第29章 治病呢
“太後病了?”司寧池微微皺眉,看著羅錦這臉色便知定是慈安宮那位又不安分了。
怎麽說王成祥才為她辦了件大事,如今有求於她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司寧池抬了抬下巴道:“既是太後病了,本宮自是得去看看。”
“素雲,為本宮梳妝。”
羅錦大喜過望,原還擔心自己說服不了皇後娘娘動身,辦砸了師父給的差事免不了挨鞭子。
從鳳梧宮去慈安宮倒算是快,才剛走到慈安宮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崔太後那聲嘶力竭的喊聲,聽著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哪裏像是病人?
司寧池沉下心神抬腳入內。
砰——!
一個巨大的花瓶砸在了司寧池的腳邊,素雲和蘇永德兩人嚇的慌忙將皇後娘娘護在了身後。
“這是誰惹太後娘娘不高興了?”司寧池垂眸看著地上碎裂的花瓶輕輕嘖了一聲,抬眸看向了那披頭散發端坐在座椅上的太後,桌上能砸的東西都讓她砸幹淨了。
“何必那這些物什發泄。”司寧池繞過地上的碎屑走入殿內。
崔太後看著入內的司寧池臉上神色越發的猙獰了,那款步走來的女子身段婀娜容色豔麗無一處不是精致華麗,鳳眼帶笑垂眸望來的目光似是帶了幾分冷豔戲謔。
仿佛在她看來,她就是耍雜的小醜似的。
崔太後臉色難看,繃緊嘴角冷聲道:“皇後來做什麽。”
司寧池低頭:“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聽聞太後病了,臣妾特請來太醫為太後娘娘醫治。”司寧池說著擺了擺手,身後早有太醫背著醫箱候著,聽了喚連忙上前來叩拜道:“微臣見過太後娘娘。”
“皇後來得倒是及時。”崔太後咬了咬牙道:“哀家還沒病到喊不動人的地步,皇後這大張旗鼓的請來太醫是何意?”
“太後娘娘可別誤會,臣妾隻是關懷太後娘娘的身體。”司寧池低頭垂首,說的那叫一個好聽,麵上神色卻是沒半點關懷之色。
崔太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抬手讓身邊嬤嬤扶著起了身,緩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啊,真是好啊……”
崔太後理了理衣袍,望著司寧池道:“皇後如今可是得了皇上的聖心,素來不近女色的皇上都能接連留宿在皇後宮裏,皇後娘娘可真有本事。”
“怎麽,聽聞哀家身體有恙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趕過來,是嫌哀家礙眼了?”崔太後神色冰冷的看著司寧池,她心裏可再清楚不過了,她要見的人是皇上,皇後卻來了,這是何意?
是要代表皇上?
崔太後豈能容忍,雖說她與皇帝不親近,可這後宮裏頭到底是以她為尊的,誰也別想越過她去。
如今突然有人得寵,崔太後豈能忍得住?
“臣妾豈敢。”司寧池笑了笑說道:“您是太後,這天慶國上下誰敢嫌您礙眼?”
“太後娘娘身體有恙就得好好治病。”司寧池揚眉道:“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給太後娘娘醫治。”
“滾開!”崔太後看著那上前來的太醫頓時怒目叱責道:“哀家是太後,豈容爾等糊弄!”
“看來太後娘娘病的還不輕。”司寧池既然趕來,自是早有準備的,這會兒使了個眼色,身後蘇永德便帶著幾個強壯的宮女太監上前,竟是要直接強行按住太後。
崔太後在宮裏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見過這等陣仗?
她可是天慶國的太後,多少人尊崇都來不及,豈敢如此放肆。
慈安宮裏的宮女太監也沒見過這場麵,直到崔太後怒聲罵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快把他們轟出去!”
眾人這才醒過神來,連忙上前阻撓,可他們豈是這些身強體壯人的對手,這些人背地裏下手可半點不留情麵,兩三下的功夫就把他們全給撂倒了。
崔太後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簡直嚇瘋了似的驚叫了起來:“司寧池!你要做什麽!?哀家可是太後!”
“太後娘娘急什麽,臣妾不過是為太後娘娘治病罷了。”司寧池揚唇笑著,笑的如此妖豔冷然,仿佛理所當然似的。
“放開,放開哀家!哀家沒病!”崔太後氣瘋了,看著司寧池那張揚的笑心裏頭直突突,完全揣摩不透司寧池到底會做出什麽事來。
“太後娘娘怎麽一會兒說病了,一會兒說沒病的?”司寧池皺著眉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來:“那臣妾到底該不該為太後娘娘治病呢?”
崔太後怎麽也掙不開手,被氣的渾身發抖,正要咒罵卻猛地聽到宮外傳來呼喊聲:“皇上駕到——!”
原本滿麵怒容的崔太後忽而露出了喜色,莫名的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總覺得皇上若不來,自己怕是要死在皇後手裏。
趙宗珩腳步匆匆入了慈寧宮,眉頭擰緊眸色沉沉,才入了殿內就看到那被按在地上的太後,以及相安無事站在一側的司寧池,這屋內的局麵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樣子。
趙宗珩眉頭微鬆,掃了眼崔太後神色淺淡道:“這是在做什麽。”
“皇上~”崔太後正要開口控訴司寧池以下犯上之舉,司寧池卻先她一步直接走去了皇上身邊,極為親密的伸手挽住了趙宗珩的胳膊,整個人都快貼去他懷裏了。
“臣妾聽聞太後娘娘病了,便焦急慌忙的請來了太醫前來探望太後娘娘。”
“誰知太後娘娘非但不領取,還責罵了臣妾一頓。”司寧池說的那叫一個委屈,與剛剛冷豔張揚的姿態判若兩人,崔太後睜圓眼眸,沒想到司寧池竟是如此沒臉沒皮,還惡人先告狀。
“皇上!”崔太後揮手推開了身邊的宮女,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指著司寧池道:“是她這個賤人要害哀家!”
“放肆。”趙宗珩眸色一冷,看著那狀若癲狂的崔太後滿眼嫌惡的皺了皺眉:“身為太後,如此癲狂模樣毫無端莊之態,是丟朕的臉。”
“既是病了就好好在慈安宮養病。”趙宗珩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