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她

阿尋愣了一下,隨後語氣頗快的回答道:“好啊,我二哥好著呢。不過將軍說了,越是這個時期越不能掉以輕心,所以管的也更加嚴了。”不知道為何,林槿衣覺得阿尋的聲調有些奇怪,“如果夫人想見二哥,可以過幾天再來。”

說完的時候,阿尋還笑了一下,林槿衣開始懷疑莫不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於是回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可別忘記我了。”說完,林槿衣把自已研製出來的健體丸給了阿尋兩瓶,“這個吃了對身體好,若是感覺不舒服了就吃了,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和柳二一人一瓶。”

阿尋低著頭接過了那兩個藥瓶,聲音低沉的說道:“多謝——夫人,我,我先回去了。”

“嗯好。阿尋,後會有期了。”林槿衣擺擺手,隨後便轉身離去了。

阿尋則還站在原地,大顆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砸在了手中的藥瓶上,“二哥”

直到林槿衣走遠了,青鸞這才現身。青鸞走到了阿尋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演的很好,放心吧,你二哥我已經安葬好了。至於那瓶藥,你自己留著吧。”

“謝謝你。”林槿衣一走,阿尋再也不用克製內心的悲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青鸞長歎一口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也不能料到柳二的病情已經是那般的嚴重,即使有了林槿衣的藥,柳二還是沒能撐過去。但主子又怕夫人知道了傷心,特意囑咐他安排阿尋演這麽一場戲。

告別了阿尋,林槿衣便也沒了什麽牽掛,於是徑直去了簡恒的營帳。然而一進去,隻見到了簡恒一個人的身影。

“景煜呢?”

簡恒見她來了,也披上了戰袍,拿上了重劍,“將軍他已經率領景家軍趕往雲際關下了。屬下要做的則是率領神機營的人作為將軍的後援,和將軍左右夾擊一舉拿下雲際關!”

“什麽?景煜他自己走了?!”林槿衣一下子懵了,質問道。

“沒錯夫人,將軍這也是為了您好,刀劍無眼您再傷到了。”

林槿衣沉默的點點頭,跟著簡恒一起出了營帳,被簡恒送上了馬車,簡恒伸長脖子囑咐道:“夫人,您就躲在這馬車裏就行,有什麽事也別下來。我讓淩做您的車夫,您放心。”

“好。”林槿衣也沒多問,自己什麽也不了解,隻要聽簡恒的安排就好,於是一路上林槿衣都是乖乖的坐在馬車裏,聽著車外整齊又沉重的腳步聲。

說是去攻打雲際關,實際上景煜所率領的景家軍才是主力部隊。反觀神機營這邊就安全的多,林槿衣想這也是為什麽景煜要把自己留在簡恒身邊的原因。

想到此,林槿衣不由得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景煜會不會在雲際關遇見耶律休?要是遇見了可怎麽辦,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啊,要是我也能知道劇情就好了。”此刻,林槿衣萬分盼望著自己就是陸清漓,一路給景煜開上大大的金手指。

這個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邊似乎還傳來了吵鬧的聲音、林槿衣正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出去看看時,淩先手掀開了車簾。林槿衣順勢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嗯——前麵有個女的攔車,說她才是真正的將軍夫人。”淩擰著眉頭說道。

林槿衣驟然一聽,還以為是哪個瘋子,剛想叫淩不用理會,然而下一刻她又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連忙跳下了車。隊伍前麵,簡恒正坐在馬上,和那個淩所說的來曆不明的女人對峙。

“你說?你是將軍夫人?你開什麽玩笑。我們將軍隻有一個夫人,就在後麵的馬車上呢,你要冒充也動動腦子吧?”簡恒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也不聽陸清漓解釋,嘴巴張張合合,給陸清漓罵了個狗血淋頭。

陸清漓氣的直跺腳,怒喊道:“你懂什麽?!她是騙子!她騙了景煜!”

“滾蛋,哪來的瘋婆娘,來人,把她給我扔一邊去,擋路!”簡恒簡單粗暴的命令道。

林槿衣一聽,這還得了,自己好不容易把陸清漓給盼來,自然是要放在身邊才安心,於是連忙衝上前阻止道:“別別別簡恒,你冷靜一點,這可是太尉之女。”

“啊???”

見簡恒一頭霧水,林槿衣又走到簡恒的馬前,悄聲對他說道:“你看你就不知道了吧。京城裏人盡皆知,太尉的女兒心儀將軍依舊,但皇上又遲遲未賜婚,因此惱羞成怒你懂吧。”

“噢——原來是這樣。”簡恒直起身,一臉我都明白的表情看著陸清漓,“行,那你跟著夫人共坐一輛馬車好了。”

看著簡恒那莫名其妙的表情和對林槿衣言聽計從的樣子,陸清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衝到了林槿衣麵前,罵道:“臭女人,你和他說我什麽壞話了!”

“陸小姐,我可冤枉啊。我隻是向他解釋了一下你的真實身份而已,我哪敢說您的壞話。”林槿衣把姿態放的極低。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陸清漓就算再氣也沒辦法再說些什麽。心裏暗暗打算和林槿衣單獨上了馬車之後再和她好好聊聊。

陸清漓是個急性子,一上馬車就迫不及待地說道:“等我見了景煜哥哥,就要告訴他,你是奸細!看你還能笑到幾時。”

林槿衣一聽便樂了,陸清漓能說出這種話,那看來她確實知道了書中的劇情,不枉自己把她帶上來。

“笑什麽?”陸清漓不耐煩的說著,“你不信?”

林槿衣回以茶言茶語,“咳咳,我信,我當然信。可是陸小姐真的搞錯了,我哪裏是奸細啊,我隻是村子裏一個普通人,現如今被將軍抬舉才入了將軍府的。姐姐說話可要將證據的。”

“算了,我說不過你,等我見了景煜哥哥自然有你好看的。”陸清漓白了她一眼,隨後擰過身子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