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拖出去蒸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劉瑾連連擺手,他隻好咬牙認下來,說道,“這件事全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並非皇太後的意思。”
今天,把鍋全都攬在自己的身上,皇太後和二皇子看見了自己的忠心,肯定會救自己,保住自己這條小命。
“來人啊,把太監劉瑾給拖出去蒸了,以儆效尤,蒸熟之後,包包子喂狗!”
曹琰直接不客氣地揮手,對著外麵的禁衛軍們招呼了一聲。
這種得寸進尺的東西,就是不能慣著他,否則,遲早會被蹬鼻子上臉地踩在
外麵的禁軍對曹琰可是言聽計從,政事房這地方,本來就是曹琰的地盤,那些個看守政事房的禁軍,可是之前也得了曹琰不少的賞賜(好處費/小費)。
今天曹琰指東,他們不打西的。
哐哐哐。
鎧甲碰撞的聲音響起,四個禁軍進來,直接走到劉瑾的身邊,兩個抬胳膊,兩個抬腳。
“一二三!”
還不等劉瑾反應過來,他就直接被丟出去了,落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外麵的禁軍也是十分的配合,直接提著他的衣服領子,就像是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往外拖。
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直接的自己整個人都要散架了的劉瑾,才明白,自己這個沒有根的人,在現在的朝堂之上,在這政治的爭權奪利之中,確實是還沒有說話的資格。
唯有自己手上擁有更多的權利,更多的勢力,才能夠有底氣的說話,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但是現在,在這些人的麵前,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笑話。
“二皇子,求求您救救奴婢,奴婢知道錯了,奴婢還不想死。”
劉瑾心中害怕極了,他生怕今天就死在這兒。
他口中不斷地高聲呼喊著,揮舞著手臂,李承乾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
李承乾的麵上一閃而過一抹糾結。
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太監得罪曹琰嗎?
現在誰都知道,劉瑾實際上是李承乾派係的人。
若是連身邊的人都不管,怕是會失了人心。
李承乾咬著牙看向曹琰,對著他說道。
“丞相,不如今天給本王一個麵子,饒了這狗奴才一命。”
“殺了他,也沒有多大用處。並且劉瑾在皇陵看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先皇在世時,專門將他召了回來,親自賜予他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念在往日情分,還望丞相放他一馬吧。”
“二皇子,本相乃是丞相,不是放馬的。”
曹琰冷哼一聲,頓時就叫李承乾閉上了嘴,甚至是打了一個激靈。
“拖出去!”
曹琰一聲令下,算是徹底的宣布了劉瑾慘烈的死亡。
外麵起鍋燒水,架起一隻直徑兩米的大蒸籠,燃起熊熊烈火。
就在這宮道之上,引得無數宮人處處圍觀。
劉瑾被五花大綁起來,丟進了蒸籠裏麵。
曹琰一步一步地走向李承乾,眼神陰冷恐怖。
本以為他敢來政事房偷看奏疏,還有幾分本事,可是現在一看,也不過是慫包一個。
啪!
突然一道清脆的響聲在整個政事房響了起來,那些個戰戰栗栗的小吏嚇得連忙轉過身去。
完了完了。
今天看了這麽多不該看的,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李承乾一臉難以置信地捂著自己的臉頰,口中的語音都要變調了。
“你打我?”
“你敢打我?”
曹琰眼睛微微眯了幾分,冷哼了一聲說道,“二皇子,未經陛下允許,擅自進入政事房,翻看奏疏,如同謀逆。”
“難不成,二皇子是覬覦陛下的皇位?”
曹琰這話一出,李承乾頓時渾身都涼透了。
甚至覺得心都是蛙涼蛙涼的。
捂著已經腫脹起來臉,滲出血絲的嘴角,身子搖搖欲墜,差點直接跌倒在地上。
“我曹琰手握打皇鞭,本可清君側,直接斬殺謀逆造反之徒。”
“可看在您是二皇子,乃是先帝血脈,又是初犯,便僅僅隻是給予一個警告。”
曹琰這話說得十分的大度。
就好像是在說,他今天沒有直接殺了李承乾,都是已經夠給先帝麵子了。
李承乾麵上滿是屈辱,自己可是堂堂皇子,他曹琰怎麽敢?
但是曹琰卻對李承乾沒有什麽好臉色。
作為一個後世過來的現代人,還是藍水星的頂級兵王,他怎麽會看不出李承乾的心思?
自古以來最是無情的帝王家。
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兄弟手足相殘的例子數不勝數。
甚至武朝曆史上就有某位皇帝,當初造反殺了好幾位親兄弟,又把他親爹給囚禁起來,這才坐上皇位。
難免李承乾會效仿。
如今朝堂之上,各派之間明爭暗鬥,風起雲湧。
暗中湧動的暗流,瞬間就能將人席卷進去,吞得骨頭都不剩。
曹琰既然穿越過來作為當今丞相,定當會把這些牛馬蛇神一一處理幹淨。
不過,不是為了保武朝太平。
而是為了當更名副其實的權臣!
整個朝堂,真正的話事人隻能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曹琰。
“還請二皇子回去,想清楚到底應該怎麽做一個合格的王爺,一個合格的皇子。”
“如果想要平安地活著,就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否則,本相不介意讓你親自去向先帝認錯。”
李承乾心中開始不安起來,曹琰這話的意思不像是作假。
之前隻是一直聽說曹琰權傾朝野,肆意妄為,無惡不作。
這朝堂之上就沒有他忌憚的人。
本來他還不相信,這是武朝,皇室的天下,什麽人的權利能夠大得過皇室?
但是現在這一巴掌,讓李承乾徹徹底底的清醒了過來。
對上曹琰的目光,李承乾隻覺得心中發寒。
曹琰的眼神和別的文官不一樣,反倒是更像身經百戰的武將,身上帶著濃重的殺意與屍山血海之中走出來的恐怖氣息。
這叫人下意識地害怕。
可是緊接著,李承乾卻意識到自己身為王爺,卻從骨子裏害怕曹琰一個臣子,這是多麽大的屈辱?眼裏也逐漸生出無盡的怨恨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