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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乾元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你是如何做到的……以S級的力量,輕而易舉的避開我的每一劍,然後爆發出這麽恐怖的速度?”
“說了你也聽不懂的,幹脆就別問了。”
薑辰懶得去和他解釋,很多事情就算他解釋了也沒有意義,對方是沒法“理解”的,這就是認知不對等,而此刻他轉過了身,繼續走向了紀庭深,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把後背交給紀乾元。
紀乾元的聲音在薑辰身後響起,“不知道這位小友想要些什麽……若是有能換取犬子一命,即便是奉上紀家現在的一切,我也定當雙手奉上。”
“我不缺錢,也不需要權勢。”薑辰的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看向此刻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點血色的紀庭深,輕輕歎息了一聲。
而紀乾元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友,有些事未必非要以死來終結的……求小友給紀家一個機會。”
“我畢生就隻有庭深這麽一個孩子……小友,求你……放犬子一馬,紀某願意奉上一切。”
薑辰聽到了噗通一聲。
他轉過身的時候,看到了已經雙膝跪倒在地的紀乾元。
他愣神了好幾秒鍾,片刻後他看到紀庭深衝到了紀乾元的身邊,想要將他拉起,此刻的紀庭深已經滿眼通紅,他的眸子死死的望著薑辰,“要殺我現在就來!”
薑辰的眸子望向此刻麵前的兩個人,他沉默了好幾秒鍾。
他在握著手上的那把劍呢,接著他輕輕的念了一聲,“改變。”
他手上的鋼鐵開始發生改變,片刻後那把劍,被熔煉成了一把很小巧的左輪手槍,薑辰不緊不慢的朝著裏麵塞入了一顆同樣由鋼鐵製造的子彈,那顆子彈被他附魔了,就算是打在他腦袋上,也仍舊會將他的腦袋直接炸裂開來。
他把那把槍丟到了兩個人的麵前,“呶,不如……交給天意怎麽樣?”
紀庭深撿起了地上的手槍,指向了他自己的腦袋,接著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一次,兩次,三次,在第三次的時候,他手上的手槍被跪倒在地的紀乾元給奪了過去。
紀乾元同樣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而紀庭深去爭搶父親手上的那把槍,可他的力量又怎麽會比的過父親,紀乾元毫不猶豫的對準了自己的腦袋,一槍,兩槍。
兩個人的運氣好像都很不錯,但這把槍裏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次轉動的機會,也還隻剩下最後一槍。
紀乾元望向了薑辰,看著他的臉,“希望我可以……代替犬子,平息小友的怒火。”
“好。”
薑辰說完了這一句,接著就隻是靜默的看著他的眼睛,紀庭深已經用盡了全力去爭奪那把手槍了,可他被紀乾元一個巴掌扇出去好遠。
紀乾元閉上雙眸,“希望小友遵守諾言。”
他扣動了扳機。
薑辰靜默的舉起手上的酒杯,槍響聲沒有響起。
第六課子彈不知為何沒有打出,薑辰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抓起了桌上的那瓶酒,“把紀庭深和蘇月染的婚約解除了吧,該怎麽解除,你明白的。”
“我馬上要去蘇家了,希望你們的速度可以快一些。”
他站了起來,一步步的朝著庭院外走去,身軀很快就隱沒在了光影裏,仿佛從未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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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紀乾元先死掉,然後再殺掉那時候萬念俱灰的紀庭深,可比你的選擇要有趣的多。”惡魔小姐在薑辰的身邊玩味的說著。
“算了。”薑辰無奈的搖搖頭。
薑辰恍惚了一瞬,明明如果避免麻煩的話,直接把他們都殺掉要好的多,可最終他還是心軟了。
這是他給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以後還有什麽他不想再見到的事情,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機會了。
薑辰總覺得一切的關係都是虛無縹緲,一切的關係本質都是利益交換,某些角度來說,親情也是如此,他總是這麽偏執的想,可他終究還是不再忍心動手。
他已經來到了馬路上,此刻還是隱身的狀態,現在他有一個大問題。
他找不到蘇家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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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脆響亮的聲音,在蘇家的議事廳響起。
蘇月染的臉頰多了一個五指印,她的眸子正冷冽的望著麵前的那個男人,冷笑。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些什麽?!”
“我知道啊……”蘇月染冷笑,她的表情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不就是和男人鬼混,帶男人回家留宿嘛,怎麽了?”
“要不是我忽然發現紀庭深那邊突然讓一號回到K市,我還不知道你到底都幹了些什麽樣的勾當,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會給蘇家帶來多大的麻煩?”
“那又怎麽樣?”蘇月染冷笑著。
又是啪的一聲,她的臉頰再一次多了一個五指印。
她並沒有躲,因為她躲不開,她的嘴角被扇的流淌出了血液,而邊上的那些家裏的長輩,包括同輩正在竊竊私語,有人在憋笑,有人在歎息,有人於心不忍,有人暗中高興。
“蘇家養你這麽多年,教你這麽多年,是白養了是嗎?你知道你的生活要和那些賤民比起來要優越多少嗎?你知道你隨手抓住的東西就是他們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嗎?”
“紀庭深哪裏不好?他未來將是紀家的領導人,他將代表整個紀家,作為他妻子的你,身份也自然會水漲船高,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荒唐事,到底有多愚蠢?!”
“我不喜歡他,我說過了!”蘇月染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啊,好啊,我這麽多年生你養你,就當是養了條白眼狼,你就跟你那賤貨母親一樣,都是賠錢的東西!”
說到這,蘇月染忽然笑了。
她的笑聲近乎傳遍了整個議事廳,她望著麵前的男人,笑的快要掉出了眼淚,“你當初被你口中的賤貨耍的團團轉,哈哈哈哈。”
男人的臉色鐵青,他再一次抬起了手,這一巴掌直接把蘇月染給扇到了地上,蘇月染狼狽的抬起頭,她的腦袋有些嗡嗡作響,甚至一下子都快沒了站起身的力氣。
議事廳邊上坐著的長輩,都在搖頭歎息,她的同輩正在以玩味的,戲謔的眼神看著她,她的童年原本還沒有那麽多的冷眼,直到她知道她要嫁給紀庭深,而她寧死不從開始,那些人才真正把她當做了異類。
可這就是她想要做的事情。
她討厭這個家族裏的一切,所以不想順遂他們的願望,他們越是憤怒,她越是開心,蘇月染努力的從地上爬起來,看著麵前的男人,“所以,你還能怎麽樣呢?嗯?把我綁起來送到紀家賠罪?哈哈哈哈哈,那我也早就不是完好的啦,哎呀,也不知道紀庭深有沒有這個臉要我呢,一個被別的男人睡過的女人,來當他的正妻,哈哈哈哈。”
蘇月染笑的很開心,可笑著笑著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總覺得她的人生就是一場荒唐的鬧劇。
明明她從來都不需要反抗,隻需要按照家裏的安排嫁給紀庭深,成為紀庭深的妻子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對她冷眼,也不會有人敢再嘲諷她,可她不想這麽做。
不想就是不想,就是這麽簡單。
蘇致陽的的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
但蘇月染的眸子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她仍舊驕傲的仰著頭,宛若一隻驕傲的黑天鵝,眸子凝視著麵前的男人,不躲也不避。
“你現在應該祈禱紀庭深對你還有點興趣,要是沒有的話……到時候,你也可以去陪陪你媽了。”
“那挺不錯的。”蘇月染笑了起來,“我不會給他碰的。”
“你笑的很開心是嗎?你是覺得……隻要反叛了這個家族,就會讓你感到開心是嗎?我告訴你,那個男人,他也會死,紀家已經派人去殺他了,他活不過今晚。”
“啊?”
一聲困惑的疑問,忽然就在這議事廳裏響了起來。
門口走進來的那個身軀逐漸從透明有了色彩,薑辰一步步的走過來,“一號已經死了。”
他攤開了手,“我這不還活的好好的嗎?”
他來到了蘇月染的身邊,看著她臉上的指痕,嘴角的血跡,拿出紙巾替她輕輕的擦了擦血跡,接著看向了站在蘇月染對麵的蘇致陽。
“他打的?”
“無所謂。”蘇月染淡淡的回答,“你怎麽會來?”
“啊……剛把紀家那邊搞定,本來想著再來搞定蘇家給你個驚喜的。”薑辰的聲音帶著點歉意,“我好像來的有點晚。”
蘇月染抬起手,“你可以幫我狠狠的揍他一頓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他是……?”
“他是我爸。”
“啊……好吧。”
薑辰的疑惑得到解答,下一個瞬間,他抬起了拳頭,以極快的速度,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狠狠的砸出了一拳,打斷了蘇致陽的鼻梁骨。
蘇致陽沒能避躲開,於是他的臉上像是一下子掛上了紅色的油彩,鼻血直流,而蘇致陽下一瞬也捏起了拳頭,他也是SS級的力量係能力者,怎麽可能就這麽乖乖挨打?
但薑辰的拳頭和他對到一起,輕易的把他又打的後退了好幾步,而薑辰一蹬,身體宛若獵豹一般往前撲去,又是一拳,重重的再次砸在他的臉上。
蘇致陽的身軀跌落在地,薑辰回到了她的身邊,“好了,KO。”
“這招好眼熟。”
“拳皇裏學來的,帥吧?”薑辰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