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不可以
朦朧的陰雨天。
相聲館裏很熱鬧，隻是薑辰沒怎麽笑的出來，蘇月染倒是笑的蠻開心的，兩個人走出來的時候，蘇月染還在笑著。
邊上不遠就是個大商場，蘇月染抓住了薑辰的手，腳步輕快。
出門前她換了一身正經的旗袍，白色的底色上印染著水藍色的花紋，旗袍是改良過的款式，不至於那麽長，落在大腿的一半，將她的身材襯的很好，如果要說唯一的缺憾，就是她太過於纖瘦，稍稍少了幾分韻味。
“你為什麽沒穿我買給你的衣服？”
“忘了。”薑辰隨口敷衍著，“下次穿。”
“我記住了哦，可不許敷衍我。”她輕輕的哼唧了一聲，然後拽著薑辰到了遊戲廳，兩個人又坐在了遊戲機前麵玩了好久，相對於聽相聲，薑辰對這個就感興趣的多。
遊戲廳裏經常有不少人會偷偷瞄一眼蘇月染，看她纖細的腰肢，看她修長雪膩的雙腿，薑辰恍惚了一下，平時他也很喜歡在街上偷瞄漂亮妹妹。
遊戲玩的也無聊了，蘇月染拽著薑辰來到了跳舞機麵前，薑辰肯定不會這種東西，所以他站在了蘇月染的身後，看蘇月染跳，她身後很快就圍攏了不少人，蘇月染跳的很棒。
可人多以後，她就隻跳了一首，然後就來到了薑辰的身邊，摟住了他的手臂，眼眸明媚，“走吧。”
她可從來都不是卑微的，軟弱的女孩。
薑辰被她拽著去吃幹鍋雞了，這家店的味道做的很不錯，兩個人都辣的臉色通紅，但也算心滿意足的飽餐一頓，時間都快到了傍晚，兩個人下樓以後，街邊的路人匆匆忙忙，朦朧的陰雨天下起了小雨，薑辰問她，“需要買把傘嗎？”
“不用。”蘇月染隻是牽著他的手，腳步歡快輕鬆。
微微泛著涼意的斜密雨絲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他和她沿著江邊慢慢悠悠的散著步，蘇月染好像漫不經心，她忽然問，“我想到個事。”
“什麽？”
“最開始你想問我的那個問題到底是什麽？”
薑辰的腳步微微停下，他看向遠處的江水，遠處陰雲密布，他說，“我想問你，洛梨月在聯盟裏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但現在那個問題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洛梨月？”蘇月染扭頭看向他的臉，“我倒是知道她，可卻不清楚，你問洛清寒會好一些，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她是我前女友。”
“嗬。”蘇月染輕哼一聲，“現在呢？”
“分開很久了，也很久沒見麵了。”
“可你當時還是餘情未了吧？”蘇月染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薑辰的情緒，“我是替代品？”
“不要妄自猜測這些蠢的要死的東西啊。”
薑辰說完這麽一句以後，蘇月染就沒了聲，過了幾秒她哦了一聲，然後鬆開了薑辰的手，她說，“我打車回家了。”
“好。”
本來就沒有什麽要挽留的，所以薑辰和她一起站在了馬路邊，他等待著蘇月染上了出租，看著她坐在了出租上，但她的眸子一隻都在看著他的臉。
薑辰說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麽，他不是蘇月染肚子裏的蛔蟲，但他也不需要知道蘇月染到底在想什麽。
毫無意義。
……………………………………
薑辰沒有回家。
他在這座城市閑逛，反正恰好下著小雨，天氣那麽涼爽，他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久，在這片雨裏漫步了不知道多久，最後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了哪。
他一直都很路癡。
最後他發現，他迷路了。
燈火籠罩下來，他坐在了路燈下，抽著剛從便利店買來的煙，他沒要那天紀庭深輸給他的錢，幹脆就全部都送給了蔣瑤，反正他要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路燈下的燈光昏暗，漸漸的行人就變得有些稀疏起來，直到視線裏再看不到任何一個人的存在，他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遠處。
狙擊槍的極限距離大概在兩千五百米上下，期間還要考慮風速，高度，環境的各種情況，但薑辰很清楚的知道，此刻他正在某個人的瞄準鏡裏。
那顆子彈穿過了斜密雨絲，朝著他落來，但卻在視線裏緩緩放大，最終近乎停滯在了他的麵前，他望向了遠處的高樓，眼眸森冷。
那顆子彈以同樣的速度折返了回去，然後落在那個正在準備轉換位置的狙擊手頭上。
爆裂開來。
薑辰從煙盒裏再掏出了一支煙，慢慢悠悠的點上，惡魔小姐的聲音也在他耳邊響起，“左邊三個A級，正在向你靠近，右邊有一位惡魔契約者，正在積蓄著魔法的力量。”
薑辰站了起來，他看到了惡魔小姐的滿臉不屑，相對的，他也是一樣，這裏的監控都已經被提前處理好了，可這也隻是對他有利而已。
那三個A級都來到了他的麵前，穿著一身黑色的製服，戴著麵具，都看不清臉，可薑辰的表情卻淡漠無比。
“如果我是紀庭深，我不會派這麽幾個人來試探。”
他冷冷的說了一聲，接著就消失在了遠處，片刻以後，他就穿越過了這片雨幕，來到了那幾個人的麵前，揮舞起了拳頭。
他並沒有使用自己的能力，他所使用的，是食屍鬼的權柄。
食屍鬼是力量與未知兩個分類裏麵，潛力尤其高的能力，所以這三個A級沒能支撐過三十秒，就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但卻還沒死。
薑辰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轉過身，抬起手，那道已經蓄力了三十秒，吟唱完畢的魔法水晶箭，已經朝著他刺來，可他抬起手的瞬間，那個魔法水晶劍就被他手上一瞬亮起的魔法陣折射，然後折返了回去，殺死了那個惡魔契約者。
估計也隻是個低等級的惡魔奴仆而已。
薑辰嘴裏的煙還沒抽完，但卻被雨滴打濕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接著轉過了身，叼著煙，悠閑的離開了這裏。
……………………………………
“六號被他的子彈直接折返爆頭，八號被他的魔法折返穿心而死，我們三個……被他重傷。”
紀家的花園裏，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給紀庭深匯報著任務的結果。
他們都是紀家養的暗子，替紀家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是紀庭深的第一次試探，倒是在他預料之中。
“你能感覺出來，他到底是什麽實力嗎？”
“S級以上的未知力量係，但將子彈返回與把魔法反饋的力量，我們不清楚，可能他的異能能力更加複雜，也可能……他擁有兩種異能。”
紀庭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能夠確定那個叫做薑辰的人，絕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後應該沒有任何的勢力，那他的狂妄，就絕對是來自於他自己的力量了。
可一想到蹲守在蘇月染別墅門口的人，所拍到的他和蘇月染，牽著手從別墅裏走出來的畫麵，紀庭深的臉就已經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讓1號回來，殺了他。”
“1號還在Y市執行重要任務……可能……還要些時間。”
“放棄手上的一切，讓他現在回來，去殺了他！明白嗎？！”紀庭深忽然就變得有些發狂起來，4號也隻能在這一刻半跪下來，低頭，表示明白。
紀庭深冷哼一聲，轉過身，可就在他轉身的這麽一瞬間，4號的眼眸裏突然出現血絲，他一下子猛的站起，抓住了腿上綁著的匕首，目標果斷而明確，刺向了紀庭深的脖頸。
他的眼瞳裏滿是猩紅色的血絲。
紀庭深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無形的精神力量凝聚成了屏障，但即便如此，還是稍微慢了一些，他的脖子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而下一秒，他也用精神力量將4號的腦袋炸成了一堆漿糊。
他伸出手，輕輕的觸摸了一下他的脖頸，脖頸後麵已經有了一道小傷口，正在往外滲出血跡，他的手上滿是猩紅，紀庭深的眸子已經變得有些狂躁起來，他拿出了手機，“讓五號和七號來見我！”
十分鍾以後，紀庭深收到消息。
“五號和七號已經徹底失去聯係，在，在五號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張紙條。”
“說。”紀庭深的聲音已經變得尤其的冷。
“紙條上說，紀公子，我們兩人……在暗處等你。”
紀庭深的手已經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他忍不住的對著電話那邊低聲咒罵，“一群廢物！”
他努力的深呼吸了好幾秒，才將情緒平複下來，眼眸變得愈發的陰沉，在那花園裏站了許久，血液已經將他的白色襯衫浸潤。
……………………………………
薑辰終究還是回到了出租屋裏。
出租屋裏隻有他一個人，外麵雨聲沙沙，他去洗了個澡，接著躺到了**，蓋上了被子，望向了窗外的一片黑暗。
那片黑暗是如此的深邃，以至於望不到一絲一毫的邊際，無星無月，空洞的好像什麽都不存在，凝望的久了，精神變得恍惚起來，終於多了幾分睡意。
惡魔小姐出現在了他的身邊，薑辰抬起頭，看向她精致的，漂亮的臉頰。
“可以申請陪睡服務嗎？”他說。
惡魔小姐雙手交叉，橫擺在胸前，“不可以。”
薑辰拉住被子蓋過頭頂，就當他什麽都沒說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