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組織新人
點擊了那個閃著熒光的“過去補完”按鈕，黎淵躺在**熟練的閉眼沉入黑暗，再睜眼已是過去。
上次以攝影師Asti的身份給貝爾摩德拍完雜誌照後，第一次的“過去補完”就結束了。
和當當時與貝爾摩德聊天的內容一樣，拍攝結束那日的一周後黎淵就回到了國內，待這第二次補完開始，他已經在國內呆了兩月有餘。
深市某酒店套房內。
黎淵垂眸，理了理腦海中的記憶，把屬於這段過去的記憶調出來，想起來他這次回國到底是幹了些什麽。
先去幾個風景區切切實實地拍了幾張絕美風光照，挑了幾張發給合作雜誌和攝影比賽，還發了ins，讓互關列表裏的溫亞德小姐知道自己所言非虛。
再是秘密聯係上司，解決兩件重要事宜：
一是麵對麵詳細地給頂頭上司說明一下自己目前的情況，二是既然自己已經更改臥底組織、總需要和新偵查小組對接一下，免得到手了情報還沒人接手。
頂頭上司，ICPO華夏中心局的局長林賀雲，長著一張和黎淵上輩子上司有八成像的正義凜然國字臉，性格也大體上一致，就是感覺變婆媽了一些。
可能是因為這輩子這位林老頭算是黎淵半個監護人吧。
林賀雲在首都偷偷摸摸找機會見到黎淵後狠狠數落了他一頓，怪他好好的可以刷資曆的短期臥底任務不做，跑國外旅遊都能把自己坑進那個級別的大型國際犯罪組織裏，一天天的就會給他搞事。
當時被質問“什麽時候能消停點”的黎淵隻好擺出一副無辜臉認錯，在被念叨了一刻鍾後林賀雲重整表情，嚴肅地將關於烏丸集團的調查任務交給黎淵。
“……去年接到你的消息後我把你的檔案的保密級別又上調了一檔，之前的痕跡也已經全部消除，你現在所在的組織不容小覷，FBI、CIA、MI6都在裏麵折過人，一切都要小心行事，知道嗎？”
那一日最後，林賀雲沉默地凝視黎淵的臉許久，這張有著自己得力下屬影子的麵孔，嘴唇嗡動想要說什麽，最後卻隻道：“一路順風。”
當時黎淵並沒有回答什麽，隻是揮揮手離開了。
回憶起和林賀雲的見麵，黎淵的神色有些莫名，心情說不上好或不好。
'在新世界也能遇見熟悉的人嗎？真是了不起的係統。'
“這一次補完的觸發人物是波本和諸伏景光，看來不久就得出國了。”
腦中閃過波本那張小麥膚色淺金頭發的臉，但黎淵突然發現雖然接到了電話知道了名字，但他卻並沒有見過諸伏景光的樣子，甚至連聲音也不清楚。
“嘖，有點麻煩啊。”
不過黎淵轉念一想，既然已經成功靠這個錨點回到過去了，那必然是能夠遇見諸伏景光完成閉環的，“算了，順其自然吧。”
又在深市逗留了幾天，給了國內的隊友們一套被重構加密的聯係方式，黎淵接到來自田納西威士忌的通訊，說是美利堅那邊有任務給他。
“給我的任務？”他漫不經心的想了想回國後在中心局拿到的組織資料，主要勢力集中在歐美和日本，國內、尤其內陸眼線甚少：“也有擔心我不受掌控的意思吧，以後還是少在國內久駐，被抓住把柄可不好。”
*
因為常駐北美，還是組織在北美的情報總負責人，所以很多北美區域的任務也是由田納西威士忌來進行派發。
這也是黎淵到達後第一時間來到Hekey酒吧的原因。
“畢竟反正任務的基礎情報也是要來找田納西你來領嘛～”
興致勃勃地拉開吧台邊正對著田納西的高腳椅，黎淵盯著對方那雙翠綠的雙眼笑眯眯地坐下。
“所以，是什麽任務要專門交給我呢？”
“你隔太近了。”田納西掀了掀眼皮，冷漠開口。
笑著攤了攤手，黎淵把前傾的上半身直回去。
“這是任務書。”看著安德卜格退開，田納西轉身不知道從琳琅滿目的酒櫃哪裏抽出來一卷資料，遞出。
黎淵接過任務書翻閱，嘴上還在調侃田納西：“田納西，你那雙翡翠之眸明明挺好看的，應該多睜大眼睛一些，別整天耷拉個眼皮——”
田納西對安德卜格的發言充耳不聞，沉默地鑿自己的冰球。
哢、哢……
“……這個任務我接了，不過這上麵寫的情報人員是誰？田納西是你嗎？”
黎淵在鑿冰聲中翻完了任務書，發現這次的任務不是給他的單人任務，至於情報人員，應該是波本沒差了。
田納西眼也不抬，哢哢哢地從拳頭大的冰塊上鑿下冰屑：“不是，是一個新人。”
“新人？說起來我也算呢。”
“你比他早半年。”
“是嗎？”黎淵饒有興致，他知道田納西是指是獲得代號的時間，看來波本算是他的後輩呢：“叫什麽？長什麽樣？”
“波本，日本那邊推薦的。”忽視了第二個問題，田納西放下冰塊，拿出一張紙條：“這是對方的聯係方式，任務詳情你們自己交流，一周內交給我結果。”
果然是波本，不過居然是從日本出來的，看他那張臉不太像啊。
黎淵展開紙條，上麵是一個郵箱號碼：“沒有手機號嗎？”
“沒有。”
“照片呢？”
“沒有。”
“那萬一沒有照片我認錯了怎麽辦？”黎淵單手撐著臉笑。
“安德卜格，”田納西或許是不堪受擾，他翡翠的雙眼終於完全睜開，然後馬上翻了個白眼：“做你的任務去。”
鑿冰的工具插進了已經初具雛形的冰球，這塊耗費了田納西數分鍾功夫的冰球直接裂開，四分五裂的倒在工作台上。
終於看見了田納西的翡翠之眸，黎淵滿意地忽略掉對方暗含殺氣的眼神，卷起任務書，把波本的聯係方式記在心裏，紙條揉碎了扔進吧台邊的水槽中後起身離開。
臨走前，他還微笑著和田納西道別：“多謝款待，希望下次見麵也可以看到你的那雙眼睛哦～”
*
黎淵進入組織已有一年半，而得到安德卜格這個代號也有半年了，自然早就在底層合作過的成員裏發展了一些眼線。
知道波本是日本區發掘的人才後，黎淵立刻聯係了眼線中從日本調到北美來的那一位，問他和日本的同事還有沒有聯係，知不知道波本。
“…安德卜格先生，我隻問到對方好像是日本裏世界挺有名的情報販子，因為弄到了組織急需的情報所以被招攬的，再就不清楚了。”
“我知道了。”
黎淵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地看向手機上波本回複的接頭地點和暗號。
'果然是情報販子，而且會被組織招攬的情報，看來份量很重啊，能弄到這樣的情報，果然多年前的波本也很優秀呢。'畢竟見麵時壓迫感挺強。
*
另一邊，終於通過代號任務得到代號的降穀零才剛剛抵達機場。
警察學校臨近畢業前，降穀零就收到了來自警察廳公安部領導的接觸。
知道對方的來意，他在思考一日後很果斷地接受了去臥底的任務，並在畢業後直接進入秘密基地開始一個臥底所需素質的全部訓練。
與此同時，公安將他在學校內、以及此前生活地區的一切信息封檔的封檔、銷毀的銷毀，並為他重新塑造了一個名為“安室透”的新身份。
從畢業的那一刻起，明麵上就沒有“降穀零”這個人了。
從警察學校畢業後又在秘密基地訓練了幾個月，之後降穀零化名安室透沉入本國的黑暗麵，接過公安提前布置過的身份，以一個情報販子的身份開始活躍，在攪混了地下世界的幾潭水之後以一份重要情報引起了組織的注意，並通過這份情報成功打入組織內部，於不久前得到了代號“波本”。
這一次來美利堅是他獲得代號後的第一個任務。
[見個麵？情報人員先生？
——安德卜格]
“安德卜格，德國酒。”波本看著郵箱內的信件，“雖然代號和國籍沒有關聯性，但也不排除是德國人的可能，看郵件用詞可能是個沒有距離感的人……”
郵件的信息太少，而他現在剛來美利堅也沒用靠譜的情報收集渠道，看來要了解對方還是需要見麵才行。
把提前買好的地圖翻出來，波本仔細挑了一個地點，在利用白天的時間進行踩點後回複安德卜格。
[淩晨二至三時，XXX街道，C216號，吧台靠右第三個座位。
“一杯威士忌蘇打（Whiskey Highball），用波本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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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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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零星的路燈上那昏黃的燈光根本不足以照亮路麵。
黎淵在淩晨兩點半來到了郵件中的地下酒吧，推門進去，發現居然還有不少客人。
目光瞥到那顆淺金色的腦袋，黎淵掛著微笑來到吧台靠右第三個座位，一隻手撐著臉，一隻手隨意地輕扣吧台桌麵，發出“篤、篤”的聲響。
悶悶的聲響回**在並不安靜的酒吧裏。
“A whiskey highball with bourb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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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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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然後是網上搜到的摩斯密碼
Hello合起來是....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