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域星管理局會議室內，一眾人聚集著，目不轉睛地盯著虛擬屏上代表賽級機甲的藍點，從最後一隊機甲進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6個小時，最重要的基站點C跟D完全沒有恢複的跡象。
“還不能修好躍遷係統嗎？？”
“沒辦法，我們這邊的係統完全沒問題，最主要是天域星上的汙染已經完全影響了我們的係統，核心問題無法解決！”
“難道沒有其他解決辦法嗎？！”
“除非機甲師能恢複其中一個基站點，我們才能跟裏麵取得聯絡。”工作人員擦了把汗，認真解釋道：“基站C跟D作為天域星防控係統的核心部分，修複程序能啟動它的最高防禦權限，隻要這個權限開了，我們就能無視汙染幹擾建立兩點之間的通訊。”
嘈雜的聲音交錯在一起，管理局的、疾風基地的、YDS基地……
機甲基地的負責人們對這種情況都有經驗，但像這樣的緊急事態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目前虛擬屏上的定位信息跟賽時係統的反饋報告就是最後底線，他們指望執行任務的機甲師們能解決問題，如果無法解決問題，他們隻能申請星盟軍方介入，直接破壞天域星汙染區早已建立的防禦係統，實施管控救援。
可天域星的防禦係統一旦遭到破壞，那麽高危汙染區就會完全暴露，從而對周圍的星球跟航道產生影響，帶來的影響不可估計，所以最好的方式是通過機甲師排除汙染源來解除危機。
目前已掌控的定位信息表明，大量的賽級機甲正聚集在基站C點附近，可這種安全是暫時的，沒有其他信息輔以確認的情況下，失聯就是風險。
短時間內機甲師們不會有危險，可一旦出現機甲受損報告，他們隻能保護機甲師的安全選擇暴力拆除防禦係統。
“經過我們的排查，以及近期檢測資料的分析，基站點C這個位置可能存在一個以上的S級汙染源。”負責人指著虛擬屏上的地圖，“這個地方之前存在一株A級變異的汙染物[百歲蘭]，它的根部深入基站底部，由於這株汙染物的研究的特殊性，較為罕見，我們當時沒有立即鏟除。它很多年都沒有進階的跡象，可在天域星異變前幾天，我們檢測到它的數值有明顯的增幅。”
其他人問：“那也就是說，導致天域星係統崩潰的原因，可能就是這株百歲蘭？”
負責人將資料中變異百歲蘭的資料放了出來，其他人看到資料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域星作為賽級汙染區，基站點附近從來不是賽區範圍，參賽的機甲也不允許進入基站範圍……這株百歲蘭的資料他們第一次見，尤其看到它深入沙地之下那細長的根部，完全突破了常規資料中對於百歲蘭這種植物的數據巔峰，葉子變異分裂，它像是一隻匍匐在沙地上猛獸，看似矮小的外表之下是遍布10公裏的根部。
進入汙染區的機甲師們的任務是恢複基站功能，未必會注意到這外表普通的隱藏汙染物。
YDS的負責人道：“柯林跟胡羅布都有帶隊處理S級汙染物的經驗。”
疾風基地的負責人也站出來發聲：“百歲蘭無法移動，S級汙染物裏植物係的最好處理，戚司城跟趙樂傑也在，他們兩人配合經驗足，戚司城的戰時指揮能力你可以放心。”
會議室沉默了下，負責人把坐標放了出來，“在地圖上，目前離百歲蘭最近的機甲師……是KID的季青鋒、林垚，還有疾風的趙樂傑。”
YDS負責人：“？”
疾風負責人：“……？”
趙樂傑怎麽跟KID的人混一起了？
提到KID，其他人紛紛看向坐在會議室盡頭的KID負責人。
沈星棠從總控室裏出來不久，身上還沾著機油，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她坦然道：“我們進去有四台機甲，兩台賽級，兩台A級。”
見其他人沒說話，沈星棠繼續道：“合作經驗0.5，隊伍配合度無。”
“至於指揮。”她思考了下，腦海裏略過林垚、季青鋒以及不愛管事的遊溯，最後隻剩下一個維修師出身的應沉臨，遺憾道：“很抱歉，我們隊沒這個資源。”
其他人靜若磐石。
沈星棠麵無表情：“直接轟掉天域星的防禦係統可能更快一點。”
……
基站點C附近的廢墟沙地，五台機甲停留在廢墟上。
應沉臨開口的時候，趙樂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質疑，“你想怎麽解決它？”
解決流沙，這要怎麽解決！？
“你們進來之前沒有看汙染區的資料嗎？”應沉臨非常幹脆地切入正題，“天域星汙染區再怎麽變異，導致異變的最主要原因必定是汙染區內汙染源或汙染物，在全監控的防護係統裏很難會出現外來汙染物。”
遊溯聞言，指尖勾著兩根共感神經停了下來。
他微微抬眼，看向應沉臨的方向，“不會是外來汙染物。能突破星盟防禦的係統的汙染物隻會是超S級別，如果天域星真出現這種級別的汙染物，星盟已經行動了。”
應沉臨：“所以這些流沙漩渦會對機甲的能源跟精神力起反應，大概率背後操控它們的也是汙染物。”
趙樂傑微頓：“這個是共識，但汙染區裏汙染物這麽多，你怎麽確定是哪些汙染物導致的？”
“所以需要排除，天域星的資料裏詳細記錄了多種汙染物的異能。”應沉臨把機甲程序裏攜帶的資料打開，邊說邊往下操作，“我們要看的是近一周的檢測資料，先排除B、C級的汙染物，其次再排除無異變跡象的A級汙染物，這三種類型的汙染物短時間內不會進階到S級汙染物。”
趙樂傑聽到這微微皺眉，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可這裏是天域星汙染區，基礎汙染值5000以上，A級變異汙染物實在太多，你怎麽判斷是哪個汙染物對這片沙地造成影響？！”
汙染區內的異變是汙染源或汙染物導致，這點每個機甲師都懂，但是基站點C附近的沙地廢墟明顯受到汙染的幹擾，他們通訊係統短距離勉強能用，而用於檢測汙染物汙染值的係統已經完全亂了。他們可以確定這個地方目前的汙染值，卻無法精準定位導致這變化的核心汙染物的坐標。
季青鋒也短暫地思考了下，“沒辦法定位的，我剛剛用檢測係統，它對這附近所有地方的檢測數據都是相同，到處都是6800以上的汙染反應，機甲的檢測係統已經不能用了。”
林垚：“如果還能跟外界聯係就好了，管理局的檢測係統更精準，能鎖定坐標。”
理論上可行，可提前解決流沙的威脅，需要管理局的協助。
難不成要他們把這附近所有的A級變異汙染物都找出來，一個個排除嗎？
這時候應沉臨道：“不用跟外界聯係，我們不是已經有定位坐標了嗎？”
趙樂傑一愣，翻找資料：“什麽坐標？”
季青鋒跟林垚也愣住，管理局有給他們這種坐標嗎？
“管理局給的資料裏詳細記載了一周內各個汙染物的活動坐標。”遊溯語氣淡淡道：“是嗎？”
應沉臨剛想解釋，聽到遊溯這麽說，順著往下講：
“不錯。基站點C這有基站高塔，管理局事先已經對附近環境進行調研，考慮到這片沙地的影響範圍至少超過10公裏，首先排除經常性移動的動物係汙染物，再對它的影響範圍進行判斷……A級變異植物類汙染物就隻剩下4種。”
應沉臨繼續說，將排除完的汙染物列表發在了公共頻道裏，所有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發出來的資料，隨著一個個汙染物的坐標暗下來，最後呈現在所有人麵前的隻剩下一種。
“基站點C附近A級變異汙染物、植物係、覆蓋範圍廣……我們運氣挺好的，隻剩下一種。”
應沉臨簡單道：“這不就出來了嗎？”
趙樂傑看到那個汙染物名稱，深深吸了口氣：“百歲蘭。”
“確實運氣很好。”遊溯把頻道裏的定點信息發了出來，“距離我們隻有兩千米遠。”
百歲蘭，天域星汙染區內已登記的A級變異汙染物，多年無進階跡象，異能未知。
沙地廢墟，殘破的建築物隱沒在黃沙裏，沙地的表麵生長**的砂岩，植物屈指可數。
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某處殘恒的交接處，百歲蘭的葉子鋪滿了沙地。它匍匐在地，倒圓錐形葉子又大又寬，邊緣變異成醜陋的鋸齒狀，像一隻沙地裏的章魚。
葉尖幹枯，唯一醒目的是它結出的雌球果。
果實散發著細光，在氣孔的夾縫裏散發著詭異氣息，似乎凝結著什麽。
這個汙染物在天域星汙染區存在多年，幾乎在天域星汙染區存在的時候百歲蘭就已經在了。這麽多年它沒有展現出任何異能，從B級汙染物變異到A級，最後成為汙染值穩定在6800以上的準S級汙染物。
似乎感覺到機甲能源的靠近，平靜的沙地隱隱有震動的跡象，廢墟上沙土掉落，詭異的感覺瞬間蔓延了下來。
季青鋒遠遠看著就有點犯怵：“這東西看起來不太好惹啊。”
趙樂傑看到這個汙染物的時候倒吸一口涼氣，他隨便撿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還沒到地方就被它身周詭異的沙地阻攔，石頭沒能砸中百歲蘭，落在地上的時候漸漸被沙子吞沒，眨眼的功夫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情況，幾個機甲師若有所思。
KID的內部頻道裏，應沉臨看著這個情況，道：“百歲蘭的資料記載並不清晰，還是得試出它的具體情況。”
遊溯忽然道：“直接試嗎？”
應沉臨看了眼周圍，遠處的龍卷離他們越來越近，“直接試。”
季青鋒連弟也不喊了：“哥！？什麽直接試，貼它臉試嗎！？”
遊溯的右手飛快地切了狙擊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轟了出去。
季青鋒咽了下口水：“兩位哥，我們原來有這麽莽嗎？”
趙樂傑還在分析情況，身後遠遠的一發能量炮打在百歲蘭身上，隻見百歲蘭瞬間被激怒，匍匐在地的葉子支棱起來，立刻朝著他們的方向掃來，他倉皇躲避，傻眼道：“不是，你們就打算就這麽直接上啊！？”
林垚已經拔刀了，“這都走到它麵前了，還擔心好不好惹，幹就完了。”
趙樂傑急忙道：“陣容呢！策略呢！配合呢！”
KID的陣容，兩台近衛，一台隱匿以及一台槍炮，典型的近戰前排隊伍，控製遠遠不足。
百歲蘭的位置是固定的，像這種固定的汙染物，最好的方法就是一路控到底，讓槍炮機甲持續輸出達到最大化。
這話剛問出來，KID幾人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應沉臨疑惑道：“這不是有陣容嗎？”
趙樂傑茫然：“什麽？”
應沉臨看著己方的陣容：“三近戰，一遠程，再加上你是個坦克機甲，前排足夠了。”
趙樂傑：“？？？”
林垚一腳把百歲蘭的葉子踢開，駕駛著機甲衝了出去，機甲上的機械長刀一把掃開了百歲蘭的葉子，“躲著點！”
趙樂傑心裏大罵了一聲，隨即飛了起來，立刻加入了戰鬥。
這算什麽陣容啊！四不像的，近戰多於遠程，這好歹是S級汙染物，所有人湊上去挨打嗎？
遊溯在打了一計狙擊炮後飛快地撤離，引著百歲蘭的葉子極速飛行。
應沉臨在第一時間飛到另一處廢墟上，他駕駛的這台機甲跟原先B級機甲差不多，同樣也是雷磁炮+光刀的搭配，“林垚、季青鋒往前，我們給你打掩護。”
林垚一愣，隨即立刻跟上！
應沉臨不是維修師嗎？這操作怎麽打起來這麽流暢？？
季青鋒狼狽地避開攻擊，眼見著一計雷磁炮打在他的麵前，喃喃道：“靠，我怎麽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
還沒等他細想到底哪裏眼熟，百歲蘭的葉子飛快地朝著他掃了過來。
混亂中，五個機甲師各憑本事躲避著百歲蘭的進攻，側飛時擦肩而過，差點撞到一起。
趙樂傑：“這亂得媽都不認了！”
S級百歲蘭完全不像是資料記載中那麽平靜，它的葉子又大又猛，一旦撐開拍打在機甲身上足以將機甲掀翻出去，更何況周圍都是它影響內的流沙漩渦，一不小心就被打到沙地裏，直接被流沙拖了下去。
高空也不安全，遠處有狂風虎視眈眈。
他們不僅要在百歲蘭的拍打以及狂風中穩住自己，還必須確保落腳點安全。
在這個地方掉入流沙裏，百歲蘭不會給他們機會救援彼此。
趙樂傑看到葉子掃向他們後方，直接開能量盾罩住了身後，“我幫你們撐著葉子，你們想辦法輸出——”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注意到自己的身後空空如也，一台機甲也沒站。
反倒空中，幾台機甲飛著，看著他在底下狼狽挨打。
“你們跑什麽！？”趙樂傑怒道。
季青鋒跑得飛快：“你傻啊，都打到你麵前你都不躲？”
趙樂傑感覺到自己很沒有麵子，作為疾風基地第一坦克機甲，向來都是他一開盾就保護全體隊友的機甲，反倒現在一開盾沒人站在他的身後，搞得他撐著個防護罩尤其傻，他這輩子就沒受到這種委屈。
應沉臨見到百歲蘭的趨勢，又看著它葉子的掃向，視線落在趙樂傑的機甲上，“趙樂傑的機甲的承傷能力怎樣？”
季青鋒抽空解釋道：“哦他啊，算是咱們曙光星係最肉的坦克機甲吧。”
曙光星係最肉的坦克機甲……？應沉臨的目光落在他狼狽收起的防護罩上，隨後切到公共頻道，“趙樂傑，我們配合一下。”
趙樂傑恍惚地抬起頭，這群人終於意識到合作的重要性了嗎？
應沉臨認真道：“你防護罩最大的承傷比例多少？”
坦克機甲作為團戰五大機甲中防禦係數最高的機甲，機甲師向來會攜帶兩種武器，一種是足以保護全團的防禦武器，一種是承擔突破口的近戰武器。趙樂傑是曙光星係第一基地疾風基地的首席坦克機甲師，他的防禦武器是擁有堅韌異能的防護罩，撐開的罩子底下能抵消物理傷害，減輕能量傷害。
聽到應沉臨這麽問，趙樂傑立刻回道：“我有堅韌，物理傷害抵消。”
為了能讓KID其他人信任他，他還特意多補了一句：“能承受住A級汙染物持續一小時的攻擊，對付S級汙染物，至少能撐20分鍾。”
應沉臨聽到這，感興趣地抬起了眼，“20分鍾？”
趙樂傑自豪道：“沒錯，20分鍾。”
應沉臨直接道：“坐標東457，北99，打開你的防護罩，能量輸出調到60%。到目標坐標之後就不要動了，保持能量輸出，我們會控製能量輸出頻率，不會超過你。”
趙樂傑：“啊？”
他心中疑慮，但還是遵循指令到了位置。
“站在那，不要動。”應沉臨冷聲道。
趙樂傑被這一喊，愣是半步也不敢動，頂著能量罩挨住了傷害。
百歲蘭似乎注意到了他，下一秒攻勢迅猛，連擊的葉子啪啪啪地打在趙樂傑的機甲上。
應沉臨又道：“推防護罩能量，60%。”
趙樂傑滿臉疑問地推起了能量閾值，還沒等他問出口，緊接著頭頂越過一發雷磁炮，擦著他的防護罩打在了百歲蘭身上。
應沉臨打完一炮雷磁炮，“好，保持著。”
趙樂傑：“保持著？？？”
遊溯一炮狙擊越過趙樂傑的頭頂，精準命中百歲蘭的葉子，順口解釋道：“沒聽說過沙包嗎？站著就行了。”
……
天域星汙染區基站點C高塔外十多公裏公裏的分站點——臨時防禦區。
防禦係統擋住了外來的攻擊，無數沙塵轟擊在防禦係統形成的光罩上，此時此刻防禦區域內聚集了近十台機甲。
這裏是基站點C的次防禦區域，距離基站點C大概15公裏遠，是基站點C的副站點，有等同於基站點C高塔的防禦力，為了躲避流沙跟沙塵暴，他們被迫啟動了這一區域的防禦係統。
疾風基地跟YDS基地的大部隊都聚集在此，除此之外還有原先受困的幾台機甲師。
“還沒跟趙樂傑聯係上嗎？”穿著機甲作戰服的男人問道。
“沒有副隊的消息，他被風卷跑後就一直聯係不上。”另一名機甲師又嚐試了下，受汙染區磁場的影響，超過一定範圍他們就無法聯係人了，“副隊不會出事吧？”
戚司城對趙樂傑有信心，“不會，他是坦克機甲。”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放下心來。
戚司城站了一會，旁邊的YDS的領隊柯林也走了過來，“這裏的情況太詭異了，按照現在的情況，我們是難以從這樣惡劣的環境達到基站點C，所有人一起出發風險太大，我們隻能合作。”
“嗯，我知道。”戚司城看向總控室內的情況，肅聲道：“實在無法突破——”
次防禦區域內，幾個機甲師聚集在總控室裏，修複程序能修複這裏的係統，但是無法遠程操控到基站點C的核心係統。
“遠程還是失效了。”
“基站點C目前安全，隻是周圍都是流沙腹地，磁場完全亂了。”
“目前還是無法靠近。”
戚司城道：“這裏的汙染物檢測係統能用嗎？我們需要確認汙染物情況，確定下一步行動。”
如果實在無法通過，那他們隻能借用這個防禦區域裏的檢測係統，嚐試定位汙染源，先清剿汙染源跟汙染物，再前往基站點C。
“我嚐試修複！”
“可以使用這裏的檢測係統，是最高級別的檢測係統！”
他們機甲搭載的程序有限，基站係統內的程序係統基本上是星盟的一線技術。
無法與天域星外的管理局取得聯係，但這天域星內所有的基站係統隻要排除汙染幹擾，有些功能還是可以使用，隻是無法長距離大範圍使用，不過隻用來檢測基站點C附近的情況應該可行。
柯林也走了過來，語氣激動道：“快查。”
“目標地點是距離我們6公裏外，汙染值超過6800，核心汙染物是——是變異汙染物百歲蘭。”機甲師快速操作著，“檢測係統能連接到附近隱藏的地基設備，我試試看能不能修複影像信息！”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總控室內虛擬屏上，個個表情嚴肅。
下一秒，檢測係統勉強捕捉到幾秒的影像，刷地一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這機甲，不是副隊嗎！”機甲師道。
入眼是揮舞著巨大葉子的準S級汙染物百歲蘭，其次是站在它麵前不遠處的深藍色機甲。
趙樂傑深藍色機甲帶著疾風戰隊一貫有的色係條紋，此時此刻頂著防護罩，大幅的能量輸出使得它在沙地中像是個閃著藍光的大燈泡。
YDS的領隊柯林看向戚司城，疑惑道：“老趙這是……”
戚司城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他這是在幹什麽？”
捕捉到影像的機甲師心情複雜地闡述道：“老大，副隊好像是在挨打。”
坦克機甲在黃沙飛舞的廢墟上格外矚目，亮著的能量罩刺激著眾人的眼睛。
它孤立無援的身影格外堅定，迎麵接受著百歲蘭的鞭擊，躲也不躲，不動如山。
狼狽又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