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殺妻證道(5)
“師尊,我……我也可以是救世主?”
陸南星呆呆地看著師尊。
祝青臣點點頭:“嗯,徐方庭那樣的人都能是救世主,為什麽你不行?”
“可我的修為不如他許多。”
“修為在其次,心性品格,你勝過他百倍千倍。”
陸南星聽他這樣說,忽然紅了眼眶。
“師尊,你真的這樣想嗎?”
“那是自然。”
“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他們都說我是個隻會討價還價的奸商,玄天宗弟子光明磊落,我在玄天宗山腳下長大,卻根本沒有學到他們的一分一毫。”
“胡說八道。”祝青臣對他說,“若是對換位置,不見得他們就比你做得好。這回的事情,不正說明了,他們也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麽?”
“你為了生存奔波勞碌,起碼是堂堂正正做生意。他們不愁吃穿,卻為了麵子、為了修為,用盡肮髒手段,如何光明磊落?”
“你為什麽要去學他們?不要學。”
“多謝師尊。”陸南星抹了抹眼睛,不想讓師尊看見他通紅的眼睛,向師尊行了個禮,便繼續跑到旁邊去練劍了。
他的早課還沒做完呢。
係統說:“你的徒弟在一邊流眼淚,一邊練劍呢。”
祝青臣道:“成長的眼淚是必要的。”
他伸出手,召來長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也砍了一會兒竹子。
係統很欣慰:“換了個世界,你竟然變勤奮了。上個世界我看見你癱在沙發上,吃零食、看動畫片就煩。”
祝青臣道:“剛才那番話,把我說得心潮有點澎湃,還是練一下比較好,自己的本事,用起來安心。”
“不錯,你現在很有仙尊的氣派了,繼續努力。”
“那我等一下能喝奶茶嗎?”
“什麽?”係統懷疑自己沒聽清楚。
“喝奶茶!”
“不行!快點練劍!”
祝青臣揮劍,刷刷刷砍斷一排竹子:“奶茶!我要喝珍珠奶茶!”
一整排竹子轟然倒下,係統連連後退,連忙說:“喝喝喝!我自己給你做,燒了我的cpu也給你做!”
祝青臣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左手掐著劍訣,右手收起佩劍。
修仙世界真好啊,五星好評,下次還來。
……
玄天宗的人隻消停了幾天,實在是不願意放過玉清仙尊這條金大腿,這陣子總是來陸家村求見。
徐方庭和沈明珠做足了謙卑姿態,幾乎每日都來。
祝青臣實在是被他們纏得煩了,就帶著陸南星躲到山裏去練劍。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陸南星十分勤奮,在哪裏都能專心修行,修為突飛猛進。
這天傍晚,祝青臣帶著陸南星,從山裏出來。
陸南星跟在師尊身後,還意猶未盡地比劃著劍招。
“師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練一百年。”
“你不用吃飯和睡覺了?”
“不用!我現在就可以練習辟穀!”
祝青臣笑了一聲,轉過頭,遠遠地又看見徐方庭和沈明珠站在村口。
沈明珠站得累了,忍不住抱怨:“大師兄,我不要金丹了,我不想求玉清仙尊了,太累了。”
徐方庭正色道:“再堅持一下,這是仙尊對我們的考驗,通過了考驗,就可以拜仙尊為師了。”
祝青臣:?
我不是,我沒有。
什麽考驗?我根本沒想收你們為徒,你們在自作多情些什麽?
沈明珠嘀咕道:“師父不是已經在幫我物色合適的金丹了嗎?等那些人修成金丹,挑一個好的換給我不就……”
他話還沒說話,徐方庭迅速喝止了他:“住口,宗門收留那些散修,是出於道義,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沈明珠掩住嘴,小心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祝青臣站在遠處的樹蔭下,抱著手,神色一凜。
看來,玄天宗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陸南星逃脫了既定劇情,不再給沈明珠換金丹,他們就換了目標,找了一些散修,像原書裏哄騙陸南星一樣哄騙他們,讓他們把金丹換給沈明珠。
他們一邊在祝青臣麵前誠意滿滿,看起來光明磊落,一邊卻在背地裏做這種事情。
簡直可惡。
陸南星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覺得有些不對,轉過頭,看向祝青臣。
祝青臣朝他“噓”了一聲。
所幸他們離得遠,徐方庭和沈明珠又專心說話,根本沒看見他們。
祝青臣在樹下站了一會兒,才像剛剛回來一樣,帶著陸南星,朝前走去。
徐方庭看見他回來了,眼睛閃過精光,連忙拽了一下沈明珠,拉著他一起俯身行禮:“仙尊。”
祝青臣抱著手,經過他身邊,應了一聲:“嗯。”
徐方庭正色道:“仙尊,我等確實是誠心的,望仙尊成全……”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祝青臣會像前幾天一樣,理都不理他,直接離開。
可是今日,祝青臣在他麵前停下了腳步。
徐方庭心思微動,連忙抬起頭。
祝青臣淡淡道:“你二人在此處等了幾日了?”
徐方庭忙不迭答道:“回仙尊的話,我與明珠在此處等了五日。”
“嗯……”祝青臣頓了一下,“你們通過考驗了。”
徐方庭麵色一喜:“仙尊的意思是?”
“收徒就不必了,你們已經是掌門的徒弟了,我也不好如此行事。”
“但求仙尊指點。”
徐方庭巴不得祝青臣不收徒,隻是指點他。
祝青臣不收徒,旁人便不會說他攀高枝,但祝青臣還會教導他,好處也不落下。
祝青臣看穿他的想法,笑了笑:“你二人回去,抄寫一百份《清心訣》給我,什麽時候抄完,什麽時候再來找我。”
徐方庭眼中閃著激動的光:“是。”
“另外,未免麻煩,我與南星就暫且住在玄天宗,勞你們為我們準備住處。”
還有這樣的好事?
徐方庭趕忙答應了:“是,我與明珠馬上回去準備。”
“嗯。”祝青臣微微頷首,“去吧。”
“是,仙尊,我等告退。”
徐方庭拉著沈明珠,兩個人再向祝青臣行了個大禮,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祝青臣回頭看向陸南星。
陸南星正一臉委屈,眼巴巴地看著他:“師尊,為什麽忽然又收他們了?你不是說他們心術不正嗎?”
祝青臣道:“為師不是為了他們,是為了玄天宗收容的那些散修。玄天宗不懷好意,為師帶你上去探一探。”
但陸南星還是有些不開心,癟了癟嘴:“好吧。”
“這不是沒收徒嗎?做戲而已。”祝青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是為師唯一的……”
等一下,他好像不是唯一!
祝青臣改了口:“你是為師最聰明的……”
好像也不算是最聰明的。
祝青臣又改了口:“你是為師最……”
這句話有點難說,祝青臣斟酌的時間有點久。
陸南星睜大眼睛:?
“師尊?!”
有這麽難說嗎?
祝青臣正色道:“最會烤肉的徒弟。”
陸南星:???
祝青臣堅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鼓勵:“你放心,為師不會收他們兩個為徒的。”
係統小聲說:“你是我遇到的最‘渣’的宿主,‘渣渣臣’。”
……
翌日清晨。
徐方庭便帶著沈明珠,還有兩百遍《清心訣》上門了。
祝青臣端坐在位置上,隨手翻看他們交上來的《清心訣》。
陸南星抱著自己的小木劍,跟站崗的小狗似的,挺起腰背,直直地站在他身邊。
兩百遍《清心訣》字跡略有不同,但很明顯是一個人寫的,要不是祝青臣做過老師,還真看不出來。
祝青臣抬起頭,看向徐方庭。
他倒是迫不及待。
徐方庭俯身行禮:“昨日回去之後,我等馬上抄寫經文、收拾宮殿,隻待仙尊移駕。”
祝青臣把厚厚一遝紙張收起來,站起身來:“那便走罷。不過事先說好,我教人隻看眼緣,我想教誰便教誰。”
“那是自然。”
徐方庭伸出手,恭恭敬敬地引著祝青臣到了外麵。
一眾玄天宗弟子都等在外麵。
昨夜裏,祝青臣就把自己要帶陸南星上玄天宗的事情,告訴了陸家村村長。
村長雖然不知道他們要上去做什麽,但還是叮囑陸南星要跟好仙尊,照顧好仙尊的飲食起居,也不要給仙尊添麻煩。
如今祝青臣要走了,村長便帶著村民們,在外麵送行。
“仙尊慢走。”
“不必多禮,叨擾多日,多有打擾。”祝青臣朝他們笑了笑,“若是有事,隨時可以尋我。”
“不敢不敢。”
祝青臣與村民們道過別,抬手召來仙鶴,帶著陸南星朝玄天宗飛去。
身後一眾玄天宗弟子跟隨。
抵達玄天宗山門,掌門與幾位長老親自等候迎接。
掌門行了個禮:“仙尊到底還是來了。”
“嗯。”祝青臣應了一聲,抬腳朝前走去。
掌門與他並肩而行,壓低聲音,笑著道:“仙尊還是放不下天下蒼生,特意來教導方庭了。”
譏諷的意思很明顯。
就算祝青臣瞧不上他們玄天宗,那又怎麽樣?
救世主出在他們玄天宗,祝青臣最後也得巴巴地上門來教他。
祝青臣笑了笑,沒有回答,目光卻投向站在不遠處的一行散修。
這群散修穿著自己的衣裳,與玄天宗統一的服製格格不入,因此十分顯眼。
掌門解釋道:“這幾個散修在附近遇險,被宗門弟子救了回來。”
“原來如此。”祝青臣同那幾個散修頷首示意。
徐方庭生怕他看出什麽,忙道:“仙尊,這邊請。”
“好。”
玄天宗做足了表麵功夫,把主峰正殿、掌門居所收拾出來給祝青臣居住。
既然他們都安排好了,祝青臣也沒拒絕。
安頓下來,屏退其他人,徐方庭和沈明珠都用殷切的目光看著祝青臣。
祝青臣一人丟給他們一本劍譜:“去吧,練熟了再來找我。”
兩個人難掩失望,還想再說些什麽,見祝青臣已經閉上了眼睛,也不好說話,拿著劍譜下去了。
走出殿門,沈明珠忍不住抱怨:“師兄,他明知道我先天有損,還讓我練劍,分明就是故意刁難我。他這麽厲害,怎麽不一揮手,直接給我一顆金丹呢?”
徐方庭隻是嗬斥了一聲“閉嘴”,便沒有再說什麽。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玉清仙尊這麽厲害,怎麽不一揮手,直接幫他突破瓶頸呢?
其實祝青臣給他們的都是不錯的劍譜,練久了自然會有成效。
單看他們願不願意練罷了。
正殿裏,祝青臣轉頭看向陸南星。
陸南星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拿著劍譜離開,給他多好,他會認真練習的。
祝青臣右手握拳,清了清嗓子。
陸南星回過神,應了一聲:“師尊有何吩咐?”
“再過一會兒,你去外邊轉轉,和那些散修說說話,探探他們的情況。我懷疑玄天宗收留他們,另有所圖。”
“是。”陸南星認真地點了點頭。
“劍譜也給你準備了一份。”祝青臣從袖中拿出冊子,“回來再練。”
“好。”
……
不多時,陸南星就打著“給師尊找點吃的”的旗號,到玄天宗各處溜達了一圈。
玄天宗弟子們自詡正統,瞧不起他這個走了大運,被玉清仙尊收徒的鄉巴佬,說話也陰陽怪氣的。
陸南星也懶得理會他們,直接去找了那些散修,和他們認識認識,把師尊教自己的修行方法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們,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片,知道了不少事情。
他原本就是做生意的,做這種事情,毫不費力。
一個時辰後,他回到宮殿,向師尊稟報。
“和玄天宗掌門說的一樣,他們都是散修,結伴出來遊曆,不想在附近遇到了妖獸,被巡山弟子救了回來。因為受了傷,就留在這裏養傷。”
“玄天宗對他們很好,每天都派醫師給他們治傷,也給他們各種藥材。玄天宗掌門也時常接見他們,指點他們修行。”
陸南星壓低聲音:“還有一件事情,怕汙了師尊的耳朵。”
祝青臣微微抬眼:“嗯?”
“玄天宗大師兄,對一個叫做成意的散修很是特別,時常來見他,給他帶一些小玩意兒。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徐方庭正好過來找他。”
陸南星疑惑:“可徐方庭不是喜歡沈明珠嗎?他怎麽這樣四處留情?”
祝青臣蹙了蹙眉。
這小子的動作倒是快,丟了一個陸南星,馬上換新人。
係統道:“應該是原本陸南星身上的劇情,轉移到了這個成意身上。如果不加以阻止,成意就會走上陸南星的老路。”
祝青臣問陸南星:“那成意現在如何?已然陷進去了嗎?”
陸南星道:“成意看起來溫溫和和的,也沒什麽脾氣,看模樣是已經陷進去了。”
那就不太好辦了。
“因為徐方庭和他走得近,玄天宗那些弟子也時常排擠他,說些不陰不陽的話。”陸南星不太明白,“師尊,你覺得,徐方庭圖他什麽呢?”
祝青臣笑了笑:“他可能遇到真愛了呀。”
“不可能。”陸南星斬釘截鐵道,“徐方庭那樣自私自利的人,做任何事情一定有所圖謀。”
他倒是很清醒,祝青臣點點頭:“你覺得,散修無門無派,修為也不高,他能圖什麽?或者說,散修身上有什麽可圖的呢?”
陸南星想了想,忽然睜大眼睛:“師尊,他……他是不是修煉邪術?用人的性命來修行?”
也差不多。
“殺妻證道”可不就是邪術麽?
祝青臣繼續道:“還有,他那個小師弟,至今沒能修成金丹,一直想要一顆現成的金丹,你覺得,剖誰的金丹最劃算?”
自然是散修的。
他們無門無派,死了沒有人追究,就算事發,也沒有人會為他們討公道。
陸南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師尊,那我馬上去提醒他們。”
“不可。”祝青臣攔住他,“這些事情都沒有證據,不過是為師的推測,你方才上山,就貿貿然跑去跟他們說這些事情,隻怕會被人當做是胡言亂語、挑撥離間。”
“況且,倘若真如你所說,成意已然陷進去了,他若將你的話轉而告訴徐方庭,豈不是打草驚蛇?”
“那怎麽辦?”
“你先和他們打好關係,告訴他們怎麽修行,別讓他們走入歧途,被玄天宗給騙了,當豬似的養起來催肥。”
陸南星認真地點了點頭:“是。”
祝青臣從袖中拿出冊子:“修行的冊子,你去拿給他們。在他們麵前,暫時不要表現出對徐方庭的憎惡,等時機成熟,再帶他們來見我。”
“是。”陸南星把東西收好,表情嚴肅,“師尊放心,我一定辦到。”
……
祝青臣來了玄天宗幾天,不論誰來求教,都是一本冊子遞過去,讓對方練熟了再來找他。
勤懇的弟子認認真真地練著,隻想著走捷徑的弟子,便在背後說他小氣,不想教就直說,何必這樣耍人玩。
徐方庭照著他給的劍譜練了一天,覺得沒什麽用處,便也丟到一邊去了,想起來的時候才拿出來練一兩招。
另一邊,陸南星很快就和山上散修打成一片。
這天下午,一行人正在空地上打坐。
陸南星做了個收式,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正色道:“我師尊說,修行最要緊的是一步一個腳印,不能揠苗助長、急於求成,否則基礎打不好,就算平地高樓起,也隨時有可能平地高樓塌。”
一眾散修皆深以為然,點了點頭。
“仙尊說的是,正是這個道理。”
“前幾日玄天宗給我們的藥材太過珍稀,吃得我一晚上沒睡好,燥得很。”
“得了吧,你什麽時候睡不好了?每天都呼嚕打得震天響,隔壁都聽得見。”
眾人哄笑出聲。
陸南星看向那個叫做成意的散修。
成意今年不過十六歲,脾氣很好,說話也輕聲細語的。
跟著這一群散修闖**江湖,他們都把他當最小的弟弟照顧。
陸南星似是隨口問:“成意最近怎麽樣?趕上來了嗎?”
成意笑了笑,謙虛道:“我還差得遠呢,一直在練。”
“不要緊,腳踏實地就好了。”陸南星忍不住多叮囑兩句,“千萬不要想著走捷徑。”
成意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陸師兄提醒。”
眾人繼續閑聊:“多虧了仙尊的冊子,否則我到現在還在死胡同打轉呢。”
“南星,仙尊什麽時候得閑,你帶我們去向他正式道個謝。”
“是這個理,應該道個謝。”
“好,等師尊有空了,我就帶你們過去。”
不多時,徐方庭便過來了。
他朝一眾散修微微點頭示意,然後又朝成意招了招手:“成意,來。”
眾人故意咳嗽兩聲,看向成意:“成意,大師兄喊你呢,快去。”
成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站起身,朝徐方庭走去:“大師兄,你找我有事?”
徐方庭看起來一身正氣,刻意裝出來的溫和有些過火:“你現在可得閑,我帶你去後山走走。”
“嗯……”成意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朋友們。
他們都擺了擺手:“不要緊,你去罷。”
“那好吧。”成意轉回頭,對徐方庭道,“我現在得閑。”
徐方庭帶著成意,沿著小路,朝後山走去。
卻不想,前麵幾個玄天宗弟子正在說話。
“大師兄就是搶手,是個人就想往他身上貼。”
“前幾日是陸南星,現在又是那個成意。”
“大師兄是一定要和小師弟結為道侶的,那兩個鄉巴佬,哪裏配得上大師兄?”
成意一聽見這些話,臉色一變,猛地轉頭看向徐方庭。
徐方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提高音量,道:“胡言亂語些什麽?要是閑著無事,就去練劍!玉清仙尊不是給你們每人都發了一冊劍譜?”
弟子們回過頭,這才看見他們就在身後,行了個禮,忙不迭逃走了。
徐方庭轉回頭,對成意道:“你別放在心上,他們都是胡說的,你不會這麽小氣的,對不對?”
成意卻疑惑地問:“他們為什麽說陸師兄?這和陸師兄有什麽關係?”
徐方庭一副難為情的模樣,頓了頓,壓低聲音,低聲對他說:“陸南星也勾引過我,給我下過藥。”
“那是他拜玉清仙尊為師之前的事情了。我不曾說過,一是他確實沒有得手,二是因為大家都是同道,他已經誠心認錯了,我也該給他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