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心裏想他們可真是自己一輩子的好朋友
距離高中考試還有兩個多月的時候，夏芙匆匆忙忙抽出空來，和少年們再度聚了一回，為了慶祝萊昂少爺的生日！
“生日快樂，萊昂少爺！”
“生日快樂，萊昂。”
“恭喜，新的一年不要再長高了哦。”
“在這個特別的日子祝福你，萊昂少帥。”
為萊昂舉辦的生日宴會在她還未開張的新鋪麵中舉行，上下兩層樓，一共四百多平米並且已經簡裝完畢的小閣樓足夠容納這群尊貴的大少爺們，自從夏芙不太願意前往親王府邸後，他們便經常在這裏相聚。
夏芙在高考前難得休息一晚上，放任自己放鬆下來，她努力地踮起腳尖，一手撐著桌麵，努力舉起手裏的果汁與少年們碰杯，隨著鬧鬧哄哄的祝福聲，燈光下五盞酒杯碰撞，從杯口濺碎出繽紛透明的水珠。
“萊昂少爺，來拆禮物吧。”
一起嚐過生日歌，切分過第一塊蛋糕後，夏芙便舉手提議道，似乎是為了應景，她今天穿著一身裙擺猶如蛋糕千層般稍顯繁複的小禮裙，紮起的兩束蓬鬆的雙馬尾上係著禮物般的蝴蝶結絲帶。
而窸窸窣窣低頭尋找禮物，隨後雙手捧給萊昂，眼睛閃閃亮亮的樣子就像是大禮物在送小禮物一樣。
“嗯，是什麽”
高大的白發少年垂眸注視著她，視線不動，接過來問道。
“您看看就知道了嘛。”
夏芙眨眨眼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自從成年生日過後，她身上原先那種浪漫可愛的氣質逐漸沉澱下來，屬於少女的靦腆與花苞欲綻的青澀溫潤感則更加明顯。在她身邊的少年們紛紛清楚感知到她身上發生的變化與不同。
……移不開眼啊。
賽厭側眸，靜靜地注視著旁側少女燦爛的笑顏，隨後不動聲色抬眸觀察，果然看到了其他同伴視線或明顯或略帶掩藏地牢牢盯緊小芙的模樣。
alpha的天性是掠奪與競爭，盡管他們因為小芙會短暫地掩飾不睦，和平聚在一起，然而有些時候還是會流露出異常。
——比如偶爾會流露出來的，這種天性卑劣的野犬注視著一塊鮮美而汁水四溢的肉般的眼神。
如果不是因為奧托，他們可能平安無事地相處這麽長時間麽？
賽厭淡淡將視線緩緩掃過，內心想道，之前是因有奧托在主導並且縱容他們與小芙之間的關係，他們才能和平正常地相處。
但自從那次分手衝突過後，奧托像是被打擊般一樣天天蹲在家裏長蘑菇，不然就是全身心將心思放在公事上麵，隻偶爾閑下來，他會盯著小芙留下的照片發呆，什麽也不說不做，就那樣靜靜坐著。
……奧托許久不來見小芙了，即使賽厭有想過他會消極一段時間，但沒想到會那麽久，他真打算要放棄小芙了麽？
那樣的話，麵對著如此可愛的小芙。剩下的他們之間還能保持這種假意平衡的關係多久？
不過，賽厭平靜做下決斷，沒有製止萊昂抱走少女，小芙開心地坐在他手臂上玩人/體升降機的舉動。
……他不會放手。
見過小芙如在雲端的快樂的樣子，見過她被痛苦與感官上的刺激折磨，明明想掙脫，卻隻能顫抖地無助抱緊自己脖子祈求的樣子，賽厭隻想將小芙的一切都好好放在掌心裏，日日夜夜珍惜地憐愛她，他們的身體都會變成最契合彼此的模樣。
既然現在小芙真的在對他的感覺產生動搖，那他就沒有猶豫不決，放手的道理，賽厭告誡自己務必要抓準一切機會，他會比奧托做得更好。
“呀啊啊，好啦，萊昂少爺！”
夏芙再一次被舉著從兩米多高的空中降落，被失重感和快樂氛圍浸染的她又叫又笑，淚花都忍不住冒出來了一點，她肩膀微抖地抱緊萊昂粗壯的手臂，氣喘籲籲：“休息、休息一下嘛，不要啦。”
萊昂金眸微縮，瞳孔一眨不眨盯著她無力紅透的臉頰，汗水將她的棕發黏在下巴上。
“那個筋膜槍喜歡嘛？”
“嗯。”
“據說對緩解肌肉疲勞很好哦，萊昂少爺經常要進行體力訓練吧，如果使用得好的話告訴我一聲，下次我給自己也買一個。”
“最近需要體力活動？”
萊昂聞言問了一句，夏芙一怔，下意識地就答：“是哦……最近有時候腰會有些酸。”
為什麽腰會酸呢？
小海在旁側困惑無意的追問，與她在心底問自己的聲音重疊到一處，筋膜槍是緩解肌肉疲勞的儀器，按理說她現在天天坐著學習，應該不需要才對。
呃……
突然，像是回想起了正確答案，夏芙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絲激動與害羞夾雜的紅暈，慌慌張張地與旁邊麵帶淺笑的賽厭對視一眼，瘋狂擺手，欲蓋彌彰地道：
“是那個是那個啦！我現在整天坐著，不鍛煉的話腰會很酸，可是壓力很大也沒辦法抽出時間去鍛煉，所以需要按摩一下……”
嗚嗚，其實不是啦——
壓力很大是真的，沒時間鍛煉卻是假的，而且就算她不想去鍛煉，賽厭少爺也會哄著她去和他一起做運動，雖然她一直留有理智，沒有弄到最後一步。
……但是，也會腰酸的啊。
想到這裏，夏芙不敢去看賽厭的表情了，海德溫反應了一下，理解地輕聲道：“原來如此，小芙。”
“那麽下次有機會，我來為你按摩吧，我會比機器做得更好的。”
“我帶你去溫泉也可以。”萊昂粗厚的手掌壓下她的腦袋，低聲道，“放鬆一下，不要那麽累。”
“東方醫師那裏流傳的藥浴據說也不錯，對緩解肌肉疲勞很有效，下次聯係我，我帶你去。”凱因道。
夏芙被大家的熱情驚呆了，感動到熱淚盈眶地看著大家，心裏想他們可真是自己一輩子的好朋友。
“謝謝，我……”
“不用，不太方便吧。”
賽厭微笑出聲，溫溫和和如沐春風地打斷了眾少年的提議，神情頗有比奧托還要正統的正宮風範，若有所思地掠視他們一眼。
“無論是藥浴還是溫泉，從異性角度或者從備考時間方麵都不太方便，我認為還是筋膜槍吧比較好。”
“……”
氣氛沉寂了一瞬。
在賽厭出聲後，眾少年轉移目光，或眯眼或掀起眼皮，平靜或審視地注視著他，藍發少年抱臂眯眼笑著，在同性算不得友好的目光中不為所動。
“賽厭·霍華德，你在以什麽身份管束小芙？”
片刻後，凱因金眸眯起，緊盯著賽厭，平聲而不容回避地直接出聲道：“我們提出建議是我們的事，隻看小芙同不同意，沒有人能替她做選擇，或是找其他理由拒絕。”
“你忘記前一個的教訓了麽？”
“當然沒有。”賽厭知道凱因指的是誰，風輕雲淡地笑道。
萊昂和海德溫暫時沒有出聲，亦觀察亦思考般直直盯向賽厭，夏芙則睜大眼睛，困惑而又稍顯懵懂地看看這邊好像嚴肅的凱因，又伸頭瞅瞅那頭從容自然的賽厭少爺。
咦、前一個的教訓？什麽什麽，是什麽？
她完全不在狀況啊！
“但是啊，凱因，萊昂，海德溫。”
在一片緊繃的，暗潮湧動的氛圍下，賽厭喚出了其他三名少年的名字，雙眸含著笑意，好整以暇地挑眉問道，“你們提出那種建議，什麽按摩藥浴溫泉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小芙現在是沒明白過來，不然她答應下來之後才懂是怎麽回事，你們會讓她苦惱的啊？”
“我不會呀？”夏芙眨巴眨巴眼，睿智甜笑著舉手道，大家關心她，她其實是很開心的。
“是麽？那就是你如果答應下來他們的邀約，就要和他們脫掉衣服共處一室的意思。”賽厭直截了當地告訴她。
“啊啊啊！”夏芙一怔，隨即瞬間臉色漲紅，驚恐地伸手捂住眼睛，冒出淚花的狗狗眼從悄悄分開指頭縫隙中看向他們，“那確實、確實是不方便哦……”
怎麽回事嘛，大家居然提出這麽澀澀的行程，剛剛她都沒意識到啊。
“是的，所以小芙，我剛剛才會直接讓你買筋膜槍。”
賽厭不知何時佩戴上眼鏡，露出一副“我不一樣”的正直清朗的姿態，對小芙柔和微笑。
雖然知道自己的腰酸就是麵前這個人帶過來的，但還是沒法對他埋怨起來，於是夏芙苦惱又感謝地道：“謝謝，果然還是自己直接解決比較好啦，大家剛剛也是為了我好，沒注意嘛。”
賽厭輕笑，銀眸瞥向她身後臉色沉下來的幾個人，視線在不知何時溜到這裏，正猶豫站在門外的奧托身上停頓了一下。
“嗯，沒有答應下來就好。”他意有所指地道。
其他少年們：……
奧托：……
目睹了賽厭高超宮鬥技能的親王心如止水，他一臉空白，神遊天外地站在凱因他們身後，既想上前，又覺得自己現在上前會很蠢，對比會很慘烈，因此他猶豫不決起來。
後半程奧托到場，氣氛稍顯冷場下來。
最後賽厭還是照顧了好不容易鼓起決心來見小芙的好友，將他喚至身側，兩人分別端了一杯酒和甜牛奶（奧托），漫無目的地看著小芙的背影閑聊著。
夏芙沒有想到奧托突然會來，又跟賽厭坐在一處，麵對著這個許久不見的“前男友”，她心裏是很複雜的，有些討厭和恐懼，於是她選擇避開這處角落，去和海德溫他們聊天，可是過一會兒，卻又總是忍不住朝他那裏看去。
每當視線若有若無地交接時，奧托便會一愣，隨後焦急地追隨著她飛快收回的目光，露出小狗一樣祈求又可憐巴巴的眼神。
就像是被拋棄好久，終於找到家卻被主人轟走的大金毛一樣。
“奧托。”
“啊，哦。”
好友的聲音喚回了奧托再一次的出神，見小芙不理他，和萊昂有說有笑之後，奧托低落地應了一聲，一醉解千愁般狠狠仰頭灌了自己一杯牛奶（？）
“為什麽選擇今天過來，怎麽想的？”
“今天不是萊昂的生日麽。”說起自己的想法時，奧托撓撓金發，煩躁地低聲念了一句什麽，隨後喪氣道，“挑這個時候來她應該不會為了躲我跑掉，好歹能見見她。”
“……隻是見見？”
“不然呢？”奧托紅眸平靜道，像是已經接受了失去小芙的事實，“和小芙最後交往的那段時間，她看向我的目光已經快要壞掉了。”
“她都討厭我討厭成那副樣子了，最後不是說精神上都有些焦慮抑鬱前兆了麽？我現在還是不要去逼迫她比較好吧。”
賽厭：……
怎麽回事，這是他認識的高傲親王麽？
藍發少年略顯訝異地瞥了一眼身邊的親王，隨即慢慢酌飲了一口酒，垂著溫潤的眸光想道。
比起分手後為了保證小芙精神穩定不能再去見她的奧托，賽厭一直陪伴在小芙身側，更能清楚知曉她對奧托的複雜；賽厭可以確定，小芙現在所想，和奧托這種完全消極容忍的猜測有一些是不同的，至少她並不完全討厭他。
……但是他沒必要告訴奧托。
現在小芙是被他所憐愛的孩子，之前奧托明明擁有著先機以及地位上的優勢，卻將小芙這樣輕而易舉地放走，那是他無能，說不得身為下位者的賽厭僭越他的權威，或者對小芙早有預謀。
“……你跟小芙。”
半晌，在那邊的笑笑鬧鬧中，奧托托著下巴，悶悶地問了一句。
“啊，你上次看到了吧？那天下雨時是你在樓底下一直待著。”
“是我，”奧托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想起那天透過窗戶，看到小芙褪到肩膀的衣物，被抬到賽厭肩上的雙腿，她難忍般躬起的脊背以及攥緊泛白的指節……
“沒有讓她不開心吧，那天我看不像是強迫的樣子。”
明明隻是一個多月過去，之前還將小芙視作所有物，不允許任何人窺視奧托王早已在小芙決絕的話語與眼淚中被磨平一切驕傲，誰都無法得知他在被小芙冷落拒絕的那些天經受了怎樣的煎熬。
現在能這樣平安無事地在同一空間相處著，看看她的背影，對於奧托而言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了。
“沒有，她很快樂。”
“……也是，”奧托說，眯起紅眸，悶悶地又往自己喉嚨裏灌了一口牛奶，“不過要注意哦，她其實偶爾也喜歡粗暴一點的，就是那種強製什麽的……”
“我已經實踐過了，知道。”
“動作好快啊。”
竭盡全力才能讓自己不流露出別扭以及酸痛難忍的神色，奧托頓了頓，捏著杯口的指骨微緊，裝作滿不在意地說，“反正你來接著照顧小芙也好，畢竟我和你熟悉，要是什麽不懂來問我好了。”
賽厭聞言，忍不住失笑一聲，瞥他一眼，語氣放緩下來：“奧托，你究竟在以什麽心態在對我說出這種話呢？”
“你知道我現在和你是什麽立場麽？”
“是什麽都沒關係，情敵也好，朋友也好，我知道你既心機又惡毒又玩得一手好茶藝。”
賽厭：……
謝謝你的誇獎了，親王大人。
“剛剛說出那番話也挺自然的，顯得你這個人更差勁了，他們想跟小芙泡澡按摩坦誠相見，你隻會想得更過分吧，說的卻那麽假正經。”
奧托越說越忍不住鄙視他，賽厭被好友從人格上蔑視了一通，隻好露出緘默不言的微笑。
所謂打敗敵手，俘掠女孩的芳心，在競爭激烈，自己優勢尚不突出的境況下，偶爾是需要一些特別手段的不是麽？
他又不是什麽特別清正，並且懂得節製和廉恥的人。
“但是，”奧托繼續說下去，撓亂自己一頭金發，似乎誇讚好友讓他有些為難，“就是因為跟你熟悉，我才會放心把小芙暫時交給你的。”
“至於什麽心態，應該就是想讓小芙開心的心態吧。”
賽厭聽見奧托這樣說道。
金發紅眸，本應當意氣風發，高傲殘忍的親王，現在在他麵前隻是個最頹廢不過的失戀少年而已。寂靜的燈光下，他失去力氣地身體前傾，雙臂交疊在桌麵上，幾乎快要無力地趴倒了。
他小臂墊在下巴處，紅眸一直在關注著遠處小芙的側顏，似乎萊昂與她說了些什麽，讓她臉紅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像是春花般柔軟美麗的笑容讓他也不由得緊跟著露出笑意。
然而下一刻，在意識到她如今和他距離的瞬間，奧托那絲明朗快意的笑意便頃刻間消失了。
就如同被暑氣蒸發的雨水一樣。
“我想讓她開心，能一直露出這樣的笑容就好。”
“……你不是討人歡心的技能比我高上許多麽？那我就把這份任務交給你了，不過不要開心得太早，小芙的選擇那麽多，你要是做不到，就換更有能力的人來。”
“我不會給您，或者給別人這種機會的。”賽厭謙和地笑道，言辭間卻並不退讓。
“那可難說哦。”
奧托重重地歎了口氣，隨即悠哉地伸了個懶腰，向後靠著抱起後腦勺，“算了，先不說這個，為了讓小芙開心，我要先和你這個新人說一些容易被忽略的事。”
什麽新人，你已經把自己放在“前夫”的定位上了麽，奧托？
賽厭默默微笑，平靜應道：“是，請講。”
……
過了一段時間，夏芙再一次忍不住回過頭去，發現賽厭和奧托像是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樣，怎麽還在聊天？
看他們這麽認真探討的模樣，是在聊帝國公務嗎？貪官和犯罪的大臣什麽的。
算啦！自己關心這個幹什麽，反正又和自己沒關係。
——而她絲毫不知道。
“是麽？三個道具一起上會不會有些……”
“她喜歡啦，就是要注意小芙的臉色，及時給她補水哦，不然脫水暈倒還挺麻煩的。”
“我明白了，不過你剛剛說的那些東西，我覺得小芙可能吃不進去，你當初是怎麽說服她的？”
“當然是強/製啊，不過這個就別學我了，”奧托鬱悶道，“畢竟小芙對這個時討厭時不討厭，我也說不上來。”
“……那是因為你弄得太誇張的緣故吧，玉石鞭柄什麽的。”
“當時不知道啊，就是覺得小芙好厲害好神奇，明明那麽小，卻……就想試試她的極限在哪裏。”
“奧托，你被分手果然是有道理的。”
賽厭歎了口氣，極力控製住不去幻想那等瘋狂的場麵，理智做下定論道。
——而夏芙絲毫不知道少年們看上去很認真的討論居然是在討論這種事！實在是太澀澀、太汙濁了！
不過。
為了她的羞恥心考慮，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吧……
……
自從那次奧托參加萊昂的生日宴會後，少年們的關係好像逐漸破冰了一些，以極為緩慢的速度修複起來。
夏芙與奧托也是。
當然他們之前鬧得實在是太厲害了，關係的修複十分有限，到了兩個月後，在她即將參加高考前，也不過是到了奧托來給她說說話，送禮物，她不會拒絕了而已。
緊張的高考過後，少年們會為她舉行一場慰勞她這幾月辛苦學習的宴會。
……而那天，除了參加宴會，夏芙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她和賽厭少爺的關係需要在那天確定下來了。
這是她在高考前三個月就向賽厭承諾過的事。
備考這三個月中，加上奧托分手後的他給予的情感慰藉，賽厭給了夏芙許多幫助和支撐，再加上他潤物無聲，偶爾卻會顯得有些強硬的舉止和擁抱，夏芙從他身上數次汲取到新奇而癲狂的快樂，於是心中變得更加無法拒絕他的追求了。
要怎麽辦才好呢？
說是確定關係、但那天，需要進行個儀式才好吧？
夏芙苦惱起來，考試前幾天結束複習後，她忍不住擔心起這件事，甚至讓她半夜有些失眠，不由自主地上網搜索了怎麽舉辦一個告白儀式的問題。
看了許多大差不差的回答後，她臉變得越來越紅，可心中絲毫沒有排斥。
……好像的確要做那種事才算是真正的戀人吧，她和賽厭少爺之間雖然坦誠相見過，但最後一步是沒有做的，如果在那天做的話，……也、也不是不行啦！
夏芙屬於少女的害羞和糾結持續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便燒紅著臉做出了決定，在網上搜索，定好一家以浪漫氛圍出名的粉紅色賓館，做好一切心理準備之後，懷著既感謝又猶豫羞澀的心情，她認真地斟酌了一篇含有那種意味的邀請短信，向賽厭少爺那裏發送過去。
啊啊啊——
發完之後，她便以非常迅捷的速度關閉終端，臉幾乎燒透了，夏芙抱著枕頭嗚嗚嚶嚶地在**打滾好久，才終於冷靜下來，將終端的電源設置為禁用，隨後圓臉嚴肅地將終端壓在櫃底，冷酷合上櫃門。
她居然做出這種事，真的太不保守太澀澀了！
嗚嗚嗚。
萬一賽厭少爺拒絕怎麽辦呢？……雖然好像不太可能，但她還是有些不敢看對方的回複，於是夏芙幹脆決定這幾天都不要看終端了，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最後的考前衝刺上。
……
夏芙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實在是過於羞恥緊張了。
以至於她沒發現，在她發送短信的那一瞬間，手抖著將聯係人切換成了另一位——
與此同時。
凱爾伍德商會，辦公室。
正處理著商務的凱因大少爺微微皺眉，凝眸望向終端上突然彈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