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奧托主場） 如同輕輕打在花瓣上的露水一樣。
考試的前一天晚上，考試當天，考試中時——
夏芙難受地陷入了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好似是昨晚失眠讓她的身體變得困乏又沉重，甚至耳朵也有些幻聽，為什麽耳邊一直會盤旋著奧托那兩句話呢？
她想起來昨天晚上的事，明明和奧托說好要讓她在考試前一天晚上好好休息的，可是……
他卻又抱上來了。
身體到現在還很酸，無法集中精神。
夏芙知道這次考試的重要性，於是她努力拋卻雜念，淚眼汪汪地悄悄揪自己大腿，好不容易熬到考試快要結束，她停下筆，等到交卷最後一個離開考場。
雖然題很簡單，自己也意識到題不難，可她狀態不好，隻覺得過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最終評分會怎麽樣。
嬌小的少女蔫嗒嗒地跟著周圍的小學生初中生們一起走向考場外，已經成年的她混入孩子們的世界中毫無違和感，但誰知道她今夜就要麵對成人的世界了呢嗚嗚嗚嗚。
到現在夏芙的心情也變得究竟不知道是期待澀澀還是害怕澀澀了，她眼神空白，聽著旁邊的學霸初中生在嘚啵嘚啵自己這次做的題目，餘光瞥見了旁邊一個娃娃臉的beta女生一直在看他，還十分張揚地對夏芙一笑。
然後這個初中生beta就驚訝地看見了那個女孩子的眼睛瞬間冒出了淚花。
初中生：？？？
夏芙：qaq……完全做錯了。
她的情緒變得好崩潰，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次發揮不好，得了c和b的評分通過還好說，要是不過就丟死人了。
初中考試的結束不僅沒給夏芙解除一部分壓力，反而讓她更為緊張畏懼起來，她的心髒怦怦跳得劇烈，尤其是在走出校門，看到奧托身影的時候，夏芙覺得心髒裏的血液全部嘩啦啦地湧進頭頂，她一瞬間感到十足的暈眩。
奧托正在校外等她，笑容閃亮，帥氣俊秀隨意靠在車門上的修長身影引來了周圍不少偷偷的打量，他無所謂地任他們看，反正看看又不會怎麽樣，他現在已經是小芙的了嘛。
“怎麽樣？小芙。”
大少爺一看到小小一隻的小芙捏著裙角，柔弱低落地想要貼著牆角偷偷溜走的樣子，他瞬間眼睛一亮，大步走了過去，一手撈過她。
“……還好吧。”
偷溜失敗，夏芙默默垂淚。
“沒關係啦，考完就結束了。”奧托一看她這幅肉乎乎蔫嗒嗒的樣子就手癢，手指蠢蠢欲動地捏了把她的臉，笑嘻嘻地俯身與她貼了下額頭，“開心起來，小芙，昨天說好的，等下帶你去和賽厭他們玩。”
“之後我們再回家。”他自然隨意地補充道。
小芙太容易緊張了。
不過是個小考試而已，不說小芙本來水平就可以，就算不過也沒什麽啊。
可小芙仍然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奧托將她抱到車的副駕上，正要啟動時，夏芙突然緊張地扯住他的袖子，似乎欲言又止地要說些什麽。
“怎麽了，小芙？”奧托今天興致好像很高，他興衝衝地俯下來給她一個熱情的吻，近在咫尺的紅眸滿含明快的笑意。
“我們一會兒要去見賽厭小海他們是嗎？”夏芙猶疑地出聲問道。
“嗯，是啊？凱因也會來哦。”
他與小芙名正言順地成為戀人，並且今晚就即將嚐到小芙最甜美迷人的部分，這對於年輕氣盛的少年alpha來說是個無法抗拒的釣餌——此時奧托心中充斥滿載著對於小芙的熱情。
既然是小芙想做的事，就算她想要月亮他也會摘給他的，反正那玩意兒早就有人工替代的了，如此無用之物，買下來送給小芙也算發揮了它最後的一絲價值吧。
“那能不能……”
於是，真的認真思考起來買月亮送給小芙，想要討她開心的奧托聽到了她小心翼翼的聲音，“暫時、不對大家說出我們在交往的事呢？”
“……”
氣氛凝滯。
奧托怔了一下，隨即眯起紅眸，困惑而略帶審視地注視向她。
“為什麽，小芙？”
“因為……”夏芙察覺到奧托剛剛還高昂的情緒在慢慢冷卻，變得冷淡，她結結巴巴地表述出自己心裏的想法，“我們才剛剛交往，就四天，我不是很想這時候就……”
“原來如此，”奧托笑了一聲，有些微妙地看她一眼，“你又在害羞嗎，小芙？”
……
不是的。
夏芙說不來心底的真實想法，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奧托的追求與親密都沒有給她帶來實感；因為對異性身體的好奇，以及出於對於一段戀愛的向往，她可以半推半就地順從奧托，與他親近，品嚐片刻罪惡的、青澀的、炙/熱如火的快樂。
然而這份虛假的快樂卻愈發讓她浮在雲朵之上。
夏芙有種即將降落的預感，而這份奇異的直覺讓她對奧托真正進入自己的社交、自己的生活產生了猶疑，她本能地想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好啦。”
夏芙猶豫的時間過於久了，奧托不想讓小芙這時候不開心，他嚐試讓自己冷靜下來，控製著自己迫切掠奪的天性，重視小芙的需求。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奧托啟動車輛前，笑眯眯地俯身親親容易害羞的鬆鼠，“我都聽你的，小芙。”
……
車輛行駛前，看見奧托果然認真地扭過頭去注視路況，沒有再提出否認亦或者是其他要求。
莫名的、夏芙悄悄鬆了口氣。
和大家在一起聚會的地點果然還是皇家棕櫚樹酒店，時不時來這裏開個巨豪華的，租住一小時幾乎要花去平民半年工資的包間，也隻有這群貴族頂尖的大少爺可以做到了。
“歡迎，辛苦了，小芙。”
“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麽樣？”
“總算結束考試了，接下來就好好玩玩吧。”
一進房間，少年們都已經聚集在這裏了，聽到他們久違的聲音與問好，夏芙心中一瞬間湧出腳踏實地的安心感，頃刻間感動得眼淚汪汪。
然後下一刻，她悲從心來，忍不住滑跪向自己的兩位老師道歉：“嗚嗚對不起，賽厭少爺，凱因老師。”
少女的模樣過於難過羞愧，臉龐帶有溫和笑意的藍發少年與對角線處的凱因同時被她吸引了注意，兩人的視線不經意相交一刻後，凱因首先皺眉問道，“怎麽了？”
“發揮不好，做錯了很多基礎的題目。”夏芙捂著臉道。
“沒關……”賽厭微笑著剛要開口。
“比如說？”凱因淡淡地截斷表兄的話音，無視對方仍然保持著笑容，額角微抽的表情，“過來具體說一下，我們把分算算。”
“凱因，小芙剛剛考完試。”
賽厭略有些不讚同地道，小芙表情不對，他已經看得出來對方懷有心事。
但夏芙現在巴不得讓人占著自己，不然萬一閑下來了奧托就來霸著自己，讓大家看出異樣怎麽辦嘛？
夏芙借著學習的理由勤勤懇懇地跟凱因一起過去了。
奧托本想跟過去，但想起小芙過來前猶豫對自己的囑咐，他皺著眉，抬腳伸腳，終於還是挫敗地坐下了，單臂搭在沙發上，紅眸一刻不轉地盯著小芙所在的角落，像一隻被拋棄在角落裏的大狗。
“奧托。”
“……啊？”
聽到好友的聲音，奧托仍然沒有移開視線，他認認真真地看著小芙與凱因的互動，托著下巴想，小芙怎麽那麽可愛啊，嘖，凱因講題怎麽離她這麽近，好歹保持十米以上的距離吧。
他輕輕磨著牙尖，不自覺說了出來。
賽厭：……十米。
賽厭順著奧托直直的視線看了眼對麵，心如止水，毫不意外地坐了下來，他已經習慣好友對小芙小學生般毫不講理的占有欲了，不過以他不開竅的程度，想追到小芙還早吧。
“前幾天文件下來了，最終確定艾維斯家接手黑石山脈，……那邊的開發進度怎麽樣，你有消息麽？”
他們不僅是狐朋狗友，偶爾還是會商量些正事的。
然而一向在正事上靠譜的奧托親王大人這次沒有給出靠譜的回複，他挑了挑眉，微啞地哼了聲，“開發進度？”
小芙甜美的笑容，溫暖的肌膚，裙擺下肉肉軟軟的甜美部分，隻要隨便親親逗逗便會像是熟透的果實一樣，哭泣著將飽溢香甜的汁水弄得哪裏都是。
“很好哦，開發得還不錯啦。”奧托一邊回想，一邊出神地道，“最開始被別人接手時我還有些生氣呢，哪裏來的野狗也敢隨隨便便冒犯我的東西，不過帶來的好處也很多，現在想想應該獎勵那隻狗狗才對吧。”
賽厭：？
溫和俊秀的大少爺看著奧托，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陷入了短暫的迷惑。
艾維斯家剛接手黑石山脈就開發得還不錯了？動作這麽迅速，還有……與艾維斯競爭的不是魯珀家麽，他們家在競爭中落敗，將礦山所有權交給艾維斯，應該還沒有來得及開發才對。
魯珀哪有那個膽子，他們家給親王帶來了什麽好處？為什麽奧托說要獎勵他。
這中間發生了什麽？
雖是朋友，但賽厭對自己與親王的上下級地位有所認知，有時就算他也完全猜不透親王的主意，阿斯加德皇室的意誌不容任何人去揣摩。
想了片刻，賽厭便放棄了，將親王的回複暗暗記下，接著問道，“那麽，源氏拍賣會這季度的交易報表您收到了麽，據說有著十分巨額的增長，交易金額異常龐大。”
“嗯……？是哦。”
奧托的聲音越發漫不經心，飄忽隨意，他似是在沉思，也仿佛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愜意地眯起紅眸注視著小芙，輕啞重複道：“非常、非常大哦。”
賽厭：？？
“而且還非常白。”奧托如在夢中地輕笑了一下，指節點了一下沙發，“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去掉煩人的遮掩，真的上手的話，兩隻手都難以掌握呢。”
賽厭眼鏡微微反光，他僵硬地順著親王的視線看了一眼正與凱因對話的小芙，極力保持著禮儀完美的微笑，溫和地喚了一聲自己不知道在發什麽臆想的好友。
“醒醒，奧托。”他彬彬有禮地微笑道，“你是變態嗎？究竟有沒有聽清楚我問你的事。”
奧托聞言神情微凝，紅眸瞬間變得恐怖淩厲，他站直起身來，籠罩在身側的烈酒氣息一瞬間變得極為濃烈。
賽厭：？？？
少年略顯訝異地看著親王略顯薄怒的神色，隨即迅速平靜下來，他是沒料到一句真實的評價便能讓奧托破防到這種地步，但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這種經曆，他隻需好好承受親王的怒火便……
“可惡。”
這樣想著的賽厭轉而便聽見奧托低聲的咬牙切齒，他惡狠狠地瞪向對麵，幾欲上前，最後卻像是顧忌著什麽一樣困獸般原地轉了兩圈，磨著虎牙道，“凱因那家夥，居然和小芙那麽親密，別碰她啊，再碰我就要……”
賽厭：凱因？
賽厭微怔，朝對麵看去。
那邊小芙還在羞愧地垂著腦袋，聽著凱因為她分析題目，似乎是有道題錯得實在不應該，凱因歎了聲氣，說話語氣重了些，而小芙顫顫抖抖地閉上眼睛，淚花都快溢出來了。
凱因伸出手，夏芙下意識地避了避，臉頰通紅，她是見過凱因揍人的樣子的，有一瞬間她以為自己腦子太笨惹凱因生氣，要挨揍了嗚嗚。
然後、在小芙緊張的回避，奧托捏緊拳頭的瞳孔地震，以及賽厭的心如止水中，凱因默默伸出手——
……彈了小芙一個輕輕的腦瓜崩。
“下次注意，知道了麽？”
“注意，”夏芙額頭上輕輕挨了一下，顫抖停止，睜開狗狗眼亮閃閃地看著凱因少爺，“下次一定注意，對不起啦凱因少爺！”
“嗯。”凱因閉眸道。
……隻是個腦瓜崩而已，賽厭平靜地看著那邊的畫麵，心底為凱因鬆了口氣，還以為親王看到了什麽，這種程度的話，凱因應該就不會被記恨上了……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奧托無能狂怒撓金發，苦於無法上前，隻好將賽厭拽過來使勁搖晃，“凱因那家夥居然敢彈我的小芙腦瓜崩，這是他能做的行為嗎？我不允許這條野狗這麽親近我的小芙。”
“可惡，我記住他了！”
賽厭：……
一片混亂中，少年被拽著領子，麵色平靜地扶穩反光的眼鏡，以免被奧托搖掉，失去整潔的儀態。
看來不止是奧托發瘋，他想。
年紀輕輕便成為審判庭官，賽厭擁有著極為出色的觀察能力，他敏銳注意到小芙與凱因結束對話，那一瞬間奧托便嫌棄地將他拋在一邊，望向那邊的眼神都亮了，身後似乎搖起尾巴。
於此同時，小芙卻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垂低視線，將嬌小的體型掩在凱因身後。
……原來如此。
賽厭想道，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側已然沒空注意到他的親王大人。
剛剛與他對話的不是親王，隻是個剛剛開竅，思想糟糕、情商低下、行為笨拙，卻滿眼滿眼的都是心上人的alpha少年而已。
……
如果說這時還僅是猜測，那麽當後來萊昂熟練地將小芙抱起，放在臂彎裏，剛剛還十分隱忍的奧托便突然發起怒，要求將萊昂小芙放下——
這時賽厭便已經能確定自己的猜測了。
凱因剛剛所為在他看來也並不過分，算是十分正常的友人行徑，因此親王盡管發怒，卻仍能像以前一樣容忍。
然而獨享過、在他們誰都不知道的時候上上下下將小芙享用了個遍的親王卻已然無法忍受同伴們對小芙像以前一樣的擁抱，亦或者是親密的談話與舉動。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吧，這兩人之間。
隻是不知是否做到了最後一步了，賽厭若有所思地想道。
少年們難得一次的集會，最終在親王對萊昂莫名生出的怒火中冷場落幕了。
到最後氣氛十分尷尬，萊昂默不作聲地聽從了親王的指令，將她放下，單膝跪在奧托身前，那在夏芙眼中一向可靠高大的身影在皇室的權威前好似成為了一座傾塌的高塔。
這時候夏芙才意識到了就算是這群少年們之間，也是有著涇渭分明的“上下階級”關係存在的，像是突然從一場充斥著友誼與美好笑鬧的夢境中驚醒，她感到有些茫然與不知所措。
“奧托、奧托，你！”
奧托沉默且隱含怒氣地握緊她的手腕，力氣大到有些讓她疼痛，夏芙從車上下來，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著走進親王府邸，等他將自己強硬地帶上樓之後，夏芙才發現這並不是回自己房間的路。
她在親王府是有自己的房間的，他們之前並沒有住在一起。
“……去哪裏，奧托？”夏芙看著前方的背影，猶豫片刻，小聲地、羞恥而心知肚明地問道。
“……”
奧托壓抑下來心底的陰沉的怒火，沒有說話，紅眸瞥來一眼。
憤怒、焦躁，失態的惶恐與愈發燃燒的獨占欲，這些情緒交雜在一處，讓少年有一瞬間失去顧忌小芙心情的衝動，狼群天性的alpha們本就沒有那些柔軟的情緒不是麽？
惟有掠奪，隻有占擁，反正小芙也是喜歡的，就算她泣不成聲，奧托也能從她體內瘋狂榨出的水分中意識到她那些隱晦的愛好。
就算是現在，她在顫抖、在恐懼，他們分外契合到對彼此的一切都十分了解的身體，也在隱隱訴說著一絲戰栗的莫名的預感、期待。
“剛剛和凱因說話。”陌生的房門緊閉，奧托將她抱在懷裏，吻著她的額頭，手臂撐在身側俯下身，紅眸幾近與她平視。
“他碰了你哪裏？”
“額、額頭。”
夏芙被他親著，不敢去注視他恐怖的目光，稍稍呼吸急促地仰起脖頸。
“賽厭呢？”
“隻是說了話而已，沒有……”
“萊昂、海德溫都有吧。”奧托的吻慢慢落下去，粗糙的手掌移動，少女的裙擺像是花一樣綻放飄動起來。
“嗚，隻是萊昂少爺抱了我一下而已，小海在我坐下時扶了我一把，你不要，你不能……”夏芙的聲音哽咽起來，無法再說下去，她好像隱隱有意識奧托為何會如此生氣，但他們以前也都是這樣啊，夏芙真的無法理解奧托為何會突然升起怒火。
“小芙。”
尚未消去的天光被厚重的絲絨窗簾所遮掩，陌生的房間猶如深海般寂靜，身軀沉重得如同被拖入黑暗的水底。
“隻喜歡我吧。”他說。
這陌生的房間居於府邸二層，遠離走廊的最後一間，陳設豪奢而華麗，地麵鋪設著鬆軟絨厚的地毯，走起來就像是在棉花上行走一樣，就算是再肌膚柔嫩的嬰兒也不會因為意外從床沿處掉落而摔傷。
夏芙看到了玫瑰，穠豔的顏色、馥鬱的氣息，地麵上顫顫巍巍地散落著新鮮到仿若晨露欲滴的花瓣，房間中央放置的是流動折射出水光的軟墊，初次之外還有珠寶，玩偶，以及她最喜歡的金幣——
奧托想將一切夏芙可能喜歡的東西都供在她眼前。
她喜歡什麽，他就真的給她什麽，可小芙喜歡任何東西，甚至貪婪地將最喜歡的金幣吃進身體裏，卻唯獨不想要他。
“騙人的吧。”
他抱著小芙，啞聲笑著捏起她的下巴，將她帶到房間裏唯一一扇落地鏡前。
她眼神空茫，虛弱疲乏地落下眼淚。
“看看你自己啊，小芙。”她想要避開，他就想辦法又讓她直視起鏡中的自己，小芙真的太害羞了，有時候不願說實話也是一種缺點啊。
“這不是很喜歡我麽？舌頭都舒服得伸出來了哦。”奧托咬著她的耳朵輕笑，“是想要親親麽，那就親親你好了。”
說完，他真的親了一下她紅透的臉頰，如同輕輕打在花瓣上的露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