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軍師艾米莉。

“哎呀……沒想到小芙居然會……”

聽到女仆長附在耳邊的稟報,艾米莉小姐用扇子掩住唇瓣,美麗溫柔的臉龐流露出稍顯訝異的神色。

已經成年,逐漸開始替伊萊照料著大大小小的家族事務的艾米莉小姐得知這個令人炸裂的消息時,是海德溫被伊萊送去男奴培訓後不久,艾米莉為此稍稍吃驚了一下,隨即心裏的某些疑惑也應聲解開。

——她說前幾天怎麽看著小芙眼下總是掛著兩個黑眼圈,一副被精力被掏空的蔫嗒嗒模樣,原來是因為她也到了這種年紀啊……

“真想不到,真想不到。”

艾米莉小姐呆滯片刻,隨後緩慢搖起扇子歎息道,而旁邊的女仆長臉色同樣複雜。

比起弗洛森家的兩位oga主人,這位中年的beta婦人才更像是從小看著夏芙長大的大家長,對她嚴厲管教之餘又不失慈母之心,於是此時的她心中頗有女兒跟外麵不知名的野小子偷嚐禁果的別扭與排斥。

“這麽說的話,最開始小芙說的養狗狗,指的也是這位alpha嗎?”

艾米莉小姐似是想起什麽,臉頰微紅地悄聲詢問一旁的女仆長,得到對方嚴謹謙卑的躬身低語:“是,依照時間線推斷確實如此,那時候小芙就已經在瞞著我們了。”

“啊……”

聞言,艾米莉小姐輕聲驚歎,細眉蹙起,隨後頗為不讚同地捏緊扇柄訓斥道:“怎麽可以這樣做呢?小芙。”

“是,她這樣做的確……”老古板女仆讚同道,想要在一旁附上“成何體統”的批判。

“她還這麽小就玩這樣的py,對身體不好呀,何況alpha的力氣大,激動起來沒輕沒重的。”艾米莉小姐恨鐵不成鋼地搖頭,“這麽小就貪圖享樂是不對的啊,小芙!”

“就算要玩,也應該從oga開始啊!!”

艾米莉小姐揮舞扇柄,震聲道,而旁邊的女仆長瞳孔微微顫動,看著小姐這副紅著臉指點江山的樣子,表情木然地低下了頭。

女仆長:“……是,您說得對。”

……身為beta,保守與講究是她個體的觀念,無法以此為基準管束其他的beta,更何況是身為主人的oga們。

因為生理構造緣故,oga對異往的觀念是三性大分類中最開放的,他們性格敏感,身體嬌弱,每月還要固定經受痛苦難捱的**期,因此他們需要紓解自身欲/望的渠道。

盡管帝國目前在官場與職場內還無法做得到將alpha與oga的權利平衡,大多時候仍然是a壓迫著o們,但性羞恥卻早已是上個世紀就被oga擺脫的事了。

無論是道具還是異性/夥伴,他們在這方麵都玩得很開,就連alpha極為不屑的同性戀情況在oga中也多數存在,他們柔弱而又情感充沛的個性可以令他們不在意法律與約束,自由地追逐自己想要的愛人,而當情感被填充滿足時,他們甚至可以無視來自於alpha的荷爾蒙吸引。

“不行,無論怎麽想都不行。”艾米莉小姐越想越對此事上心,她捏著扇柄,心不在焉地搖動著,“就算小芙已經到了想要深入接觸異性的年紀,可alpha到底不是個好選擇,小芙應該試試更完美的異性相處模式再做決定。”

女仆長木然地聽著小姐的建議,古板的臉上已經做不出什麽表情了。

“對了,之前……”艾米莉小姐回想了一下,“不是有一個一直很關注小芙的oga麽?好像也是父親的學生,一個東方長相的少年,叫什麽?”

“您是說溫言少爺。”

“對,就是溫言。”交際圈遍布上層社會的艾米莉小姐被女仆長提醒,終於想起來了這個名字,“距離上次發茶會請帖已經是兩月前的事了吧?”

“是。”

“是時候再邀請大小姐和少爺們來到莊園裏做客了。”艾米莉搖起扇子,笑說,“既然讓我知道小芙最近在對這種事感興趣,就不能不管了,父親說到底還是單身的太久,落後時代太多,小芙想要什麽就給了,完全不懂帶她領略真正的快樂啊。”

女仆長:……等、這種話是她該聽的嗎?

“比起alpha,就讓我們oga帶給小芙真正美妙的異性體驗吧!”艾米莉敲著扇子,愉快地做下決定。

女仆長……女仆長心想算了,她根本無法反駁主人的決定,隻好默默地將勸阻的話咽回去。

——雖然以後說不準,但無論現在兩位主人怎麽安排,女仆長都可以讓自己鎮定下來,心知小芙那孩子起碼暫時是安全的。

夏芙那孩子還差好幾個月才成年——這種擦邊的劇情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根本不能過審的事,兩位oga主人好像都不約而同地忘記了吧。

……

茶會的請帖卻並沒有被送到溫言手中。

巧合的是,在弗洛森家派出仆人送去請帖的那一天,溫言得知伊萊從外星回歸,正好上門拜訪恩師——他的化學啟蒙老師伊萊·弗洛森,當初正是因為他的帶領與幫扶,才決心讓溫言踏上學術之路。

這一對師徒是oga鳶尾花學院的傳奇,他們不僅成長曆程相似,性格氣質也有五六分相同,本身對於學術一道的天賦也不相上下,而且或是因為相處久了的緣故,就連偶爾的動作習慣都會有重合。

夏芙黑著眼圈,剛腳步虛浮地將茶端進書房內,便一眼看見兩位oga男性神情俱有些出神淡漠,彼此相對無言的場景,察覺到腳步聲,這一青年一少年同時瞥來視線,看見是她,兩位樣貌出眾的oga同時一怔。

“小芙。”

“小……?”

溫言下意識地隨著老師的聲音喚出聲音,可當看清夏芙的臉時,這神情俊冷淡漠的丹鳳眼少年便稍微頓了頓,隨後遊移開目光,像是硬把心中看向對方的衝動壓下去了一般,透紅的薄唇緊抿著,泛出微微的血色。

“溫言少爺,伊萊先生。”

夏芙暈乎乎地將茶送到他們麵前,隨便打了個招呼就想躬身退下,雖然見到溫言少爺很開心,但她現在真的要因為睡眠不足暈倒了,下次再來追隨雲雀大人的腳步吧嗚嗚。

“小芙,停下。”

意外的是,伊萊先生翠眸詢問般地看向她,製止她想退下的舉動之後,沉默片刻開口道“……昨晚沒睡好?”

“嗯,因為在和小海……”夏芙轉動著兩個空白的蚊香眼,想說因為下個星期的宴會初登場的甜品,她連夜都在開發新品種的菜單並讓小海試吃,目前已經弄出抹茶係列和酸奶係列了。

然而她還沒說完,便被伊萊先生打斷了。

“小芙。”銀發的青年微閉雙目,眉心隱忍蹙起,平靜地截止她的話音,“不要告訴我別的事。”

“欸……好、好的?”

可是,不是伊萊先生問她的嘛。夏芙頭頂繞轉著一圈暈眩的小雞光環想。

“我知道你最近……但。”

盡管在那天得知小芙最近在做的事後,伊萊就試圖調整過自己的心情,然而他心知此時還是無法抑製住心底的薄怒,極力低聲道,“做什麽都要克製。”

隱忍、壓抑、冷僻。

伊萊性格清冷且習慣於遠離群居生活,不願將情緒過多流露在表麵上,更不會將直白地將其宣之於口,說到這裏已經是他的極限,而他甚至不願再回憶那天麵對小芙與男奴時失態的模樣。

這或許這是oga的通病所在,因為出身高貴加之性格中本身的驕矜,他們或多或少都會隻將自己的意思用言語表露半分,剩下的則讓與他們對話的人自行猜測。

就像貓一樣。

如果夏芙此時神誌清醒的話,她一定會給出這樣的評價,事實上不僅是伊萊先生,就連在和溫言少爺相處中,她也感覺對方就是那種心情時好時壞,偶爾會對她流露笑意,偶爾又會用眼神斜睨她,沉默而略有些置氣,等著她首先開口道歉或者解釋什麽的表情。

你看你看,就是這種啦——

夏芙頭頂小燈泡一亮,捕捉到了溫言沉默看向她,隨後又抿唇移開,過了半秒鍾又看向她的貓貓祟祟的傲嬌表情,她疑惑地和溫言對上視線,以為他是有什麽事想問,結果對方反而迅速一僵,隨即立刻脊背挺直地轉過身去了。

是有什麽事想說嗎?

夏芙抱著滿肚子疑惑離開了,但她沒想這件事太久,這時候她實在是又困又累,幹脆和女仆長打過招呼以後,就回房休息去了。

夏芙離開以後,短暫有了些人氣的書房內又被兩朵高嶺之花身上所散發的冷氣所侵占。

銀發正裝的青年翠眸微抬,一言不發地注視著窗外小小的身影消失,而溫言閉眼調整呼吸片刻,極力讓自己不要在為剛剛出現的身影心神顫動了。

——碧洛迪絲說的是真的,他想。

自從上次茶會後,夏芙已有兩個多月沒有主動給他發過任何一條信息,溫言從每天都會拿出終端翻看,到後麵沉默等待,再到最後的焦躁和隱隱失落,時常盯著終端空白的頁麵發呆,開始懷疑起那明明十分喜愛自己小beta是不是移情別戀,或者忘記了他?

他甚至想過要主動給夏芙發去聯係,或是去直接找尋對方,可他們的相處模式從來都是那孩子主動,自己隻需要給出若即若離的親近,就能享受到她全心全意毫無保留的喜悅,突然讓他主動……這實在是,讓他有些不習慣和羞恥。

更何況他們同異性之間的交往,怎麽能有oga主動的道理?

既然想要得到他們承認,付出不懈的努力與誠意是最起碼要做的吧?

於是想到這裏,保守矜持的oga大少爺幾次動搖,最後都被他內心那絲隱秘的羞恥感拉了回來。

就這麽拖著拖著,拖到了兩月以後,碧洛迪絲某一次見到因過於在意這件事而導致失魂落魄的他時竟然沒有開口嘲諷,而是目帶憐惜地搖搖頭,輕歎著提著裙擺,從他身邊離去了。

臨走時,她隻悠悠拋下了一句,令他現在想起來還會生出憤怒和隱隱被玩弄了的羞惱的實情。

——小芙之所以不聯係他,是外麵養了野生的alpha。

而且還是兩個!據說都是身份不小的貴族,明明在他麵前那麽純潔天真遲鈍美麗的人,居然這樣逗弄他,還不堅持到底,究竟把他當成了什麽……!

“今天就到這裏吧,”伊萊目視窗外許久,直至再也見不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後,便淡漠地收回目光,翠眸微微垂落,“至於你的學業上還有什麽問題,現在可以趁著機會問。”

“感謝您的教導,老師,我的學業上並沒有任何問題。”

也許剛剛見到了夏芙,本還能在來到弗洛森莊園時克製著自己情緒的溫言此刻肩膀隱顫,終於還是捱不過心裏那絲鬱氣同不理解般地問道,“隻是在同人的交往上,我始終無法理解某些人的態度。”

“……是。”聽到學生失去冷靜,略有些激動地問自己關於人際交往的問題時,伊萊本想適時開口,表明自己也許無法為他解決這些,他自己都是十足孤僻,陷入人群中就會感到頭疼的類型。

然而當他這句話說出來,伊萊眼睫輕動,似是被引起了什麽共感,微微頷首道,“確實有這樣的人存在,讓人疑惑她們究竟是不是聽不懂我們說的話。”

如果夏芙在又要小人寬麵條流淚了,oga說話都隻說一半,接著就要靠人揣摩靠人猜,她的小腦瓜哪裏能反應得過來嘛嗚嗚嗚。

倒不如說幸好她和伊萊先生相處了那麽久,摸出了一套屬於自己和oga交往的經驗!於是之後和溫言少爺相處時也沒被對方難搞的脾氣打倒——無論他們在想什麽在做什麽,生氣還是別扭還是憤怒,貼就行了!

貼就完事!

貼能製服一切別扭的美貓小o,讓他們毛皮順服心情舒暢,甘願呼嚕嚕地被人擼,但是她最近實在累慘了,又覺得伊萊先生還在因自己偷偷養小海的事生她的氣,不然以前伊萊先生出差回來時,和對方抱抱貼貼並且在一起睡幾天覺都是常事啦。

“對,我十分不理解,”溫言呼吸微微急促,鳳眸如同燃著亮如炙亮的火星,古典清冽的眉眼因染上的羞惱顯出幾分生動的顏色來,“嘴上說著看重我們……最喜歡我們,可僅僅不在她身邊一段時間,她就能另找新歡,把我們拋之腦後。”

“是,沒心沒肺,把感情當作她的玩物。”伊萊佩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交握,麵無表情地肯定學生的發言。

溫言一直同恩師保持著疏離客氣的距離,從未有過如此親近到關乎私交的談話,可兩位被嘴裏那位沒心沒肺的小渣女(夏芙:?)氣到的高嶺之花此刻也不管什麽維持人設了,室內溫度都因他們心中的邪火節節攀高。

“我真的不理解她怎麽想的,如果不再在意我們,那麽幹脆利落地說出來,我絕不會多加糾纏。”

“可她居然私下找了其他的異性,還是alpha……我至今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喜歡那種驕傲自大,肮髒又直a癌的性別,如果不是死對頭……好友告訴我,我還會一直被她蒙在鼓裏。”

“眼光不佳,以為alpha空有健美的身軀與容貌就是優等,絲毫看不清他們低劣的內在。”

一隻養在身邊的女孩和那個男奴alpha癡纏的畫麵(?)仿若再次浮現在眼前。

伊萊佩戴在有禮冷淡一雙白色手套下的手掌微微收緊,聲音平淡,音節卻微微咬重,像是同自己的學生懷著同樣的克製隱忍的惱怒。

溫言第一次感到毫不近人情,孤僻冷漠的老師也有如此願意聆聽,如此和他有共同話語過,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有過一場不出格的發泄後,他總算能再次平心靜氣下來。

“謝謝您的開導,老師。”溫言鳳眸微閉,真情實意地點頭道謝,“剛剛失態了,實際上事情已過去許久,我心中的怒火已經沒有那麽嚴重,也決意不再把她放在心上了。”

伊萊注視著他片刻,隨後淡淡出聲:“不用致謝,我同你麵臨著相同的困境,你能走出來便好。”

“……原來是這樣,這世界上喜歡玩弄人心的人總是存在。”

溫言惱怒褪去,聲音恢複平淡,兩位重新找回人設的深閨怨婦……啊不對,高嶺之花交談幾句後,察覺到老師還身在情感的困局中,自覺清醒,看透這世上一切虛偽愛意擺脫戀愛腦的溫言勸過兩句便不再多說,而是起身告別。

——總是要自己察覺到才能真正地走出來,溫言理解老師的心情,就連他也是經曆了許久的陣痛才慢慢看淡了。

“那就祝你我從此遇到的人都是真正在意自己的人吧,老師。”

溫言告辭後,走出長廊,最後看了一眼弗洛森莊園華美的浮雕與遼闊的藍天,展翅而飛的孤鳥在視野中慢慢模糊遠去。

從今以後,他沒有再見那個人的必要,不會再時常來到這……

“——溫言少爺。”

遠處傳來了熟悉柔軟的少女聲音。

溫言一怔,隨後鳳眸微閉,纖瘦的肩膀微微顫抖著,整個人像隻氣炸毛的貓一樣轉身就想走,可就在這時,他的腳步卻不知為何停在原地不動了,像違背他的意誌一樣。

“停……做什麽?”夏芙的氣息還沒接近他,他就已經無法忍受般地開口。

“溫言少爺,這次忘了給您帶糖果了!”暈乎乎的夏芙完全沒聽清那個“停”字,腳下莽莽撞撞的她更是直接撲倒了溫言背上。

毫不避諱的熱意從少女柔軟的軀體處熱烘烘地傳來。

感受到身後那份令人心馳神往的溫度,溫言額角一抽,飛刺摁上跳動的眉心,壓抑著轉過去的衝動道:“什麽糖果?”

“就是上次給你送過一次的那個咖啡糖啦,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給你。”夏芙軟麵條般掛在他身上,像條小狗一樣喘著粗氣。見溫言一直背對著她說話,夏芙便戳戳他的背,讓他一僵後忍不住轉過來,隨後趕緊塞到他手裏。

“知道你喜歡喝咖啡,但是不能讓自己再過敏啦,這裏就是你以後的咖啡能量。”

等他轉過身後,夏芙便退開了,溫言心情複雜地看了看手心裏的糖果,又稍稍抬起鳳眸,睨視她的笑臉。

“就這些?”自覺擺脫戀愛腦的溫言握緊手心裏的糖果,低聲問道,“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麽?”

“還有什麽……?”夏芙一怔,用著累成漿糊的腦子想了想,但她實在是想不到啦,本來她就很困想去休息的,結果等回到房間才想起來要給溫言送糖,就急匆匆地跑來拿給他了。

“還有就是……”夏芙困惑地重複了一遍,腿軟軟地有些站不穩,於是她放棄思考,幹脆任自己倒在雲雀大人僵硬的懷裏,借著給過糖的恩情肆意吸取雲雀能量。

“我好累哦,”她說,“讓我在你懷裏休息一下吧,雲雀、溫言少爺。”

不再是戀愛腦的溫言被少女突然的舉動弄得神情微怔,他鳳眸微垂,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移開視線,黑發遮掩下的耳垂通紅。

少年放置在身側的手臂慢慢抬起,搭在了少女纖瘦的肩膀上。

“不知所謂,什麽雲雀。”他喉結急促地滾動了下,略帶掩飾般的惱怒說。

“嘿嘿嘿……”找代餐又被本人發現啦,夏芙不好意思地笑,但她知道溫言少爺根本就沒有生氣嘛!

……

回到鳶尾花學院後,溫言在宿舍樓下的信箱中,拿到了弗洛森家幾日後的茶會請帖。

他將請帖帶回樓上,把夏芙給的咖啡味糖果放在桌麵,將其拆封,讀完信件後,又看到其下標注的日期,他微微沉思起來,便開始執筆回信——不過是要寫拒絕的回複。

想想還是不太合適,溫言蹙蹙眉,之後放下筆,直接去拿了終端過來,向弗洛森家的艾米莉小姐發出通訊。

“你不能來?這次茶會可就是為了你準備的哦,溫言小少爺。”艾米莉笑盈盈地搖著扇子道。

“是,請恕我……”溫言表情平靜,訴說了自己關於生理上的,實在不得已的理由。

“……原來如此,你的那個時期正好在茶會期間左右啊。”艾米莉沉思,隨後微笑,“這不是正好嗎?”

溫言:?

看見對麵少年鳳眸微勾,清冷而茫然地注視著自己的模樣,艾米莉忍不住露出了老司機……不對,欣賞的笑意,微微點頭認可道:“小少爺,我剛剛不是打趣你,這次茶會的確是為了你準備,確切地說,是為了促成你和小芙在一起而準備的。”

“我已經知道你對我家小芙的心意,那麽現在,為了使木頭小芙開竅,聽一聽我的計劃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