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懷疑趙教授監守自盜
甲骨文摹本丟失了倒還好解決,大不了他們再多費些功夫重新製作,關鍵是那些甲骨文原片也一同消失不見了,丟失文物可是一件大事兒!
範慈恩攥緊了輪椅扶手,心情頓時緊張起來,腦子飛速轉動。
忽聽一道微涼的聲音傳來,“走廊盡頭有監控,我們先去看一下吧。”
不過一瞬的功夫,唐梵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他腳步很快,交代完楚煜照看好範慈恩後,便去尋找學校的負責人。
範慈恩自知跟不上他,也知道這件事兒自己幫不上什麽忙,索性留下尋找小偷留下的線索。她轉動輪椅來到辦公室的門口,仔細看門鎖,依舊是好好的樣子,並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
她回憶起三人剛才回來的時候,唐梵是用鑰匙將門打開的,所以進入這間辦公室的小偷並沒有破壞門鎖,沒有想到小偷的專業技術還挺強。
她的視線又轉移到了辦公室裏麵,書籍和椅子很有可能是小偷在翻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碰掉的,書櫃上也很有可能留下了小偷的指印。
對於範慈恩這一猜想,楚煜並不讚同,他覺得對方既然能夠在不破壞門鎖的情況下進入辦公室,肯定是有備而來,那一定是帶上了手套做案,能夠留下指印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確實,楚煜說的也有道理。
範慈恩也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事兒,她也不知該怎麽辦才好,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唐梵那邊,希望監控能夠拍到對方的麵容,這樣才好找到人。
“唉,甲骨文原片這樣珍貴,我們不該如此放鬆警惕的。”楚煜沉沉地歎了口氣,要是早知道有人惦記這些文物,他們就應該安排人手留在辦公室裏。
不過,那些小偷又是怎麽知道,這樣樸素無華的辦公室裏居然會有價值千金的文物呢?
“你說會不會是許博士和趙教授他們那邊走漏風聲,才讓其他人惦記上了?”
畢竟唐梵他們三人都是從其他地方趕來的,對台北的人和事物並不熟悉,就連這間辦公室也是由趙教授所安排的,他們唯一能夠參與的也就是製作摹本罷了。
在工作期間,他們除了和許博士等人有聯係之外,其他的也都沒有過多交集,從他們這兒走漏風聲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
楚煜的這段分析,簡直是將許博士和趙教授兩人監守自盜,放在了明麵上。要不是他師徒二人想要這將文物占為己有的話,其他人怎麽會知道他們是來製作摹本的。
此人還能趁著他們外出吃飯的空隙,來到這間辦公室,悄無聲息的偷走了甲骨文原片和摹本,看樣子對他們的行蹤也是了如指掌。
“還沒查看監控,這種不利於團結的話就別說了吧。”範慈恩搖了搖頭,覺得他說的並不在理,假如是趙教授有意占據文物的話,他研究了幾十年的甲骨文,其間有無數次機會偷換甲骨原片,哪裏需要等到他們來才動手。
楚煜頗為苦惱地問道:“你說這門鎖一點兒沒壞是怎麽回事,我看就是有人用鑰匙打開的。”
對於這一疑問,範思恩也解釋不了,需要等唐梵回來才能知道了。
甲骨文原片消失的事情,很快傳到了趙教授和許博士的耳裏,兩人立即放下手頭上的事情趕了過來。
原本並不寬敞的監控室裏,擠了好多人,派出所民警,保安隊長,趙教授和許博士,唐梵……滿滿當當站了一屋子的人。
冰冷的寒風透過門框吹到了眾人身上,有人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剛才唐梵聯係了保安隊的隊長去查看了過道裏的監控,發現的確有人在他們離開之後進去了辦公室。
那人個子中等,身材稍胖,用麵巾遮住了臉和頭部,看不出到底長什麽模樣。
“捂得這樣嚴實,連是男是女也分不清。”民警的眉頭皺了起來,文物丟失可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必須要拿出十二分精神來處理才行。
從過道的監控一路看了下去,那個小偷進入辦公室十來分鍾後才走了出來,眾人留意到他的衣物裏鼓囊囊的,很有可能是將甲骨文原片和摹本都放在了衣服裏。
民警問道:“你們有人覺得這個人眼熟的嗎?”
其他人紛紛搖頭,就連保安隊的人也表示自己並不認識此人。
看來還是個生麵孔,以前沒有在這裏偷盜過的記錄,否則派出所民警和保安隊的人都會有個大致印象的。
看著監控中的人往外麵走去,唐梵趕緊道:“可以去看一下街道上的監控嗎?”
正好趕上了中午人多,大家都聚在一塊去吃飯,那個人一走進人群就如同小魚匯入了江海,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人太多了,有點兒難找,得回所裏仔細查看監控才行,不過你們放心,進入研究所裏的人員都有記錄,我們一定會盡自己全力去找回那些丟失的文物。”
唐梵捏緊了拳頭,知道民警說的是事實,他也相信這些人會想盡辦法抓住那個小偷的,在跟隨民警同誌去派出所做筆錄之前,趙教授對他說了一句話。
“這件事兒罪不在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趙教授約莫七十歲,臉上的每一條皺紋裏都蘊藏著知識,他拍了拍唐梵的肩頭,示意趕緊去找民警。
那間辦公室是他一手安排的,甲骨文原片在那兒丟失,跟他也有一定的關係。
說實話,趙教授也很困惑,畢竟他在這史學所待了快三十年了,有不少文物都保存在這兒,進出這裏的人都是經過身份驗證的,幾十年都沒有出事兒,怎麽這次偏偏就發生了盜竊案。
現如今科技發達,盜竊者在監控下無處遁形,找回丟失的文物隻是時間問題罷了,可趙教授一行人擔心那些人讓文物受損,甲骨文原片可不像其他文物,十分脆弱,要是有個好歹,如何是好。
看穿了趙教授的擔憂,他的學生許博士開導了許久,再加上還有其他綴合任務在身,這才把悲傷的情緒收了收,留下多餘的精力去麵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