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林年年回去又把新拍好的視頻發給了柳於，柳於讓林年年後邊可以不拍了，最後抓人那一段他可以直接用ai搞出來。
於是等到了第二天，這ABCD的視頻也算是出完了，分集和合集都有，彈幕和評論也沒什麽稀奇的，大多是對這關係之複雜而感慨，話雖這樣說，播放量還是蹭蹭蹭往上漲。
林年年看著持續飆升的播放量居然一時有種情怯之感。
等著播放量夠了，聊天軟件升級完畢，抓到了那個穿越者，他們就要迎來一個答案了。
要麽就是如同他們之前猜測的那般，他們可以回家了，要麽和他們猜測的不一樣，他們再也回不去了，總歸無論是哪一種，心裏多少都會有些遺憾。
但是說實話，林年年還是希望回去的，畢竟他在那個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而在這裏不過一年多。
還在感慨著，卻又發生了一件讓倆人都有些詫異的事兒。
那天恰好也在上早朝，林年年本來準備問問柳於那硬瓷的情況，卻注意到右上角的數字跳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林年年：於子！總播放量破一億了！】
【柳於：怎麽回事？】
柳於發出這樣的疑問也實屬正常，在聊天軟件右上角可以看到總播放量之後，數字一直在增加，但是現在這個數字固定住了，不是固定在一億上，而是“100000000+”。
在破了一億後，數字後麵多了個加號。
這很奇怪！
一般來說，如果是到了上限，一般都是999+這種，因為數字最多隻能顯示三位數，而不會是1000+，如果是這種可以顯示四位數的，完全可以在1000後繼續變動字數，直到無法變動，再添加加號，所以現在這情況是數字到頂的概率太小了。
【林年年：咱們估計是到數字了！快看看聊天軟件升級什麽了！】
林年年有點激動，接著開始琢磨起了這聊天軟件到底升級了什麽功能，這個功能還能抓住穿越者！
大宗的君臣們之前便也注意到過右上角的數字，在林年年和柳於偶爾的聊天中，已經知道了這是未來用來方便書寫和計算的數字，甚至於聖宗帝和朝臣們都已經在暗中使用這種數字了，確實方便了不少。
現在看到倆人的聊天記錄，這心情也很激動複雜，他們之前聽聞過這聊天軟件升級的事兒，但是沒有親自看到升級的瞬間，這次倒是不一樣了，也不知道這最終的升級會怎麽樣。
林年年在腦子裏琢磨著聊天軟件，用意念去點擊操控聊天軟件，最後在發紅包的那個隱藏頁麵裏，找到了一個灰色的圖標。
【林年年：奇怪，怎麽是灰色的？】
林年年截了個圖發給柳於，柳於很快也給了回複。
【柳於：真的，沒法點擊？】
【林年年：咱們已經把播放量的要求達成了，新圖標也出現了，現在用不了，估計是因為還有什麽隱藏的條件沒有達成，難不成是硬瓷的事兒？】
林年年和柳於之前就猜測這硬瓷是那個穿越者搞出來的事兒，雖然結果還沒出來，現在看到這無法使用的新圖標，倒是頓時覺得很有可能。
【柳於：這個新出現的功能大概率是抓穿越者的了，我感覺我們的猜測應該是對的，咱們解決掉那個穿越者之後，大概就可以走了，所以在一切結束之前，必須要把掃尾工作做完，把那個穿越者遺留下來的漏洞解決掉，小的漏洞曆史可以自己修複，穿越者的協助者我們看得緊，他們沒辦法提供援助了，穿越者暫時也沒辦法搞新的什麽事兒了，這就說明應該是他之前搞的事兒有個遺留的問題在，估計就是那個硬瓷了。】
柳於也覺得是，好不容易播放量到了，升級的東西也出來了，結果沒辦法用，怎麽想都讓人覺得著急。
【柳於：我再去問問。】
柳於發完就沒消息了。
林年年等了許久，早朝都結束了，還沒等到人回來，下了早朝，他也不知道可以幹什麽，幸虧車夫給他帶來了消息。
林年年之前猜測硬瓷是盜版之後，就讓人去調查了，這會兒已經有了結果，他們找到了製作硬瓷的窯口，林年年想了想準備去看看。
等到了地方，林年年下了馬車，門口的人倒是激靈，立馬就迎了過來。
“大人來這兒做什麽，來買瓷的嗎？”那人問道。
林年年點了點頭：“我要買的可不少，想和你們東家聊聊。”
林年年周身這衣服就不便宜，腰間佩戴了一塊雕琢精美的和田玉佩，一看就是個有錢有勢的主兒，而且他看起來還年輕，對方估摸著林年年應該是哪家的公子哥，也不敢怠慢，立馬就表示去找東家。
林年年等了片刻，一個青年男人就走了出來，他麵帶和善的笑，麵對林年年這個肯定的大主顧，顯得有些低姿態的微彎腰，倆人也沒在這裏聊，找了個酒樓坐下，這才開始談起了生意。
“東家這瓷器甚是獨特啊，我家下人不小心摔了一下，這瓷盤是一道細微的裂縫都不曾出現。”林年年開口道。
“還好還好，我做了很多次嚐試，這才弄出了這特殊的瓷器。”東家笑了笑。
“東家說笑了，這方子是別人給的，如何需要做很多嚐試呢？”林年年笑著喝了杯茶，語氣淡然自若，東家的笑卻定住了一刹那，下一秒又恢複如初。
“您說什麽呢？”
林年年和柳於對於這硬瓷的猜測畢竟還沒有確切的論證，硬說起來隻是猜測沒有證據，所以林年年這一下其實也算是詐了對方一手，但是對方這表現，還真讓林年年詐出來了點東西。
“東家製作這瓷器多久了？”林年年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
對方稍微警惕了些，給了個模糊的時間：“半年有餘了吧。”
林年年琢磨了一下，道：“最近窯口裏的工人，不少生病的吧。”
這又是在詐對方了。
如若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這瓷器裏加入了什麽有反射性的東西，那首先遭殃的必然是製作瓷器的工人們，就算沒和瓷器聯係起來，這半年有餘，應該也會有身體差點的受了影響了。
林年年這話一出，東家反而笑了：“您這是在說什麽笑話？您若是不是來買瓷器的，咱們這接下來也沒必要聊了，我這事兒還不少，今日就先告辭了。”
對方不是被說中了想跑，這反應倒是像是鬆了口氣，察覺出林年年是隨口說說，覺得沒意思，這才要走了。
林年年微微皺眉，真想著是不是自己猜錯了，柳於那邊這會兒來了回複。
【柳於：真有問題！不過不是有放射物，而是這東西如果做瓷盤盛放食物，會析出少部分有害物質，長時間食用會死，而且按照你們那個朝代的科技來看，應該檢驗不出來這些有害物質。】
林年年想到了什麽，立刻就問。
【林年年：奇怪，如果是這樣，那最先死的應該就是那個當家的以及其家人啊！】
這硬瓷的東家製作的瓷器精美無比，他應該對自己的瓷器也很自豪，按照最合理的情況推測，那他平日裏家裏的瓷器應該都是自家窯口燒製的。而根據柳於之前描述的，那東家肯定是不知道硬瓷有問題的，是個有良心的人，不然他也不至於致力於回收那些硬瓷來銷毀了。
但是這東家也不是被穿越者操控的人，畢竟柳於給的名單裏沒有這人。
【柳於：啊？】
林年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等他稍微一回憶，立馬就察覺到了什麽。
【柳於：對了，他第一任妻女是生病死的，後來他娶了第二任妻子，那妻子喜歡青瓷，家裏的瓷器全換成了青瓷！還有，多喝水有利於緩解這毒性，他常年在窯口燒製的話，應該會大量喝水。】
有了個解釋，林年年頓時有了底氣，他驟然開口：“東家且慢，你的妻女近日身體可還好啊？”
這話一出東家已經踏出門的腳步頓時停住了，他猛地轉頭望向林年年，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鎮定。
他妻子最近確實和他說過她和女兒身體有些不舒服，他也叫了大夫去看，大夫沒看出什麽，隻說可能是心緒影響，且勞累過度，他便讓她多休息，帶著女兒好好玩玩，他們最近也有錢了，不用太擔心。
“我建議東家最近還是不要賣那些特殊的瓷器了，用它們製作的瓷器盛放食物，會導致食物帶毒，而長時間食用，自然會害人性命。”林年年不擔心他不相信，按照曆史上的記錄看，這人雖然道德沒到聖人的地步，會做出盜版的事兒，卻不至於害人性命。
隻要他心裏有了擔憂，自然會去驗證，而在這期間，他自然不會再賣，而等有了結果，他便會徹底停止售賣，且回收那些瓷器。
至於別的，看他瓷器的精美度，以及現在有的錢，生活總不會差。
“我言盡於此。”林年年說完，起身離開，與東家擦肩而過。
【柳於：你突然問我這個，你怎麽做什麽嗎？】
柳於這時候想起來問了。
【林年年：我已經做了，我去找那東家提醒他瓷器的事兒了。】
【柳於：你這太魯莽了，你應該提前和我商量一下，這硬瓷若是那穿越者埋下的最後伏筆和手段，他定然會很關注硬瓷的情況，說不定這會兒也已經注意到你和那東家的見麵了！】
【林年年：柳於，你看新升級出現的圖標，它亮了！現在若是他找過來，倒是剛好了！免得我到處找他了！】
暗中跟著林年年的錦衣衛早就看到了一切，包括林年年和柳於的聊天記錄，事實上，就算這東家做得不夠，聖宗帝也會將那些硬瓷收集起來毀掉，這確實是那個穿越者的最後手段，而這尾巴掃幹淨了，也就可以徹底解決那個穿越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