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林年年：你知道什麽你倒是說啊！！！】
林年年用三個感歎號表示了自己的心情。
很顯然，偷看聊天記錄的君臣們也是這麽想的。
聖宗帝：就是就是！
朝臣：就是就是！
盡管大家都知道柳於這人就愛賣點關子，有點那說書人的感覺，但是這被吊胃口的難受，還是讓人憤怒啊。
【柳於：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你聽我慢慢說啊。】
【林年年：……】
柳於氣人的本事見長啊！
幸虧柳於沒有繼續廢話下去了，發完這段話之後，他就打了好長一段字，把事情解釋了一下。
【柳於：這東西在我們叫它硬瓷，在我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大宗時期因為聖宗帝的引導，各行各業都蓬勃發展，陶瓷器也是一絕，因為大宗皇宮采購的方式，以及國商的出現，品牌效應也逐漸加深，於是逐漸出現了不少盜版產業，沒錯，你買的那個硬瓷就是搞盜版出家的，他們東西做得好，但是因為開始做瓷器做得晚，就一直在虧本，後來當家的眼看著要破產了，就放下了良知，開始做起了盜版。不過做盜版歸做盜版，他們把質量抓得很緊，後來還一直在研發新品，到處出差，采集各地的土壤，嚐試各種燒製方法，後來就搞出了硬瓷。】
【柳於：搞出這個之後，購買到盜版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逐漸發現，這盜版硬瓷精美無比，且還異於普通瓷器的堅硬，後來再買到正版，就以為是盜版了，這正版盜版反而高反了，甚至因為正版垃了，還反麵影響到了硬瓷的銷售，當家的已經靠硬瓷賺了不少錢了，又因為正版本來就越發不行了，那硬瓷的當家居然去找了正版，把正版收購了。】
【柳於：最逗的是硬瓷才嶄露頭角不久，有人買正版發現沒盜版好，跑去找正版的討要說法，正版直接給氣死，當場就要暫時給買家看自己的瓷器比之盜版要好，結果這一比，沒比過。】
【柳於：哎呀，不過這些故事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個盜版能不能發給我啊！讓我給你處理了，咱們得支持正版！】
林年年：……好家夥，柳於這算盤聲音，遠在兩千年前的他都聽到了。
這算盤珠子都崩他臉上了。
聖宗帝：這聽起來是好東西啊，晚些可以讓采買司的去買些來看看，是否有說的這麽好。
朝臣們：那這確實有點厲害了，說起來陛下都還沒用上了，不如去買點來試試？
一群人都對這所謂的硬瓷起了興趣，這摔不碎的瓷器，他們還真沒見過。
【林年年：那他們都已經把正版收購了，質量又這麽好，為啥你說你們那個時候已經沒了？】
林年年抓重點的能力，一向很可以。
【柳於：這點我也覺得很奇怪，這東西隻在大宗賣了不到二十年，那當家的在自己死前把硬瓷的製作方法毀了，且他生前一直在收購賣出去的硬瓷，留下的遺囑也是讓自己的後代將所有硬瓷回購銷毀。】
這懸疑味頓時就出來了，但是這還是說不過去啊，賣出去那麽多，為啥還真能都回購回去啊，總有人會不願意賣給他們吧。
【林年年：這麽順利，全都回購了？】
【柳於：關於這個，還有傳說故事呢！】
關於硬瓷這東西名揚一時，又迅速消亡，徹底湮滅在曆史塵埃中這稀奇的事兒，曆史學家自然不可能不去調查和研究的，雖然沒個百分百的確定，但是關於硬瓷流傳的故事，還有很多人整理成冊出書。
因為這東西也是大宗年間的，之前那些個因為盜墓被迫搶救性發掘的墓穴在出土後，柳於參與工作，自然也聽起他們說起硬瓷的話題，討論能否有機會在這些隨葬品裏找到硬瓷。
不過可惜，這些隨葬品裏，也沒有硬瓷的蹤跡，真是可惜了。
柳於也因此，特地再去看過很多關於硬瓷的資料和故事。
【柳於：其中一個是關於配方的，說是硬瓷的配方裏有骨灰，因為古人都是土葬，求一個死有全屍，入土為安，這將人挫骨揚灰，變成骨灰和土混合燒製成瓷器這種做法，就實在是太喪盡天良了，而那些被燒成骨灰的鬼魂因為無法投胎轉世，一直跟在瓷器輾轉於買家之間，怨氣難消，最後害了那些硬瓷主人的性命，當發生這種事情多了，大家自然也就知道是硬瓷的問題了，有人願意收購，自然就會脫手了。】
之前還打算買來看看的君臣頓時就打消了主意，這種事情不能早說嗎！
【林年年：這走近科學可以拍三集了。仔細想想，摔不碎的瓷器，怎麽想都感覺不像是這個年代會出現的東西，於子，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穿越者搞出來的？而且聽你說的故事，大概就是這硬瓷的主人容易死，咱們得用科學的目光看問題，難不成是有毒或者有什麽放射性的物質？】
林年年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林年年：而且你想啊，這瓷器要是火了，按照它的精美度以及摔不碎的特性，就算要花點時間，但是最後可能能入選五大窯口，最後指不定就被選中，采購進宮中了，那如果真有放射性物質，那我老爹……】
柳於其實也有點猜測，他之前說讓林年年給他，可不光是因為硬瓷有名且他們這個時代已經不存在了，他其實主要也是想要讓林年年送過來，他送去檢查看看，這硬瓷是否真的有問題。
【柳於：如果真是這樣，對方這一招可不隻是刺殺聖宗帝一人，要知道如果被宮中選中，達官貴族一類的也會跟著采買他們的瓷器，到時候可以說是將聖宗帝培養出來的一大批人才一網打盡。】
而且如果真一時之間死掉那麽多達官貴族，可想而知大宗勢必會起亂子。
【林年年：等會兒，我回去就把東西給你發過去。】
聖宗帝背脊微涼，本以為已經徹底把那穿越者看管住了，現在想來是有些大意了，對方在被他們盯住之前，還曾經做過一些刺殺他的準備的。
等這早朝一結束，林年年就趕忙回了府邸，拿了瓷器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接著把東西依靠聊天軟件給柳於發了過去。
柳於之後大抵就要解決這事兒了，林年年也沒再打攪他，有空他就去看了看大舅媽的那兩個弟弟和弟妹的事兒。
之前進展到窮畫家出現，現在情況已經到了和離了，弟弟也帶著老婆跑了，哥哥氣急攻心，這會兒已經去衙門告狀了，林年年把熱鬧看了個全乎，然後拍了下來，這邊等著弟弟被抓回來，倆人都坐牢，這件事兒也就算徹底結束了。
中途林年年還遇到了魏書越，他這會兒整個人又開朗起來了，笑嗬嗬來和林年年打招呼。
“二表哥。”
“你來看你舅舅的熱鬧，你娘不會怪你啊？”林年年笑著問他。
“哎呀，你不知道，我娘補貼我兩個舅舅的事兒讓我爹知道後，我爹回來發了好大的火，我娘嚇壞了，直接把所有事給和我爹交代了，之後她是啥也不敢插手了，我爹去查我娘補貼出去的那些錢和東西，想辦法把東西都弄回來了，還有錢，我爹都給搞回來了，換成地契了，這下我算是放心了，我都以為我們家要空了，變成窮光蛋了，我都想好小叔沒錢了，去酒樓被人奚落，恰好四表哥出現，給他解圍，倆人寫下書契，小叔為了補貼家用，無奈去做四表哥的貼身小廝……”
魏書越還真是人設不改啊！都這樣了，還不忘想話本故事，磕四皇子和小國舅的cp。
不過林年年從這一長段話裏，還是聽出了不少東西。
看來事情暴露之後，聖宗帝應該讓錦衣衛和工部尚書通信過了，這是找了個合適的理由把錦衣衛給隱藏了起來，又明麵上沒有損失了。
“那你爹你和娘現在的關係？”林年年打斷他的長篇大論，又問了一句。
“沒事，我才發現我娘是個軟性子，把她嚇著了，她就不敢了。仔細想想，當初我爺還在的時候，我娘就算是和舅舅互相寫信，也從來沒敢做點什麽，那就是怕我爺呢，現在我爹發怒了，我娘就怕了，現在每日還在討好我爹呢。對了，有一件事兒，倒是讓我有點在意，我爹娘和我道歉了。”魏書越說到這裏，臉上的笑反而消失了，神色很是複雜。
畢竟還是古代，父母最大，再說了，就算是林年年原本世界裏，作為父母的，很多時候還是知道自己錯了，也不願意給孩子說一聲道歉的。
所以魏書越聽到他父母的道歉，這情緒複雜倒是也正常。
“我娘她說不該讓我總是讓著兩個表弟，讓我受委屈了。還有我爹，說自己忙過公務，忽略了家裏，這些事兒發生他也有責任，雖然他依然不讚同我搞那些東西，但是他說以後再有人不講理要撕我的東西，拿我的東西，就告訴他。”魏書越緩了緩道，“說實話，那一瞬間我都有點想哭了。我之前雖然覺得有些生氣和委屈，也沒想哭過，聽到我爹娘給我道歉，我反而差點哭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你要知道大舅舅這人，就是再看不起你搞這些，之前和你打賭輸了之後，卻也沒再強硬逼著你不幹了吧。”林年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底，你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嘛。”
魏書越估計是覺得有些別扭，說不出父母很愛自己這些話，突然調轉了話題：“對了，二表哥，我最新的話本你也出場了，我還畫了你，你要看嗎？”
林年年身體一僵，沒想到魏書越還真給他寫進去了，臉上的笑也卡住了：“我就不看了，為了你的故事，你別亂加人，沒有我也完全沒事兒！”
“沒事啊，我沒亂加，我給你寫了完整的故事線呢！我現在就是苦惱給你加個什麽對象。”
林年年：……沒事沒事，反正抓到了那個穿越者他大概也要走了，寫就寫，畫就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