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容月乖,夫君會輕輕的

梁祁璋目光深沉,“為何不能?行軍打仗總要有第一次,他身為璟朝的王爺,有這個義務。”

貴妃的眸中閃過一絲悲慟,閉了閉眼,緩緩道:“是因為臣妾嗎?”

“容月怎麽會這麽想?”他揚著尾音,**著,像是一頭等待狩獵的獅子。

貴妃痛苦道:“臣妾已與靖安王再無瓜葛,若皇上是擔心此事,才故意想把靖安王支走……”

她頓了頓,“大可不必。”

“嗬。”他突然冷哼一聲,“朕看你們眉來眼去,倒像是情深義重。”

“絕無此事。”貴妃的眸中透露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絕望。

梁祁璋彈了彈長袍,“既如此,那便讓他去吧,你二人已無瓜葛,又何必擔心他。”

說著,抬手撫摸著貴妃的側臉,似是喃喃自語,“朕還是喜歡從前的容月,為何你對著別人總是一副笑臉,對著朕,卻總是死氣沉沉的呢?”

他低著頭,緩緩靠近那張讓他欲罷不能的唇,在即將附上去時,麵前女子卻倔強的移開了頭。

梁祁璋眸中閃過一絲冷冽,發狠似的,掐住她的下巴,扭轉過來,然後狠狠地貼了上去,啃咬著,像是終於得到了期望已久的獵物那般,強烈的,想要把她從身到心都據為己有。

貴妃卻拚死相抵,她不願意。

如此屈辱的親吻,簡直是在把她的尊嚴踩在腳下,她不是死物,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女子力量本就弱於男子,更何況貴妃又剛流產,身體格外虛弱,自然是不敵梁祁璋。

可即便如此,在她的眼角劃下一滴淚水時,還是義無反顧地反手扇了梁祁璋一巴掌。

“啪!”

兩個人都好似被定住了。

“寧願打我,惹怒我,也不願意讓我親你?舊情人回來就再也忍不住了是嗎?容月,我就是太寵你了!”

梁祁璋凶狠地說道。

隨即便將貴妃推倒在床榻之上,壓了上去,任由她怎麽撕捶猛打,都狠狠壓製住她,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發狠地吻著。

隻要一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心中還愛著別的男人,他的心中便升騰起一陣怒火,讓他嫉妒到發狂。

他是皇上,為了她不知道退讓多少步,做了多少荒唐事。

可她呢?居然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想到這兒,梁祁璋撕扯下麵前女子的衣衫,她正低低地綴泣著,似乎已經知道了無法反抗,所以妥協了,不再掙紮了。

梁祁璋撫摸著那白嫩的肩頭,突然變得柔情起來,啞聲道:“好好待在朕的身邊不好嗎?嗯?”

女子緊閉雙眼,沒有回答,梁祁璋也沒指望她會回答,低頭,小心地親吻著女子的每一寸肌膚,珍惜得仿佛她是一個無價之寶。

情到深處時,女子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掙紮了下。

痛,太痛了……

“容月乖,夫君會輕輕的。"梁祁璋撫摸著女子的頭發,目光柔情似水。

然而,下一秒,他卻猛地發力,狠狠地撞擊那處,惹得女子不斷叮嚀。

“求你……不要……”

淚水糊了滿臉,楚楚可憐,卻還是沒有喚醒身前人的良知,隻能痛苦地忍受著。

疼痛刺激著大腦,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下半身好像已經失去了知覺,而身上的人卻還在孜孜不倦地勞作著……

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的嗓子都已經沙啞,渾身好像被熱浪包裹,在半暈半醒之間,恍惚間看見男子在她的身上蓋了一層薄被。

女醫匆匆趕來,責備道:“娘娘才小產,不宜行**!皇上還如此凶狠,極其容易讓娘娘烙下病根兒的!”

後麵的話,她已經聽不見了,隻想著烙下病根兒也好,能讓她早點結束這荒唐的一生。

——

靖安王府。

謝晚凝不敢懈怠,出宮後便直奔王府。

因為在路上,她聽燕玄燁道皇上欲派靖安王去前線作戰。

梁子淵還頗有閑情雅致地在池塘邊喂魚,不遠處跟了一群鶯鶯燕燕。

謝晚凝忍不住譏諷道:“看來,你也不是很愛貴妃娘娘嘛,身邊的女子就沒斷過。”

梁子淵連頭都沒回,繼續喂魚,“是她拋下我在先,難道我還要為她守身如玉不成?”

謝晚凝抿抿唇,緩緩從袖口中拿出那封信,“皇上派你去支援的聖旨,估計就快要下來了,倘若你在此之前,願意離開京城,回到自己的封地,這道聖旨應該便不會下來了。”

“這是貴妃托我帶給你的信,看完再決定走不走吧。”

雖然不知道那封信裏具體寫了什麽,但她總覺得這封信會影響梁子淵的一生。

作為幼年的好友,她實在不忍心看著梁子淵好不容易走出陰暗潮濕的黑屋子,卻又要因為此事,而前路未卜。

梁子淵先是愣神了片刻,然後將手中的魚食全部撒進池塘裏,引得一群小魚兒爭相搶食。

緩緩接過信,那信好像有千般重,梁子淵緩緩環顧四周,喃喃道:“本王的王府才剛剛建成,怎麽你們一個兩個都想要本王走呢?”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封王之後,按道理是隻能留在封地的,你已經壞了律法。”

隱約記得,前世不僅鄰國來犯,璟朝的朝政也是一塌糊塗,這其中好像便有梁子淵的手筆。

梁子淵“嗬”了聲,拆開信封,幾乎是一目十行,看完後,連眼神都沒有變化分毫。

“不就是去打仗嗎?本王去就是了,說不定回來還能繼續加官進爵。”

謝晚凝忍不住提醒道:“你已經是王爺了。”

再往上升,你想當什麽?皇上嗎?

梁子淵將信重新裝好,目光很淡,“你無需多言,本王心意已決,倒是你,有沒有什麽話需要本王帶給你哥哥的?”

忽然又調笑道:“看在你的麵子上,他興許還能關照我一二。”

謝晚凝急得額頭直冒汗,梁子淵雖然精於算計,城府很深,但是上戰場畢竟不是宅鬥,他的官階又比哥哥高,萬一胡亂指揮軍隊,給哥哥添倒忙怎麽辦?

“你能不能別添亂了?你從來就沒有打過仗,也沒學過兵書,如何領軍作戰?”

梁子淵的目光忽地一沉,幽幽地看向謝晚凝,語氣中帶著悲傷,“連你也不相信本王……嗬……本王還真是失敗……”

謝晚凝知道,他又想起貴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