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給本侯生孩子

“疼!”

謝晚凝怎麽也不會想到,燕玄燁竟然直接咬上了自己的肩頭。

她的皮膚本就嬌嫩,這會兒子肩頭上已經留下了燕玄燁的牙印。

顆顆分明。

“就應該在你的身上烙下我燕玄燁的大名,這樣看看誰還敢再來聽你說話。”興許是說到了興頭上,越說越興奮。

他的眼尾邪傲地微挑,心中好似有一團火,“我記得大理寺應該有烙印的工具。”

“就在……這兒。”燕玄燁手指撫摸著謝晚凝的胸口,眼尾微紅,眸中滿是強烈的占有欲和忍不住的欲火。

像是一頭已經盯上獵物,正等待狩獵的狼。

謝晚凝頓覺手腳冰涼,被他指到的那處好似被火燒一般,如置身於冰火兩重天。

她到底是招惹上了一個怎樣的人物?

她好像從未了解過,燕玄燁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謝晚凝躲開燕玄燁的親吻,側頭趴在榻邊——

吐了。

燕玄燁眼神中的欲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擔憂,“你這是怎麽了?”

謝晚凝隻覺得喉嚨處像是卡了什麽異物,胃裏一陣泛酸,連話也說不出來。

即便能說話,她也根本不敢告訴他,自己極有可能是被他嚇的。

“來人,叫府醫來!”燕玄燁連衣衫也來不及攏,露著胸膛,小玲本來擔憂著想要闖進來,結果一看這情況,瞬間驚得退了出去。

乖乖呀,侯爺何樣就暫且不提了,她家小姐衣衫散亂,嘴唇紅得詭異,雲鬢也全亂了,完全就是一副被狠狠**的模樣。

小姐啊,看你下回還敢不敢不聽侯爺的話了。

府醫匆匆趕來。

燕玄燁眼疾手快拉過一旁的毯子蓋在謝晚凝半裸的身體上,厲聲道:“快點把脈,別的不該看的別看。”

“是是是。”

府醫已經在侯府待了多年,按理說應該已經熟知燕玄燁的脾性,可偏偏,這燕小侯爺是個陰晴不定的主,是以每次見到燕侯,他都忍不住冒冷汗。

半刻後,謝晚凝已經半暈半醒,她隱隱覺得,自己的體質也不至於這麽差吧?僅僅是被嚇著,就腹痛難忍,甚至反胃?

“回侯爺,夫人這應該是吃食了過量的補藥,導致身體負擔太重,這才引起了嘔吐,這是身體的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好好休息,近些天吃清淡些便好。”

府醫抹了把腦門上的汗,“恕老夫多嘴,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是不愛鍛煉,想要一副好身子,單單靠補藥怎麽能行呢?”

不愧是年過花甲,經驗老道的大夫,一眼被看破了謝晚凝的所作所想。

謝晚凝難受地拍了拍胸膛,暗罵:師父啊,咱能不能稍微靠點譜啊!

府醫走後,燕玄燁的眼神又恢複到冷冽。

“怎麽還偷偷吃補藥?想給本侯生孩子?”燕玄燁忍不住疑惑,眉毛微挑,隱隱帶著些喜悅。

“……”

我跑還來不及,怎麽會想著給你生孩子?自我感覺未免也太過良好了吧。

謝晚凝微微抽搐了下嘴角,“倒也不是……”

燕玄燁卻好似聽不到謝晚凝在說什麽,他隻知道自己可能已經感化了謝晚凝,畢竟,她都想要給他生孩子了!

提上日程!

必須提上日程!

看著他忽然喜悅的模樣,那是謝晚凝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一種神色。

自相遇以來,他們便是處在不平等的地位上。

燕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富可敵國,權利滔天。

而她謝晚凝隻是一個被藏起來的,見不得人的,甚至隨時有可能被拋棄的小小庶女。

她為了自己的計劃攀附上他,而他應當也隻當是養了個小寵物。

高興時便叫她出來遛一遛,不高興了,便朝她發怒。

燕玄燁對她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也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像是主人把寵物圈進了自己的領地,不允許別人觸碰那般偏執。

可是現在,燕玄燁卻因為誤以為自己願意給他生孩子而高興成如此模樣。

燕玄燁,我真的是越發看不懂你了……

身形一輕,她便被抱在燕玄燁的懷中,緩緩放在柔軟的床榻上。

“這幾天你先好好休息,生孩子的事先緩一緩,你放心,即使沒有孩子,夫君也照樣疼你。”

“……”無語凝噎。

小玲默默進室內打掃那一片狼藉,猛然聽到這話,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小姐居然願意給侯爺生孩子?

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這時,漫音突然闊步進來,朝半倚在床邊的燕玄燁道:“侯爺,宮裏來口諭,貴妃娘娘邀夫人入宮相陪。”

燕玄燁連頭也沒抬,隻顧著低頭看謝晚凝嫻靜的臉龐,“不去。”

“可,這是皇上的口諭……”

皇命不可違啊!侯爺你清醒一點!

謝晚凝掙紮著坐起來,“侯爺,讓我去吧。”

“你這副樣子怎麽去?別死在半路上。”燕玄燁的嘴毒的厲害。

“我真的沒事,方才府醫也說了,我隻是補過頭了而已。”謝晚凝無奈解釋道。

“再說,貴妃娘娘興許找我是有什麽要事呢?”

燕玄燁“嗤”一聲,“狗屁,她既不與後宮那群女人鬥,也不參與前朝政事,能有什麽要事?還不是想托你偷偷給子淵那家夥傳信。”

“侯爺也知道?”謝晚凝有些詫異,燕玄燁居然也知道貴妃與梁子淵有私情一事。

“那兩個人的作態,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事。”

宮裏的老人皆心照不宣。

幼時,皇上、靖安王和貴妃同為好友,是靖安王與貴妃先生情誼,可靖安王身份低微,家中又與虎狼相伴,早早便被啃食得遍體鱗傷。

而皇上身份尊貴,想要之事物無不擁有,貴妃也不例外。

那年,靖安王被嫡兄陷害,被趕到偏遠的農莊裏去苟延殘喘。

等他好不容易從農莊回到京城時,已經是半年以後了,而那時,貴妃也已經成為了貴妃。

分別時還是一對親密相愛的戀人,再見時,她卻已經嫁作他人婦。

所知之人,無不為之可惜,不過都是命運作弄人罷了。

燕玄燁幫她捋了下發絲,“乖,別去了,若是子淵一意孤行,必定會招來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