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騎關寨
“這附近地形複雜,我們兵分四路,分別從騎關道兩側的前和後開始搜查。”燕玄燁懶懶地瞥了廖蘭珩一眼。
“你一個人獨領一隊人馬,能行嗎?”
廖蘭珩巴不得離燕玄燁遠遠的,趕忙道:“能行!”
燕玄燁的目光依舊很冷,“別落到讓我去救你的地步,給我平添麻煩。”
廖蘭珩低下了頭,待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才敢抬起頭。
“公子,咱們從哪兒開始尋?”滄冉道。
燕玄燁一走,廖蘭珩覺得周遭的空氣都變得新鮮了,他抬頭望了望四周。
“騎關道地形複雜,以往官兵來了這麽多次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老巢,想來一定非同一般的隱蔽。”
“他們那麽多人,不好躲藏,必然會往地勢低的地方安營紮寨,這樣便能掩人耳目。”
滄冉恍然大悟,“定是如此!”
一行人收拾了東西,開始走崎嶇的山路。
一天一夜沒怎麽進食,寒風冷冽,廖蘭珩隻覺腹中一陣火辣,但是他不能停下來,他停一分,柴輕月便多一分危險。
騎關寨。
幾個稍顯破敗的茅草屋,與普通百姓的村落相差無幾。
茅草屋裏隱隱傳出些人聲。
“老大,這個女人該怎麽處置?”
坐在上位,穿著貂裘的壯碩男子,麵上橫著刀疤,撓了撓頭,“媽的,搶的時候也不知道她居然是要嫁去京城的。”
堂下,一個身穿火紅色嫁衣的女子,渾身被綁了起來,嘴裏塞了塊破布,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裏盛滿了恐懼。
二當家眼睛微眯,隱隱起了些色心,“搶都已經搶了,也不能再放回去,不然隻會給咱們招來麻煩。”
大當家腦子直發疼,“怕就是怕這個。”
昨夜搜查搶來的東西的時候,底下的兄弟發現一封文書,這才知道這女人是嫁去京城的。
他們這群人在此地安營紮寨已久,附近的官兵都是些草包,根本不足為懼,可若是朝廷的人來了,這事兒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算了,媽的,搶都搶了,你先把她帶下去關起來,萬一朝廷真找上來,還能有個人質。”大當家僅僅皺著眉,眉宇間盡是狠厲之氣。
二當家當即應下,搓著手便要親自去攙扶。
大當家一腳將他踹開,雙手叉著腰,“你給我老實點!這個女人動不得,你最好給我管住褲襠裏的東西,要是讓我發現……你給我等著瞧!”
二當家賠笑道:“是是是,小弟不敢。”
大當家冷冷瞥他一眼,“記得加強寨子的警戒,萬一真找上門來了,也好有反應的時間。”
“小弟明白。”
柴輕月拚命哭著搖頭,眼裏滿是驚恐,手腳冰涼。
到底是個大美人,大當家也露出一個自以為溫柔的笑,“姑娘放心,我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我們呢,就是想拿些錢財而已。”
二當家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可這些看在柴輕月的眼中,無疑是猛獸吃人前最後的悲憫,心髒狂跳到好像要跳出身體,眼淚止不住的流。
那大當家也沒多少耐心,直接揮了手叫人來把柴輕月帶走了。
破敗的茅草屋,陰暗潮濕。
外頭時不時傳來男人們的**笑聲。
活這麽大,柴輕月第一次感到害怕,她渾身縮起來,靠著離門最遠的牆邊,瑟瑟發抖。
“表哥,你什麽時候來救我……”
話音剛落,突然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連兩邊的窗戶都顫了顫。
柴輕月的身子抖得更厲害,因為她看見了剛才對她露出過色意的男人。
“小美人嘿嘿嘿,哥哥來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二當家搓著手,把門關好,還讓兩個兄弟把好門,沒有他的命令,不許開門。
這麽美的一個小娘子,好不容易搶來的,不好好玩一玩真是可惜了。
老大還不讓他碰。
呸!
明明他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淌下來了!
柴輕月蹬著腳,想要往後躲,可惜背後已經是冰冷的牆麵,躲無可躲。
她眼見著一臉肥肉的土匪,揣著色咪咪的眼神,慢慢逼近。
而她除了哭泣和顫抖,沒有任何辦法,那一刻,她甚至想好了要怎麽死。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二當家已經將上衣脫了幹淨,露出大小不一的傷痕,更覺恐怖。
“小美人不怕,哥哥會輕些的!”
冰冷粗糙的手,撫上她顫抖的肩膀——
這邊,廖蘭珩先找到了在村民家養傷的何光。
這些天何光雖在養傷,但一直暗地裏打探那群劫匪的老巢。
“公子,翻過一座山,那裏有一個村落,我前陣子去打探過,前麵幾排屋子似乎是普通百姓,老弱婦孺皆有。”
“但是後麵幾排茅草屋,卻十分異常,裏麵住的百姓無不五大三粗,我觀察過,他們的手上都生了大大小小的繭子,應當是常年手握兵器所致!”
廖蘭珩眼神一變,怪不得官兵來了那麽多次都找不到他們的老巢!原來是混在了普通百姓人家中!
“滄冉,你速速去傳信給燕侯!告知他這些,我們先去打頭陣!”
滄冉應下後,便躥了出去。
另一邊,燕玄燁也拍奇豐帶領一眾暗衛用輕功,在整片山脈搜查,奇豐發現了騎關寨的異常之處。
燕玄燁握了握手中的長劍,眼中露出難以掩蓋的殺氣。
兩路人馬不約而同,加快腳程趕往騎關寨,不敢有一刻停留喘息。
騎關寨——
柴輕月的衣衫已經被拉扯下來,露出白嫩的肩膀。
二當家哪見過這樣金貴嬌嫩的身子?當即雙眼放光,鬆了她身上的繩子,想要把那紅嫁衣徹底脫下來。
然而柴輕月手腳一鬆,便劇烈地掙紮起來。
人在瀕死時的力氣,總是無窮無盡的。
這是人求生的本能。
但就算力氣再大,也根本抵擋不住常年練舞打打殺殺的魁梧男子。
二當家把她的衣服脫下後,又利落地將她雙手備在身後,重新捆綁起來。
胸膛被迫挺起。
柴輕月羞憤欲死,想要咬舌自盡,可嘴裏也被塞了破布,竟然是求死都不能。
冰冷的手不斷在她身上爬,惹得她直惡心,胸腔梗得難受,恨不得立馬暈厥過去。
表哥,廖蘭珩,快來救我啊……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