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終於找到機會,將醃臢事公之於眾

江叔忙道:“有有有,姑娘稍等。”

謝晚鶯白了她一眼,譏諷道:“到底是攀上了燕侯,過上了好日子,竟也用得上羊脂玉了。”

“是啊,離開了國公府,才知道我以前都是過得什麽苦命日子啊!吃不飽穿不暖,嘖嘖嘖,想想都可憐。”謝晚凝直搖頭感歎。

周圍不乏有閑逛的公子小姐們,一早聽到這邊起了爭執便悄悄圍了過來,看熱鬧。

“怎麽說也是國公府家的小姐,不至於過得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家還要差吧。”

“倒也難說,這二小姐是庶出,更是連親娘都沒有,入了國公府,少不了被嫡母嫡姐擠兌。”

“那這二小姐可真是可憐……”

謝晚鶯一聽有詆毀國公府的,皺了皺眉,忙道:

“謝晚凝,你不要信口雌黃,國公府何曾虧待過你?若是沒有國公府,你還不知道在哪兒撿垃圾呢。”

謝晚凝譏諷一笑:“那冬天不給我棉被,夏天讓我吃餿掉的食物是誰?”

“你——”謝晚鶯便是想反駁,也反駁不了,因為這是事實。

倒是把臉憋得通紅。

“我就說,這晚鶯小姐肯定不像表麵上那麽溫婉大方,背地裏,惡毒著呢。”

“還真是,往日裏都吹捧她是什麽才女,端莊賢淑的典範,都是偽裝罷了。”

“他日倘若她真的嫁了燕侯,那肯定更沒有側夫人的容身之處了,啊呀!”

旁邊人被嚇了一跳,叫罵道:“怎麽了,突然這麽大聲,我的魂兒都怕被你嚇沒了!”

“我就是方才想起來,若是晚鶯小姐真嫁了燕侯,那一個心思歹毒,一個心狠手辣,我的天爺啊,兩個人豈不是能反天了?”

……

這時候,江叔拿著兩個上好的錦盒來。

“姑娘,這兩個都是新來的上等品,保準您喜歡。”江叔道。

謝晚凝連看都沒看,直接接了過來,塞到葉靜嫻的手中,十分闊氣道:“你看看,喜歡哪個?”

謝晚鶯好似這才注意到謝晚凝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唯唯諾諾的女子,隻是這女子看起來倒有點眼熟……

“葉靜嫻?”謝晚鶯猛然想起。

葉靜嫻本想躲過去,謝晚鶯與嫡姐交好,嫡姐又不喜她,連帶著謝晚鶯也瞧不起她。

但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靜嫻見過晚鶯小姐。”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隻聽謝晚鶯輕蔑一笑,“我道是怎麽回事呢,庶女跟庶女,你們倒是會抱團取暖。隻是再怎麽抱團,也都還是那山雞,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葉靜嫻身形微顫,垂著頭,脊背卻挺得筆直,神情也不見有任何變化。

“自然是比不上嫡姐。”謝晚凝眼珠微轉,扯著淡漠的嘴角。

“嫡姐身份尊貴,京城內外誰見了嫡姐不誇一句啊,京城男男女女都折服於嫡姐的容顏。”

隻見謝晚鶯不自覺挺了挺背,“你倒是也有些眼見力。”

謝晚凝卻是輕輕“嗤”了聲,看著她暗自得意,繼續道:“嫡姐美貌,京城男子皆拜倒在嫡姐的石榴裙下。”

停滯了一秒。

“便是連我未出嫁時的未婚夫婿都是嫡姐的房中客。”

此話一出,周圍人皆嘩然。

謝晚鶯直接指著謝晚凝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休要胡說,毀我名聲!”

與謝晚鶯的焦急截然相反的是,謝晚凝此刻無比淡定。

重生那麽久,她一直都在找機會。

找機會將謝晚鶯做的那些醃臢事通通公之於眾!

之前她身陷囹圄,難以自保,不敢公然與謝晚鶯叫囂。

可是現在,她不僅成功躲過了鬱仲尋給他設的局,又得了燕侯的信任和庇護。

幾次救了百姓之後,她的名字也漸漸在京城有了一席之地,再加上,又有銀錢傍身。

她現在一點都不怕謝晚鶯了。

反倒是謝晚鶯麵臨的局麵不太好。

如果她猜得不錯,謝晚鶯背後的靠山除了鬱仲尋,就剩下大哥謝元均了。

如今鬱仲尋下落不明,京城人人喊打。

至於大哥謝元均,她有信心,他不會傷她的。

“到底是不是胡說,你自己的心裏最清楚,隨便去問,京城的酒樓裏,哪家店家不認得你和鬱仲尋?”

謝晚凝目光如炬,凝視著一臉慌亂的謝晚鶯。

“有本事你就找人來跟我當麵對峙,若是沒有就趁早將你的髒嘴閉上!”

謝晚凝扶了扶頭上的珠釵,輕笑一聲,“姐姐啊,我還真能給你找出來。”

隻見下一秒,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麵前,頭發上還沾了些麵粉,“見過燕侯夫人。”

謝晚凝揚了揚頭,“你可認得她?”

謝晚鶯一與中年男子對視,便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

中年男子帶著三分怒意和輕蔑,“自然認得,堂堂國公府家的嫡小姐,好幾次來我醉春堂吃酒都不拿銀錢,說要賒賬,這都賒了三年了,一分錢都沒還。”

這時候不少人都認出來,站在眾人麵前的這位中年男子,正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樓醉春堂的唐老板。

說起來,也純屬巧合,那日小玲不過隨口一提,卻突然喚起了她前世的回憶。

前世鬱仲尋和謝晚鶯去醉春堂的次數最多,隻因為這唐老板出身平民,在京城無權無勢,兩個人便拿身份施壓,白吃白喝了許多年。

謝晚鶯怒道:“就憑你一個人的一張嘴,就能說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嗎?那我還說你曾試圖侵犯我,你又作何解釋呢?”

唐老板從來就沒遇到謝晚鶯這般胡鬧的女子,自個兒的名聲自個兒都不顧及了,也要往他的身上潑髒水。

“好,既然你想要證據,那我就拿給你!連你自己都忘了吧,你與鬱小公子幾乎每次來醉春堂都賒賬,可是賒賬也是有字據的。”

說著,唐老板從懷中拿出一遝厚厚的、甚至有些泛黃的紙張。

“每張欠據上,都寫有您和鬱小公子的名字,吃了什麽,喝了什麽,要了多久的客房,這上麵可都記得一清二楚!”唐老板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句話。

有離得近的人,大膽地湊近了些看,“還真是謝晚凝和鬱小公子的名字!十二年六月初九……六月十二……這不是三年前的事兒了嗎?”

“那個時候,鬱小公子不是剛大張旗鼓地上門提親,要去二小姐謝晚凝?原來兩人在那個時候便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