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離婚你永遠是三
李嫂子,你就這麽算了?你忘了她之前是怎麽罵你的。”
她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絕對不能就此放過薑晚。
李嫂子這人脾氣火爆還愛貪小便宜,看著裙子笑不攏嘴。
“哎呦,小娜,這小薑都賠我褲子了。”
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總不能人家賠禮道歉又送禮還揪著不放。
何況還得顧忌男人們之間的關係,背地裏關係搞僵了沒有好處。
劉小娜本想借刀殺人,不想她這如意算盤竟然打錯了。
薑晚看著她不禁諷刺:“怎麽,還想著怎麽去告我?”
劉小娜臉一沉,很快又露出笑容:“天闊哥哥已經將離婚申請提交,你很快就要滾出家屬院。”
“就你這文盲也配得上他,連小孩子都容不下的壞女人隻會讓他更加厭惡。”
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連高天闊提出離婚申請的事情都知道了。
差點忘了她爸爸就是指導員,這離婚申請還得他審批才行。
看著劉小娜得意的模樣,薑晚笑容瞬間消失,她冰冷著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我配不上難不成你配的上?你既然知道我們還沒有離婚,勾引已婚男人叫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破壞軍人婚姻的是會被定破壞軍婚罪。”
“你……”劉小娜被噎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變起顏色來那叫一個好看。
這個文盲竟然還懂什麽破壞軍婚罪,劉小娜咬著嘴唇氣到說不出話來。
看起來聽懂了,如果不懂的話,薑晚可以隨時給她就地普法。
隻要她沒離婚,這劉小娜對高天闊有非分之想,就是破壞人家婚姻的小三。
薑晚不屑的轉身走向幾個嫂子笑道:“今日還有事,等有機會給每位嫂子做一條裙子。”
“真的?”這些女人麵麵相視有些不敢相信。
剛剛還同仇敵愾,很快就被一條裙子就被收買了。
她們之間能有什麽深仇大恨,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矛盾。
薑晚想要扭轉自己的名聲並不難,就先從女人們最喜歡的下手。
所有人都圍著薑晚,劉小娜被扔在一邊幹瞪眼。
劉小娜氣急敗壞的瞪著她:“等天闊哥哥跟你離婚,看你還能笑到什麽時候。”
薑晚懶的搭理她,比起收拾小白蓮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最近幾日都是食堂買飯,眼瞅著手上的錢用的差不多了。
她決定去煤場買點煤,自己在家做飯燒水更節約些。
這個年代米麵憑票,就連煤也是限量供應的,薑晚將糧本肉票和煤柴購買證收拾好。
借了個拉貨的小推車就朝著煤廠去了,還好這距離不太遠她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到。
煤場附近是鎮上的供銷社,平日裏來這裏買東西的人流量很多。
她環視著周圍,錯落成排的低矮建築滿滿年代感,都是隻有電視裏麵才能看到的街景。
對於出生在九五後的她著實覺的新奇,一邊走一邊到處詢問著。
薑晚來到供銷社的對麵,將小推車上的大包拿了下來。
上次趕集時候買的牛仔布,已經讓她做成了牛仔褲和牛仔服。
牛仔褲在改革開放後開始流行,引起了一大波的流行浪潮,幾十年經久不衰。
一開始很多人接受不了,所以直到八十年代末國內的服裝廠才開始做製作牛仔褲。
薑晚是服裝設計師,對於未來的服裝流行趨勢她可是了如指掌。
將包裹打開,薑晚將做好的衣服都擺在地上。
看著路過的行人吆喝起來:“快來看看啊,最流行的牛仔褲,牛仔衣,還有馬甲啦。”
聽到吆喝,這附近的年輕的小媳婦大姑娘全都湊了過來查看。
為了賣衣服,薑晚特地穿上了牛仔服現場當模特。
這時代大頭皮鞋喇叭褲,走起路來扭屁股,蛤蟆鏡配上錄音機,簡直是年輕時尚小姑娘小夥子的最愛。
“哇,這是牛仔服還有喇叭褲,我最喜歡的小虎隊就穿這種。”
“前幾天我去國營服裝店看了,這種款式的牛仔褲的最起碼二十多塊錢。”
“哎呀,姐姐,你穿的真好看,有沒有我們穿的號碼呀?”
“……”
“有,都有!”薑晚跟小商販一般吆喝起來。
時尚的衣服最受年輕人喜歡,壓根就輪不到她推銷,眨眼的功全都搶購一空。
‘吱啦!’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在對麵停下,高天闊從車上下來。
指導員讓他送幾分文件到鎮上的相關部門,正好就在供銷社街對麵。
“哎,連長!”司機小吳看著對麵:“那不是嫂子嗎?”
薑晚正一臉財迷的蹲在那裏數著手裏麵的票子,牛仔馬甲10塊錢,牛仔褲每條賣15元,牛仔服20元。
一共賣了175塊錢,除去薑晚買布料和彩線的成本,這幾天她最起碼賺了150。
錢確實不少,就是這手縫又費時間又費勁,她的幾根手指頭纏上膠布了。
要是能有台縫紉機就好了,她望向供銷社裏麵賣的縫紉機,最便宜都要160元。
離婚後她隨時都要搬走,眼下還是先不買了。
而且縫紉機對於很多家庭來說不是誰都能買的起,記得小時候姥姥在世的時候有一台,她喜歡服裝設計還是因為姥姥。
薑晚看著手中的錢,果然比起男人還是錢更讓人心裏踏實。
算是賺了第一桶金,就算是離婚後搬出去自己生活也不是問題。
“嫂子那是在幹什麽?好像是在擺攤?”小吳疑惑的問道。
高天闊冷眼看著她財迷的將錢塞進了口袋裏,她不要他的錢卻跑出來擺攤?
她是從哪裏弄的這麽多的衣服來賣,他從不知道薑晚竟然還會縫衣服。
該不會又是偷的吧?高天闊目光深沉,看著如今的薑晚總感覺跟從前不太一樣。
小吳看著他眉頭緊皺:“連長,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高天闊轉身朝離開:“不必了,先去辦正事,晚上前還要趕回軍營。”
煤場買煤排隊的人很多,薑晚煤場買了20公斤蜂窩煤和一點麵粉,又割了兩斤肉。
一直等到傍晚,她才推著小推車朝著家中走去。
這一車子的煤還有點沉,平日裏不幹體力活還真是有點吃不消。
天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悶熱的天空緊接著飄起了雨。
“不好,下雨了”。
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這些煤要是淋濕了可就全廢了。
她加快了腳步朝著家中而去,誰知道雨越下越大。
空****的泥巴路上沒有人煙,更沒地方躲雨。
她深一腳淺一腳,還好的肉和麵粉是塑料袋裝的,擔心被淋濕了她裹在衣服的衣服裏。
坑坑窪窪的路上吉普行駛人來,高天闊正在趕回軍營。
他囑咐小吳:“雨下的太大了,慢點開!”
剛六點鍾天空就黑壓壓的一片,能見度都降低了。
“連長,再回去晚了食堂都沒飯吃了?”
“那也要注意行車安全!”高天闊嚴肅的提醒。
“噗嗤!”路上的泥水濺了薑晚一身,整個人都站在原地滿臉泥巴。
“誰呀,不知道見到人要慢行嗎?會不會開車。”
薑晚吐著滿嘴泥巴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張不開嘴吐槽了。
小吳從倒視鏡看著車後的身影:“連長,剛剛拉貨的姑娘好像摔倒了!”
這大雨天一個女人拉著貨摔倒,怕是會遇到危險。
吉普車子緩緩倒了回來,車窗打開:“大姐,你沒事吧?”
薑晚滿臉邋遢的看著車窗內,伸手擦了擦眼睛上的泥水:“高天闊?”
高天闊這才從哪模糊難辨的泥巴中看清楚她的臉,微微一愣:“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