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愛情的火苗正在滋生

兩人停下腳步,發現吵鬧聲是從孫連長家傳來的。

“嗚嗚嗚!”李嫂子捂著臉大哭起來:“姓孫的,你竟然跟我離婚!”

“俺看你是早就不想跟俺過了,你一直嫌棄俺是從農村來的。”

“俺這麽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能升上副營長,如今還來怪俺。”

“……”

“閉嘴!”孫連長指著她的鼻子怒吼:“還不是因為你蠢,竟然陷害薑晚,我才會被指導員批評教育,我這張臉都被你丟光了。”

李嫂子暴跳如雷:“你說俺蠢?看你早就想跟俺離婚,然後去娶村西頭的狐狸精劉寡婦。”

“你說什麽?”孫連長被氣得臉都綠了。

“俺胡說八道?別以為俺不知道,你之前就跟那劉寡婦不清不楚。”

孫連長氣快喘不上來:“你這個潑婦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李嫂子一個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撒潑打滾:“你要打俺,你來呀,你打死俺啊。”

孫連長舉起手氣到發抖,卻還是克製著沒有落下去。

他畢竟是軍人,怎麽著也不能動手打媳婦。

兩個人吵得好凶,薑晚和高天闊站在院子外麵聽得一清二楚。

前段時間高天闊和薑晚之前鬧離婚沒離成,這下孫隊長和李嫂子要離婚了。

薑晚不太喜歡聽牆根吃瓜,此時就是挺想知道這村西頭的劉寡婦又是什麽梗?

“咱們走吧!”高天闊臉色不好看,人家夫妻吵架鬧離婚,這種事也不是啥光彩的。

兩個人正抬腿就準備離開,‘嘩啦’一聲響,院子的門被用力推開。

李嫂子哭著跑了出來,紅腫的眼睛看向牆根下的薑晚和高天闊。

這場麵太尷尬了,就好像他們是在故意打探人家長短。

此時,屋內傳來孫連長的怒吼:“滾,別讓我再見到你!”

李嫂子紅著臉凶狠地瞪著薑晚,滿眼的憤怒和恨意。

這眼神似乎將一切都怪在她的頭上,然後扭頭就跑了出去。

這下好了,她肯定會覺得這都是薑晚故意在偷聽,怕是更加厭惡她了。

回到家中,薑晚總是想起李嫂子。

雖然她覺得自己沒有錯,薑晚總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一個副營長的位置鬧的。

薑晚起了個大早,她收拾好了後準備出趟門。

今天是周末,她準備去鎮上的供銷社。

她站在鏡子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裙子,剛準備出門院子門響了。

高天闊推著自行車回來,車子的後座上還綁著一個大木桶。

這木桶半人高,因為太大所以側著綁在上麵,特地用木板加寬了座位。

薑晚一臉驚喜走過去詢問:“這麽大的木桶,這是哪來的?”

高天闊停下車子將木桶從車上放下來:“我去找人做的。”

高天找人做人木桶幹什麽?而且這麽大都能把人藏進去了。

“咳咳!”他咳嗽了一聲:“家裏洗澡不方便嗎?這是專門的浴桶。”

薑晚驚訝:“所以你專門給我買的嗎?”

“也不是專門給你買的,就是碰巧認識人順便做的。”

男人分明就是特地給她做的,還嘴硬不肯承認。

他一個糙漢子光著膀子就能衝涼水澡,他知道薑晚因為洗澡的事情很不方便。

高天闊嘴上不說,背地裏被給她買了沐浴的木桶。

“謝謝!”薑晚臉上露出笑容,一雙眼睛仿佛星星般泛著光芒。

有了這個大浴桶,這以後洗澡就不用在貓著身子躲起來了。

高天闊看著她那開心的模樣,嘴上不說但是心裏麵卻是開心的。

從前的他可是從來不會替她著想,更不可能特地跑回家來送浴桶。

不得不說,如今對待她態度可是改變了很多。

高天闊將浴桶放進了柴房,看著她穿戴整齊:“你這是要出去?”

薑晚試探地看著他:“我要去供銷社,你有空載我過去嗎?”

“我正好順路!”高天闊本來是打算回軍營的。

軍營和鎮上是反方向,本來是不順路,但是聽到薑晚要去鎮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薑晚坐在後車座上,十幾分鍾就到了鎮上。

縫紉機她想了好久了,這次必須全款拿下。

“你確定要買?”高天闊看著她正在交錢,不禁驚訝。

“是啊!”薑晚有自己的計劃。

等有了縫紉機她就能開始自己的創業之路。

疊放整齊的一摞子現金遞給了收銀員,大團結還有些毛票子,湊一起正好160元錢。

在這個年代縫紉機算得上是陪嫁的前三名,三轉一響就是這麽來的。

160塊錢可是普通人家好幾個月的生活費,她是什麽時候存了這麽多錢?

上次將他給的生活費全都退回來,高天闊疑惑這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薑晚買好了縫紉機,高天闊將縫紉機固定在了車後座上推著。

還順便買了些米麵雞蛋,就在她掏錢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跌坐在地上,一個人影衝了過來一把將她手中的帆布袋被人搶走。

薑晚反應過來,看到那搶錢的男人正在瘋狂逃走。

“敢搶老娘的錢。”薑晚爬起來抬起腿追上去:“給我站住!”

“薑晚!”高天闊沒料到她竟然追了上去,他趕緊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麵。

人群竄動車子根本沒辦法加速,眨眼的功夫薑晚跑沒影了。

那小偷跑得很快,薑晚硬生生地追著他跑了兩條街。

眨眼的功夫追入了一條胡同裏,她脫下腳上的鞋狠狠地朝那小偷砸了過去。

“啊!”小偷被打得撲倒在地上,薑晚插著腰喘著粗氣:“嗬嗬,還敢跑!”

這原主的體力還真是不行,差點就讓他跑了。

這年頭小偷頭這麽猖狂,居然敢當街搶錢。

她光著一隻腳朝著趴在地上的家夥走去,一把奪過布包。

“老老實實做人不香嗎?有手有腳的竟然搶錢。”

還好裏麵的東西都在,雖然沒剩下多少卻是她辛苦賺來的。

錢拿回來就行,這裏偏僻還是不要與這家夥多做糾纏。

男人捂著摔破的額頭從地上爬起來,本以為搶個女人挺簡單,誰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

“哼!還想走?”男人凶狠地瞪著薑晚,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

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偷,竟然還帶著凶器。

眼看著那人追了上來,薑晚加快腳步朝著對麵胡同跑去。

下一秒她停下腳步,隻見迎麵走過來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

走在前麵的男人眼角上留著一條刀疤,冒著寒光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老三,你這是怎麽了?”刀疤男盯著身後男人頭上的傷痕。

老三頓時惱怒:“老大,都是被這個臭女人打的。”

薑晚失算了,沒有料到這三個人是一夥的。

目光掃向兩邊被堵住的路口,想要離開被三個人圍在中間。

這下麻煩了,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