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開始懷疑她不是薑晚

劉指導員氣場強大,震懾的目光徑直而來:“小李,你解釋一下吧!”

“我,我是不小心弄到的墨汁,根本沒有去薑晚的衣服。”

事到如今還嘴硬,等證人來了再承認就晚了。

“還不說實話?”孫隊長一把拉住李嫂子的手,她手指上的墨汁都還沒有洗幹淨。

事到如今還不承認,真把在場的人當成傻子嗎?

李嫂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我錯了。”

“是我鬼迷心竅,我就想著給她點教訓,所以才會潑了墨汁。”

昨天晚上她想著偷偷打探,正好熄燈看到她跟著高天闊離開,於是趁機偷跑進屋內查看。

誰知道發現薑晚做的衣服比她做的還好,李嫂子這心裏麵又生氣又嫉妒。

自知自己又比不上她,腦子一熱就用墨汁潑在衣服上泄憤。

等到薑晚今天交不出衣服,自己贏回了麵子不說還給自家男人長臉。

誰知道自己慌亂之中衣服上沾上墨汁,自己並沒有發覺。

“你瘋了!”孫隊長氣得臉色鐵青。

他雖然很想贏高天闊,但是卻從不會做這種陷害之事。

李嫂子嚎啕大哭:“我還不是為了你,還不是你嫌棄俺比不上高隊長家的……”

“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嫌棄你,更沒讓你去做這種事。”

這蠢娘們自己笨就算了,竟然還將責任推到他的身上。

“本來就是,還不是你非要叫俺來做衣裳的,都是為了你能升副營長。”

“你胡說什麽,還不給我住口。”

看來根本不需要等到證人出現場麵就失控了,夫妻兩個人當眾吵了起來。

“夠了!”劉指導氣的一拍桌子:“真是想不到你做出這樣的事。”

這軍區的家屬鬧出這樣的事來,指導員的臉上也掛不住。

說起來都是最近升副營長鬧的,誰想把家屬也都牽連了進來。

他也不想將此事鬧大,畢竟關乎兩個連長的臉麵,不想再繼續擴大影響。

“小李,立刻向小薑道歉!”

劉指導員這是在做和事佬,給了台階還不趕緊下,李嫂子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孫連長上前將她拉起來,怒不可遏:“別哭了,趕緊道歉!”

李嫂子委屈地上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麽做。”

薑晚看著身邊的高天闊:“衣服的事情順利解決,我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了。”

她並不想孫連長難堪,其實多少也是為了高天闊。

高天闊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目光漸漸沉澱,她竟然不打算追究?

想不到薑晚這次竟如此大度,總覺得眼前的人不一樣了。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定然衝上去先狠狠揍李嫂子一頓。

她不僅解決了墨汁的問題還讓李嫂子原形畢露,心思縝密處事不驚。

“嗯!”劉指導員嚴肅:“這樣的事情絕不允許再發生。”

孫隊長這次可是被她這蠢媳婦害慘了,賠禮道歉還被狠狠地批評了一頓。

事情解決,薑晚回到宿舍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準備回家。

出來的時候車子就停在門口,高天闊站在吉普車前:“上車吧!”

“嫂子,上車吧!”李建成在一旁打趣:“老高可不是隨便願意借車的人。”

“他擔心你坐自行車不舒服,所以特地借來送你回家。”

高天闊冷著臉瞪向李建成:“閉嘴,我隻是要將借的縫紉機還給刑嫂子。”

“行,我閉嘴!”李建成捂著嘴巴偷笑他嘴硬。

難得軍營這高嶺之花也會替媳婦考慮,這分明就是對人家動心了。

薑晚笑著坐在了副駕駛上,高天闊開著車子回到家屬院。

“對了!”他從外套裏麵拿出三張大團結:“這個是給你做衣服的工費!”

薑晚做了十五件襯衣,一件算二元錢的人工費,一共三十元錢。

她沒有想到自己做衣服,這軍營還給了她工錢。

“不用,也不是什麽大事,不需要給錢。”

“拿著吧,這是規矩。”高天闊目光掃向她,目光緩緩陰沉。

她嘴上說的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錢直接就被薑晚塞進兜裏麵了。

“我想不到你會做衣服,還知道如何去除衣服上的墨汁?”

薑晚做的衣服絕對比得上國營服裝廠的縫紉工,最起碼好幾年的手藝。

不僅衣服做得好,還知道用酒精和肥皂浸泡衣服清洗將墨汁,這可不是一般文盲知道的。

高天闊這是在試探她,看來是自己遭到懷疑了。

“我從小不愛做農活,就喜歡縫縫補補,沒事就跟我三姨夫家的表嫂的六嬸子學的。”

“酒精和肥皂泡衣服也是她告訴我的,這又不是什麽厲害的本事。”

薑晚一臉不開心地嚷嚷起來:“從前你又不了解,話你都懶得跟我說!”

高天闊回家的次數很少,因為厭惡原主根本不會去深入了解她。

雖然心裏麵有些疑惑,聽她這麽一說倒是也覺得有道理。

‘吱啦。’

車子停到家屬院門口,兩人朝著家走去。

看到他似乎是相信了,薑晚微微鬆了一口氣,還真是不好糊弄。

“還有這個!”高天闊忽然叫住她,拿出了一張表格遞給她。

薑晚接過那張紙一看,不禁睜大眼睛,軍區掃盲班報名表?

高天闊盯著薑晚臉上的微妙表情,似乎想從她表情中探查出什麽。

要知道原主可是個大文盲,上廁所都能跑錯茅坑的神人。

薑晚忽然皺起眉頭,來回翻看著:“這上麵寫的什麽啊?”

高天闊見她詢問,耐心地講解起來:“這是軍區開辦掃盲班,我替你報了名。”

“你不認識字,我想著積極進步學習一下這樣對你幫助!”

“畢竟今後就算是想要出去工作,不識字是要吃虧的。”

“從下周開始,每周一到周五,晚上七點去村裏麵的學校上課。”

這是有多嫌棄她是不認字,她堂堂大學本科畢業竟然還要去上學?而且還是掃盲班。

“怎麽?你不想去嗎?”高天闊看著她一句話不回答。

“你若是不想去的話這表格就不送上去了。”高天闊看著她抗拒的表情。

這報名表都寫好了,這哪裏是問她的意見。

為了不讓高天闊懷疑,眼下還是隻能答應下來。

薑晚擠出笑容:“不,我想去,我非常想要進步。”

“嗯!”高天闊應了一聲,對於她的回答表情明顯明朗起來。

兩人剛走了幾步,旁邊院子裏傳來男人怒吼聲。

“離婚,立刻離婚!”

哪裏來的吵鬧聲,薑晚停住腳步,聽著哭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