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除了團藏之外，其他人——不管是三代還是高層們，對這個合作都樂見其成。
畢竟不管談成多少，他們都不虧。
而因為涉及到大生意落戶，砂隱村的反饋也遠比想象中來的更積極。
幾乎是雨月前腳敲定，後腳三代風影就親自出馬了。
‘一村之影來訪’，這對木葉來說，就是重大事件了。
先前的糖稀大賽雖然來的人多，但畢竟來的都隻是些帶隊的精英上忍，而且也不是正式拜訪，所以還涉及不到‘接待’的問題。
但‘影’就不一樣了。
不論什麽原因，影去到另外的忍村對兩個村子來說都是頭等大事。
因此整個木葉都幾乎動員起來。
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掃黑除惡的掃黑除惡——雖說忍者的村子沒什麽‘黑’，惡也就是小打小鬧的‘街霸’。
不管大小，這次全都被一網打盡。
別說‘惡’了，連說話凶惡點的都看不到了。
整個木葉都幾乎在整理市容市貌，力圖給三代風影展示出木葉最繁盛強大的一麵。
一些平時涉及不到的區域和街道也都加強了巡察和清掃力度，在波風水門的主持下，不少過去困擾人的‘小麻煩’也跟著一並被解決。
木葉村民的幸福感也大大增加。
——確實房簷漏水、門口的路不平整、拐角處容易積水，倉庫總有老鼠這類的小問題還不至於影響生活。
但解決了他們，也會讓人有種發自心底的暢快感。
一時之間，木葉村民的幸福感暴增到了極點。
而作為重中之重的雨月商店，木葉一方更是準備給她來個大翻修——內部先不說，至少外部要重新裝修一遍。
就算使用昂貴的裝修材料也沒關係，總之牌麵要立起來。
雨月商店所在的建築雖然算不上破敗（畢竟木葉也沒建幾百年），但作為木葉中比較老的一批建築，再加上表麵長期疏於管理，陳舊卻是難免的。
然而麵對木葉這極具誠意的意見，雨月確實果斷拒絕了。她沒讓人徹底翻新一遍，隻讓他們趁著晚上歇業的時間幫忙裏外打掃了一邊。
修補了一些表麵一些破損的地方，然後讓人把路麵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不是說這裏的路很糟糕，隻是遠離市中心的路難免有養護不足的問題，正好趁著現在一波解決了。
雖然雨月的要求也不算少，但還是讓卡卡西十分驚訝。
甚至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雨月——
他認知中的雨月小姐不讓他們兩天把房子拆了重建一遍都是放人一馬了，怎麽可能隻讓人清理一遍？
畢竟那可是雨月小姐啊。
每天連一滴滴多餘的體力和精力都不會給他們留下的雨月小姐啊。
不會是被誰冒名頂替了吧？
“你這是什麽眼神？”
注意到卡卡西的視線，算賬中的雨月抬起頭。
“咱們這裏不搞階級或者資曆這種虛的，有什麽問題你直接問就好了。”
少年沒想到自己的態度已經明顯到這個程度，他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視線。但還是沒抵抗的了內心的好奇心。
“那……我就說了？”
“說吧。”
“雨月小姐怎麽沒同意讓他們給翻新一下房子呢？這不像你的……啊，我是說反正也不用額外出錢，得個新房子不好麽？”
好險。
旗木卡卡西吞了口口水。
差點就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雨月小姐應該沒注意到吧。
雨月：……聽不懂才怪。
隻不過她懶得計較這點小事。
一個合格的、寬宏大度的老板，怎麽能跟員工的口誤斤斤計較。
啊，等會兒得記得跟止水說一聲。
給卡卡西多加點輪崗排班。
有功夫想這些，看來還是工作太輕鬆了。
得給他上上弦。
年輕人可不能這麽鬆懈。
腦子裏想著安排，雨月嘴上也沒停下，回答了旗木卡卡西的疑問：
“整體翻新要耽誤多少生意你想過沒有？”
“店裏這麽多東西要整理，就憑咱們幾個哪兒忙的過來——再說了，你見過哪家百年老店外表是新的發光的？”
當然主要還是雨月覺得沒必要占這個便宜。
能白嫖當然好，但白嫖也得分時候。
她現在跟木葉本來就不對等，這時候答應反而是因小失大，容易讓對方輕看自己。
兩人關係不對等的情況下，這種就不是‘白嫖’，而是‘接受施舍’。相當於把自己放到了柔弱的、需要被照顧的位置上。
一旦這種認知被確立，那木葉就算以‘保護者’甚至於‘支配者’自居，對她隨叫隨到，她也很難反駁。
要隻是尋求一個庇護，那這樣無可厚非——甚至是件好事。
可雨月要的不是一個‘沒人庇護就活不下去’的下位身份。
她想做的，也是要能跟這些人平起平坐。
再說了，她又不是不裝修就經營不下去。
不過這些就是另一個層麵的問題了，跟卡卡西這些忍者的關係也不大。
前麵幾句旗木卡卡西還跟著點頭，因為確實是句句在理，但到最後一句他懵了：
“百、百年老店？”
是他記錯了還是雨月小姐瘋了？
他明明記得這個店鋪攏共在木葉也沒幾年啊。
那還是把之前它還是不起眼的小店的時間也算在內的結果。
隻說雨月小姐的話，那就更短了。
別說百年老店了，也就比滿月好點吧。
雨月看著旗木卡卡西搖了搖頭，忍不住語重心長的道：“卡卡西，你看待事情，不能隻看表象啊。”
旗木卡卡西：……那不然呢？還要看什麽？骨骼？那也得有啊。
他實在不能理解‘百年老店’跟‘雨月商店’還有‘自己不應該隻看表象’這三件事有什麽必然聯係。
“要往長遠看待事物，要深入的去思考——難道有哪家百年老店，不是從第一年開始做起的麽？”
……那當然是所有的都是從第一年開始做起的。
但這跟你說的‘百年老店’有什麽關係呢？
“但這跟我們說的有什麽關係？”銀發少年時常因自己跟不上雨月商店其他人的思路而覺得格格不入。
雨月理直氣壯道：“當然有，關係大了。我們現在就是在從零開始做百年老店啊，雖然今年隻是第一年，但我們也可以說這是百年老店
的創始年、是元年啊！”
少年麵罩下的臉震撼了。
——這都行？
還能這種理解法？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
“我們現在做得每一件事，對雨月商店還有這個世界來說，都是開創性的，都是今後具備曆史意義的。”
“每個項目也都是全新的項目，是能給世界帶來變化的——你看看現在我們正在進行的工作，哪個不是大受歡迎，大紅大紫？這就證明了隻要我們努力工作，勤勞經營，就能一次又一次的創造新的銷售奇跡。”
“這樣的店鋪，難道還沒有成為百年商店的希望麽？”
卡卡西：有當然是有。
“作為一個能參與其中，擁有從零開始創造一個百年老店的機會的人，你難道不激動麽？不覺得自己應該更努力的去勞動，靠自己的雙手去為了這個目標奮鬥麽？”
激動是激動。
但是再這樣過勞下去，就算不上戰場，他可能也見不到五十年的那天了。
少年露出了死魚眼。他覺得自己真的承受了太多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重。
不，或者他從開始就不該就這個問題發表疑問。
少年這麽想著，但到底是沒有再就這件事發言，而是回到了最初的話題。
“所以你是故意保持這個陳舊的外貌的？”
“這怎麽能叫陳舊呢？這叫有曆史感、有歲月流逝的痕跡。”
雨月看向旗木卡卡西的眼神，就像是老師看待怎麽教都教不會的學生。
關愛中甚至有了幾分憐憫。
會不會說話？
做生意的，怎麽連話都說不對？
“就是要有這種感覺，我們才更好去跟砂隱村乃至全世界的客人談判。有曆史的店鋪才讓人更放心——畢竟店鋪新往往就代表時間段，就會給人以沒有根基的感覺。”
卡卡西歎為觀止，萬萬沒想到一個破舊的店鋪外觀都能讓她說出花來。
光是這份口才，他都毫不懷疑‘雨月商店’能成為一個百年老店這件事。
別的店鋪新舊什麽的不好說。
但雨月小姐這裏，新舊都沒什麽影響吧？
畢竟就
算給她一個昨天才建起來的現鋪，她也能用這鬼神般的話術把人說的心服口服。
少年偶爾會有這種感覺：
如果話術也能評級的話，雨月小姐說自己是A，那一定沒人敢說自己是S了——說不定比起同級別的忍術，還是雨月小姐的話術帶來的影響更強大。
畢竟忍術用了就用了。
雨月小姐的話術隻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商品的推廣而不斷發酵擴散。
恐怖如斯。
銀發少年隻思考了兩秒，就覺得這些事情還輪不到自己替雨月小姐擔心。倒不如早點開工早點收工。
少年準備去工作。
然而他才一打開門，就看到一雙滿是星星的眼睛。
“凱？”
你怎麽在這裏？還這個表情？
被叫到的少年一臉激動和興奮，簡直到了不知道手腳都要往哪裏放的程度。
“雨月小姐說的太好了！”
“太了不起了！竟然是百年商店！”
他手舞足蹈的看著自己的‘宿敵’。
“我竟然能作為其中一員參與其中……真是……”
他激動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真是！太榮幸了！”
一想到這其中有自己的汗水和心血，一想到自己的努力全都能得到回饋，化作百年曆史的一塊磚。
邁特凱就熱血沸騰。
“卡卡西！我們今天就開始努力吧！”
“哈？”
什麽叫今天開始努力？他們平時哪天不努力了？
“不，不是今天，就從現在開始！”
邁特凱說著，一把抓住了自己宿敵的手，飛一樣的往外衝。
“走！我們這就去先熬個三百斤糖稀，然後再包三百斤的盲盒煮個三百斤的奶茶……啊，孤兒院那邊是不是也需要人手？我們下班就去幫忙吧！”
一天可有24個小時呢！不愁沒事可做！
卡卡西：？？？
怎麽就偏偏讓他聽到了？
“加油哦。”
身後還能聽到少女輕快的打氣聲。
遠遠地看著木葉的大門，三代風影的
心情也是五味陳雜。
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跑來木葉談跟砂忍相關的工作委托。
換做幾個月之前有人這麽說，他都會認為這是有人在惡毒的嘲笑他們砂隱村落魄而把人叉出去吃風沙醒醒腦子。
“您來了。”
看著遠道而來的三代風影和他的同伴，在大門口迎接的波風水門以及身後幾名同伴一起躬身行禮。
三代風影的視線略過麵前的男人。
像這種一個人就足以改變占據的級別的忍者，各個忍村都會有一份名錄。
下到剛出門的忍，上到最高首腦的影，全都會背個滾瓜爛熟。
“辛苦你來接我們。”
“哪裏。”波風水門綻開一抹微笑，親切又不失熱情的道，“各位遠道而來辛苦了，請隨我進去安置吧。”
“火影大人一直期盼著各位的到來。”
“火影大人有心了。”三代風影的視線掃過眾人，“我們是為了蠍說的合作來的，請問蠍現在在何處？”
蠍寄來的信雖然寫了不少東西，但這種事情，不麵對麵交談難免有遺漏。
他更希望在蠍巨細無遺的說明之後再進行討論。
蠍接了雨月商店的研發委托的事情他當然知道。
盡管蠍最近這段時間的表現都不盡人意，一直讓村子不少人有意見。但隻這一件事，就足以加分了。
畢竟這也相當於他們從木葉手上搶了一門生意，足夠堵上那些說蠍心已經不在砂隱村的人的嘴了。
隻是三代風影過去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認為是一個普通的任務，做完了就了結了。
“蠍大人的話……”
提到蠍，波風水門原本完美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變動。
雖然隻是很細微的變化，但三代風影和他帶來的隨從都是久經百戰的精英，自然不會注意不到。
看來確實有問題。
三代風影見狀露出假笑委婉的道：
“怎麽，是蠍給諸位添了麻煩麽？”
“如果是的話，那我代他道個歉，年輕人年輕氣盛，還請多包含。”
嘴上說著抱歉的話，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銳利。
他身後的隨從們也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察覺到風影氣息的變化，一個個也都跟著緊繃起來，一旦有什麽意外，他們就會立刻爆發行動起來。
“……不，倒不是那個問題。”
波風水門嘴角的弧度是真的差點沒勾住，畢竟這個事說起來確實是……前所未見。
“隻是蠍大人他……額，說要閉關，所以把工坊封住了，所以我們也不清楚到底現在情況如何……”
他們是真的沒經驗啊。
三代風影聽完也沉默了。
——這聽起來倒像是蠍的作風。
他在砂隱村的時候就很討厭被別人打擾。
封房子的事情也不是沒做過……不，是沒少做過。
三代風影的眼中的敵意消退了不少。要是這樣，那也難怪他們木葉人的表情掛不住。
“我知道了，那請帶我們先去安置吧——蠍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感謝您的配合。”
波風水門也鬆了口氣。
雖然雨月小姐交代說‘研發人員時間緊任務重，不想被人打擾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但畢竟那是外村的精英。這樣封著（雖然是他自己封自己），到時候他們交不出來人也沒法對砂隱村的人交代不是？
現在三代風影能理解並承諾解決而問題。
對他們來說也是幫了大忙了。
砂隱村忍者的問題，他們能自己解決當然是最好。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三代自然不會在這時候讓人不痛快，當然是大筆一揮立刻同意了。
並且還叮囑波風水門，萬一砂隱村的人自己打起來了，記得勸著點。
於是三代風影和隨從們，就這樣毫無阻攔的跟著波風水門來到了臨時被征用成為大蛇丸和蠍的聯合工坊的房子。
正如波風水門所說的那樣，房子外麵布置了傀儡還有起爆符。
一副‘莫挨老子’、‘想死試試’的架勢。
“這個就……”
波風水門含蓄的看向三代風影。
“……失禮了。”
三代風影說著，動用了他的血繼限界。
三代風影的血繼限界·磁遁砂鐵可以自由控製包
含鐵類的東西，就算在沙土空地上，也可以提取其中的鐵成分進行操縱。
“磁遁·砂鐵巨針！”
他用砂鐵的巨針破壞了傀儡的節點，接著又用砂鐵包裹住起爆符，強行阻止了起爆符的爆炸，就這麽打開了通往工坊內的通道。
“可以了。”
他說著，走上前去開門。
但還沒等他碰到大門，大門就被人從內部打開。
一個有著陰冷容貌的長發男子了然的讓開了位置。
“請進。”
“三忍的大蛇丸……”
三代風影道出了來者的名字。
“風影大人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真是榮幸。”
大蛇丸嘴裏說的恭敬，臉上的表情卻很淡然。
有他帶路，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工坊的中心。
一個被搬空了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隻留下最中間一個樣貌古怪的機器，機器的外貌跟一般的斤數有些不同，但這不是重點，人們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它的組成上。
有傳送帶，還有很多像是大小不一的齒輪的東西。
至於其他的高高低低的看起來像罐子或者看起來像盒子的東西……那就屬於他們的認知範圍之外了。
“你們來了？”
站在古怪機器前的蠍到沒有因為被打擾而生氣的跡象——也得虧他們剛好在完成之後到來，要是完成之前，那肯定就不是這麽和平的場麵了。
蠍之所以把工坊封了，除了完成之前不準備讓大蛇丸離開之外，就是不想跟人解釋。
哪怕木葉的人是出於好意想來幫忙才來不斷問進度。
但在蠍看來，技術這種東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做不來，就算再來一百個人也隻會添亂，倒不如幹脆從一開始就別來。
畢竟廢物就算來一百個，也是廢物。
“蠍，你怎麽……”
當著木葉人的麵，三代風影再怎麽也不能直接袒護。
——就像學校叫家長，家長開場總得訓兩句自己的孩子似的。
但蠍顯然不吃他這套。
“基本上已經完工了。”
“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
…製作‘夢想包’所用到的模具的機器？”
“準確說是製作部分。”
蠍不喜歡這種不嚴謹的表達。
“原材料生產的部分，我們還有些困難需要克服。”
大蛇丸緊隨其後開始了講解。
畢竟有他一份功勞在裏麵，蠍到沒有因為他搶話而生氣。
“目前階段我們預計將夢想包的製作分成兩個部分，一部分是你們現在看到的製備部分。”蠍繼續了下去。“另一部分就是原材料的製作。”
“原材料還需要製作？”
三代風影皺眉。
如果加上了這部分，豈不是很麻煩？
這樣真的可以麽？
蠍的臉垮了下來。
大蛇丸也露出一副‘所以說跟沒文化的人交流就是費勁’的表情。
不過對方再怎麽說也是風影，他的嫌棄隻是在臉上一閃而過，接著又是營業性的淡淡微笑。
“畢竟是精品，當然對原材料也有要求。”
說道這裏，蠍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他打斷了大蛇丸，自己開了口：
“雖然工序相對複雜，目前還有許多需要克服的困難和需要簡化的地方。但是……”
蠍說著，抬眼看向三代，表情是罕見的嚴肅。
“材料的成分之一，是砂。”
“哦，砂子……”三代風影對此並不怎麽感興趣，因此開始隻是隨便敷衍了一句，但他接著就意識到了這話蘊含的重量。
“等等，砂？”
“你說的是我們常見的那種，砂？”
村子外麵遍地都是的砂？
三代風影幾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砂這種東西對砂隱村來說，那就是無本買賣。
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他們甚至可以成噸的白送。
如果這事兒真的能成……
那對砂隱村來說，就是一本萬利，甚至可以子子孫孫的傳遞下去的長久生意。
三代風影整個人都因興奮而緊繃了起來。
他都不需要多想，就能看出砂隱村能從中得到的好處。
“真的麽？”
“蠍
大人，你說的這個真的有可能麽？”
其他砂隱村的幾人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砂也能拿來當材料？
砂也能賣錢？
這太匪夷所思、也太優待他們砂隱村了吧。
“隻是目前來看，具體實現還有許多技術難題。”
材料成本降下去當然是好事，但要是工藝成本太高那也沒有意義。
蠍作為一個技術工作者實事求是的說。但砂隱村的人們卻隻記住‘砂可以做材料’、‘砂也可以掙錢’這些話。
“沒關係，如果是蠍大人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是的！技術上的事情！沒有什麽能難倒蠍大人的！”
砂隱村的人們可以不喜蠍的性格，卻沒有人不承認他的技術。
此時也是一樣。
蠍：“……”
所以他討厭跟這些不懂技術的外行打交道。
什麽都不懂還亂抱期待。
幫不上忙還隻會添亂。
盡管隻是‘可能’，可看到砂隱村新收益的三代風影還是忍不住期待了起來。
砂隱村之所以處處掣肘、物資匱乏，是他們願意麽？
當然不是啊。
是因為他們窮啊。
貧瘠的自然環境似的他們需要用更高的成本獲取各種物資。
確實他們有一些方法提煉砂金去換錢，這樣的技術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再加上風之國的大名還有意縮減砂隱村的預算……
想到自己的得到的消息，三代風影就一陣頭疼。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好事，他當然開心。
確實這個‘夢想包’的生意還不知道最後會怎麽樣，但蚊子腿也是肉，以現在砂隱村的現狀，他們根本沒有嫌棄的資格。
他們不像木葉這樣本就家大業大，還物產豐富。
雨月的這個委托對他們來說，大概就像是一個要啥沒啥毫無存在感的邊角區域突然得知有公司要來投資辦廠一樣吧。
純粹是意外之喜。
那當然是要開綠燈同意的。
哪怕真的掙不到什麽錢，反正他們也沒付出太多。
再加上一個‘木葉人都來
我們這裏委托合作’的名聲，也能糊弄不少人。
風之國的大名知道了，估計也得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決定。
所以在談判的時候，三代風影表現得非常大方豪爽。
雨月原本還準備了幾個說服預案，結果愣是一個沒用上。
這讓她多少有點不適應。
甚至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別扭感。
但不管怎麽說，省事都比多事好。
她還是挺滿意的。
反倒是三代火影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也太大方了。
說什麽是什麽，簡直跟白給沒什麽區別了。
你這樣子，真的是一村之影麽？
收著點吧。
你這樣會讓別人沒法談的。
三代火影的擔心也不是沒道理。
畢竟風影要是給出這麽多優惠和支持力度，那木葉作為雨月小姐的老家，怎麽也不能比三代風影給的差啊？
可要是真按照三代風影這個力度去給，那這自由度也太高了。
不說別的，團藏那邊肯定不會同意。
然而三代風影不僅不聽勸，甚至還覺得自己可以繼續加大力度。
而對於三代火影的‘好心’，他還十分‘貼心’的道：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木葉家大業大，忍者事務繁重，確實很難給出太多的人手和優惠。”
三代火影和長老團點頭。
沒錯，我們畢竟是‘忍者之神’建立起來的木葉，家大業大，工作繁忙。不是他們不願意，是真的難以騰出手來。
能理解就好，理解萬歲。
然而接下來，三代風影卻是話鋒一拐：
“但我們砂隱村就不一樣了，我們有專業的傀儡師團隊，人力不足的時候，還可以用傀儡來工作。同可能會受到狀態影響的活人不同，傀儡狀態更加穩定，可以放心使用在各種重複性強的工作上。”
？？？
猿飛日斬開始覺得不對了，他眯著眼看向還在說話的三代風影。
“所以雨月小姐，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砂隱村開店呢？”
三代風影冷峻嚴肅的臉上甚至擠出一抹可以用和善來形容的笑容。
“聽說雨月小姐還要做忍者的‘英雄蛋’？我們砂忍村，也是有很多英雄的嘛。”
雨月睜大了眼睛：？她這還沒開口，授權就送到自己眼前了？
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