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忍者來說，‘技術’是跟血繼限界還有秘術差不多的絕密。
雖然就重要性而言前者比後兩者那麽稍微差那麽一點，但那也是一個忍者的心血，不是隨便就能公布出去的。
更不是誰輕飄飄地張口就說讓出去的東西。
再說了，這是他的任務。
就這麽讓出去，豈不是在說他大蛇丸實力不足，沒辦法完成？
很多時候其實不需要什麽大場麵，需要一句話，就足以暴露出一個人的本性。
“當然不是，隻是我認為你現階段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火影的競選上。”
誌村團藏迅速轉移了話題，但常年身居高位已經讓他失去了‘愧疚’的觀念。
就算說了什麽不妥的話語，他也不會認為是自己錯了。而是反而會責怪那些讓他‘出了岔子’的人。
——如果不是你不識趣，我也不至於會有這樣的麻煩。
尤其在他看來，不管什麽事，哪怕木葉被襲擊，都沒有‘成為火影’更重要。
“可任務不完成，不是同樣會影響聲譽麽。”
大蛇丸表麵恭敬，聲音嘶啞的道。
跟雨月在一起時間長了，或多或少都沾了點她的說話方式。尤其當人們意識到這種說話方式能帶來的好處的時候，自然會去更多的強化。
“那是……”
大蛇丸的計謀奏效了，聽到他的話，誌村團藏明顯猶豫了。
大蛇丸見狀立刻再接再厲：“畢竟這現在是村子裏最火的商品，要是突然斷了供應或者質量出了問題，人們肯定會抱怨並且找明原因吧。”
平心而論，大蛇丸當然是願意跟誌村團藏合作的，畢竟那可是火影之位，對一個忍者來說，既是最高的職位，也是最高的榮譽。
但他希望得到的是一個幹實事、能見到成果的合作對象。而不是什麽事張嘴就來結果卻完全看不到一點好處。
不，說不定還需要他讓步倒貼點好處出去。
想到剛剛團藏的話，大蛇丸心裏就像是見到了沒事找事的自來也一樣厭煩。
沒有對比之前也不覺得有什麽。
但再經曆了雨月小姐這
樣雖然要求又多又麻煩，但同樣也能立竿見影見效的合作者之後，再看待其他人的時候，眼光難免跟著變高了。
確實現在距離把商品賣向全世界還有很長遠的距離。
但越來越多的訂單和正在擴大的銷量不作會假，至少雨月小姐的承諾還是能看得到希望並且不斷踏實前進的。
思及此，大蛇丸不禁有幾分遺憾。
要是所有委托人都能向雨月小姐那樣，給錢痛快且說到做到就好了。
麻煩不麻煩的……隻要是技術層麵上的事情，總能想辦法解決。
重點還是保真。
大蛇丸心不在焉，團藏也憋著氣，沒有繼續談下去的欲望。
兩人的會麵就這樣不了了之。
存在於他們之間的間隙，也跟著不斷增大。
團藏覺得大蛇丸不識好歹，不知道究竟誰才是他的靠山。
大蛇丸則是覺得團藏嘴裏沒一句實話，想讓人幹活連個甜頭都不給實在是虛偽。
雖然兩人的‘下任火影競爭聯盟’還在，但在裂痕不斷擴大的這個時候，結束也隻是遲早的問題了。
另一邊的砂隱村裏，蠍也在忙碌著。
不僅他自己忙，連帶著幾個傀儡師也跟著在忙。
除了雨月要的精致‘波風水門’可動人偶之外，還有開發被雨月額外抓住的那些‘零配件’——後來被她命名為‘雨月商店夢想包’的小玩意兒。
也就是一開始蠍為了方便應對雨月的各種要求而準備的那些可以隨意排列組合的零配件。
“我需要它有固定的規格和組建，以保證無論增加多少或者變更多少後續零件，都可以穩固的拚裝在一起。”
“這些零件要結實，形狀不能太特殊，但一定要多姿多彩，並且具有極強的創造性——就是理論上隻要你想象力夠大也有足夠的零件和技術，甚至可以直接那這些一直拚裝，直到拚裝出一個世界來。”
“顏色也要多種多樣，畢竟一個新的世界不可能隻有單調的三兩種顏色。”
“體型也不能太大，最好就在拇指大小，這樣才能更好更細致的組裝，增加趣味性。”
“什麽？積木？當然不是，我們這跟那傻大笨粗的積
木可不一樣，我們這可是在為一個新世界創造根基和零件！”
直到今天回想起來，少女的聲音都還在腦海中嗡嗡作響。
不過好歹是個還算有趣的工作，再加上能看木葉那些人吃癟，蠍還是接了下來。
都是做委托，為什麽不能選個自己覺得有點意思的？
隻不過他是不可能一個人當苦力的，既然是‘為了砂隱村’才接的活，當然要砂隱村的大家一起來幹活。
於是蠍按照雨月的要求，把相關工作進行了劃分後分給了幾個人一起工作，有人負責材料生產，有人負責磨具製造，有人負責顏色，而蠍自己則是當了監工，隻負責把控技術和成品的質量。
這也是從雨月小姐的工作方式裏得來的靈感，對付這種重複性極高的工作非常有效。雖然那些被抓來當勞力的傀儡們開頭有很多不滿，覺得自己作為傀儡師隻做這些小零件是‘大材小用’了。
但很快就在蠍的鎮壓下全部服服帖帖了。
蠍相當滿意。
隻不過……
好像有兩天沒有新反饋了？
這就很奇怪了。
雖說覺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但因為過去從沒做過這樣的工作，被蠍叫來的傀儡師們都戰戰兢兢，恨不得一天跑來問8次防止出錯的。
也就是後來才少了下去，但那也基本維持在一天至少一次的頻率，像這樣兩天都沒一點動靜的情況，那是前所未有的。
蠍又等了半天，還是沒等來人。
他終於坐不住了。
他可以因為這些工作重複性高太簡單而分出去，但前提是工作必須能完成。
紅發的美少年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那些人的工作室門口。
因為條件艱苦，砂隱村遠比木葉要貧瘠的多。
不僅街道上少有買東西的攤位，就連建築也大多都是外形相似的砂土色造型。
再加上這地方本就多風沙，路上平時也鮮少能看到有人閑聊或者走動，更不要說其他活物了。
因為這些人現在名義上都是自己的‘下屬’，蠍就沒有客氣的敲門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少年的眉頭擰成疙瘩。
有那
麽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誤入了什麽奇怪的儀式現場。
隻見房間裏四處堆積著打開的箱子，隱約可以看到裏麵露出來的‘夢想包’的組件，而被他官洲的三人則是都半趴在一個不高的台子上專心致誌的鼓搗著什麽，偶爾起來晃動腦袋觀察一番，然後再撲上去繼續。
如果不是他出聲，這些人甚至都全神貫注到沒有發現他到來。
這對忍者來說可是非常致命的重大失誤。
看幾人還是一副收不回心思的樣子，蠍主動叫了其中一人：“基斯，你在幹什麽？”
被蠍喚回注意力的年輕忍者注意到身後的少年時先是一驚，接著立刻興高采烈地道：
“蠍大人！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個東西要叫做‘夢想包’了！”
蠍：？
你就知道了？
“這個真的是能展示夢想的好東西啊！”
名叫基斯的忍者一邊說，一邊激動地給蠍展示自己的‘作品’——一片由深淺不一的綠色組成的叢林。
砂隱村是沒有樹的。
不僅砂隱村，包括周圍的土地都幾乎是一片荒漠，就算有星羅棋布於其中的綠洲，也幾乎隻有草叢和灌木，而且還是在被黃沙包圍的狀態，難以展示其明亮鮮豔的顏色。
因此樹木、樹林這類大片大片濃豔的綠色，對他們來說也是極為陌生但又憧憬的存在。
“您看，這是我用綠色還有褐色的部分製作！”
“我用了三種綠色製作樹冠，這樣才能體現出新葉和老葉的區別。褐色的部分我還混合了土色，這樣才更能真實的再現樹幹的樣子。”
基斯說著讓開了位置，露出了他所製作的‘傑作’。
一顆顆手臂高的人造樹錯落有致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樹林’。
在砂隱村這樣滿眼黃沙色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大片綠確實很養眼，但是……
“還有我的瀑布！”
一個人開口，就自然會有另一個。
人們在談論起自己擅長或者引以為傲的事情的時候，總是能獲得遠超平時的口才的。
緊接著旁邊一個人也熱烈的介紹起了自己這兩天的傑作。
他做的是一個瀑
布。
跟基斯的森林相比，他使用了更多不同顏色和形狀的素材。
從瀑布本身，到下麵衝擊產生的泡沫，再到周圍的亂石雜草叢。
他甚至還在‘石頭’上麵，增加了一片顏色深淺不一的‘苔蘚’。
光是這份巧思，就很了不得了。
更何況他還投注了大量的心血，做的細致入微。
同樣，這樣精巧的瀑布在顏色單調枯燥的工坊裏也十分的顯眼。
“還有我！看我的山！”
最後一個人也不甘示弱。
平心而論，這些看起來都很精細養眼，簡直難以相信這是在砂隱村這種地方。
但是。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不是應該新模具到了拚裝測試環節？
我還在等你們的匯報，結果你們就都聚在這裏……搞這些？
還是說，這些就是你們的‘測試結果’？
第一個被叫到的青年全然忘記了自己此時麵對的是自己的上級，張嘴就來：
“蠍大人，這個夢想包真的太好了！它就如同名字一樣，是可以實現夢想的神器啊！”
他激動到幾乎手舞足蹈：
“隻要素材足夠多，無論什麽都能拚出來。哪怕是隻存在於想象中的東西！”
另外兩人跟著一起猛猛點頭，一副讚同到不能更多的樣子。
“你看這些樹木、花草、瀑布……我們甚至還可以用它造房子和其他任何東西。”他臉都漲紅了，還在繼續說，“隻要有足夠多的素材！隻要！足夠多！我們甚至可以創造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也不怪他們對‘忍界樂高’有這樣近乎崇敬的評價。
實在是因為砂隱村，真的太貧瘠了。
這種貧瘠不隻體現在村子的樣貌上，更存在於方方麵麵。
比如物資、比如補給。
再比如他們所擁有的資源。
除了無窮無盡的沙土、狂風……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稀少的。
食物、甚至水源……
如果要在忍者們當中評個‘節約用水第一名’的話，那砂隱村肯定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發展點養殖花草的樂趣，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就算養，也就是少少的用一杯水，插上一朵花兩片葉子這種情況。
但一片葉子，怎麽能跟‘一大片鬱鬱蔥蔥的綠色’相比呢？
哪怕知道它是假的，但是自己完全可以把它拚的像真的嘛！而且還可以不受限製！想要花就拚花，想要草就拚草，甚至還可以拚個沙灘海岸或者瀑布。
當傀儡師的本就要有相當的空間感。
本就都是手工達人，再遇到了這個可以盡情展示技術和想象力的‘夢想包’，那不就是雙倍的快樂？
太妙了！
是忍者就得玩兒這種又有挑戰性又有技術含量的東西！
“蠍大人，雨月商店什麽時候才能正式發售啊，還有更多麽？”
紅發少年：“……”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這玩意兒的開發者麽？
“所以這就是你們測試的結果？”
他忍住想動手的欲望，繃緊了表情問道。
“啊……對，測試。”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其實他們其實正在工作。
而他們十分上頭且推崇的‘夢想包’，正是雨月商店的老板委托他們開發的商品。
……但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雨月商店的老板竟然創造了這麽好，這麽有價值的東西。
簡直就是天才！
她實在是太懂了！
至於他們自己……
是啦是啦，他們有在幹活。
但他們隻是協助雨月商店的老板把這個驚天創意製造出來的工具而已，不足掛齒。比起這天才的創意，他們那點勞動量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至於，真不至於被人放到一起討論。
他們哪兒夠資格。
當然，最重要的果然還是：
“所以蠍大人，這些什麽時候能正式售賣啊。”
他們好想買哦。
不是測試就用這麽有限的，需要三個人分的一點點，而是買個百八十包放在家裏，想怎麽拚就怎麽拚。
拚個山再拚個海還能富裕的拚一片森林峽穀的那種。
蠍：
……
你們還記得剛接回任務時你們口中說的‘這種重複性的小零件有什麽意思’的話麽？
都失憶了？
還是吃回去了？
最終蠍也隻得把這個當做是他們測試的回饋，把相關的進度和樣品送來給了雨月，並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騙人，還專門帶了基斯作為來進行說明。
砂隱村的人想進村當然沒那麽容易，但畢竟身上是有合作關係在的，有雨月的擔保再加上波風水門的‘護送’，蠍和基斯還是順利的來到了雨月商店進行這段時間的工作匯報。
同已經來過幾次的蠍不同，第一次來的基斯表現的十分緊張。
畢竟他不僅僅代表他自己，同時還代表了諸多沒能來到此處的同伴。
並且還肩負著詢問雨月老板‘夢想包’的銷售計劃的重任。
具體來說就是什麽時候賣，怎麽賣，賣多少這些。
雨月聽了倒抽一口冷氣：這什麽工資回收計劃啊。
我想都沒想過這種手段，忍者們怎麽自己就還能提出來？
她看著蠍和他身後哪怕壓抑了情緒仍然滿眼期待小星星的青年。
其實他們完全可以以‘測試’為由，申請給自己留一批嘛，忍者，真的是感動老板好員工。
太感動了。
——相比之下。
“唉。”
雨月看著自己木葉的職員們，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歎息。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旗木卡卡西：？
看我們幹什麽？
我們又沒有開發工作。
他們工作內容都不一樣，難道這也能比？
但忽然之間，銀發少年就像是受到了驚嚇的貓一樣突然警惕起來。
——總不會是不滿意進度，還想讓他們也負責開發工作吧？
那不對口啊。
正常人肯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少年試圖安慰自己，但安慰到一半，他就突然頓住。
確實，一般人不會有讓忍者搞研究發明這種想法。
但他麵對的是誰？
是雨月小姐。
是能讓木葉和砂隱村的
精英聯手合作任務的人。
從一開始，她就不是正常人啊！
少年僵硬，而另一邊的商談卻還在繼續。
“所以雨月小姐，您計劃什麽時候開始售賣呢。”
見正事說的差不多，基斯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再追問了起來。
“這個還不急。”
盡管雨月很高興砂隱村的忍者們能有這樣的反饋——至少證明她的‘忍界樂高’還是很有市場的。
但現在畢竟隻是完工還沒有量產，不著急。
“這個很急！”
基斯顧不得禮節，一顆大腦袋猛地就從後麵探了出來。
眾所周知，從事技術工種的人，思維方式大多都有那麽點直，傀儡師作為忍者界的真·手工崗，更是在原本的基礎上又增加了那麽一丟丟。
“真的很急！”
“拜托了，請趕緊開始販賣吧！”
“基斯！”
蠍皺眉，一個巧勁把人帶回了後麵。
“……抱歉，他隻是太期待了。”
“沒關係，我理解。”
拚拚樂的魅力嘛，可以理解。
“那麽產量呢？”
“如果增加人手的話，大概能有現在的兩至三倍吧。”
蠍心裏快速評估了一下然後給出了個答案。
“隻是我們傀儡師也會有村子裏的其他任務，所以具體還要看當時情況……”
“等等。”
雨月打斷了蠍的話。
“為什麽傀儡師有任務會影響製作？”
她露出不解的神情。
蠍比她更不理解。
“製作當然是由傀儡師……還是說，您已經另有安排了？”
蠍這麽一問，他後麵的基斯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誰？
誰搶他們砂隱村的工作？
還是說有其他人發現了‘夢想包’的魅力，想偷跑？
可惡！
果然還是他們工作效率太慢了？
早知道就一天隻睡四小時……不，三小時好了。
每天二十小時的話，速度應該至少有現在的1.5-2倍左右了吧。
可恨，早知道就更努力了！
——懊惱的他早就忘了最早自己因為接到這種屈才工作而憤懣消極怠工的時候。一心隻恨自己沒早早開始加班。
沒辦法，誰知道那些小零件能這麽好玩兒呢？
從零開始，從無到有，隻要技巧夠，甚至可以創造一個世界。
這完全就是給他們這些高技術工種量身定製的啊！
“不，不是……”
雨月露出難以理解的表情。
‘英雄蛋’因為算是活的所以需要時間和特殊環境方法培養這個沒辦法。
但是樂高……不是，夢想包這種零件。
那就是死物，就是統一規格的量產品啊？
“你們難道就不能流水線工廠直接造嘛？”
別告訴我你們是手搓啊？？？
手搓當然不至於。
但距離雨月想象的‘量產’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他們是用模具的。
傀儡師們都相當擅長製作各種零部件。
因為傀儡需要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的功能，他們本就經常要製作各種細致的零件，所以他們本就有一套自己的製作方法。
常用的一些更事早就有現成的模具。
這次接到的任務雖然有些奇怪，但畢竟要求隻是‘統一規格’而不是各個奇形怪狀，所以聰明的傀儡師們早早地就用上了模具，批量完成。
隻是他們認為的‘量產’，跟雨月想的‘量產’，有那麽億點點差距。
雨月努力從記憶中搜刮信息，然後翻譯成他們可以理解的語言大致解釋了一下‘流水線生產’和她想要的‘量產’的概念。
然後並不意外的發現忍村還沒有這種高科技。
……但是沒關係。
“我們可以邊研發邊生產嘛。”
雨月到是很看得開。
“這樣，要不你跟大蛇丸先生在聯係一下，一起努努力我們把這個‘夢想包’的生產線建立起來。”
“你看大家都很期待，而且我們也不好一直占用砂隱村傀儡師的資源對吧。”
——人工成本當然越少越好。
雖然‘手工品’聽起來
就更精細更有附加價值。
但樂高作為量產品，要的首先是量大管飽而不是情懷或者概念的加成。
比起高單價去賣，倒不如用大家都買得起的價格去鋪開受眾市場。
反正到時候還可以無限出各種補充包。
樂高能出哈O·波特包，那她也可以出忍村包嘛。
霍格O茨隻有一個，但忍村可好幾個呢。
再不濟還可以各地風土人情知名景點包。
或者各國首都包。
這都不是問題，隻要感想，萬物皆可出成補充包。
就算想出高價品也沒關係。
完全可以等市場大了之後再去搞限定收工補充包之類的。
到時候用更昂貴的材料和更昂貴的顏料去製作貴氣的質感，有更高追求的人自然會去買。
到時候再整點區域限定或者專屬編號的。
從蠍帶來的這個傀儡師的反饋來看，不怕沒人追捧。
無論哪裏都會有技術宅這種追求精益求精且肯為此花錢的人存在的。
要是別人開口，蠍當然不會同意‘借助其他忍村’的力量這種事。
但說話的是雨月小姐。
合作對象又是大蛇丸這個有過還算過得去的合作經曆的人。
他閉了閉眼，認同了這次合作。
——於是還在研究怎麽才能製作出更多、更有特殊質感的英雄蛋的大蛇丸，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有了新的工作。
看到幾乎是‘老熟人’的蠍，大蛇丸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
“先聲明，是雨月小姐的要求我才來的。”
紅發少年先聲奪人。
“哼哼。”
大蛇丸勾起嘴角。
“看樣子你們是遇到什麽無法自己解決的難題了啊。”
大蛇丸這話看起來隻是關切，實際上則是字字紮心。
蠍當然聽出來了。
——從背後射向大蛇丸的千本就能看出來。
當然這點小問題肯定不會真的傷害到大蛇丸。
也沒見大蛇丸回頭，那些千本就像是被什麽東西擊中一樣紛紛落在地上。
大蛇丸沒說話，
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換成了一種‘長輩看待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寬容。
不就是讓人不痛快麽，誰還不會了？
盡管沒有殺氣，但兩邊針鋒相對的氣氛還是一度讓人十分緊張。
和砂隱村的活動這麽大的事火影當然不會不知道，但火影總體來說還是樂見其成的。
本來戰爭結束之後他們就有跟砂隱村結盟的意思，隻是雙方一直還在試探，沒有確定。
雨月的兩次委托剛好就給了他們這樣一個接洽的機會。
並且這次的三代難得表現得相當強勢。
不管誰來抗議都沒用，搞的誌村團藏在根部發了好大的火。
根部忍者一時人人自危。
生怕一不留神就踩了這位老大的雷點，被扔出去死去活來。
是的，他們當然都是做好了為了木葉可以犧牲一切的準備了的。
但那不代表他們就喜歡被折磨啊。
誰不想過舒坦的好日子呢。
並且最讓誌村團藏生氣的，還是三代把這次的負責人定為了波風水門。
讓他負責協助協調統籌這次合作。
因為項目大概率會落地在砂隱村，所以這次砂隱村的高層也會來人——某種意義來說，這也算是兩個忍村結盟的‘前哨站’。
本來因為大蛇丸是主要參與者，他還打算把這份功勞當做大蛇丸的競選資本……現在三代讓波風水門那小子參與進來，兩人又重新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
以他對猿飛日斬的理解，隻要自己提起大蛇丸在其中的功勞，那麽他就一定會提到波風水門在其中的作用。
長老會其他人大概率會和稀泥，把這件事揭過。
平時他覺得長老會這種表現是好事——畢竟往常隻要他說的義正詞嚴有理有據，那些人就鮮少會反駁自己。
但現在輪到他自己……
波風水門，還有那個叫雨月的小丫頭。
誌村團藏閉上了眼睛，隻要一想到那兩人的臉，心裏一股無名邪火就直往上湧。
真是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還有大蛇丸……
回想起上次和大蛇丸的不歡而散，還有即將看到的，波風水門那小子白撿一個露臉功勞的樣子。
誌村團藏一個沒控製好又捏碎了一個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