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然而‘就這’，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至少在來之前，阿斯瑪是萬萬沒想到的。
雨月的招聘其實也沒有大規模宣傳。
雖說她想擴大基數，卻並不想什麽牛鬼蛇神都一股腦混進來。
現代社會搞不懂自己定位隨便亂投崗位的人都一大堆，更何況這種本來就沒有什麽定位可言的世界呢。
雨月不介意別人投簡曆，也不介意當個慧眼識珠的‘伯樂’，多從忍者裏發掘出一些‘蒙塵的珍珠’來自己這裏發光發熱。
——忍者們一批批把人才送去打打殺殺的方法實在是在太暴殄天物，要是能多撈些人脫離苦海，那也是功勞。
但她不想把寶貴的時間用在幫別人刷麵試經驗上。
她還有一個萬個項目準備上線呢，哪兒有時間耽誤在一群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麽的麵試者身上。
現階段還是小而精就夠了，平均每個人承擔1.2-2人的工作剛剛好。
然而她是這麽想，但架不住雨月商店早就落入許多有心人眼裏，她這才開個口子，就有人自動湊上門來。
人來都來了，她也不好全都推回去。
無奈之下，雨月也將原本隻麵試的流程變成了筆試篩選+麵試兩個環節。
也就有了猿飛阿斯瑪來了之後見到的場景。
猿飛阿斯瑪萬萬沒想到，忍校畢業之後自己還要經曆一次筆試，以及……
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周圍一起進行筆試的其他應聘者，然後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
比如波風水門大人的妻子。
還有……宇智波族長的夫人？
甚至還看到了幾個零星的出身忍族的少年。
以及……一個宇智波？
猿飛阿斯瑪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但他揉了揉眼之後發現那確實是個宇智波。
他帶著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前方。
這是雨月商店沒錯啊？
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精英大賽呢。這含金量也太高了，連一貫目中無人的宇智波都來了
然而看到這裏，猿飛阿斯瑪也不由的緊繃了起來。
確實
他開始沒把這份工作放在心上。
但要是就這麽被淘汰下去了……那他對麵子往哪兒擱啊。確實對方可能看在他火影之子的麵子上讓他通過。
但那樣的結果……
他死都不要。
因此等那邊的宇智波止水宣讀完考試注意事項，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像在麵對獲取機密情報的任務一樣拿起卷子認真閱讀起來。
前麵幾道就是數學計算題，雖然有點難度，但問題不大。
後麵一些……像是公交車上下人的問題，還有貨運之類的問題，邏輯捋順了也沒關係。
至於最後的……
“假如你是一個鞋子店的員工，老板派你去一個人們都不穿鞋的地方開分店，你會怎麽做？”
——這不是逗人玩兒呢麽。
都不穿鞋的地方，怎麽賣鞋？
猿飛阿斯瑪一瞬間甚至起了火氣，但很快就又冷靜下來。
這畢竟隻是一個考試。
再想想答案吧。
同樣愁眉苦臉的，還有其他一並參與筆試的應聘者。
顯然不管他們是抱著什麽心情和目的來的，都絕沒有預想到‘一個商店的應聘’竟然還有筆試這麽麻煩的環節。
甚至有不少人來之前還帶著‘憑我的實力家族那不是手到擒來？’的想法，現在也不得不跟著認真了起來。
畢竟有競爭力、有對比。
要是這時候轉身就走或者因為成績太差被刷下去……那又是一波沒臉見人。
所以他們不僅要坐下來筆試，還得比誰都認真努力才行。
雨月看著這一串埋頭苦寫的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忍者世界的人就是單純……就是淳樸啊。
一個‘競爭’就能堵上大半的問題。
妙啊，太妙了。
真希望他們把這個優良品質持久的保持下去。
宇智波止水看著人們苦思冥想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擔憂：
“最後一道題是不是有些太難了呢？”
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從事忍者工作，或者出身忍者家庭的人。
經商一事本就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再遇上這樣困
難的題……恐怕結果不容樂觀。
“難麽？”
雨月偏了偏頭。
然後覺得宇智波止水跟她的想法可能有些出入。
“啊啊，那道題其實沒有標準答案，我也沒指望他們能給出一個完美的回答。”
“那是？”
“是想看看他們的思路和態度，好決定今後的工作方向。”
“腦子靈活的可以進行接待工作，中規中矩的就做一些不太需要靈活應變的流程性工作……至於那些敷衍或者幹脆不回答的。”
雨月搖了搖頭。
“那樣的人就不符合我們的招聘需求了。不管他們抱著什麽目的來，連最基礎的尊重和認真都沒有，那我憑什麽要給他開工資？”
——說白了就是排除那些就想來混日子擺爛的。
開玩笑，雨月自己都在拚命工作的時候，怎麽能允許自己手下出現擺爛的員工呢？
這種態度不端正的人，當然要早早排除。
“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宇智波止水表情鄭重。
“我明白了，您這是在進行考驗。”
品行不端的人就算再怎麽掩飾，也很難徹底遮住自己的陋習。
在有準備之下他們或許可以對答如流展現的毫無破綻，可在完全無關或者明麵上看不見關聯的事情上，就很容易因為鬆懈或者本性而暴露出來。
宇智波止水覺得自己又學到了很多。
雨月：“……你就當是這樣吧。”
她總覺得止水的‘感悟’跟自己所表達的意思會有出入……但沒關係，問題不大。
能幫他開拓視野也是好事。
“那你先盯著這邊，我去看看蠍先生和大蛇丸先生那邊怎麽樣了。”
蠍和大蛇丸在經曆了一天一夜的思考之後，再次帶著自己的想法來到了雨月商店。
這次他們收斂了自己的想當然，也不再把雨月的委托當成‘一個新奇玩具’，而是像接受重大A級或者S級委托那樣鄭重對待。
他們回去之後各自按照雨月小姐的需求和產品特點選擇了原材料、計算了成本和品控的可能性。
不過兩人這次也學了個聰明。
就是他們雖然都準備了計劃，但並沒有直接完成產品的形態——準備邊說邊定。
這樣就算被對方揪出什麽問題，也能及時進行更改。而不至於被抓住把柄陷入被動。
說到戰場上對峙的手段，那他們就再熟悉不過了。
“材料上我準備了這些。”
見雨月走進來坐好，大蛇丸先一步開口。
“它們都擁有相當好的塑性能力，不管砂隱村拿的材料怎麽樣，我相信都有不錯的適配性。”
畢竟是大蛇丸，張嘴第一句就在給對方下套。
不過蠍也不是吃幹飯的。
“敲了，我選擇的材料也是這樣。”
他漂亮的眼睛一撇大蛇丸。
“絕大多數材料都能跟他配合——隻有極少數的一些冷僻或者質量有問題的，可能會出問題。”
他這就比大蛇丸還毒了。
大蛇丸的意思隻是不管砂隱村的材料好壞自己都能兜底。
蠍這裏就直接變成了‘萬一不行你就是劣質材料’。
不出事當然是你好我好，但真出了事兒……那樂子可就大了。
雨月倒是沒在意他們這點小心思。
哪個團隊在競爭項目的時候不會互相使絆子呢？這都是小場麵。
過去撕到翻臉幾乎老死不相往來的也不是沒有。
“至於工藝……以我們砂隱村的技術，無論如何都能找到適配工藝的，請您放心。”
“我隨時可以根據雨月小姐的需求調整工藝。”
又是一輪眼神交流。
雨月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目前想了兩種款式，一種是這樣的。”
她說著展開了圖紙。
兩個忍者湊過來看了一眼。
“……這是，長臉的饅頭放在木墩上？”
“這叫Q版！”
雨月惱羞成怒。
不會畫畫怎麽了？看不起一筆畫麽！
“這是為了讓大家看到忍者可愛可親的一麵而特地做的可愛款式。比起打打殺殺充滿血腥的樣子，這樣子的會更讓人覺得喜歡吧？”
……雖然不明白忍者為什麽要
可愛可親，但這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總之就是大概這樣子，要抓住各個人物的長相性格特點，同時還要保證這樣可愛的形體，大小的話，大概……這麽大就行。”
她伸出兩隻手，握拳疊在一起比了個大概的高度。
“然後另一款就是盡量原比例縮小。”
“原比例縮小？”
“沒錯，比如把波風水門先生縮小個十倍，然後抓住他最帥氣的動作和表情，有多帥做多帥，最好再加點特效背景……”雨月想了一下該怎麽給他們解釋，然後才繼續道，“就比如說用忍術，用水遁就有水遁水流效果，用火遁就火的樣子。”
——但波風水門是個用風遁的。
風要怎麽表現？
大蛇丸含蓄的提了一句。
不是他提意見，而是這個情況確實客觀存在。
其他的都還有跡可循，但風就……
雨月對此一點不慌：“這就是我不找其他人而專門找你們的原因了，我相信你們肯定可以做到。”
大蛇丸：？
蠍：？
——話是這麽說，但多少有點‘果然如此’的了然感。
行吧，他們想辦法。
大不了等會兒去找波風水門本人，對著真人總能想到辦法的。
（波風水門：？）
接著人又就著材料、成本控製以及生產相關的事情討論了一番，兩人就決定先回去做樣品了。
至少要把那個什麽‘可愛可親’的造型，還有‘風遁的背景’造出來。
這不管光是對大蛇丸，對蠍來說也是個挑戰。
“……為什麽波風水門偏偏用風遁？他不能換個什麽水遁火遁嗎。”
“事實上他的成名忍術是飛雷神之術。”大蛇丸瞥了對方一眼，冷笑道，“你應該慶幸雨月小姐沒想起這件事。”
不然說要做個飛雷神造型的人偶，那才是大問題。
畢竟飛雷神那可是瞬間消失又出現的‘術’，要的就是看不到行蹤。
蠍：“……”
那還是算了。
波風水門‘黃色閃光’的大名，他也不是不知道。
想象了一下那
個畫麵，他覺得隻是帶上一個風遁背景其實也不算太為難了。
忙完這邊，筆試也都全部完成了。
雨月趕忙又馬不停蹄的前往招聘現場。這邊宇智波止水也已經做好了初步篩選。
按照前半部分是否及格、是否做了最後答題來進行初篩。
一些前麵分數不及格但認真寫了後麵大題的幾個也被他貼心的單獨留了出來交給雨月小姐待定。
作為一個優秀且貼心的忍者助力，他是不會做越俎代庖的事的。
一個優秀成熟的忍者就應該這樣，急雇主之急，擔雇主之責，卻不會對雇主擁有的決定權指手畫腳。
雨月對自己這位助力的工作能力也是十分認可的，她簡單的掃了一眼之後就抽了幾份出來。
“這些安排麵試，其他人給他們個等待通知的回複，就讓他們先回去吧。”
雨月停了一下，怕止水第一次做這種事心裏沒底兒，就特地叮囑了幾句。
“可以適當進行一些說明。”
宇智波止水了然的點點頭。
“我明白的。”
同樣因工作而在附近的旗木卡卡西：？
這就明白了？
他怎麽覺得這兩人就好像有自己他們獨立的頻道，不然自己怎麽就總也跟不上他們這打啞謎一樣的溝通方式呢？
出於好奇，他在宇智波止水安排了雨月那邊的麵試之後，跟著一起來到‘被淘汰者’那邊。
接著就見卷發少年走上前去，微微躬身。
“非常感謝各位前來參加雨月商店的招聘測試，各位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我也很遺憾沒能跟各位成為同事。”
“意思是說我們被淘汰了？”
能第一時間得到招聘消息並來到現場的人都不傻，自然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但也因為明白才格外不能接受。
我特地過來，又是準備又是參加好久的答題，結果你告訴我我不合格？
一些性子急的更是火冒丈的蹦了出來。
顯然不能接受自己被拒絕的這個現實。
然而沒等他暴起發怒，冰冷的觸覺就從脖子處傳來。
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
男人緩緩放下手，然後就見身形苗條的卷發少年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著看著他。
“作為商店的員工，可不能用這樣粗暴的態度對待客人，您認為呢？”
強壯的男人這才意識到，這個總是溫溫和和笑著、穿著圍裙給人以親切可愛印象的少年。
是出身宇智波的忍者，隻是他平時人畜無害的樣子懵逼了自己的判斷。
忘記了隻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眨眼的功夫就奪走他們的性命這個事實。
男人冷靜了下來。
其他被淘汰的應聘者也跟著冷靜了下來。
隻是應聘沒成功而已，不至於因為一時衝動把命搭進去。
——雖然木葉的忍者理論上來說不會對自己人下手。
但他們可不全是木葉的啊。
再說就算保住了性命，缺胳膊斷腿也很要命啊。
見大家都冷靜下來恢複友好的氛圍，宇智波止水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道：
“雖然很遺憾沒能跟各位成為同事，但我相信這對各位來說也是一次很好地經驗——至少它幫助大家找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不是麽？”
“隻要知道問題在哪裏並加以改進，大家一定都會有更好的進步。”
他微微躬身。
“期待著有朝一日能跟各位成為同事的一天。”
會不會再來是一回事，但他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聽完他這番話應聘者們有不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真的思考了什麽。
但不管他們是真的有所感悟還是隻是裝的，人們最終都拿著此次招聘的紀念品——雨月商店的代金券（滿1000-100）離去了。
宇智波止水慢條斯理的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去看雨月那邊的情況。
其實就連旁觀了全場的旗木卡卡西愣了一下。
看他天天任勞任怨陀螺一樣輪軸在各個崗位上轉圈，就算有人犯錯或者遇到脾氣不好的客人也能笑臉相迎的樣子。
他都忘了止水也是個忍者，而且還是出身宇智波的精英。
歎為觀止。
話又說回來。
銀發少年忍不住發出感慨：“你真不愧
是雨月小姐的貼身助理。”這可真是越來越像了。
聽聽那說話方式，簡直一模一樣。
卷發少年歪了歪頭，眼神裏有疑惑，但還是笑著回道：
“謝謝誇獎。”
旗木卡卡西：“……”
我那是誇你麽？
宇智波止水去溝通落選者的時候，雨月也開始了麵試。
——老熟人們就先不說了。
美琴小姐和玖辛奈小姐基本是內定了，稍後商量一下工作崗位就好了。
主要還是針對生麵孔和半生不熟的麵孔。
比如宇智波直。
他是由宇智波止水推薦來的宇智波的族人。
跟止水這樣能幹的精英不同，宇智波直就是個普通人。
忍術、幻術成績都很普通。
體術稍好一些，但也比不上那種拚命鍛煉的體術專長忍者。
因此他並沒有選擇加入宇智波直屬的木葉警備部隊，隻是在族地中幫忙。偶爾人手不足——比如像之前警備部隊都忙到瘋了的時候，會臨時去幫幫忙。
但整體來說，他在族裏算是最沒地位也不出名的那一類。
甚至有時宇智波直自己都會感到愧疚。
明明占據了宇智波的名聲，但卻完全沒辦法為家族增光添彩。反而要讓家族一直養著自己這個閑人。
因此當宇智波止水說道‘雨月小姐在招人你要不要來試試’的時候，他心動了。
雖然心裏也有過‘我可是堂堂宇智波，怎麽能出去給人打工呢’這樣的想法，但看宇智波止水這樣的精英都在做，他要是還這麽顧慮，未免顯得有些矯情。
尤其在聽說族長夫人也會來幫忙的時候，就更是堅定了想法。
——族長夫人都能做，那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少年下定了決心。
同時心裏也有一點點高興。
‘原來自己並不是那麽默默無聞啊’。
至少身為精英的宇智波止水，知道自己。
但也因此，他在麵對雨月的時候就格外的緊張。
——這可是止水給自己爭取來的機會，絕對不能出問題！
雨月小姐會
問什麽呢？
忍者等級？
還是擅長的忍術？
但他隻有體力還有點信心……
“你是止水推薦的人，所以我對你非常放心，請放鬆，我們隻是稍微聊一下。”
“是的！”
說是這麽說，但宇智波直還是瞬間正襟危坐。
雨月也沒有耽誤：
“那麽我們就直入主題吧，首先你應該聽止水說過，我們公司……啊我們商店非常的忙碌，很有可能會占用休息時間，這你能接受麽？”
“沒問題！”
聽到隻是這種事，宇智波直立刻打包票答應。
反正休息也是閑著，倒不如工作讓人安心。
他多少有點自信了。
要是說體力，他不會輸的！
雨月也非常配合：“好，我們就歡迎這樣自信的員工。”
“還有就是因為現在業務線增多，所以崗位方麵前期也很難固定——簡單來說就是哪邊需要人，就可能把你調往哪裏，有時候可能需要你承擔1.5-2倍的工作，當然相應的加班費我也會給，這樣沒問題麽？”
“……如果您相信我能做好的話。”
比起自己能不能做，忍者們往往會在意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
“為什麽不能？讓你上崗肯定會有人帶你，我們最後也會根據你的情況來選擇崗位。”雨月親切的笑道，“讓每個員工都能找到自己的方向盡情發揮也是我們企業文化的一部分。”
“隻怕你不肯做。”
“怎麽可能！我當然會做！”
宇智波直大聲回應。
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多好啊，怎麽會有人不想做呢？
天哪！
——聽到他大聲發言的旗木卡卡西其實也挺想喊‘天哪’的。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麵臨的是怎樣的工作地獄呢？
這些人還是太天真了。
他忍不住投以同情憐憫的眼神。
然而接到他眼神的人卻很莫名。
不明白他到底什麽意思。
難不成還擔心自己搶了他的工作？
猿飛阿斯瑪摸了摸後腦勺，摸不著
頭腦。
很快到了猿飛阿斯瑪和信。
跟其他人相比，這兩人還多了一個：
“你能保證如果因為木葉的其他任務而曠工之後，將相應的工作量補回來麽？”的問題。
他們的回答當然是‘沒問題’。
阿斯瑪先不說。
信可是接了任務來的。
無論如何，他都得想辦法成為雨月商店的一員。
所以不管雨月小姐說什麽，他都不可能說‘不’。哪怕現在就讓他一個人把商店的活都幹了，他也得硬著頭皮點頭。
不過就算這樣沒關係，這可是團藏大人的任務。
大不了動用根忍的力量，大家一起做。
畢竟對‘根’的忍者來說，團藏大人的命令就是絕對的。
不完成絕不可能。
接下來的麵試流程也都差不多。
主要核心簡化一下就是‘能不能加班’、‘能不能勝任多分工作’、‘能不能接受大量重複性工作’以及‘是否能抗壓’。
要是成熟的現代員工聽到這裏，一定會提起百分之二百的警惕開始分析其中是否有話術陷阱以及重新評估工作內容。
但她麵對的是忍者，以及忍者出身的年輕人。
對他們來說，這些能夠正常靠人力解決的問題，那全都不是問題。
反倒是讓他們去解決‘在不穿鞋的地方買鞋’這樣的問題，那才是真的為難他們。
總不能用幻術催眠他們讓所有人都買鞋吧？
說到最後那道題。
猿飛阿斯瑪忍不住提問：
“所以那道題的答案，究竟是什麽？”
雨月笑了一下：
“這樣的開放題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雖然我是有些回答，但我不希望我的回答限製你們的想想——到不妨把這到思考題當成一個尋找答案的遊戲，在工作之餘思考一番，不也很有趣麽？”
她環視所有人，將人們的表情盡收眼底。
“希望有朝一日遇到這樣的問題的時候，你們都能給出屬於自己的完美答卷。”
雖然經常說員工對企業來說就是螺絲釘。
但就算是螺絲釘，雨月也想要炫彩多功能的。
最好隨拆隨用，無論哪個位置都能試用的那種。
所以，千萬不能讓腦子僵化隻固定在一個崗位上。
忍者們，我相信你們！
就在招聘會結束大家準備散夥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中氣十足的聲音：
“我是來應聘的！有沒有人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