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確實，很少有長時間滯空能力的忍者在對空作戰上相當被動。
甚至可以說大部分時候他們都不具備麵對空襲的應對能力。
但那是過去。
在剿滅空之忍時候，意識到空中戰鬥力對自己的克製的忍者們紛紛加強了麵對空中襲擊的應對能力。
因此卡米拉才俯衝到一半，臉上勝券在握的笑容就失蹤了。因為迎麵而來的，不是‘手到擒來’的少年指揮。
而是各種各樣的攻擊。
忍術、忍具，招招致命。
好在卡米拉可以靈活調轉方向，才沒有一頭撞上去一命歸西。
但就算這樣，她也傷到了好幾處。
再低頭看下去，一張張警惕嚴肅的臉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這個角度看過去，真的是相當驚悚的畫麵了。
但這隻是開始，找到了新目標的忍者們立刻開始重新人手調派。
擁有超遠程攻擊手段的人被調度過來，專門盯著這個奇怪的‘蝙蝠人’。
——別的不說，光是看她這與眾不同的造型和姿態，就足以證明她跟那些量產兵卒的不同。
如果那些統一製服的人是‘下忍’的話，那這個有飛行手段的，怎麽看都得是個‘上忍’了吧。
抓住她或者幹掉她，準沒錯！
他們單獨的對空能力確實都有限，但聯起手來，一人負責一邊，也足夠編織出一個防空網，讓卡米拉非常難受了。
不飛低一點，她攻擊都沒法攻擊，更不要說抓住那個少年指揮了。
可要是真降低飛行高度，不說她能攻擊多少。
那些攻擊落到自己身上也是實打實的疼。
就算自己是經過格雷爾之石的選擇強化過的身體，那挨多了攻擊也是會出事的。
這就很尷尬了。
要是卡米拉有一整個空中梯隊的幫手也就罷了。
可偏偏前後隻有她一個。
這突襲就顯得很尷尬了——與其說是一擊必殺的雄鷹，倒不如說是擾人的蒼蠅。
而這樣尷尬丟人的一幕，也被霧隱村忍者們的海市蜃樓之術忠實的展現到了觀眾麵前。
怎麽說呢。
如果說剛剛是帶著科幻氣息的戰爭大片。
現在就像是……幽默喜劇片了？
“媽媽，這個蝙蝠人看起來好好笑哦。”
孩子的聲音道出了人們的心聲。
是的，其實大家都是這麽想的，隻不過出於成年人的矜持沒有直白的說出來。
畢竟那邊可是在戰鬥呢。
他們怎麽能這麽不給麵子呢。
有一個人開了口，其他人也就不再憋著。
“好丟人啊。”
“她到底想幹什麽啊，就這麽眼巴巴在空中盤旋麽？”
“有沒有一種可能隻是單純的她想下卻下不去呢？”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敵人呢！”
“砂隱村也厲害啊，竟然能找到這麽搞笑的人來演敵人。”
先前那個好厲害的巨大東西出現的時候，他們還擔心的不行呢。
現在……
噗。
對不起，但真的好好笑啊。
現場氣氛突然，就歡樂了起來。
人們紛紛笑了出來。
先前緊張了那麽久，現在樂一樂舒緩一下心情也很好嘛。
這個中忍考試，可真是太懂了。
觀眾們是滿意了，但海德卻是要氣死了。
卡米拉的表現他也是從頭看到尾的，真真的是一丁點可以洗的地方都沒有。
就是丟人。
太丟人了。
但凡你不出來，我還能說是要塞沒完工，有人在要塞裏搞事……
然而卡米拉這一出來，全完蛋了。
海德現在隻恨不得掐死過去的自己。
你怎麽就選了這麽個玩意兒？
但世上終究沒有後悔藥。
而此時，海市蜃樓之術中的畫麵再次產生了變動。
原本還在斷斷續續開火的巨大要塞不知何時已經熄了火。
隻是因為戰場太過激烈，人們都在專心致誌的迎戰自己負責的敵人，才沒有被立刻注意到。
至於熄火原因……
“原來是這樣的結構啊。”
輕而易舉潛入要塞的蠍
彎腰盯著其中一處軸承摸了摸下巴。
感覺自己又有了新靈感。
雖然說不上是多麽精妙的設計，但是大型器械的傳導的話……
如果隻看蠍的話，這就是一個俊秀技術人員潛心學習新技術的樣子。
認真專業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感慨：
“真是太敬業了。”
但要是把鏡頭擴大到他所在的空間，就變成恐怖片現場了。
因為在他背後，有數個被吊起來的盔甲人。
而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凶多吉少。
蠍在判斷外麵的那些考生能自己應對之後，就直接孤身闖了進來。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一路向前，遇到感興趣的地方就停下來研究一番。
大部分他隻要看上幾眼就能了解個七七八八，當然也有比較複雜，一兩眼看不透的。
那他就把外麵遮擋的部分直接拆掉。
有人來就吊起來，沒人來就叮叮咣咣。
一開始衝過來的還不少人，但也許是被到處都是被吊起來的人的景象嚇到了。
很快就再沒有人敢上前管這個‘殺神’了。
沒辦法啊，他們就算衝上去也沒用啊，人家好歹是‘送菜’——他們這連菜都不如啊。
既然一丁點用都沒有，又何必上去送呢？
倒不如積攢下力量，等卡米拉大人回來，他們再一決勝負！
對留在要塞中的海德手下們來說。
卡米拉等騎士，就是絕對的最強者。
隻要卡米拉大人回來，那區區一個入侵者，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想到這裏，他們也不禁有些焦慮。
——都這麽長時間了。
卡米拉大人還沒有解決那些可惡的忍者回來麽？
不應該啊……
難道？
不，不會的。
盔甲人們立刻揮去腦海中那一點點不祥的預感。
卡米拉大人僅次於海德大人的無敵者，一定沒問題的！
現在卡米拉大人一定是在虐殺那些小蟲子一樣的忍者們，絕對是這樣！
慌張無助的盔甲人們開始了
自我安慰。
然而再完美的自我安慰。
也沒辦法影響殘酷的現實。
一直到劇烈的震動傳來，巨大的要塞斜著插入沙漠，卡米拉都沒能從人們的纏鬥中離開。
其實她早就心生退意了。
隻是這次決定權卻已經不在她手上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哪兒這麽容易！
忍者們可不是被打了還不還手的性子。
雖然他們沒辦法飛。
但隻是短暫在空中停留的話，那方法還挺多的。
比如搞個高大的土遁，然後再續個風遁，或者借用忍具。
無論卡米拉向哪個方向飛，迎接她的就隻有無盡的包圍網。
她隻能往高處飛去躲避。
但再高能高到哪兒去呢？除非她拋棄眼前的一切直接飛走，不然眼前根本沒有她可以落腳的地方。
一直到她引以為傲的世界第一要塞傾斜落下。
半空中的卡米拉短暫的停頓了一下。
但就這一下，就被忍者們抓住了機會。
不知何時出現在上空的少年貼到了卡米拉的背後。
在這個距離下，卡米拉引以為傲的空中力量就再派不上一點用場了。
“戰場上分神可不是好習慣哦。”
宇智波止水一直嚴肅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但還沒等人欣賞那份美麗，狠辣的攻擊就猛的襲來。
宇智波止水沒有留一點麵子，上去就是一頓連貫流暢的關節技接重拳，短短幾秒的時間就把人打了下去。
被打下來的卡米拉就像隕石一樣重重的砸到了沙漠當中，沒了動靜。
半空中的領袖墜落。
身後的要塞也眼看是大廈將傾的結果。
僅剩的盔甲人們也漸漸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本來他們也沒有多強，全靠這身盔甲才擁有了跟忍者們一戰之力的能耐。
但平時做的最多的就是勞作和欺軟怕硬的活的人，怎麽可能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忍者們呢？
觀眾席上的觀眾們歡呼聲一浪接過一浪。
每個人都在為了勝利歡呼雀躍。
隻有海德。
海德本想趁著沒人關注自己的這個時候撤離。
可當他動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周圍都是若隱若現的忍者。
顯然，他已經被盯上了。
海德表情陰沉。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心疼自己的心血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塞毀了他當然痛苦。
但隻要他還在，隻要格雷爾之石還在。
他就可以東山再起。
畢竟要塞這東西，建起來一個，就能建起來第二個。
海德警惕的的關注著周圍的人。
注意到這些忍者沒有直接衝過來，他意識到忍者們是有所顧慮的。
隻是他顧不得思考忍者麽在顧慮什麽，隻是一心一意的找尋退路。
終於，他發現了一個人少，且沒有忍者的方向。
如果是這邊的話……
海德下定決心，緊接著立刻一躍而起，向著他發掘的一線生機衝了過去。
他也不管路上到底有沒有撞到人，就這樣一路橫衝直撞的衝刺了過去。
近了，更近了。
隻要他能衝出這裏——
就在海德動起來的時候，其他監視他的忍者們也都跳了出來。
不過跟橫衝直撞無所畏懼的海德不同，他們還要顧忌觀眾，因此行動上就受限許多。
不光是速度受影響，還要時刻放著那些被海德衝撞了的客人們出危險——這可是他們砂隱村的大活動，真讓客人遇到了危險就完蛋了。
因此他們沒能在電光火石之間把人們都控製住。
反而讓海德真的衝刺出去一段距離。
海德隻以為是自己選的方向對了，也沒有想太多。
他越過又一排座椅，來到了上方的位置。
隻要衝過前麵那些人，他就可以脫身了！
等到外城這樣建築秘技的地方，那些忍者們就更別想抓住他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德發現了麵前的一夥人——
坐在最中間的人，赫然就是他的心頭大患，也是一開始就害他損失一大筆錢財的人。
海德笑了。
這真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正好他還需要一個人質。
於是他腳尖一頓，直接衝著雨月的方向衝了過去。
五米、米、一米……
他在其他人驚慌的閃躲之下，直接衝到了雨月所在的區域，手臂爆伸，上去就是一抓。
“讓開！通通給我讓開！不然我就——”
海德麵目猙獰的威脅著周圍的忍者。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注意到周圍忍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不僅大人，周圍的小孩子也是一臉平靜好奇的看了過來。
甚至還有人直接開口：
“不然就怎樣？”
海德：……？
他這才注意到，說話的那個人赫然就是他原本想抓的雨月。
說話的是雨月，那他抓的是誰？
海德這才看向被自己抓的人。
本應該是背對著自己的人，突然之間臉就轉了過來。
這種脖子擰了180度的操作真的是非常驚悚。
雨月這個麵對他們的觀眾看了都驚悚，更不要說海德這半個當事人了。
試想一下，你明明抓著前麵背對著你的人的肩膀，結果突然腦袋一轉180度麵無表情的問：“什麽事？”
那畫麵得多恐怖。
反正雨月那一瞬間是覺得汗毛都炸起來了。
但大蛇丸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明明是被扼住脖子的狀態，卻完全不驚不慌。
就在海德抓過來的一瞬間，原本在雨月斜後方的大蛇丸電光火石之間跟雨月換了位置。
被抓到的，自然也從雨月變成了大蛇丸——
當然，其實就算大蛇丸沒有跟雨月換位置，已經意識到問題的藥師兜和宇智波鼬也不會讓雨月被抓走。
隻是相比之下，就不會有今天這個戲劇性的結果了。
被抓的可是那個‘忍’之一的大蛇丸，這下可以安心看樂子了。
這才是這麽多忍者不僅不動，還看起樂子的原因。
開玩笑，大蛇丸不比他們強多了？
哪兒還用他們擔心啊。
他們隻關心那家夥後麵會有多慘。
就連被抓住的大蛇丸也挺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麽的。
畢竟敢這麽大膽衝到自己麵前的忍者，那可真是不多了。
海德這哪兒還看不出來自己的行動又出問題了。
畢竟自己手裏這個家夥，可是能生生把自己的腦袋擰一百八十度的存在。
正常忍者——不，就算是忍者，也不應該能做到這種事吧。
海德第一次產生了後悔的情緒。
他不該在這個時候來的。
哪怕後麵會因為砂隱村的發展變得麻煩，甚至於需要花費更大的心血和金錢去找尋那個商隊，也應該等自己的力量成熟之後再行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步錯，步步錯。
海德當然不是沒有力量。
隻是他為人謹慎的很。
在格雷爾之石的力量不能百分百確定安全之前，他是不會在自己身上完全安裝的。
給那些人——甚至製造出卡米拉等騎士都是為了這個。
好用的打手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要驗證格雷爾之石的安全性。
海德的軀體開始膨脹。
從先前瘦弱文雅的商人，變成體型精壯的漢子。
不僅肌肉結實，皮膚也變成了灰褐色。
拱起的肌肉一看就充滿了力量，抓住大蛇丸的手和大蛇丸身體接觸的地方甚至變了形。
海德麵色陰沉。
他本不想這麽早就暴露的——畢竟直到現在，也隻是移植了格雷爾之石的一小部分力量。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是想等拿到真正的礦脈之後，再選擇最優質的石頭作為自己力量載體嵌入的。
然而就算這樣，大蛇丸也沒有露出痛處的表情。
隻是在等待了幾秒之後皺眉，一臉‘就這？’的樣子。
沒等海德品味出他到底想表達什麽含義，大蛇丸的手就突然像兩條蟒蛇一樣越過海德健壯的臂膀衝向他的脖子。
‘潛影蛇手’這也是大蛇丸的特色忍術了。
眼看兩條蟒蛇衝著自己麵部來，海德趕忙向後閃躲。
抓住大蛇丸的手自然也因此鬆開。
不過在格雷爾之石的強化下，海德的身
體還是迅速的做出了回應。
閃躲的同時，他也一拳砸了過去。
巨大的力量直接砸裂了原本應該是大蛇丸在的地方。
“雨月小姐這邊。”
雖然對普通人來說是很短的時間，但對忍者來說，這段時間足以完成撤離工作了。不僅雨月，周圍的觀眾也全部都被撤離。
砂隱村的忍者甚至還火速製造了初了結界——威力或許沒有四紫陽陣那麽大，但好處是外麵也能看到裏麵的景象。
因此，藥師兜甚至還選了個好位置讓雨月可以近距離觀看這場戰鬥。
雖然藥師兜不覺得這場戰鬥有什麽懸念。
但考慮到雨月小姐可能會在意，所以專門找了這麽個既安全，又有充足視野的地方。
爆發力量的海德展現出了超越一般忍者的力量。
舉手投足之間，周圍的一切都被破壞、粉碎。
相比較之下，身材細長的大蛇丸就像是一片狂風中的落葉，風到哪裏，就被迫漂到哪裏。
讓人為他捏一把汗。
隻有身為當事人的海德知道，自己的攻擊看似凶狠，卻沒有一次真正打到了對方的要害。不僅如此，他全程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不僅如此，強化後的視力甚至讓他能看到對方臉上嘲弄一樣的微笑。
“如果隻有這種程度。”
幾次之後，大蛇丸也就沒了興致。
他本來還想體會一下格雷爾之石的厲害呢。
畢竟之前的又是變成蝙蝠又是變成狼人的（他後來還是見到了風外的屍體）。
本以為作為首領的海德也能變個什麽厲害的角色。
沒想到就隻是身體有了變化。
大蛇丸一旦發起攻擊。
那戰局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蛇丸沒有額外的強化力量。
但他作為忍者的戰鬥經驗，也是海德拍馬都比不上的。
幾乎是立刻，海德的胸口就被橫著劈開一個接近手臂粗的傷口。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這完全就是致命傷。
可能連一聲悲鳴都喊不出來就一命嗚呼的那種。
然而海德卻隻是悶哼一聲
，然後，他的身體就開始自愈了。
哦？
這大蛇丸就有了興趣。
是超強的再生能力？
還是像是醫療忍術一樣擁有治愈的力量？
他一邊思考，一邊繼續戰鬥。
隻是跟之前不同，這次他的戰鬥更有針對性。
簡單來說，就是不停的對海德的身體進行局部破壞。
撕裂傷、腐蝕傷、燒傷，甚至骨折。
大蛇丸非常嚴謹的每次都對他造成一個不同的傷口類型。
可能是為了更加精準，連部位都跟著分別進行了不同的測試。
簡直能寫一個‘關於格雷爾之石擁有者的複原能力實踐報告’，或者‘關於何種傷害能對格雷爾之石使用者起到最大作用’的學術報告。
他這邊打，海德那邊的身體不斷複原。
一會兒治療傷口，一會兒把擰成麻花的胳膊腿甚至脖子擰回來。
大蛇丸的戰鬥當然沒有自來也那麽豪邁那麽大場麵，但這精細且精準，宛如搞研究一樣的技術，那也是很有看頭的。
精彩程度簡直像是展現了一場‘人體之謎’。
甚至於連觀眾們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雖然隔著一層結界看的不是那麽清楚，技術什麽的也都不了解，但是這乒乒乓乓的打擊。
他們是感覺到了。
那還是很爽的。
一直到海市蜃樓之術那邊，又傳出了巨大的動靜。
盔甲人潰敗之後，戰鬥基本就沒了懸念。
隻是蠍在要塞裏，發現了很多被奴役的青少年。
他們有的在做苦役。
有的卻是被裝進了罐子裏——似乎是被用作了什麽原材料。
於是原本對考生們的救援，就變成了對這些人的救援。
蠍不是什麽慈善家。但這個時候要讓這麽多人死了。對砂隱村，甚至於他們這些救援者來說，也都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這些活肯定不是蠍去做。
他更多的還是在研究這個巨大的要塞。
可惜沒找到資料，不然也不用這費勁的敲敲打打的去看了。
蠍很遺憾。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整個要塞的機組，都突然動了起來。
身為整天跟各種機關傀儡打交道的傀儡師，蠍敏銳的意識到這並不是正常機械運作時應該發出的聲音。
與其說是運作，倒不如說是暴走。
“撤！”
他立刻做出判斷。
不僅是讓前來拯救的人撤出去，更是讓外麵那些原地修整的考生們也全都遠離。
如果是這種體積的機械暴走，那問題可就大了。
那絕對不隻是聲音響亮，光線明亮的問題。
忍者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忍者們的一大優點，就是聽話。
聽到蠍這麽判斷。
他們立刻行動起來。
搬傷員的搬傷員，帶被救出來的受害者的帶受害者。
幾個呼吸之間，忍者們就井然有序的撤離了殘破的要塞周圍。
而他們撤離期間，要塞也開始不正常的發出嗡嗡的聲音。
這個時候，本以為已經死去的卡米拉卻出現在了要塞上方。
雖然她還活著，卻也離死不遠了。
身體已經扭曲的不能看了，隻勉勉強強的爬到了要塞上。
“海德大人！我絕對不會就此讓他們回去的！”
——沒錯，卡米拉啟動了要塞的自毀程序。
她的想法也很簡單。
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拉個墊背的。
反正，失去要塞的自己已經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回去再見海德大人了。
有這麽多人陪自己一起死，也不虧了。
幾乎失去五感的卡米拉並不知道那些忍者已經遠離要塞，還以為自己可以拉著他們一起去另一個世界。
終於，崩到極致的要塞開始了劇烈的震動。
在短暫的膨脹和刺耳的金屬撕裂聲中。
要塞，爆炸了。
威力恐怖的光和熱席卷了附近數公裏的土地。
哪怕是已經火速撤離到數公裏外的忍者們都能感覺到衝擊帶來的恐怖力量。
他們甚至用上了防禦忍術，這才勉強全須全尾的躲過了這堪稱浩劫的大爆炸。
但刺目的光熱也讓他們無法看到那邊發生的事情。
爆炸的中心，甚至出現了一朵不規則的‘蘑菇雲’。
衝擊所到之處，一切都灰飛煙滅。
就連下方的沙漠，也不例外。
厚厚的，看不到地的沙層被融化衝開，露出了下方的真容。
但很快，那寬闊的地麵也跟著一起碎裂消失，不斷下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刺目的光芒散去之後，人們終於看到了爆炸處發生的景象。
那真的就是災難。
絕非人類之力——至少對他們來說，是絕非人類所能做到的事情。
原本應該是要塞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周圍的沙子因為先前的高溫甚至結晶化。此時那些結晶還在合著遠處高處流動的沙子一起，想著下方的空洞流動。
人們此時心裏甚至沒有了思考。
隻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
幸好自己還活著。
幸好自己及時撤離……
但話說回來。
“那個大坑下麵。”
有人發現了問題。
“怎麽看起來……像是殘破的建築群啊？”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