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要嫂嫂
“你還給我!”
江琯清伸手要去奪自己的手帕。
奈何他動作更快,向懷裏隨便一帶,她就撲了個空。
甚至還差點沒趴到他懷中去。
江琯清扶著竹椅把手支住身體,氣得俏臉都紅了。
“你幹什麽?別鬧。萬一被人看到,我就說不清楚了。”
葉府花園不算小,可也沒大到兩個大活人糾纏在一起,還能不被人發現的地步。
說完就要直起身,卻被他一把按住了手。
他的體溫向來是滾燙的,這樣握住她的手,便將她如置火爐一般。
燃燒的火焰從手背蔓延上手臂,很快就燙到她的心中,令她不由自主地狠狠哆嗦一下。
“嫂嫂好狠的心啊!說氣就氣,三天都不肯見我。甚至把窗戶都閂住!也不怕悶壞了自己。”
這可憐巴巴的語氣,像極了被拋棄的小狗。
若不是看著他陰鷙桀驁的黑瞳裏,泛濫著捉弄的笑意。
江琯清差點就信了他的鬼話,以為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是在防賊!我不怕悶。”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要把手抽回來。
葉寒崢嗤笑一聲,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嫂嫂的院子招賊了嗎?要不要我去給你看看?錦衣衛專業抓賊幾十年,有我護著嫂嫂,嫂嫂便萬無一失了。”
這臉皮厚的,城牆都得甘拜下風。
“葉寒崢,你鬆手。”
江琯清可沒這好心情開玩笑。
生怕哪裏多出一雙眼睛,她這輩子就毀在他的手裏了。
“讓我放開,也不是不行。但是嫂嫂今晚不許關窗戶!”
桀驁男人俊顏滿是無賴笑意,提出的條件更是沒眼直視。
“我是你嫂嫂!”
江琯清氣結,鄭重提醒他。
“我知道啊!嫂嫂若是沒聽見我的稱呼,那我再多叫幾遍。”
“嫂嫂!嫂嫂!嫂嫂!嫂嫂!聽清楚了嗎?還要我繼續叫嗎?”
男人嘴上不老實,手更是不放過機會。
滾燙的五指順著她的手背向上,都已經摸到袖口裏秀氣的手腕。
江琯清又羞又急又氣,更是被這青天白日的調戲嚇得魂不附體,隻得服軟道:
“我答應你。但你要把手帕還給我!”
“那是另外的價格。”
葉寒崢輕笑一聲鬆開她的手腕。
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他將手帕給塞進懷裏去了。
“葉寒崢,你到底要幹什麽?”
她抓著自己滾燙的手腕,想要擦掉他留下的痕跡,戒備又無路可逃地盯著他問。
“我想要嫂嫂。”
鏗鏘有力的五個字,嚇得江琯清連連後退。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你本來就該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葉寒崢目光灼灼地望著她,陰鷙黑瞳裏蓄滿不再隱藏的狂野和勢在必得。
江琯清是怎麽離開花園的,她已經記不得了。
總之等她回過神時,已經扶著自己房間的桌子在大喘氣。
剛才小叔的眼神實在是太恐怖了。
她多看一眼都覺得毛骨悚然。
什麽叫做她本就該是他的?
為什麽她是他的?
明明她是他的嫂嫂。
開玩笑也就算了。
畢竟他們之間有些默契和秘密,是必須要拉近關係,才能讓彼此心安的。
可他剛才陰鷙眼中透露出的情緒,分明是偏執認真的。
葉寒崢到底要對她做什麽?
她就這樣坐立不安一整天,到晚上的確沒敢將窗戶鎖死。
內心反複被折騰,一會兒將窗扇關閉,一會兒又不得不推開。
可就是這樣等了一夜。
葉寒崢居然沒來!
第二夜,他還是沒來。
第三夜,依舊如此。
江琯清等地都快要在頭頂長蘑菇。
當然了。
她不盼著他來偷。
而是她的手帕還在他手裏,就猶如在她頭上懸了一把隨時會掉下來的刀。
她不搞清楚他的目的,不上不下地這樣卡著,屬實是食難下咽夜難成眠。
所以她特意派了丫鬟去打探,這幾日小叔都有照常回府。
根本就不是忙得顧不上她。
第四天上午,江蘇覓來了。
“大姐,就看在我救過你一命的份上,我求求你救救爹吧。”
江蘇覓進門就下跪,江琯清想攔著她都來不及。
能讓爭強好勝從來都不服輸的江蘇覓下跪,可見江禦史的情況必定到了絕路。
江琯清用力抓著手中的錦帕,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重申: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我無能為力。”
“我不信!你現在和我一起去找二哥,我要親口聽二哥拒絕你!”
江蘇覓猛然站起身,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江琯清試了幾次都不能把手抽回來,隻得急切低聲提醒她:
“覓覓,你別胡鬧了。這裏是葉府,不是江太傅府!我們去見的也不是親大哥,那是我的小叔!他是個男人,咱們姐妹闖進他的院子成何體統?”
“我們是正常求見,又不是翻窗闖進男人的房間。有什麽成何體統的?”
江蘇覓堅持不肯退讓。
江琯清生怕將她的傷口扯破,也不敢太用力掙紮。
在一眾丫鬟婆子驚訝的目光中,她就被妹妹扯出院子。
本還想著江蘇覓從未去過清曠院,找不到也就會作罷離去。
萬萬沒想到,葉寒崢迎麵就走過來。
“二哥!”
江蘇覓拽著姐姐就跑過去,猶如看到救世主一般。
江琯清則是看著從遊廊走過來風流倜儻的男人,內心慌得一批。
高懸三四天的心,越發的緊張不安。
無比後悔自己為啥沒攔住妹妹,就這樣與葉寒崢麵對麵。
“你特意來看嫂嫂?”
他今日沒穿飛魚服,也是穿著如常如烈火般的錦袍。
芝蘭玉樹的矜貴公子模樣,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不是。隻是順便!是姐姐說有事要找二哥,所以我就陪著她出來了。”
邊說邊將想藏起來的江琯清,不由分說推到他的麵前。
與她的局促不安慌張失措完全不同,近距離去看男人精致的五官,眼角眉梢都是雲淡風輕。
備受煎熬的人,始終都隻有她罷了。
“哦?嫂嫂還有主動尋我的時候?倒是難得。說吧,嫂嫂有何事?”
葉寒崢彎起好看的薄唇輕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們為何找來。
可是若真的不知,他又為何偏巧出現在府裏最偏僻的院落外?
狗男人,真能裝模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