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南贍部洲,劍修薑黃
在自個兒的天地之中,劉景濁其實想幹嘛就可以幹嘛。按薑黃的話說,就是可以“我覺得”了。
隻不過,麵對的始終是一尊上古真神啊!
劉景濁罵罵咧咧,拔出那柄開天辟地之劍,人身忽的消散,假入登樓,祭出千丈法相,與那雷霆真意凝做的雷神真神對峙。
隻是在這處天地一一種“我覺得”的法子,假入登樓而已。但在我自身天地,那就是真的。
事實上,若是他劉景濁知道淩霄一境是個什麽光景,在這天地中,瞬身入淩霄都是完全可以的。
隻可惜了,高處風太大,我還沒上去瞧過。
此時耳邊傳來薑黃言語:“既然可以做到這種事,為何不試一試,你劉景濁登樓一境之時,殺力如何?”
劉景濁一愣,心說對哦,日後讓元嬰在天地間練劍練拳,自個兒不是輕鬆許多?
不過想來也是想多了,境界不到家,做不到真亦假來假亦真的。
心念一動,天旋地轉,那道雷神虛影與劉景濁一起被瞬移到了西海聚窟洲。
話音剛落,法天相地抬手就是一劍斬去,劍光發出時隻一道,十裏之後便是百道,百裏之後,劍光與雷龍交匯之時,劍光數目早已不可估算,細密劍氣分而又聚,儼然已成為一條劍氣長河。
隻不過,在薑黃手裏,這是逃命必備,哪承想劉景濁居然拿此稍作改動,把逃生術變作殺人技了。
劉景濁眉頭一皺,不經意一個低頭,猛然發現,身邊前輩半身已然石化。
薑柚不知道怎麽勸,正好有個白衣中年人邁步走來。
可,有個故人走了。
劉景濁一個瞬身沒入法相眉心,正想著如何玩兒呢,結果遠處那道雷神虛影愈發凝實,數以萬計的雷龍雨點一般襲來,剛剛描繪好的聚窟洲雛形,被這雷龍一遊已然毀去大半。
她一回頭,師傅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可師傅好像不怎麽開心啊??
劉景濁擠出個笑臉,“我沒事,隻是有l那位教我劍術的老前輩,走了。”
於是少女滿臉黑線,剛要回罵,可眼前哪兒還有影子在?
捉月台分化為三十六萬柄,每一甲六萬劍,六甲遁於六儀之下。
薑黃咧嘴一笑,雙手重疊拄劍,目光直視巨大石像。
隻不過現在劉景濁真正能做到的,隻是把人切成九個等份兒而已。
“師傅,成了?”
與此同時,劉景濁所觀想的那座天地中心處的九州之地的兗州,率先有了一座雷澤。
隻不過,中宮之處他衝不進,而每落到另外一宮,六方飛劍各出半數,便是十八萬飛劍在等他。
一道劍運,無形之中落入雨田縣,奔向薑柚。
沿著劍氣長河,頃刻之間,宛如沙礫的的劉景濁已在雷神真意十裏之外。
九宮八卦,奇門遁甲,明暗隨意轉換。
薑黃哈哈一笑,瞬身返回懸崖之畔,劉景濁緊隨其後。
薑黃隨手將月魄拍入劉景濁體內,笑道:“小子,給壺酒喝。”
最後一句話,薑黃笑著說道:“以後要是碰見南贍部洲一個愣小子,記得告訴他,在家的時候,要顧家。還有,我作為過來人的忠告,有話千萬要老早說,別等到沒機會了,想說也說不了。。”
劉景濁趕忙取出一壺酒,最後一壺潭塗釀造的酒水。
既然要薅羊毛,薅的恭恭敬敬那種,那便在這假象之中,盡數煉化吧。
又是一劍落下,分化出六道劍光,方圓十萬裏被切為九個等份。元嬰瞬身邁入中宮,局裏觀星。所謂之星,自然是那雷霆真意了。
劉景濁笑道:“前輩這九宮之劍,是觀星所創吧?我正好最近看書較多,略作改動。”
這位生於混沌之中的上古真神,最後一句話是:“如今世道,可是你們心中所願?”
薑黃一腳將劉景濁踢飛,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
眼瞅著那道雷霆真意就要被戲耍著煉化殆盡,劉景濁忽的聽到一陣雷鳴般的聲音,是有人言語。
“玩兒夠了沒有?”
古人觀星,將天宮以井字狀分做九宮。即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宮加一中宮。由此以觀七曜與諸星移動,以測天象。
薑黃撇撇嘴,“你這起碼費幾十個呼吸時間,真打起來,誰給你留時候?”
有人聲高呼,蓋過雷鳴。
稱得上頂天立地的巨大雷神虛影一陣咆哮,雷霆響動不絕與耳,每一鼻息便是潑天雷電。
薑黃轉身麵朝深淵,狂飲盡壺中酒水,舉起酒壺,笑道:“敬你!”
下一刻,青色法相瞬移離開中宮,占據東方乙位。金身法相原位不動,本就位居正南,在陽火丙位。略往西南方向,再現一道黑色法相,占據丁山之位。
年輕人一笑,“此為三奇,還有!”
話音剛落,一柄飛劍由打中宮祭出,一劍開,分化為三十六萬柄飛劍,瞬間消失,再無蹤跡。
城內客棧,薑柚恍惚之中瞧見個長得賊好看,帥氣的不得了的青年人。那人衝著自個兒一笑,說了句:“看什麽看?我是你老祖宗。”
陳槳卻笑盈盈道:“曾經在歸墟戰場上,意氣風發的那個劍客呢??哪兒去了?把他還我,那是我朋友,他叫劉見秋,不叫劉景濁。”
薑黃眉頭一皺,卻發現神屍正在迅速石化。
兩人齊齊望向極遠處一雙眼睛堪比日月的雷神真身,齊齊來了句:“我勒個去!”
說完之後,神屍已經成了一尊不知如何巨大的石像。
青衫元嬰坐鎮中宮,看戲一般,瞧著劍氣如長虹,不斷斬向那道雷霆真意。
中宮之處,又是一道法天相地憑空出現,與先前披頭散發的法相不同,此時法相,雖也背劍,但卻是束發於頂,散發青色光芒。
陳文佳瞬身落在陳槳身旁,欣喜不已。
等直起身子,麵前惟餘一尊拄劍石像。
劉景濁所出之劍,不就是得自薑黃的三式其一?
劍氣過境,摧枯拉朽。
陳槳麵色沉重,點了點頭,輕聲道:“成了。”
劉景濁一笑:“做給前輩看而已,隻要我境界夠,有可以揮霍的靈氣,這
深淵之中,年輕人瞬間睜眼,冷汗直流,毛骨悚然。上方海中,薑黃一把攬住月魄,瞬身返回劉景濁身邊。
劉景濁一笑:“還沒完。”
陳槳一進門便開口道:“劉見秋,一趟人間最高處,把你打的多愁善感了?境界跌了,心氣也墜了?”
可在這天地之中,我說了算。
圍繞中宮之八宮,各開一門,乃所謂暗八卦,即休、生、傷、杜、景、四、驚、開,八門也。
“你忙你的,往死了煉。我還就不信了,死了萬年的老死鬼了,還能詐屍不成?”
“劍修薑黃,南贍部洲人,守人間至死!!”
劉景濁罵罵咧咧道:“雖然有點兒不地道,但這是我的地盤兒,前輩,是龍得盤著啊!”
“前輩!你……”
正在收攏月魄的薑黃眼前一亮,小子可以啊!我都沒想到將這遁術當殺招去用。
“前輩可以回家了,一路好走。”
薑黃看的一愣又一愣,結果那小子來了句:“還沒完。”
這座天地,唯有北境昆侖與九州雷澤,略有顏色。
天幕被撕開了個口子,有個白衣中年人剛剛落地雨田縣,便瞧見一道劍光直衝天幕,人間風哭雨泣,雷聲大號。
劉景濁退後三步,重重抱拳。
薑黃的劍,是一劍落下,將敵手困死在九宮之內,如此一來,被困之人就如同天上星宿,走到哪兒,劍便在哪兒等著。
頓了頓,薑黃輕聲道:“不必在意體內雷澤,那是他給你的一道機緣。對了,日後切記,遇事莫要躊躇,人最怕的就是瞻前顧後。我知道你大小道理一堆,可道理隻在嘴上,會很空。所以,邊做邊想嘛,何必躊躇?”
青衫元嬰躍出法相眉心,落在那條劍氣長河,舉起手中劍,頃刻間天地變色,日夜倒懸。一幅由劉景濁觀想而成的星辰天幕已然高掛。
十萬裏大陣,在外麵當然做不到。不過與煉氣士捉對廝殺,十裏足夠。
“神屍不再,守墓人便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必傷感,人皆有歸宿,我的歸宿就在這兒。”
劉景濁瞬身到了薑黃身邊,正好瞧見神屍石化,已經到了頭顱處。
劉景濁甩去一壺酒,輕聲道:“還是叫我本名吧。”
還沒完。
薑黃搖頭道:“得虧在你之天地,否則這雷神真意都把你劈死了。”
此為奇門遁甲。
神屍居然笑了起來,“你也不是當年的你了,我們不必交手,我就是想看看,拿走我盡數真意的,是個什麽人。看到了,原來是他啊!”
破陣?當然可以,三尊法天相地是擺著看的?
肉眼可見,那張人臉冷冷一笑,開口道:“問你們呢,玩兒夠了嗎?”
劉景濁一笑,接下來就是
高圖生嗖一聲跑下樓,瞪眼道:“你狗日的是那個劉見秋??”
完了完了,那可是我心中的真正劍客啊!怎麽會是他啊?
高圖生一幅哀默心死模樣,“你竟要壞我道心?”
劉景濁都懶得搭理他,這家夥是能跟蘇崮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