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有飛劍八千口

薑柚忍住笑,跑過去解開麻袋,當即瞪大了眼珠子。

“師傅,是那個美道姑唉?”

劉景濁沒好氣道:“喊道長,再叫道姑,小心挨揍。”

說完後就慢悠悠走去粉衣青年那邊兒。

一個大男人,一身粉,長得還就那樣,騷包。

要是顏敬辭穿一身粉,不曉得得迷倒多少無知少女呢。方杳牧都不敢讓池妖妖跟那顏如玉學術法,就知道那位春官,對女子殺力如何了。

一個

劉景濁嗬嗬一笑,又是一個嘴巴子甩去。

“別說椋王,皇帝我都揍過,還不止一次呢。”

粉衣青年一臉呆滯,“你是個狠人兒啊!”

即便是水克火,同境界中,主修水法的煉氣士來克我試試看?不把你燒成開水,我劉景濁吃了體內真火!!

薑柚還想解釋什麽,她是真對這個冷豔女冠很有好感。

劉景濁一笑,“哈,邸報萬萬份,我就一張嘴,懶得解釋了,我雖然起名景濁,但清者自清嘛!好了,南宮道長好好調息吧,我們師徒還要趕路,就先走了。”

“你說好不殺我的!”

隻可惜,是妖啊!!

走去粉衣騷包那邊兒,劉景濁以劍氣封閉其神識,免得他瞎看。當然了,也封住了自己的。

粉衣青年立馬兒開口:“多少,真數不清了,不是我吹牛,我高低也是從中土浪到了離洲的人。山頭兒,我沒有,就一個散修。至於為什麽假扮劉景濁,因為他名聲臭啊!我這也是幫他增添戰績嘛!”

一陣哀嚎聲中,薑柚已經把那女冠放到了岸邊的大石塊兒上,不過這位美道姑還是在昏睡之中。

煉氣士中毒,多扯淡的事兒?又不是那種能影響神智的毒。

劉景濁蹲在女冠身邊,輕聲道:“道長,得罪了。”

其實劉景濁打從一開始就對這位神遊巔峰的女冠很……無語。

隻一眨眼時間,湖水已然變作岩漿。

捉月台。

隻不過,師傅瞪眼過來,她也隻好低下頭跟著走了。

劉景濁冷笑道:“解藥拿來,還學人當**賊,你有那個實力嗎?”

她站定之後,沉沉一禮,沉聲道:“南宮妙妙多謝道友援手。”

南宮妙妙冷不丁發現,身邊青年人不知何時變作一身青衫的年輕人,雖然相貌不是如何驚豔,但比方才那幅模樣已經不知道好到哪兒去了。

有些事兒得自覺,劉景濁一直懷疑胸前懸掛的半塊兒玉佩可以存放影像的,隻是沒證據。

不過劉景濁很快就收回手指,又以溫和靈氣催化解藥。

劉景濁冷聲道:“你有還有一條胳膊兩條腿,所以機會很多,咱們繼續玩兒。”

劉景濁苦笑道:“他是誰我不知道,但我才是劉景濁啊!”

之後劉景濁就走去了遠處,叮囑薑柚取清水幫這位道長清洗一番,待會兒會有汙穢隨著汗水排出。

其實有證據又怎樣?跟龍丘棠溪對峙?

劉景濁笑道:“還是個擅長隱匿氣息的,我都沒發現。”

一問一答之後,南宮妙妙隨手一揮,一道極其純粹的雪山神符祭出,粉衣青年當場化成一攤血水,神魂俱滅。

“我殺你了??”

南宮妙妙冷眼看向那個粉衣青年,沉聲道:“景煬劉景濁,我記住了,日後必定去中土見識一番。”

火毒已解,其實隻需要調息片刻就好了。不過真火遊走過筋脈的後遺症,得緩幾天。

粉衣青年立馬兒睜眼,“必須想活啊!”

自重傷以來,大半年時間,我煉劍八千口,今日出劍,以你祭我捉月台!

年輕人一步跨出,踏於岩漿之上,並起雙指點向一身烈焰的火蛟,淡淡然開口,說出三字。

轉頭看了看薑柚,劉景濁笑道:“看好了,我如何出劍。”

一顆巨大頭顱鑽出岩漿,聲若洪鍾:“男人,吃了,女人,留著。”

當然了,龍丘棠溪那樣的神遊境界想必,那就另當別論了。

但……煉氣士中藥毒,真的很扯。這位女冠,想必也是涉世不深,加上此處又是陽氣最盛之處,這才著了道兒。

三人齊齊轉頭,隻見那至少占地方圓幾十裏的大湖,由打中心處緩緩變成火紅色且漫延開來。

他輕輕按在粉衣青年肩頭,隨手一扯,一條臂膀就被硬生生扯了下了,頓時一片哀嚎傳來,驚飛大片鳥群。

南宮妙妙眉頭緊皺,不由得被那潑天劍氣逼退幾百丈。

劉景濁笑道:“道長不必多禮,舉手之勞而已。”

粉衣青年再不敢瞎說,趕忙翻找出來一瓶藥丸,忍住痛沉聲道:“合歡散之毒,在這陽氣極盛的地方,解不了的。這枚藥丸子藥效可能隻有一半。”

劉景濁接過藥瓶,心念一動,獨木舟憑空出現,將粉衣青年連同魂魄釘在原地。

走過去將解藥遞給薑柚,少女麵色古怪,剛要開口就被說閉嘴。

薑柚好奇道:“她聽得見嗎?”

粉衣青年怒目圓睜,“兄弟,說話得算話啊!”

劉景濁搖了搖胳膊,撇嘴道:“好吧,說到做到。”

薑柚蹦出來,笑著說道:“我就是那些個瞎說的邸報上寫的,被劉景濁擄走的薑柚。對了,劉景濁是我師傅哦。”

南宮妙妙輕聲道:“恕貧道冒昧,隻是劉景濁這個名字,實在是……”

南宮妙妙皺起眉頭,沉聲道:“真境火蛟?”

南宮妙妙一皺眉,沉聲道:“不是,那他是誰?”

過去了小半個時辰,薑柚攙著那位道門女冠走來。

劉景濁眯起眼,“你真是找死啊!”

薑柚心裏嘀咕,心說我要是個男的,也喜歡這種冰霜美人兒啊!

哪知道粉衣青年也是一臉倔強,“解藥沒有,下的合歡散,我跟她睡一覺自然就解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玩兒了。

要想做到跟話本小說裏那麽誇張,主動投懷送抱的,絕無可能。至多也就是加些佐料,讓人昏迷過去。

死孩子,不學好。

劉景濁歎息一聲,上次見這麽嘴硬的,還是在上次。

嗬嗬,那可是提著劍能追殺自個兒半年的人。

扭頭兒叮囑薑柚將藥丸子喂給這女冠,劉景濁隨即將其手掌撐開,並指往其體內輸送了一縷真火。

劉景濁笑了笑,“這人交給道長處理了,待會兒道長自行調息,穩固氣機之後就會好很多。”

他一轉頭,剛好聽見那個騷包大喊:“停停停!兄台,都是中土人氏,實在不行,你先來,解了合歡散之後,我來後半場。”

“煩勞道長不要排斥,這所謂的合歡散,其實就是火毒而已,需以大寒之藥解毒。但暘穀附近,沒有寒藥,我隻能以真火焚燒你體內火毒。我這火焰是人世間為數不多的九味真火,會很疼,但先以火焰焚燒你體內毒藥,隨後我運轉靈氣幫你催化解藥,便能解毒。”

天底下哪兒有所謂的合歡散,無非就是以大熱之藥煉製的火毒而已。鹿茸吃多了流鼻血,一個道理。想要解毒,用寒藥即可。

劉景濁微微一笑,下意識已經抬起拳頭,就要砸碎眼前粉衣腦袋了。

劉景濁也不想再解釋什麽了,隻是笑著說:“南宮道長服下療傷藥調息片刻即可恢複,早點兒出去吧,木屬性修士,天生不適合來暘穀的。”

南宮妙妙問道:“劉公子要去何處?再往前可就是絕地了。”

五行相生相克,煉氣士當然也會,隻不過,也還是分境界。

真就是舉手之勞,如今尋常神遊在劉景濁眼裏,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兒。

劉景濁笑道:“去的就是絕地。”

女冠麵色發白,本就白如羊脂玉的肌膚,瞧著愈加冷豔了幾分。

劉景濁呢喃道:“可惜了,你不曉得,天下妖邪見我劉景濁,必要自跌一境,別說真境,開天門也一樣!”

實在是名聲太臭了,臭遍了九洲的那種。

劉景濁開口道:“想活還是想死?”

劉景濁沒有解釋,隻是等經絡之中再無阻力之後,運轉一縷真火,遊走其周身經絡。

“絕地怕是去不了嘍,這位劉公子,一身真火,看得我是垂涎三尺啊!!”

劉景濁收回獨木舟,無奈道:“道長,有件事我得說清楚,他可不是劉景濁。”

但我也沒說要放你不是。

南宮妙妙明顯一愣,眼神充滿了警惕。

二話不說抬起拳頭,照著青年人臉上就砸去,一拳不夠那就再落幾拳。

劉景濁點點頭,“我答應你,不殺你,待會兒還把胳膊還給你。不過你得告訴我,禍害了多少女子?中土哪兒座山頭兒的人?還有,為什麽要假扮劉景濁?”

她老遠看著“岸邊”年輕人並指朝前,一口飛劍化作的洪流由其眉心射出。飛劍出體的一瞬間,一分再分,很快便分化為數千口飛劍,以一種近似雜亂的軌跡,各自刺向火蛟身軀。

年輕人轉過頭,微笑道:“南宮道長,記住了,中土劉景濁是個劍修。”

劍光直落,一頭老蛟頃刻間便被肢解。

我有飛劍八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