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情香 2
鳳妤剛一起身,雙腿發軟摔在地上,身體像是無數隻螞蟻在爬,瘙癢難耐,她狠心地掐自己的胳膊,疼痛令她意識清醒片刻。剛爬起來還沒走到門邊,倏然一條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腰,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襲來,男子掰過她的身子狠狠地親下來,鳳妤也看清了來人,正是三皇子。
鳳妤側開了頭,三皇子吻在她的脖頸側,狠狠地咬了一口,鳳妤吃痛,用力去推他,三皇子卻打橫抱起她,摔在**,整個人都壓下去,撕扯她的衣裙,鳳妤拚命掙紮,喊著救命,三皇子卻顯得不耐煩,他喝了酒在此間休息,漸漸地感覺到燥熱難耐,命貼身隨從去喊自己的侍妾,殿內情香彌漫,燒得他失去理智,隻覺得平日裏溫柔小意的侍妾竟掙紮起來。他身體燥熱難耐,耐心本就不多,狠狠地扇了鳳妤一巴掌,“不準動,矯情什麽,好好伺候你主子。”
“三殿下,你認錯人了!”
鳳妤挨了一巴掌,疼痛加劇,身體酥軟無力,三皇子自幼練武,力氣極大,她根本無法抗衡,她自知被人算計。
鳳妤第一次如此恐懼,哪怕被謝珣帶去刀光劍影的芙蓉居,她也不曾如此失措慌亂過,她慘白著臉,眼角發紅,身體想要反抗,卻被藥物所控製,鳳妤又慌又急。
若是失身於三皇子,她終身都會被困於皇宮,三皇子已撕破她的上衫,雪白的肌膚刺激著少年的獸性,鳳妤情急之下,抽出防身匕首,丟到窗邊,扯掉手腕上的珊瑚手釧。
她不能陷於深宮,害了家族,也害了姐姐。無人知曉她被算計,隻有和謝珣交換,能有一線生機。
謝珣正和林晟交杯換盞,倏然覺得天旋地轉,這種感覺太過熟悉,他有短暫的失重感,如萬裏雲端墜落凡塵。等睜開眼,隻覺得千斤重,他魂穿鳳妤,衣冠不整正被人非禮,謝珣驚怒交加,拳頭狠狠地揮向在撕他衣衫的少年。
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情香讓他身體乏力,燥熱難耐,迫切地想要和男子**,意識被燒得半醒半沉。身體裏不斷地泛起情潮,像是一灘水,三皇子挨了一拳,竟也不生氣,壓著他的手親過來,謝珣抬腿去踹,去摸腰間的匕首。
他知道鳳妤帶著一把防身的匕首藏於腰間,腰帶已被拉開,卻摸不到匕首,劇烈運動中吸入的情香越來越多,謝珣差點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餘光瞥到了床下的手釧,他剛要去撿,腦海裏卻閃過一個念頭。
若是鳳妤回來,遭受羞辱……
這念頭剛冒出頭,三皇子已急不可耐地扯他的裙擺,小侯爺生平第一次被男子如此非禮,“荒唐!”
謝珣拔下頭上的金釵,狠狠地朝三皇子刺去,可一絲理智尚存,意識到若殺了三皇子,鳳府就是滅門之災。謝珣把金釵刺入鳳妤的身體,劇烈的疼痛淩駕於藥物控製之上,謝珣雙腿夾著三皇子的腰,翻身而起,把三皇子壓在身下,一拳打得三皇子眼冒金星。
宴席上,鳳妤魂穿謝珣後,驚慌起身,林晟問,“小侯爺,去哪兒?”
“內急!”鳳妤步履匆忙往外走,盡量不露半分驚懼,到了殿外喊了聲,“飛影,暖陽!”
飛影從暗處現身,他是謝珣的近衛,不管在哪兒,謝珣都必須在他的視線裏,鳳妤抓住飛影的手,“跟我走!”
“主子?”
鳳妤顧不上許多,她從小珠算過人,記憶絕佳,宮廷深處雖道路蜿蜒複雜,鳳妤卻記得一清二楚,一路上把事情說了遍,飛影倒吸一口冷氣,“三姑娘,飛影先走一步!”
飛影疾跑如飛,他是近衛,侯府赴宴他對布防一清二楚,建明帝和皇後,謝貴妃和太子等人的落腳處他也知曉。
鳳妤也急忙往前跑,她和飛影一前一後到殿內裏,飛影到時,謝珣坐在床邊深呼吸,卻極其狼狽,衣衫被撕扯得破碎不堪,鮮血染紅了裙裾,頭發淩亂,脖頸和肩膀上都有被人淩辱的痕跡,飛影以為他代替三姑娘被淩辱,隻覺得脖頸一涼,嚇得魂飛魄散。
三皇子被謝珣打暈了,此刻幽幽轉醒,謝珣抬頭,目光淩厲,聲音卻沙啞而虛弱,“站著幹什麽?”
飛影回過神來,迅速上前,又一拳打暈三皇子。
鳳妤頂著謝珣的臉進了殿內,看到這副慘狀,臉色微白,她的上衫被撕碎,肩膀和胸口皮膚毫無遮掩,裙擺都是血,鳳妤那一瞬間隻覺得五雷轟頂,以為自己來晚了,沒了清白,眼淚奪眶而出,委屈和憤怒,又驚懼。
那一瞬間,鳳妤心中閃過許多念頭。
她被三皇子淩辱,今生隻能被困於內院,隻有一死了之,若不然必會拖累姐姐。殺了三皇子同歸於盡也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她本無心惹塵埃,為什麽偏偏要來招惹她?她自幼魂魄虛弱,被拐後九死一生,她那麽努力地活著,卻落到如此下場。委屈和恨意噴湧而出,淹沒了她。
謝珣身體酥軟無力,氣得要殺了鳳妤,可卻看到鳳妤頂著他的臉,就這麽憐惜又委屈絕望地看著他,眼淚淌了一臉,她連哭都無聲無息的。
飛影回身看到鳳妤哭了,百感交集,匆忙別開了視線,跟了謝珣十年,第一次看到這雙眼裏有淚,飛影知道是三姑娘在哭,心中默念,不是主子,不是主子,忘了這畫麵。
謝珣撿過手釧戴上,鳳妤和謝珣又交換回來,鳳妤回到自己的身體裏,隻覺得大腿劇烈疼痛,誤會加深,她嚇得卷縮到角落裏。謝珣抹去臉上的淚,他看向鳳妤,衣衫破碎,**的皮膚上全是咬痕和傷痕,血跡斑斑,的確是一副被淩辱過的慘狀,也難怪鳳妤誤會。
謝珣心中仍有氣,不做解釋,可鳳妤抬頭看著他,潸然淚下,那雙倔強的眼眸裏全是絕望和委屈。
她害怕地縮在角落裏的身影太可憐,謝珣心軟了,他解開披風裹著她,聲音都放輕了,“他沒有得逞,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