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兄妹共死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並不是一種值得吐槽的事情。
因為世事往往就是如此，當你欺負了一個群體裏相對弱小的東西……那麽遭受這個群體裏更強東西的報複是理所當然的。
“就在那裏，別想跑！！”
“該死的殺人犯，允許就地擊斃！！”
就在白無界一步步的走向妓夫太郎那邊時，前方便出現了一群戴著黑帽子的叫警察的東西。
白無界的步伐沒有任何減緩的架勢，因為他的眼裏就沒有看到需要在意的人，隻有一群擋路的，不知所謂的路障罷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簡短服飾的黑發美女便突然從旁邊疾馳奔來，攔下了白無界，半跪下地哀求道……
“請您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吧！”
白無界歪了歪頭，眼前的女忍者似乎是那個宇髄天元的妻子，似乎是叫雛鶴來著。
“現在似乎是他們想把我給殺了。”白無界笑著說道
“我就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如果他們不擋我的路，我會當他們不存在……如果他們擋路了還想要殺我，我就會清除一下障礙。”
就像白無界自己說的一樣，他就覺得自己是個很講道理的人。
你看，他甚至還會對人解釋自己想幹什麽呢。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今夜他的心情不錯的關係。
雛鶴咬緊牙關，看著街道另一頭已經小跑過來的警察，對著白無界急促道……
“我們會處理這些事情的，主公大人會幫您解決被通緝的問題，您隻需要暫避鋒芒……”
白無界便笑了笑不再理會她，隻是繼續的向前走去。
他為何要退避？難道他是沒有道理的那一方嗎？
難道他是弱小的那一方嗎？
既然都不是，他憑什麽要遷就一群既沒有道理，又十分弱小的人呢？
就因為所謂的「生命是無價的」，就因為這些警察家裏也有等他們的家人嗎？
呱，好TM不知所謂的原因吔！
誰TM有資格給生命定義有價還是無價了？
更何況他們有什麽家裏人，白無界為什麽要在乎呢？
白無界絲毫不減速度的向前，而此刻那些趕過來的警察也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了。
“舉起手，快！！”
大聲的厲喝，但卻阻礙不了這個窮凶極惡的罪犯前進的半點速度，於是這些警察理所當然的開搶了……
落後的毛瑟G98步槍，猶如爆豆般的聲音帶著大量的子彈打在了白無界的身上。
但更準確的來說，這些子彈甚至都沒有靠近他的身體，便被電流推動的力量輕鬆的格擋了下來。
白無界沒有多看他們一眼，隻是走了過去……
他身邊的電流場便如將紙張壓碎的碎紙機一般將半徑十五米內的所有人瞬間變成了焦炭。
痛苦的慘叫便不絕於耳，而那脆弱的血肉之軀就在肆意的電流之下被輕鬆的碳化碎裂。
“呱！！好X痛啊！！”
“救命啊，救命啊，啊！！”
這甚至就連虐殺都稱不上，就像是大象走過螞蟻窩一般，隻是單純的走過罷了。
“快跑，快跑啊！！”
有的警察尖叫著轉頭就走，而白無界便也沒有阻止他們逃跑的舉措。
就像他說的一樣，他就是個很講道理的人，擋路的路障自己滾開了，他也不會無聊到沒事還追上去特別解決他們。
而遠處的雛鶴便看著滿地焦炭般的屍體，臉色發白，渾身發抖。
憤怒嗎？不，此刻有的隻有強烈的恐懼，對於白無界……對於這個比鬼還可怕的男人強烈的畏懼！
“我還以為你會趁亂逃走呢。”
白無界便走到了妓夫太郎麵前，此刻已經修複了大概一半傷勢的妓夫太郎勉強直起身子，咧嘴道……
“逃？有用嗎？你會放過我嗎？”
“說不定會呢。”白無界笑道
“或許你說點讓我開心的故事我就會放過你了也說不定，比如和我說說你是怎麽變成鬼的怎麽樣呢？畢竟你這幅醜樣，見別人打交都沒自己份，你便TM的慘過死啊。”
“即便希望渺茫，但說不定你的故事打動了我我就會放過你。就像我很喜歡你這麽深厚的兄妹情，給了你這麽多的時間，還讓你把你的一隻眼睛送給了你妹妹。”
白無界指的就是妓夫太郎的左眼，一直沒有睜開的眼睛，隻因為他將它「送」給了妹妹墮姬。
他隻希望墮姬能夠跑得更遠一些，遠的不要再回來了！
至於失去一隻眼睛讓戰鬥力大降這點？
麵對白無界，這事本身就沒什麽意義。
既全力戰鬥都已證明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失去一隻眼睛又能怎樣？
“故事……我已經不記得了。”妓夫太郎用沙啞的聲音道
雖然他大可以去編一個故事哄騙白無界……可他就是不擅長這種事，更何況，他也不想因欺騙而激怒眼前喜怒無常的人。
一個比鬼更純粹的人就不能以對待普通人的視角去看待，妓夫太郎就明白墮姬能不能逃走，其實全看白無界的想法。
“沒關係，讓我來幫幫你就好。”
白無界緩緩的伸出手，抓住了妓夫太郎的頭顱，而隨著掌心電弧的閃爍，妓夫太郎發出了無比尖銳的慘叫聲！
“啊啊啊！”
這些鬼之所以在變成鬼的時候會失去自己的記憶，純粹是鬼舞辻無慘自己動的小手腳罷了。
通過細胞變異時產生的巨量信息衝刷大腦的神經元突觸部分來將存儲於海馬體附近的長期記憶定向封閉，讓紀錄過去記憶的腦細胞無法正常工作。
這樣的小手段，白無界自己就曾抱著玩樂般的態度做過很多次……雖然以電流推動的力量多少會燒掉一些腦細胞，但既然是鬼，也就不怕這些傷害了。
當白無界鬆開手，跪倒在地的妓夫太郎便痛苦的悲鳴著……直到那焦黑的頭顱重新複原，他才重新站起。
隻是那雙眼之中有的是迷茫，還有更深更深的，憎惡。
“哈，這樣你的眼神看起來才有點勁啊！”白無界笑道
“來吧，和我說說你悲慘的故事，讓我開心開心怎樣？”
“他人悲慘的苦難就這麽讓你愉悅嗎？”
妓夫太郎用沙啞憎惡的語氣道
“有一個我不記得叫什麽的智者曾經說過，喜劇的內核就是悲劇，笑話的來源就是苦難……所以品嚐他人悲慘的故事就等同於品嚐最上品的笑話，這似乎沒有問題。”白無界笑道
“當然更重要的是你便不要被共情的能力所影響讓你產生感同身受的感覺，我不是一個完全不會共情的人。
隻是你都已經肆虐人間幾百年了，我為什麽會共情你呢？我連你們吃掉的受害者都不會同情，為何會同情你們？”
“就算是比起無慘大人，你都更像是個惡鬼。”妓夫太郎自嘲的笑了笑
然後，他便緩緩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一個在花街出生的孩子，一個染了梅毒的女表子生下的兒子，天生畸形恐怖，在這以貌取人的花街受盡鄙夷和欺淩。
直到母親懷下的第二個孩子，那漂亮的妹妹誕生之後，他便不再自憐自卑。
他以妹妹的美貌為驕傲，為了妹妹和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下去費勁一切心思，開始挺起胸膛以醜陋的姿態麵對人世間，去做個惹人憎恨討債人。
餘生最大的夢想不過是想讓妹妹嫁個好人家脫離這桃色的地獄……
可直至有一天討債回來的他卻發現妹妹被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了。
隻因為他教導過妹妹想要活下去就要在「被傷害之前傷害別人」……於是妹妹刺瞎了一個妄圖侵犯她的武士的眼睛，於是她便被那個武士綁起來活活燒死。
那個武士還試圖殺了他，可卻被他在激怒之下反殺，連同那惡個作為幫凶的老板娘。
然後，他背著妹妹在雪地上徒勞的行走著，哀求著他人的幫助，可是沒人能幫他，沒有任何人。
直到一隻鬼對他伸出了援手，於是，他便也成為了鬼。
“我憎恨他們，我憎恨所有不幫我們的人！我憎恨那些武士！我憎恨那些貴族！我憎恨所有過的我們幸福的人！”妓夫太郎用無比怨毒的語氣低吼著
“再給我一次，十次，還是一百次的機會，我還會變成鬼！不想被奪走東西就要先奪走他們的東西！”
“說得好！”白無界笑著鼓掌
“你的故事就讓我分外的愉快，隻是我覺得你還是做的不夠狠。如果是我的話，那個武士和老板娘的家人，那個遊街的所有人，還有他們的家裏人，都不會有活路的。”
“我不憎恨他人的幸福，但我就是一個不喜歡憋屈著自己的人。讓我不開心的東西就毀掉，讓我難過的人就殺，以德報怨？好響亮的屁，心胸狹隘？是就是把，因為我就是個不喜歡忍受的人啊哈哈哈！”
妓夫太郎就這麽看著這個比魔鬼還要極端的人，突然也狂笑了起來……
“嘻嘻嘻！殺我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因為你這樣的魔鬼留在世間，一定會讓更多的人失去幸福吧！”
“我不保證，但我肯定總會有不知所謂的家夥喜歡礙我的。”
白無界抓住了妓夫太郎的腦袋，正準備下手的時候，三道銳利的緞帶突然從旁邊刺來！
無形的電流力量便直接將堅硬如鐵的緞帶撕碎，而氣喘籲籲趕回來的墮姬，便就是一副缺胳膊少腿的淒慘模樣……
看來就算妓夫太郎給了她一隻眼睛，這個腦子不好的孩子依舊不是宇髄天元的對手。
“小梅，你幹什麽了？為什麽不跑？！”妓夫太郎激動的叫出了聲
“跑不掉的，哥哥，我們已經逃不掉了。”墮姬……不，小梅悲哀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輕聲道……
“既最後一定要死，小梅也想死在哥哥身邊……”
“啊，感人的兄妹情！不過看你們這慘過死的樣子，我倒是有個很奇妙的猜想。”
白無界看著這對兄妹，突然笑道……
“給你們十秒鍾的時間最後敘敘舊情吧，現在開始倒計時。”
妓夫太郎對白無界投來了感謝的目光，隨後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妹妹，低聲道……
“不怕，小梅，哥哥會陪著你的，無論在哪裏……”
嗡……
一道奪目的電流閃過，妓夫太郎的頭顱瞬間被轟碎與無形，破碎每一個細胞組織的力量，就是不需要紫外線也能殺死他們。
隨著妓夫太郎意識消失的瞬間，墮姬，居然也破碎消失了。
“哈，果然是這樣嗎？”
白無界驚奇的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