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汴梁城,我曹龍象回來了

在幽州城的幾天,凡是見到曹龍象的,無不恭喜巴結。

年紀輕輕登上如此高位,堪稱本朝奇聞,他的事跡也傳揚開去。

有說他氣運驚人,遼國兩王一留守都直接間接,盡沒與他手,就連遼國的蕭太後和皇帝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忙著國內平叛。

也有說他心狠手辣的,死在他手中的軍民數十萬計,因為他流離失所的百姓更是數以百萬計,身上穿的紫袍都是被這些人染紅的。

……

各種說法,總體都還算正向。

就連趙炅也聽到不少的說法,又給曹龍象賞賜了不少東西,以安他心。

曹龍象對這些說法則是毫無反應,這算什麽,後世那些媒體才叫厲害,所有的事情都能給你扒拉出來,來你晚上愛用什麽姿勢都能給你曝光。

這種級別的算個屁,完全不耽誤曹龍象對身邊人的安排,蕭懷英被安排在符昭願身邊,繼續留在幽州,也算是得償所願。

楊五郎和楊七郎則是被推薦進了禁軍,楊五郎擔任了從七品的武郎冀,楊七郎則是擔任了正八品的敦武郎,二人一開始死活不願意。

最後還是曹龍象搬出了楊業,二人才答應離開曹龍象的親兵衛隊。

曹龍象的親兵衛隊,趙炅又給他調撥了一百人,並且給曹大封了一個正九品的忠訓郎,也算是有了官身。

顧廷燁在西路軍一路表現不錯,加上李繼隆的推薦,本身也是寧遠侯嫡子出身,晉升為正七品的翊衛郎,武官第二十二階。

被李繼隆從楊業處要了過去,新編的振威軍空位這麽多,想必將來仕途會非常的穩健。

不過比起曹龍象,又算得了什麽。

顧廷燁也專門去拜訪過曹龍象,雖說大家還是表字相稱,但是曹龍象勉勵他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激動,這可能就是屁股底下的把椅子,帶來的階位壓製。

在曹龍象的建議下,顧廷燁還是寫了幾封信,讓他給帶回汴梁。

在回汴梁的路上,曹龍象混在曹彬的車上。

曹彬看著依舊嬉皮笑臉的曹龍象,說道:“你小子現在可是儲相之尊了,整天還沒個正型,不怕被別人看到了,看扁了你。”

曹龍象說道:“我再高的位置,不也是您的侄兒,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年輕人,要是天天城府很深,操這麽多的心,相公們恐怕更要坐不住了吧,這樣不是挺好的好的,我好他們也好,豈不兩便。”

曹彬看著自己這個侄兒,行走坐臥之間,就把為官的精髓融入進去。

欣慰的說道:“你心裏有數就行,你太年輕了,你看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垂垂老朽,哪個不是辛苦奔波了幾十年,你叫這些人情何以堪。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有我在,聖上也在看著,他們自己也非常清楚,頂多就是差遣少一點,你也有更多的時間,好好的沉澱一下,就當成磨練了。”

曹龍象說道:“大伯,放心吧,你說的我都懂,正好享受一下生活,對了,我跟聖上說了想讓他賜婚,他答應了,我看上盛宏家的六姑娘了。”

曹彬說道:“這樣挺好,就是有點浪費機會,不過這樣更符合你的年齡,盛家我知道,也算是書香門第了。

他們家的那個盛老太太是個厲害人物,那個盛宏從揚州到汴梁,一個七品的承直郎,十數年,就到了現在從五品的禮部少卿,都是盛老太太操辦的。

不過這個事情,讓你嬸娘操辦就可以了,對了你把楊家兄弟送了出去,這事做的對,現在楊業的身份不一樣了,嫡子跟在你身邊不像話。”

曹龍象說道:“那到時候就麻煩嬸娘了,楊家兄弟的事,就算給他楊業一個人情,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他麽走後我身邊的高手少了點,上次說的江湖好手,您給我準備了沒有?”

曹彬說道:“早給你準備好來了,都算是在江湖上有些名號的,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與我也有舊,給你挑了八人,你畢竟是做官的,那些江湖手段,少用為妙。

不過你心裏清楚,那幾個相公都不是好相與的,少一點破綻,就多一分安全,以後你算是天子近臣,經常跟這幾個老狐狸打交道,要學會多幾個心眼。

要不然連骨頭都得被吞了,官場上隻有利益,哪有什麽友情,也沒有事情的對錯,隻有路線是否正確。

象兒,我送你一句話,你越是身處高位,越是要明白大愛無愛的道理。”

曹龍象說道:“大伯,放心吧,我會多加小心的,畢竟我的能被封賞,功勞大家有目共睹,不是什麽幸進之臣,就是那幾位也說不了什麽。

況且,回到汴梁城,他們恐怕就顧不上我了,我給他們找了不少事情做。”

接著就把跟趙炅提的建議,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曹彬看著曹龍象,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要不是你從小養在我身邊,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侄子,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先跟我商量商量。

你這些事動靜可不小,任何一件事拿出來,要是幹成了,都夠誇耀一輩子的了,這麽多事情,象兒,你要小心了,你是這是吃了文官的,又要吃武官的啊。

早知道你這麽能折騰,我都有點後悔讓你當官了,在家裏當個紈絝子弟,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不好嗎?”

曹龍象說道:“大伯,你瞧著吧,這些相公們不會說出去的,我不求名傳千古,這些相公可就不一樣了。

我隻需要聖上記得就行,到時候我多找幾個媳婦,讓您多抱幾個侄孫,享受天倫,不也挺好的嘛。”

曹彬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晚生了三十年啊,要是能早生三十年,說不定這天下,咱們曹家也有參與的機會,可惜了啊,聖上真是幸運。”

曹龍象說道:“那個位置有什麽值得覬覦的,坐上去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操這麽多人的心,我是沒有那種心思,太累了。”

曹彬說道:“心小一點也好,這樣安全,你這些建議真要落實了,以後真要是文武相製,歸根到底武將們還是感謝你的。

那些文人,把武將當成尿壺,急了就用,用完能放多遠就多遠。”

曹龍象說道:“天下形勢,雖說有利於大宋,他們隻記得好戰必亡,但是卻忘記了忘戰必危的道理。”

一路上就這樣,不是跟曹彬聊天,就是跟那幾個相爺聊天,再不就是被趙炅召喚過去,聊天說地。

回程的路就是輕快,從北△京城到汴梁城,就用了半個月就到了。

遠遠的看著汴梁城,曹龍象心裏喊道:“汴梁,我曹龍象回來了。”

秦王和衛王帶隊,出城遠迎三十裏。

但是曹龍象無意中看到,趙炅看向秦王趙延美的眼神不太對。

看來風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