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賊王，我當定了！
聽西格說完，貝格曼等人都是麵麵相覷，表情頗有些微妙。
海賊六十皇？
這畫麵想象一下簡直不要太美。
“西格先生看來是喝大了…”
貝克曼如此想道。
但仔細一想，他又覺得，這話好像並不是單純的吹牛。
西格口中冒出的那幾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孤高之紅萊德菲爾德……這是羅傑時代的傳奇大海賊，他沒有任何夥伴，僅僅憑借一人之力，在偉大航路上與羅傑，白胡子等人並駕齊驅。
但在後來，這個傳奇海賊卻是突然銷聲匿跡。
魔鬼後裔芭雷特……
貝克曼也知道這個名字，他看了自家船長香克斯一眼。
芭雷特與香克斯一樣，也曾經是海賊王羅傑船上的船員。
早在當年，芭雷特的實力就足以與海賊王的右臂，冥王雷利媲美，在羅傑海賊團之中，也有著怪物的稱號。
這樣一個強者，在羅傑海賊團解散後不久，也是銷聲匿跡，據說被海軍抓捕進了推進城監獄。
至於其他人，什麽巨大戰艦聖胡安·惡狼，惡政王，玄月獵人…
這些的名號，雖然沒有前者這麽響亮，但也是極度危險的大海賊，在世界上享有極大的惡名。
其中有幾個海賊，連見多識廣的貝克曼，都是聞所未聞。
“這些大海賊，難道真的是被西格先生幹掉，然後被海軍送往深海大監獄的？”
貝克曼不禁沉默了。
這個可能實在太過嚇人，他也不願意深想下去。
“船長會怎麽看？香克斯曾經上過海賊王的船，對於這些秘聞，他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吧？”
“這個西格，是在吹牛，還是確有其事？”
貝克曼注意力落在自家船長香克斯身上，想看看他反應如何。
卻見香克斯也是跟著噸噸噸灌下一口酒，已經跟西格勾肩搭背在一起：
“西格先生好厲害啊…”
貝克曼：“……”
香克斯好像根本沒有在意西格口中話的真假。
他錯了，不該將希望，托付在這個脫線的船長身上。
旁邊，小路飛也是興致勃勃湊在一旁，聽著西格的繼續吹牛，露出了星星眼：
“大叔原來這麽強的啊。”
“這就是山賊嗎？”
西格喝了酒，不知真假的騷話是一套接著一套。
別說小路飛了，就是紅發海賊團的其他人，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很多舊時代的秘聞，就是他們也從來聽說過，但麵前這個男人，卻是說得頭頭是道。
旁邊，紅發團的狙擊手耶穌布，看到了旁邊星星眼看著西格的路飛，心中一動，揶揄道：
“路飛，你之前不是說要成為海賊王嗎？”
“你看西格他這麽厲害，長大後要不要跟他一樣，幹脆當個山賊王算了？”
說完，耶穌布自己也是哈哈大笑，周圍也是一片哄笑。
唯獨旁邊的西格，瞬間一個激靈，酒意直接散去了大半。
未來的山賊王路飛？
這玩笑是不是開大了？
一想到未來的路飛，喊著“山賊王，我當定了。”，西格就感覺莫名好笑。
“小時候我也想過，要考清華還是北大…”
“不過海賊王和山賊王？這是在清華和北大青鳥裏麵做選擇吧。”
西格有些好笑。
不過讓西格心中一跳的是，小路飛一時間沒有回答，好像真的是在認真考慮，要當海賊王，還是山賊王。
西格放下酒瓶，臉色重新嚴肅起來，麵部線條也是剛硬了幾分。
媽蛋。
他可不想真的看到路飛誤入歧途，去當什麽山賊王。
就算路飛去當海軍王，也比山賊王好個一萬倍吧。
想到這裏，西格認真地看向路飛，開口了：
“男子漢的夢想，可不是能夠拿來隨便開玩笑的。”
低沉的嗓音，在酒館之中響起，讓四周的哄笑聲都是一滯。
原本已經緩和下來的氣氛，再度嚴肅了起來。
“男子漢的夢想……”
小路飛的星星眼更亮了。
他還是個孩子，就算說要當海賊王，也根本沒有人當真。
就算是香克斯他們，也經常拿這一點來開玩笑。
但現在，路飛卻是碰上了一個稱呼他是“男子漢”的人。
每一個小孩，心中都想要被大人們以對等的眼光看待，視他們為一個響當當的男子漢。
在小路飛短暫的人生之中，西格是第一個以“男子漢”稱呼他的人。
“沒錯！”
西格看著路飛，目光頗有深意：
“人的夢想，是不會結束的。這跟年紀大小無關。”
說到這裏，西格順手拿起香克斯放在吧台上的草帽，他的神色沒有多少起伏，隻是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感慨。
“羅傑的草帽…”
西格在路飛的身前蹲下身子，嘴角勾起鼓勵的笑容，將草帽順手放在了小路飛的頭上。
“羅傑的草帽，看起來很適合你呢。”
“山賊隻是我這個舊時代的老頭子隱居的地方。”
“每一個心懷夢想的男子漢，都應該奔向大海。”
西格低沉的聲音在酒館之中回**著，同時也回**在小路飛的心中。
“夢想…大海……”
路飛的腦子裏，被這幾個詞匯完全占據了。
一時之間，路飛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是怔怔地抓著頭上的草帽。
“西格先生…”
一旁的香克斯等人也是紛紛愣住了，看向西格和路飛的目光有些微妙。
被這樣的目光一看，西格才是徹底清醒過來。
此刻的他，正蹲在路飛的身前，將草帽戴在了小路飛的頭上。
這頂草帽的尺寸對於小路飛來說太大了，差不多罩住了小路飛的大半張臉。
畫麵仿佛在此刻定格。
“嗯？這畫麵，好像有種強烈的既視感…”
西格思索了一下，整個人都驚了。
這不就是香克斯出海那會，跟路飛告別，將草帽托付給路飛的那時候很像。
隻是，拿著草帽的人，由紅發香克斯，變成了他山賊王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