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道貌岸然
“我去，按照小哥所說一看，好像真是仿品。”
“仿得太像了，近似可以假亂真。”
“我就說嘛，世上哪有那麽多的撿漏，又是一個坑人貨。”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把小販的畫貶得一文不值，小販以假畫糊弄他們，是小販不義在先，他們沒必要嘴下留情，沒問候小販祖宗算積德了。
仿品可以有，但仿得這麽像，差點把眾人一網打盡，做得就太絕。
要知道，圍觀的人大多具有一定的鑒賞水平，集體打眼的情況極少發生。
眼睛不由再次看向江楓，人不可貌相，此人鑒別功底當真深厚，他們看不出來的畫作，人家信手拈來，輕鬆自如一一說出贗品漏洞。
淩煙如蔥的玉指捂著紅唇，一樣難以置信，“怎麽可能，居然是一件假貨。幸虧有你，不然我吃了大虧。”
江楓道：“你不懂古玩，僅僅知道一個皮毛，別來撿漏，這行水深，小心淹死。”
淩煙拍拍小心口，感到一陣後怕，聽江楓指責她，口中仍不服輸道：“不會不能學啊，人家最近進步很大的，前來實踐一翻不行嗎。”
話中的語氣弱了很多，有種小女孩買不起糖、嘴硬糖不好吃的架勢。
人群漸漸散去，連原本在小販攤位看其它物件的人也走得一幹二淨，江楓與淩煙正欲離開，小販急道：“你們別走，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哥眼力甚好，我莽撞了。”
心中泛起苦澀，早知道眼前年紀輕輕的人鑒別功力十足，他何苦跳腳叫人家來掌眼。
結果一言道出真偽，附近的人全知道他賣的是假畫，以假亂真。自己挖的坑把自己給埋了。
口中隻字不提先前約定的白送，被人當場識破已經夠苦逼，他哪有白送畫的心情。
再說贗品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花的真金白銀收購，指望著大賺一筆，此時被人一眼道破，心中對賣給他偽畫的人罵得狗血淋頭。
什麽JB絕對看不出真偽，什麽畫作大家的仿品，深得石濤書畫三味。屁，一定是低級仿品，那年輕人指出破綻不隻一兩處。簡直漏洞百出。
“兩位留步，這幅石濤的仿品，我半賣半送，給二位一個優惠價怎麽樣？”
淩煙嘲笑道：“你光明正大的想賣我們假貨？我們收藏一個假貨有什麽用，你這人居心不良。我們才不買呢。”
小販臉色不自然，口中仍然挽留。淩煙見江楓停下腳步，轉身回到攤位，道：“你頭大啊，不是真想高價買一個贗品吧。”
江楓心道此畫仿得十分逼真，較白玉麒麟聚福爐更上一個層次，是仿品中的精品，小販如果出價不高，他不介意入手此畫。
他能說出此畫數處破綻，全仗著鑒別之眼，提示他很多沒在外界公布的石濤假畫細節。
這些細節他方才沒細說，現如今不為外界所知，換成他人，定然看不出此畫真偽。
“多少錢？”
小販伸出一個手掌。
江楓轉身就走。小販止道：“小哥且慢，不要五萬，四萬，造假也要本錢的，一個如此逼真的畫作，四萬不多。”
淩煙看向江楓，心中帶著一抹急切，這個小販要價大降，四萬真不多，掛在書房裏“陶冶”情操也是好的。
江楓不買，她考慮要不要買下此畫。
江楓笑道：“你倒會做生意，最多一萬，多一分錢我不要。”
小販猶豫再三，一咬牙道：“好！就一萬，不過我看小哥眼力非凡，能不能幫我鑒別另一幅剛剛從鄉下收上來的畫。”
一萬人民幣加幫忙鑒別一幅畫作，這買賣不虧。
江楓當場給小販轉賬一萬元，小販幫江楓細心的打包好，白送江楓一個裝書畫的條紋盒子。
“小哥，請掌眼。”
小販打開一幅仙鶴圖，江楓上前看了兩眼，好笑道：“假的，筆鋒太粗糙，鶴長著一個死魚眼，目無神韻，呆板死氣。”
這是一幅低級的仿品，不用鑒別之眼，江楓便看其中要害，用鑒別之眼一掃，腦海中的提示音連綿不絕，真正的破綻無數。
留下小販在攤位前暗自傷神，江楓帶著石濤仿品與淩煙走出城關村。
淩煙的美目望著江楓，雙手搖著江楓的手臂道：“人家好喜歡這幅畫，最初看到時就想著買下來，可惜當時小販要價太高，一口一個真品的糊弄我。
你不是喜歡偷窺嗎，你把畫送我，咱們兩人去你的酒店，我脫下外衣，讓你看個飽。”
江楓露出得道高僧的出塵之色，“唉，世人誤會我太深。”
偷窺？
誰喜歡偷窺了！不要空口白牙地汙蔑人，作為一個正人君子，一個肩負二十一世紀美好道德的三好青年，把建設祖國當成自己最偉大的夢想，為將來的人口繁衍、養育後代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偷窺，是對這一光榮使命的侮辱！
淩煙沒走光，他就看兩眼，外麵隔著衣服呢，怎麽能叫偷窺！
江楓吞下咽喉處的好大一口口水道：“咱們倆去我的房間，你脫下衣後，我能不摸摸？你放一百個心，我就是單純的摸兩下，絕對不幹其它的。”
淩煙調笑道：“隻能看，不能摸喲。”
江楓老眼一瞪，不能摸？
隻看個眼癮有什麽用？以淩煙的火爆身材，光看不摸不得憋爆炸！？
這女人是不是純粹想看他難堪，一個頂級美女身著三點式內衣舞動身體，他隻能偷偷地把手伸進自己的褲襠，不敢越雷池一步，太為難人。
“真的不能摸？”
“不能。”
“沒商量？”
“沒商量。”
滿眼急色的江楓頓時空明，似洞明一切，世間的所有欲望在他眼中如過眼雲煙：“你誤會我了，我和你開玩笑呢。我是正經人，做不出偷窺這類小人行徑。”
淩煙張口結舌，剛剛誰一臉急色來著，這貨變臉變得太快了吧，光看不行，還非得摸一摸？
雖然她口中的隨江楓去酒店是試探，沒打算真的付出行動，可江楓這色狼明明都要上鉤了，最後來一個大逆轉，神色似一個無欲無求的得道高人？
呸！道貌岸然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