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不小心打破了催情香水(二更)
“他摔的這個花瓶應該夠他坐五年牢。”
陳家父子直接傻掉。
“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另外,謝商不急不忙,“這些碎片收好,拿去鑒定。”
張小明:“好的,老板。”
張小明心想,老板不愧是讀了很多書的文化人,要是他這種粗人,就隻會擼起袖蠻幹。看到那對鬧事的父子魂都要嚇沒了的樣子,真是令人身心舒暢。
“我、我……”陳福貴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結結巴巴,“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哪知道那花瓶那麽貴。
謝商嗯了聲,表示知道了:“去跟法官說。”
陳家父子這下啞巴了。
接著謝商聯係律師,在電話裏簡單概述情況,再把典當的合約條例和簽字文件發過去。
在現場的民警都看呆了。
謝商掛了電話:“不用做筆錄嗎?”
民警哪還敢和稀泥:“要,要做。”
調監控、取證、配合出具花瓶的鑒定單,所有流程進行得有條不紊。
這是行家啊。
陳家父子除了嚎,就會嚎。
但嚎也沒用,陳福貴摔碎的那個花瓶是古董,拍賣行都弄不到的幾百年前的貨,價值巨大,構成了故意損壞他人財務罪,該偵查偵查,該拘留拘留。踢到了鐵板,隻能自認腳倒黴。
陳家父子被帶走之後,當鋪門口看熱鬧的人群才慢慢散去。
張小明去了鑒定行,錢周周在門口掛上了暫停營業的牌子。溫長齡還在房間等,謝商先去拿藥。
她在看謝商櫃子裏的香水。
謝商進來後,她問:“這裏麵的香水都是你調的嗎?”
“嗯。”
櫃子裏麵還放著各種溫長齡不認得調香工具、一些香盒,還有錫罐裝著的各種沉香木。
溫長齡很感興趣:“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可以。”
她打開櫃子的玻璃門。
手剛伸進去,她發現裏麵的溫度比室內溫度低。
謝商解釋:“有一些香料需要低溫保存。”
好神奇。
“可以聞嗎?”
謝商點頭:“喜歡的話,可以帶走。”
溫長齡拿起一個錫罐,打開聞了聞,目光被一個形狀很奇怪的香水瓶吸引住了,瓶子放得很高,她要踮起腳才能夠得到,她拿下來:“這個瓶子很漂亮。”像她以前看到過的鬼火。
她打開,想聞一聞味道。
謝商製止了:“這瓶不能聞,其他的都可以。”
裏麵的**是剔透的晶藍色,也不完全是,晃動的時候藍色會淡一些,透出霧蒙蒙的、不怎麽明顯的綠調。
午渡的香水很出名,不止瓶子,顏色也總是很特別。
溫長齡對未知領域充滿了好奇:“這瓶有什麽不一樣嗎?”
“先過來擦藥。”
溫長齡把香水瓶暫時放在了謝商用來百~萬\小!說的方形實木長桌上。
謝商擦幹淨手。
她靠著桌子:“我自己擦。”
“你看得到嗎?”
她磕到的地方在後麵,就算自己擦,也是要“衣衫不整”的。她想了下,坐到旁邊的長椅上,雙手放在桌麵,是半趴著的姿勢。
謝商坐在了長椅的另一邊,手剛碰到她的衣服。
她下意識去抓他的手。
他停下來:“你介意的話,我讓周周過來。”
他們交往之後,沒有過很多親密接觸,擁抱牽手,僅此而已。溫長齡很慢熱,謝商也不急,都按照她的節奏來。
她還抓著謝商的手,沒有放開,搖了搖頭。
“我不介意,我隻是不習慣。”
她給了自己幾秒的時間適應,然後鬆開手,背過身去,重新趴好,把後背留給謝商。
謝商掀起她的衣服,到受傷的位置,沒有再往上。
房間裏開著空調,溫度不冷不熱,剛剛好。溫長齡側身對著謝商,看不到他的臉,這樣她不會覺得很尷尬。
“你家裏一直備著藥嗎?”
“你上次用剩的,我問過開雲,可以用。”
謝商把手掌覆在她腰上青紫的地方。
她瑟縮了一下。
謝商手停下來不動:“疼?”
“很癢。”
溫長齡很怕癢。
謝商動作緩下來,掌心溫熱:“我輕一點。”
可是輕一點也癢啊。
她控製不了,碰一下就縮一下。
她被撞的地方是後腰,但青紫蔓延得很大,因為她在動,謝商的手指會不小心碰到她衣服裏麵。
女孩子裏麵貼身的衣物有明顯的痕跡。
謝商手指微微蜷了下,避開:“別動了。”
“哦。”
嘴上答應著,身體很誠實,還是一碰就動。
因為她一直動,掀起的衣服滑落了,遮到了謝商的手臂,光透進來,她腰間的輪廓在薄薄的衣服下若隱若現,謝商的手在她衣服裏麵,微微凸起。
她不知道,這樣有多曖昧。
謝商重新把衣服掀起,把手拿開,倒上另一種藥,搓熱後,用掌心敷上去,動作盡量地放輕。
“長齡。”
“嗯。”
他突然問起:“你是故意壓那位老人家的腿嗎?”
溫長齡轉身,動作太過急促,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放在長桌上的香水瓶,瓶底滑過桌麵,掉在地上,在一聲響之後,**四散濺開。
她低頭去看,漂亮的瓶子摔得四分五裂。
她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摔壞了你的東西。”
“沒有關係。”謝商又問一遍,剛剛的問題,“是故意壓的嗎?”
溫長齡抬起頭,看著謝商的眼睛:“是。”
她猜想,她當時的表情一定很殘忍。
“被別人拍到了,不過已經解決了。”謝商把她的衣服整理好,蓋上藥酒的蓋子,“下次還是要謹慎一點。”
溫長齡看不明白他的態度,沒有責怪,也不追根究底,就這樣輕描淡寫地提起,輕描淡寫地揭過。
“覺不覺得我心狠?”
謝商沒有回答。
溫長齡誠實地坦白自己:“謝商,我不是什麽好人,你看走眼了。”
“沒看走眼。”
謝商一開始就知道,溫長齡有尖牙和利齒,有城府和秘密。
話題暫時結束。
溫長齡突然發現:“這個香水怎麽沒有味道?”
晶藍色的**把木地板都染上了微微清淡的顏色。
謝商說:“等一會兒就有了。”
那瓶香水裏有璉凝素,璉凝素可以和空氣中的氧氣發生化學反應。
溫長齡等了一會兒。
“有了。”
味道出來了。
溫長齡仰著頭嗅了嗅:“像青檸的味道。”
她喜歡這個味道。
一整瓶香水都灑了,味道卻不濃,要細嗅才能聞得到。它的後調很奇怪,反差很大,竟有種嗆喉的灼燒感。
她轉頭,發現:“謝商,你耳朵被曬紅了。”
夏日正午的陽光很烈,她伸手去夠窗簾,想要拉上。
謝商抓住她的手:“不是曬的。”
“嗯?”
他聲音很輕,帶著幾分無奈:“長齡,這一瓶是催情香。”
溫長齡愣愣地回頭。
謝星星:惡俗。
顧某:對不起,我是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