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皇家父子
秦風見贏季的事情告知蘇皓蓮，讓其趕緊去通報皇帝。
“那七皇子他……”
“七皇子雖然狀態不太好，但總體而言沒有危險。”
“那就好，那就好……”蘇皓蓮輕輕拍拍胸脯：“秦禦醫還有其他吩咐嗎？”
“蘇公公安排個人去我府上，在藥房最大的櫃子第三排第四個小格子中有應對天花的秘藥，讓他帶進宮，最好是讓守在宮門處的禁軍去。天花具有傳染性，現在尚未統計出出入晨沅宮的人員，盡量將可能受到傳染的範圍壓縮到最小。”
蘇皓蓮剛應聲準備離開，秦風又喊住他：“對了！還有一點！一定要讓信得過的人去！那種秘藥是我剛剛研發的，熟練不多，一旦丟失，後果不堪設想！”
“秦禦醫放心！”
哪怕關乎七皇子性命，蘇皓蓮仍舊是先去皇帝那兒。
任何事情，皇帝都有優先知情權。
得知秦風府上有救他兒子的藥，贏旭自然不會阻攔。
派人取藥的同時，贏旭也朝著晨沅宮而去。
蘇皓蓮則一直跟在他身側規勸：“陛下，小秦禦醫說了，天花會傳染，他已經讓人封鎖了晨沅宮，您是九五之尊，可萬萬不能過去的！”
“閉嘴！”
怒斥一句，贏旭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步子。
“陛下！”
“陛下！”
“三思啊！”
蘇皓蓮輕喚。
“蘇皓蓮！給朕滾開！你是非要讓朕斬了你嗎？！”
贏旭眼中透著焦急之色：“那是朕的皇兒！他是我的孩子！”
“可……”
蘇皓蓮本想繼續說，然而對上贏旭蘊含殺意的雙眸，一肚子話都隻能重新咽了回去。
哪怕有淑妃的吩咐，但是皇帝要進晨沅宮，自然沒人能攔住。
秦風見皇帝過來也有點詫異，他看了眼蘇皓蓮，他甚至都忘記先給皇帝行禮，而是直接質問：“蘇公公難道沒有跟陛下說明情況嗎？”
蘇皓蓮有口難言，他哪裏沒勸，但是他勸不住啊！
一旁的贏旭也聽出秦風言語中的怪責之意，便道：“朕前兩日也來過淑妃宮裏，此前沒事，如今也不會有事！況且那是朕的孩子，他如今被病痛折磨，朕身為父親，自然要陪伴在他身旁。”
皇帝所言，讓秦風有些意外。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贏旭卻冒著生命危險都要過來看孩子，倒是讓秦風刮目相看。
不過秦風對於自己研發的疫苗有信心，現在他已經安排晨沅宮做好基礎隔離，而且天花的傳染概率相對其他同類病症低。
最最重要的是，天花更多是出自孩童身上，皇帝如今都快四十了，受到傳染的概率幾乎為零，根本不用太在意。
“陛下，您執意要留下，臣不敢多說其他，但是希望必須能夠答應臣，在秘藥送來之前，哪怕是您，也不能進入七皇子所在的房間。”
贏旭應聲：“好！”
此時，淑妃也從房間裏邊走了出來，看到贏旭，她立刻就跪了下去：“陛，陛下……您，您怎麽來了！”
“如果不是秦風！你是打算要瞞到何時？！”
“臣妾知罪！等季兒好轉，臣妾任由陛下責罰！”
然而贏旭垂眸時看到淑妃的狀態又有些於心不忍，便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罷了！這後宮之中，你有些防備亦是正常！然而你卻不該防著朕，難道朕知道季兒的情況，朕會攔著你救他嗎？”
感受到贏旭的真誠，淑妃霎時哭作一團：“臣妾錯了！”
“行了！眼下也不討論這些了，季兒的情況如何？具體病了幾天？病發之前跟誰接觸過？這些事情，你可還有印象？”
聽著贏旭一連串問詢，淑妃的臉上卻寫滿迷茫。
秦風見狀便搶著答道：“陛下，還是讓臣來回答吧？臣以性命擔保，傳染源絕非是人為！”
這個答案是贏旭最在意的，先說出來能讓他對秦風多幾分信任。
果不其然，聽到秦風所言，贏旭就示意他可以繼續往下說。
“一般而言，養了家禽的農戶會更大可能感染天花，但以小殿下的身份，接觸到活家禽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此臣推斷應該是從其他野生動物上感染到，恰巧前些日子陛下帶著幾位殿下去狩獵，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感染的。而且小殿下身體素質比較好，這才讓天花病毒在體內蟄伏一個多月後才爆發。”
“這麽說來，倒是朕的過錯了？”
雖然話說的硬朗，但語氣還是夾雜了些許悔意，秦風便繼續說道：“不過陛下無需擔憂，臣之前在機緣巧合下研發出應對天花的秘藥，本來是打算告訴您，然後普及天下的，奈何手上一直有事，就給忙忘了。”
贏旭掃了他一眼，隻當秦風是在給他台階，便順著輕罵一句：“往後這種利國利民之事，盡早稟告！”
“臣知道了！”
說話間，前去取藥的人也過來了。
給七皇子注射完疫苗，秦風又安排人去煎藥，同時他也開始以針灸緩和贏季病體。
疫苗更多是用以預防，現在七皇子已經爆發病症，僅僅依靠疫苗自然是不夠的。
在穩定住七皇子狀態後，秦風準備給所有這些日子進出過晨沅宮的宮人、妃子注射疫苗，這樣才能盡可能絕了傳染源。
不過他研製的第一批疫苗數量有些不夠，因此有一部分宮人隻能被暫時送去隔絕。
“剩餘宮人的疫苗，臣會在五天內製備，請陛下放心。”
“七皇子今晚可能會接連高燒，但隻要過了今晚，就會逐漸好轉。”
贏旭應聲：“你也暫且休息會，待會季兒如果有什麽不舒服，朕會讓人叫醒你。”
秦風看了眼時辰，已經過了子時，算起來，他都快兩天沒合過眼了。
封建社會就是可怕，前世007隻是調侃之言，穿越到這個世界，007卻成了現實。
不過他是醫生，對此早就習慣了，前世在三甲醫院當住院醫的時候，也是忙得沒有休息時間。
“謝陛下關心，不過臣還是不睡了，熬幾個時辰，確定小殿下不會再陷入危境臣再去睡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