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殘廢一輩子吧

兩個小時。”傅寒聿手指輕敲桌麵,微微抬眸看著她,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

宋餘勾唇笑開,慢條斯理的道:“給我親一口。”

傅寒聿不經意掃過她的唇,退讓一步:“再加一個小時。”

宋餘修剪的十分漂亮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笑容燦若陽光,卻又冷的出奇:“抱十分鍾。”

傅寒聿知道她膽大包天,沒想到她這麽無賴,昨日抱住她的觸感,在這一刻猝不及防的攻擊他,讓他呼吸一滯,聲音有些啞:“半天。”

宋餘冷笑一聲,起身就走,清冷的聲線帶著譏諷:“傅先生得寸進尺了,還是另請高明吧!”

她免費給他治病,就要求待在他身邊一天。

不親他不抱他不騷擾他不跟他說話。

這種屈辱的條件她都咬牙答應了。

結果他還不滿意?

他殘廢一輩子吧!

傅寒聿眉心微蹙,眼看著她毫不猶豫,幹脆利落的離開,心口突然有些堵得慌:“我答應!”

宋餘腳步一頓,轉身回來,拿過合同簽了字。

瀟灑的把合同往他那邊一推,懶懶的靠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他道:“傅寒聿,你不用擔心我對你用強,我還沒有饑渴到那個程度。”

“宋小姐能說到做到最好。”傅寒聿看著合同上她龍鳳飛舞的簽字,每一筆畫都透著狂妄,桀驁。

合同,一式兩份。

兩人都簽了字,一人拿了一份。

宋餘絕對不是那種自作多情的人。

合同都簽了。

從出了書房門開始。

她就開始嚴格執行合約的內容。

傅寒聿就看著她,溫軟的笑著,跟傅洵說話,跟宋澤說話,跟周叔說話。

一旦視線不經意的掃過他,變臉比翻書快,冷若寒冰,雙標清清楚楚的寫在了臉上。

吃完晚飯之後。

宋餘帶著兩個小家夥一起出去散步。

傅寒聿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就聽到窗外,傳來她跟孩子們的說話聲,和歡快的笑聲。

突然間,一股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俊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會議室裏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就聽他突然說暫停會議,滾著輪椅到了窗戶邊,用力的關上了窗戶。

“繼續。”傅寒聿覺得,終於清淨了。

可下一刻。

外頭的玩鬧聲,笑聲,又隱隱約約的傳來,距離他更近了。

傅寒聿更煩躁了,眉心微蹙,冷聲道:“會議推遲到明天。”

說完,啪的一聲,合上了電腦。

外頭隱隱傳來傅洵的聲音:“魚兒阿姨,出線了!”

然後就是她一聲懊惱的,惋惜的歎息聲。

他忍不住好奇,滾著輪椅到了窗戶邊,就見下頭不遠處,地上畫了格子線。

他們在玩踢石子的遊戲。

這會兒,輪到宋澤玩了。

小家夥動作帥氣又瀟灑,每踢一下,就能準確的踢到格子裏。

旁邊的傅洵,發出一聲又一聲的驚歎,蹦跳著給他加油。

宋餘就在一邊,一邊指著宋澤,一邊跟傅洵講解遊戲的技巧。

他的角度,能看到她在有些昏黃的燈光下,柔和精致的側臉,眼角眉梢的笑,溫柔到了骨子裏。

他看得有些癡了。

就聽傅洵突然提議道:“魚兒阿姨,咱們把三叔也叫過來一起玩吧!”

傅寒聿的一顆心,驀地就跟著緊張了起來,狹長深邃的眸,盯著她在看。

就聽她溫聲道:“你三叔在工作,咱們不能去打擾他。”

傅洵的目光,倏地轉到了窗口方向,指著他道:“可是三叔一直在那邊看,他一定很想玩。”

傅寒聿俊臉一沉:……

宋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笑容裏多少帶了幾分戲謔,卻是沒說話。

傅寒聿隻覺得更煩躁了,有心想滾著輪椅趕緊離開,又不想被她看了笑話。

他知道。

若是合同沒簽之前。

她一定會對著他笑,對著他招手,喊他:傅先生,一起下來玩!

可現在。

他確定她是故意的!

這女人,真是把人心拿捏的死死的!

這邊宋餘帶著倆小家夥玩了遊戲,消了食。

倆小的也玩累了。

回去洗澡之後,乖乖的躺在了**。

宋餘拿了一本繪本書,開始給他們講故事。

倆小家夥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她這才下了床,穿了拖鞋,把燈關上,留了一盞小夜燈,出了房門。

傅寒聿洗了澡出來,就見她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兒童房,關門之前,在看著裏麵笑。

她的笑,很溫柔,很寵溺,很有感染力。

可下一刻。

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他,麵上溫柔寵溺的笑,立馬就變成了冰冷,褪去的快急了!

傅寒聿甚至能感覺到她在用表情對他說:晦氣!

一時間。

他覺得有點心梗!

宋餘隻看了他一眼,就進了旁邊的房間,關了門。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

宋餘給傅寒聿施針。

周叔端著藥過來,道:“宋小姐,藥煎好了。”

“周叔,拿去給他喝。”宋餘轉頭對著周叔笑笑。

傅寒聿就看著她從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變成了笑臉,俊臉黑的能滴出水來。

周叔已經端著藥遞給他了:“三爺。”

傅寒聿沉聲道:“等會兒。”

宋餘終於抬頭掃了他一眼,視線卻是落在了周叔的身上:“周叔,這藥我沒下毒,不信我喝給你看看。”

說完。

她就拿過了藥碗,端起來就要往嘴裏送。

傅寒聿隻覺得人都要被她給氣死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搶過了藥,一字一頓壓著火:“宋小姐,你是大夫,是藥三分毒你不知道嗎?”

他什麽時候說懷疑她下毒了?

她就是那麽想他?

“哦!”宋餘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我百毒不侵。”

傅寒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藥碗,仰頭一飲而盡,把空碗遞給了周叔。

周叔看著麵前的兩人,覺得氣氛有點怪。

從昨天晚上,宋小姐打從三爺書房出來的時候開始,就說不出的怪異。

他不敢說,也不敢問,拿著空藥碗出去了。

半個小時的沉默後。

宋餘取下了銀針,放好。

然後找了個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放好蒲團,坐下。

她盤膝打坐。

他看文件。

可發現,就算是很安靜,很安靜。

他也總是無法忽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