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席宗鶴準備複出前,說想看日出,去雪山上看日出。我以為就是開車爬上雪山,在車裏慢慢等太陽升起,最多看個半小時下山那種。結果他帶著我去了尼泊爾,去爬什麽世界第十高峰,在群山間整整徒步了十五天。
半個月裏,我們從一座山峰翻越到另一座山峰,由低海拔慢慢向高海拔過度,最終登上海拔八千多米的最高峰。出於安全考慮,也為了席宗鶴的身體著想,我們雇了一位向導和一位挑夫。
我那時候英語還很差,隻聽得懂少量詞匯,與他人的交流工作一般都是落在席宗鶴身上。這也就造成了,期間我無數次地想叫他們回頭下山,但根本沒人聽我的。
席宗鶴腿好了,能走了,醫生說恢複的不錯。但登山是件極其耗體力的運動,對膝蓋的損耗也很大,更何況最終還要上到八千米的高海拔地區。
第十天,我們上到六千米,我還好,但席宗鶴已經出現缺氧反應。
“席先生,六千米已經夠了,我們回去吧?”
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口鼻處罩著向導給的便攜式氧氣瓶,嗓音都是嘶啞的。
“我要爬上去。”他垂著眼,就給了我一句話。
然而伺候了他兩年,我已經逐漸摸清他的性格,有這句話就夠了。
我蹲在他身前,一時無話,心裏恨不得將他打暈扛下山。日出哪裏不能看了,非得上這兒來遭罪?
“既然你堅持,那就繼續爬吧。”他出錢,他是老大,我隻有聽命的份兒,沒有置喙的餘地,“但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
他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最好是真的知道了。我不放心,在他用完他那罐氧氣後,把自己那罐也丟給了他。
像席宗鶴這樣的嬌花,環境越是嚴酷,他越是顯出脆弱易折的本性。相反我這種逆風生長的狗尾巴草倒是適應良好,任他風吹雨打都不怕。
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我們抵達了最後一個營地。
八千米海拔,因為食物難熟,隻能吃素食。席宗鶴不愛吃,隻對付了幾口就擱下了勺子。晚上山風呼嘯,凍得人腦仁疼。我們兩人一個帳篷,睡在各自的睡袋裏。可能因為海拔的原因,我有些睡不著,在黑暗中轉頭去看席宗鶴的臉。
他可能也睡不安穩,眉心緊緊蹙著,身體還在隱隱發抖。
到底為什麽一定要來這裏看日出呢?他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該來的。這些有錢人的想法真是讓人無法理解,花錢買罪受。
我向他靠了靠,緊挨著他,希望將自己的體溫傳遞過去。不知是不是我的方法奏效了,他逐漸停止顫抖,眉心也一點點鬆開。
我沒怎麽睡實,第二天帳篷內一點點亮起的時候,我也徹底醒了。從睡袋裏鑽出來,因為怕席宗鶴冷,我還用自己的睡袋蓋在他身上。
帳篷外是寒冷又清新的空氣,一輪橙紅的朝陽自霞霧中緩緩升起,光線照耀在雪山上,形成油畫一般的光影。
我迫不及待回身去叫席宗鶴,拉開帳篷一看,他也起來了。
“快來!”我將手伸向他。
他看了看我的手,又看看我,就在我忍不住要催促時,最終將手遞過來,被我一把握住。
我興奮地拉著他出了帳篷,指著那抹快速升起的太陽說:“這就是你要看的日出。”所有的抱怨和嫌棄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我不由自主地讚歎出聲,“好美。”
是真的美,震撼人心的美。大自然的瑰麗,使我不得不臣服其下。
“的確很美。”身後傳來低沉地附和。
我聞言回過頭,與席宗鶴的視線對個正著。
他鬆開我的手,往前走了幾步,俯瞰著遠處群山。在朝陽的映照下,整個人都像在發光。
“曾經失去的,我都會奪回來。”他垂首看著空無一物的掌心,忽地牢牢收緊,接著目光灼灼望向我,“怎麽跌下來,我就怎麽爬上去。”
在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此行的意義,他要告訴世人——他終將重回群山之巔。
“喂,醒一醒!”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我用手臂擋開了,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發現席宗鶴敞著襯衫,褲子拉鏈也沒拉,就那樣隨意地坐在我身旁看著我。
“我下午才有戲,不用早起……”說著我翻了個身,用**的脊背對著他。
“誰問你這個了。”席宗鶴頗為不耐地“嘖”了聲,要掰我的肩,我抱住枕頭死不翻身。
最後他沒辦法,隻得鬆了手。
我以為他放棄了,剛要重新入睡,後頸猝不及防被人扼住,不輕不重揉捏起來。
昨晚那裏又被席宗鶴咬了一口,不碰不要緊,一碰就泛起絲絲痛癢。
他不僅是年齡回溯了,連**的性癖都發生改變,似乎現在格外喜愛這種如同野獸**般的姿勢。叼住後頸肉,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與標記,仿佛在宣誓某種主權一般。
我悶哼了聲,去推他的手:“別揉……”
他用另一隻手拍開了,將我的手腕扣在**,同時大半體重都壓了上來,讓我趴在**動彈不得。
“我的畫呢?”他壓著我,有力的心跳透過相觸的肌膚傳遞過來,像是一曲繚亂人心的鼓曲。
“什麽你的畫?”
“就是你送我的畫,生日那天送的向日葵。”他攥緊我的手腕,“我當時還給你的。”
被他一搞,我徹底清醒過來。
他竟然用了“還”這麽文雅的字,要是我沒記錯,他當時是用“丟”的。
“壞了,被我扔掉了。”
“你扔了?”他驟然提高音量,語氣裏滿是不敢置信,“你竟然扔了我的畫?”
他扼在我頸間的力道一下子加大,我有些受不住地低叫了聲,他又馬上鬆開了。
床鋪微動,我感到身上的桎梏撤離,別過頭看了一眼。隻見他默默穿戴衣物,臉上一片冷然,周身散發著不容忽視的低氣壓。
我視線一直追隨著他,直到他完全穿好自己的衣物,恢複成人前那個閃閃發光的大明星。
“我可以再給你畫一幅……”
他聞言動作幾不可察地一頓,又仿佛毫不在意地接上。
我躺在**,用手撐住頭:“但你要讓我看我們的孩子,不能隻是一眼,起碼要十分鍾以上。”
他掀起眼皮看我:“就這個?”
“就這個。”
他定定凝視了我半晌,最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關門聲格外震耳。但我尋思著,這大概就是無奈妥協的意思……吧?
趙晴雅不知是固寵去了還是有別的行程,一個禮拜都沒出現在片場,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我隔天又要飛去海島錄製節目。
她風風火火帶著妝,回到酒店就來敲我的門,一進門就讓我把門鎖了,說要給我分享大八卦。
我看出來了,她是真把我當閨蜜了。
“要是讓別人看到你從我房裏出來,不太好吧……”
她伸出一指打斷我:“妹妹不在乎那些,清者自清,什麽都阻止不了我跟你分享八卦。”
我被她的精神折服,坐到沙發上,問她是怎樣驚天動地的八卦讓她這樣激動。
她舔了舔唇,有些緊張地從包裏掏出手機,點開了某個軟件。
“我在老容身上裝了竊聽器。”
我刹那間都沒聽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麽,等反應過來,就是震驚,驚得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你瘋了?這……這可是犯罪啊。”
趙晴雅忙不迭地擺擺手:“欸!情人間的竊聽哪能叫竊聽啊,我這是查崗!”說著她按了“遠程收聽”的按鈕,做了個“噓”的手勢,“我又不錄音,不會被他發現的。今天我問過他助理,晚上應該是沒有行程的,可他卻跟我說約了方盛的老總吃飯,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我想提醒她我們現在是在共同犯罪,剛要開口,手機裏已經傳出了說話聲,讓我想捂住耳朵都晚了。
“你和她竟然瞞了我這麽久……”
容珅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些奇怪的背景音,像是什麽人的呻吟,但這呻吟一聽就是男人的。
“操,竟然是個男妖精!”趙晴雅咬牙罵道。
這聲音怎麽有些耳熟?
不及我細想,那頭容珅又說話了。
“要不是你說漏嘴,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怪不得你這麽恨我,心愛的女人第一次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我的,很生氣吧?”
粘膩的水聲,呈現出一種緩慢的頻率,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會逼出男人難耐的呻吟。
“操……你媽!”
“嘴還挺硬。”容珅似乎做了什麽,讓對方一下子發出了痛苦的驚叫,“你不僅逼死了映雪,讓我兒子認賊作父,還讓他幫你養女兒。你說說,我要怎麽回報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啊……你給我……聞了什麽?好熱……好癢……救命……救命!”
容珅的聲音帶上些微地喘:“一點RUSH,能讓你變成隻想被男人幹到死的**。你看看,你的水都把床弄濕了……”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男人嘶吼著,仿佛已經被欲望逼得發瘋。
忽地響起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容珅沉著嗓音,滿滿惡意道:“真正的賤人這會兒正咬著我的屌不放呢!”
“顧源禮,你過去施加在我、我們容家身上的羞辱,我會加倍還給你!”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兒子叫你爸爸?”
男人似乎已經意識模糊,隻會反複呢喃著同一句話:“賤人……你們都是……啊……賤人……”
床鋪的搖晃聲越來越激烈,不再有謾罵,更多的是充滿欲望的喘息與低吼。
我同趙晴雅兩人呆若木雞地坐在沙發上,盯視著眼前的手機,為聽到的內容震得靈魂出竅。
她猛地撲過去關掉了軟件,將那些**糜又滲人的慘叫通通封在手機裏。
“糖……糖糖……”她臉色慘白地看著我。
我也回看她,幹巴巴道:“這該不會……是你的惡作劇吧?”
顧源禮被容珅囚禁強暴就算了,容珅成了我的生生父親又是怎樣神奇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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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和容珅不是cp,沒有愛情,同江暮被老男人**一樣,隻是羞辱play,本文除主CP是長佩風,其餘都是海棠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