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暗雙子（17）
範婭震驚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什麽？喬東不是喬西的雙胞胎哥哥？那他是誰？這對所謂的雙胞胎，到底是什麽關係？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心頭，竟然讓她不知從何問起。而陳老師的神情也變得疑惑了，顯然她對於範婭剛才所說的話感到十分不解。倆人沉默了一刻，正要開口，門鈴聲響了起來。
陳老師說了聲“稍等”，起身走到門口，將大門打開。範婭坐在客廳，聽到她發出欣喜的聲音：“哎呀，兒子，你回來了！”
什麽？！範婭悚然一驚，不由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喬……喬西回來了？
果不其然，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她麵前，範婭目瞪口呆、尷尬至極。陳老師不明就裏，對喬西說：“你大學同學範婭正好在咱們家做客，你就回來了，怎麽這麽巧？”
喬西淡然一笑，放下背包，對母親說：“媽，哪是什麽湊巧。這是我們故意給您的一個驚喜。”
“驚喜？”
“沒錯。”喬西走到範婭的身邊，一把攬住她的肩膀，說道，“正式介紹一下，範婭，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範婭和陳老師同時呆住了。範婭怔怔地望向喬西，不知該作何反應。而母親則歡欣起來：“真的？我剛才還想撮合你們倆呢，結果你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
“是的。”喬西暗中捏了範婭的肩膀一下，對她說，“好了，不用再演下去了，我都跟我媽攤牌了。”
“啊，哈哈……”範婭尷尬地笑了兩聲，思緒混亂。
“我跟範婭商量好，她先過來看望您。我遲一步來，就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同時，也讓你們倆單獨接觸一下，看看是否聊得來。”
“聊得來，聊得來！”母親忙不迭地說，“範婭這姑娘各方麵都好，我很喜歡！”
“那就好。我這次帶她回來，就是讓她見家長的。”
“啊，難道說，你們準備結婚了？”母親欣喜萬分。
“有這個打算。”
“太好了！你都34歲了，早就該成家了！”母親激動得拍了兒子肩膀一下，“今天中午，咱們去吃大餐，慶祝一下。”
“不必了，媽。我早就跟範婭誇過您的廚藝，她就想嚐嚐您做的家常菜。”喬西說。
“那也行，我這就去附近的超市買菜，給你們做幾個拿手菜！”母親高興得合不攏嘴，“範婭，你跟喬西在家裏喝茶聊天，我去買菜，一會兒就回來。”
範婭不敢跟喬西獨處一室，打算找機會溜走，說道：“陳老師，我跟您一起去買菜吧。”
“不用不用，你們倆就在家裏待著，我去去就來。”
“範婭，你就聽我媽安排吧。”喬西說。
範婭不便再堅持了，隻有留下來。
陳老師拎著菜籃子出門了。家裏隻剩喬西和範婭兩個人。
也罷，事情既然發展到了這一步，不如打開窗說亮話好了。範婭直視著喬西，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喬西瞄了她一眼，“你想幹什麽？跑到我母親麵前，偷偷調查我嗎？”
“難道你的所作所為，不值得讓人調查嗎？”
“我做什麽了？”
“你自己心裏有數。”
喬西轉過臉來，盯視著範婭：“我還真不是特別有數，你告訴我吧。”
事到如今，範婭用不著遮掩：“姚立現在在哪裏？你把她怎樣了？”
“你怎麽會知道姚立的事？”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喬西眼珠一轉：“這麽說，她接近我，並非巧合？”
“可以這麽說吧，她就是在酒吧等著跟你邂逅的。”
“但你怎麽知道我會出入那家酒吧？”
範婭猶豫片刻，決定和盤托出：“你和喬東晚上偷溜出去，我跟蹤過你們。”
“原來是這樣，你膽子真大。”
“比起你，隻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喬西略一思忖：“看來，你不止跟蹤我們到酒吧呀。”
範婭沒有接話。
“你看過我的**，是嗎？”
範婭將臉扭到一邊：“齷齪。”
“和躲在暗處偷看的人比起來，不知道誰更齷齪。”
“你！你以為我想看嗎？我怎麽知道你會做出這種事情！”
“說不定你就是看得津津有味呢，怎麽樣，我身材好嗎？”
範婭反感這種下流的挑逗，她岔開話題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會來找你母親？”
喬西冷哼一聲：“你托人找到我的大學老師，打聽我的情況，以為我老師不會把這事告訴我嗎？加上你匆匆忙忙地‘出差’，我一猜就知道你要做什麽。”
範婭暗忖自己疏忽了。她說：“我已經告訴你，姚立和我的關係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她在哪裏了吧？”
“我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不要管這件事情。”
範婭心中又驚又怕，姚立的結局，她已經猜到幾分了。現在，她必須避免自己跟閨蜜一樣的下場。“好，那你讓我走。我保證，從此以後，會離你們兄弟倆遠遠的，再也不會涉足你們的事。”
“不行，你現在不能走，我媽會生疑的。她已經去買菜了，你就安心留下來，當一天我的女朋友吧。我也向你保證，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範婭很想拒絕，卻擔心因此而惹惱了他，隻能無奈地同意了。這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到這裏來了，那喬東呢？”
“他當然也來了。”
“他在哪裏？你們倆不是必須保持三十米以內的距離嗎？”
“你知道得還真詳細呀。不過，這些細節問題，用不著你操心。”
“你跟喬東，並不是雙胞胎兄弟，對吧？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過問。記住我剛才的警告，想活命，就不要多管閑事。”
範婭不敢開腔了。她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什麽可怕的事都做得出來。
幾十分鍾後，喬西的母親返回家中了。她購買了豐富的食材：牛肉、雞肉、螃蟹和各種蔬菜水果。在母親麵前，喬西表現得像個聽話的孝子。範婭相信，他不敢在自己母親麵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所以安全問題，暫時不用擔心。
午飯的時候，範婭強顏歡笑。她賣力的表演，並非為了取悅喬西的母親，而是為了保命。吃過飯後，老太太提議在院子裏喝下午茶，範婭隻能同意。坐在戶外椅子上，她注意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保時捷，突然想到，喬東此刻極有可能就在車裏。但是，他現在處於何種狀態呢？到江州市來，他是主動還是被動？
範婭盯著車子發愣的時候，喬西母親問道：“範婭，你可以在江州市多待幾天嗎？”
“啊，我……”當著喬西的麵，範婭不敢說出“我現在就想走”這樣的話，隻能說，“我明天就要回去。”
“這麽快就要走呀。”老太太露出失望的神情。“喬西好久沒回家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可以多待幾天呢。”
“喬西應該可以多待幾天吧。”範婭說。
“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喬西說，然後望向母親，“媽，我們工作都挺忙的。”
“好吧好吧，年輕人忙是好事。那麽，今天晚上，範婭就住我們家吧？”
“不，我……”範婭正想說自己去住酒店。喬西迅速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是的，她今晚就住我們家。”
“好的，你們倆是住一個房間，還是分開住？”
“當然是住一個房間。”喬西說，“我們早就住在一起了。”
什麽？！這家夥想幹嘛？範婭敢怒不敢言，睜大眼睛瞪著喬西。對方回以犀利的眼神，她隻好忍氣吞聲。
“太好了，你們快點結婚吧，我想抱孫子了。”老太太絲毫沒察覺到他們微妙的眼神，樂嗬嗬地說。
下午茶喝到五點鍾，老太太又開始張羅晚飯了。吃過晚餐，老太太到喬西的房間鋪床，換上嶄新的床單和被套，顏色是曖昧的粉紅色。範婭看後，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才晚上九點鍾，喬西就以疲倦為由，硬把範婭拉進了房間，然後，鎖上了房門。
“我先洗澡，你乖乖地待在房間裏，不要打歪主意。”喬西用威懾的口吻說道。
到底是誰在打歪主意？範婭為之氣結，她看著喬西走進衛生間，很想趁此機會溜掉，但老太太還在客廳裏，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何要突然離開，隻能作罷。
幾分鍾後，喬西就洗完澡出來了。他渾身**，一絲不掛，身上濕漉漉的，用一張浴巾擦著頭發，大喇喇地朝範婭走過來。範婭嚇得連連後退，用手捂住眼睛，叫道：“你這個暴露狂，把衣服穿上！”
喬西根本沒有停下腳步，他把範婭逼到了牆角，令她退無可退。範婭驚恐地說道：“你別過來，我要喊了！”
“那你喊呀，這裏可以是山上，外麵隻有我媽，她大概會以為我們在玩什麽刺激的前戲吧。”
“你這個流氓！我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怎麽能……”
“我們不是兄弟。”
“那你們是什麽關係？”
喬西雙手向前一伸，撐住牆壁，把範婭框在中間，整個身體緊貼上去，濕漉漉的嘴唇在她耳邊低語：“現在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快要爆炸了，你感覺不到嗎？”
範婭接觸到了他像火一樣滾燙的身體，她全身緊繃，像被獅子逼到角落的羚羊，生殺大權全掌握在對方手中。然而，這隻羚羊卻突然聽到獅子說：
“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知道嗎？”
範婭不敢接觸喬西的眼神，她把頭扭到一邊，說：“如果你隻是為了讓我屈從，不必說這種違心的話。”
喬西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跟喬東是同一個人，他有多喜歡你，我就有多喜歡你。但是，我比他更愛你。”
範婭是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隻不過這次是出自喬西之口。“我們是同一個人”——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死活想不明白。然而，平時像冰一樣冷漠的喬西，此刻卻仿若熊熊燃燒的火焰。閘口一旦打開，便再也無法關閉了。他的表白直接、強硬，如同他**的身體一般：
“自從你住進這個家，我便每晚都在煎熬中度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每到深夜，我就幻想自己將你征服、占有。但我不能這樣做，因為你是喬東的女人。他什麽都可以跟我共享，唯獨你不行。所以，我隻能壓抑自己的情感，甚至求助於他——求他跟你**。但那畢竟是不一樣的。我在黑暗中痛並快樂著，這樣的感覺，你永遠都不會了解。”
範婭漸漸轉過臉來，直視著喬西的眼睛，接觸到他的灼灼目光。同時，她的猜想在這一刻得到了驗證：“你跟他，擁有同樣的身體感受？”
“我以為你早就猜到了。”喬西說，“沒錯，就是這樣。但僅僅獲得感受，跟實際操作，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自從你來這個家後，我便頻繁地在夜裏外出，跟酒吧裏那些女人胡搞，把她們全都幻想成你……”
範婭驚呆了，既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她打斷了喬西的話：“難道，你對姚立，也是如此嗎？”
“對。”
範婭搖頭道：“但姚立說，自從你認識她後，便不再跟別的女人胡搞，鍾情於她一個人。”
“那她可能誤會了。沒錯，我對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並非僅限一夜情，而可以是長期的性夥伴。但那是因為，我跟她有著同樣的嗜好。這麽多年以來，我還是頭一次遇到女的暴露狂。”
“你承認自己是暴露狂？”
“我從來沒有否認過。”
“流氓！”範婭臉頰緋紅，將話題岔開，“如果你跟姚立隻是玩玩而已，怎麽會主動提出把她帶到你住的地下室？”
“她是這麽跟你說的？說是我‘主動’提出的？”喬西搖頭道，“不，實際情況是，她求我的，說了無數遍想到我住的地方瞧瞧。我實在是煩了，才勉強同意。”
範婭無法分辨他們倆到底誰說的是真話，現在也不是細究此事的時候，因為喬西貼得更緊了，令她緊張無比。喬西說：“如果隻是為了占有你，我不會說這麽多廢話。現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我要開始辦正事了。”
“你……你要幹什麽？”
“現在問這種問題，會不會太幼稚了？”
“你跟我保證過的！說不會把我怎麽樣！”
“沒錯，那是指我不會傷害你。但別的事情，我無法保證。行了，你不用這麽緊張，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
範婭瞪大眼睛望著他：“什麽意思？我什麽時候跟你……”
“我再說一遍，我跟喬東是同一個人。他跟你做了多少回，我就跟你做了多少回。隻不過，這次由我來親自體驗罷了。”
範婭做著最後的反抗：“你這樣做，喬東會知道的！”
“那又怎麽樣？我早就忍不住了，今天遇到這樣的機會，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過！”
說著，他一把抱起範婭，將她丟到**，騎在身下。接著，他粗魯地扯掉範婭的衣裳，像猛獸一樣撲了上去。範婭想要喊叫，卻被對方的嘴唇堵住了嘴，她發出一聲呻吟，便陷入無法抗拒的眩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