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妹聯誼會驚魂（10）
一覺醒來，劉冰赫然發現，現在居然是淩晨三點過了。VIP包房內隻有他一個人，陳亦凡和兩名女技師都不知所蹤。
劉冰跳下按摩床，按下茶幾上的呼叫鈴。剛才的一個女技師推門進來，說道：“先生，您醒了。”
“嗯，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先生呢？”
“他兩個小時前就回房間去了。當時見您睡得正香，就叫我們別打擾您，等您睡醒。”
劉冰趕緊穿衣服：“那我也該回房間了。對了，錢……”
“那位先生已經結過賬了。”
“好的。”劉冰匆匆離開了這個包房，乘坐電梯返回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用房卡打開了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屋中。江雨婷看起來仍在熟睡之中，劉冰暗自慶幸。他不敢去衛生間洗澡，怕弄出聲響，隻有走到床邊，脫掉衣服褲子，掀開被子鑽進被窩。
剛要閉眼睡覺，“啪”的一聲，床前燈亮了。劉冰心裏咯噔一聲，緩緩轉過身來，望著已經坐了起來，雙手環抱胸前的江雨婷。
“你去哪兒了？”
劉冰知道，他沒法瞎說。總不能說去走廊上抽了五個小時的煙吧？況且身上散發出的玫瑰精油的味道，他自己都能聞到。所以，他隻有實言相告：“我去酒店10樓的SPA養生館，做了個水療。”
“真沒想到你現在這麽重視護膚和養生，需要我跟你分享有美白功能的麵膜和精華露嗎？”
劉冰聽出江雨婷語氣中的慍怒和諷刺意味，他說：“我隻是玩了一天有點累，就想按摩放鬆一下罷了。”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要悄悄跑出去按摩？我也走了一天，也很累呀。你為什麽不能叫上我一起？”
“我是在你睡著之後才想起的。看你睡得那麽香，不好吵醒你……”
“得了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去這些地方的真正目的是什麽？現在的SPA養生館，有幾家是正規的？”
“那你還真是誤會我了。我什麽都沒幹，隻做了按摩。”
“隻是按摩，需要幾個小時嗎？老實說，我十一點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你沒在房間裏了。我本想跟你打電話，又忍住了，因為我想知道，你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我按摩完之後，睡著了。剛才才醒。”
“是嗎？你覺得我會相信？”
劉冰苦笑著說：“那你以為呢？如果我真是尋花問柳去了，也不可能做上五個小時呀。”
江雨婷斜眼瞄著他：“你真沒去瞎搞？”
劉冰把江雨婷摟在懷中，溫言細語道：“當然了，那些庸脂俗粉怎麽能跟你比？身邊守著一個大美女，我還花錢去找那些比你差不止一個級別的女人，我有病呀？”
這兩句話倒是把江雨婷逗樂了。她說：“這倒是真的，想你也不會這麽傻。不過，這種高檔酒店的SPA，就算沒有‘特殊服務’，價格也不便宜吧？你花了多少錢？”
劉冰被問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今晚花了多少錢，更不可能說是陳亦凡買的單，隻有含糊其辭地說：“沒多少，幾百塊而已……”
“你現在還真是越來越敢花錢了，幾百塊還‘沒多少’。你可別旅遊幾天下來，把美恩那大手大腳的毛病染上了，咱們可不能跟她比。”
“知道了，睡吧。別影響明天的精神。”
“嗯。”江雨婷關燈，倆人躺下睡覺。
第二天一早，眾人聚集在餐廳吃早餐。這家酒店的自助早餐做得不錯，品味豐富、味道可口，以景區酒店的標準來衡量，算是難能可貴了。眾人分別端著餐盤，選擇自己喜歡的食物後，坐到一張大長桌旁吃飯。
“黃龍離九寨溝不遠了吧？”徐美恩一邊往麵包上塗黃油，一邊問道。
“也不是你想象中那麽近，還是得開兩個多小時呢。”徐建說。
“九寨溝這麽大，一天玩得下來嗎？”
“一天不行的話，就兩天唄。”鄭玥說，“反正我們的安排中，今明兩天是彈性的。”
“嗯，我看到攻略上也說，九寨溝最好是玩兩天。一天太匆忙了。”
幾個女生又七嘴八舌地聊了一些話題，徐美恩說：“曉琳，你怎麽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說話呀？”
蔡曉琳臉色看上去有點憔悴：“我昨天晚上沒怎麽睡好。”
劉冰和陳亦凡同時瞄了她一眼，然後收回目光。
“為什麽沒睡好？這家酒店的床還蠻舒服的呀。”
“不是床的問題，是我有點失眠，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是白天玩得太興奮了吧。”
“那今天要去九寨溝呢，你有精神玩嗎？”徐美恩問。
“應該沒問題吧。不是說開到九寨溝還要兩個多小時嗎，我在車上補會兒覺就行了。”
吃完早飯，鄭玥和江雨婷去了趟衛生間，一行人便上了車，朝九寨溝方向進發。十一點過，到了景區門口。今天的天氣仍然很好，春光明媚、藍天白雲，景區門口人潮湧動，排隊買票、依次進入的遊客不計其數——人氣比黃龍景區更甚。
陳亦凡昨天沒有再提伺機除掉樊坤的事了。一是從昨天的情形來看，要在人頭攢動的景區做這事根本不可能；二是出現了另一個新的威脅，即便殺了樊坤也無法做到滅口。所以除掉他這事，隻有暫時擱置下來，視情況而定。
九寨溝景區很大，步行走完全程是不現實的。遊客必須乘坐統一的觀光車前往各景點。在車上，通過車窗玻璃，人們就已然領略到了九寨溝令人沉醉的美，特別是那清澈見底、如同寶石般透亮的水，幽綠中透著藍，水麵集群山、綠樹、藍天、白雲的倒影於一體，跟橫臥在水底的老樹交相輝映，斑斕耀眼，攝人心魄。
之後，觀光車將遊客們分別送到箭竹海、熊貓海瀑布、五花海、孔雀河道等美若天堂的景點。四位美女跟美景相得益彰，換著各種姿勢和角度拍照。劉冰也拍得不亦樂乎，在數張文藝、唯美照片的激**下，暫時忘卻了煩心事。
陳亦凡則保持著相對冷靜的態度和立場。好幾次，劉冰都注意到他在默默注視蔡曉琳。實際上，他也沒忘記這事。在跟蔡曉琳拍照或交談的時候，他也在暗中觀察她。但在他看來，蔡曉琳的言行跟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舉止也很自然，非要說有什麽區別，就是她看起來比前幾天要疲倦些。不過她說了，這是昨晚失眠所致。難不成，失眠的原因，跟她禪精竭慮威脅他們有關？不過這隻能是猜測，無法成為證據。
中午，他們在景區內的一家餐廳吃了飯。下午來到長海，被這裏大氣磅礴的景色所震撼。他們乘坐衝鋒艇，馳騁於長海之中，乘風破浪的快感，讓人忍不住放聲大喊。今日的遊玩體驗，遠勝昨天。
下午五點，玩得精疲力盡的一群人離開景區，入住九寨溝旁邊的一家酒店。九寨溝開發時間很早，景區及周邊已經很成熟了，他們所住酒店的旁邊，有超市、購物中心、劇院、文化廣場、美食街等去處，足以打發晚上的時光。最有特色的，是當地的烤羊晚會。一處空地上，燃起篝火，燒烤全羊，藏民和遊客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喝酒吃肉，好不快活。原本不認識的遊客們，在熱烈氣氛的感染下，全都成為朋友，相互敬酒、彼此攀談，其樂融融。
劉冰等人也融入到了這樣的狂歡之中。參加烤羊晚會的人很多，加上所有人一起拉著手跳舞，他們八個人很快就分散開了。不過劉冰並不在意，他非常喜歡喝當地的青稞酒，被幾位藏族美女敬酒之後，連著喝了好幾碗，便進入了暈乎乎的狀態。人在這種半暈狀態下是最舒服的，各種煩惱憂愁皆被拋諸腦後，進入“人生難得幾回醉”的寫意狀態。
一邊喝酒，一邊坐在凳子上看人們跳舞的劉冰，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肩膀。他回頭一看，是端著酒杯的鄭玥。今晚，她畫著精致的妝容，披著一頭瀑布般的黑發，身穿低胸露肩的黑色連衣長裙，顯得性感嫵媚，女人味十足。她坐到劉冰身邊，說道：“今天晚上真是太瘋了，我跟他們都失散了。”
“我也是。”劉冰舉起酒杯，“敬你一杯，大姐。”
倆人幹了一杯。鄭玥伸手挽著劉冰的胳膊，說道：“借用你幾分鍾啊。”
“誒？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這幾分鍾，你暫時扮演我男朋友，讓我休息一會兒。你不知道，剛才至少有三十個男人來找我喝酒，我實在是應付不了了。”
劉冰笑道：“那是肯定的啊，你這麽美。這種狂歡盛會上，是個男人都會過來敬酒和搭訕吧。”
“你還真會說話呀。”鄭玥撩動長發，嫵媚地說，“你覺得我美嗎？”
“當然了。”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哦。”
“什麽問題？”
“我們四姐妹中，你覺得誰最美。”
“你。”幾乎沒有猶豫，劉冰就回答道。這話不完全是奉承，因為“四大美女”雖然各有韻味。但如果非要分個高下的話，大姐鄭玥是四個人當中長相最大氣的，舉手投足間有種名模的氣質。劉冰通過這幾天為她們拍照就發現，四個人同時入鏡的話，鄭玥似乎是其中最出挑的。
“哈哈哈，你今天的嘴真是抹蜜了。”顯然，鄭玥對劉冰的回答十分滿意，心花怒放。她盯著劉冰看了一陣，說道，“那麽，你想當我男朋友嗎？”
“我現在不就在當嗎？”
“我說的不是假裝。”
劉冰接觸到了鄭玥的眼神，看到了一絲挑逗的神色。但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別逗我了，大姐。”
“我不是在逗你，是說真的。”
劉冰發現鄭玥的神情確實有些認真：“可是，你有陳教授了呀。”
“對，但他不跟我**。也許是太傳統了吧。可我是個有著正常需求的女人呀，哪能等上這麽久？”
劉冰心中一抖，“**”這個詞，居然被她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好像她在抱怨的，隻是男友沒陪她逛街罷了。也許是借著酒勁吧，但還是直接了些。劉冰當然知道陳亦凡不跟鄭玥親熱的原因是什麽，但他隻能裝作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他在心裏想：鄭玥想幹嘛？
“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天晚上喝酒，在成都的火鍋店，提到的那件事嗎？”
“哪件事？”
“我們四姐妹，除了帶各自的男朋友來參加這次聯誼會之外，還有另一個約定。”
劉冰想起這個約定是什麽了，他也猜到鄭玥想做什麽了。但他故意裝作不知情地問道：“什麽約定呀？”
鄭玥曖昧地一笑，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們約好，在聯誼會這幾天，交換男友。”
“交換……是什麽意思？”
“你說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必要裝傻嗎？”
劉冰的心狂跳起來，酒也醒了。他望向鄭玥，看到她眼睛中折射出的篝火的光芒，如欲焰般熊熊燃燒。他知道，他不可能拒絕，正常男人都不可能。
他們一起站了起來，悄悄離開了烤羊晚會的現場。當然不能去入住的酒店。這附近還有若幹家酒店。他們選了最近的一家，進入大堂，詢問有沒有鍾點房。得到肯定的回複後，他們定了一個情侶套間，時間是兩個小時。
**的感覺很刺激——似乎人性中，總有背棄倫理道德的一部分——而且這個部分令人著迷。他們像做賊一樣用房卡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圓形的大床和透明的淋浴房。淋浴房沒有用來遮擋的百葉窗，觀賞情人裸浴，是情侶套間的老把戲，卻是不可或缺的經典戲碼。
他們玩了一天，全身是汗，加上喝了酒，一身的酒氣。洗個澡顯然是必須的。劉冰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鄭玥在他耳邊說：“我要看你洗。”
劉冰壞壞地一笑：“那你就看好吧。”
他走進衛生間，大方而自然地脫掉了所有的衣物，赤身**地站在淋浴花灑下，打開了水閥。噴灑而下的水珠和蒸騰而起的水汽將他的身體籠罩，令他氤氳在一片霧氣之中，呈現若隱若現的肉色輪廓。他故意背對鄭玥，用背影來**她。扭頭一看，鄭玥坐在**，雙腿交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著自己。劉冰不再管她，自顧自地衝洗起來。
洗完頭後，他透過玻璃一看，發現鄭玥不在視線範圍內了。納悶之際，他看到浴室的玻璃門被推開了。一絲不掛的鄭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這軀體完美無瑕，像維納斯雕像一樣美，劉冰看呆了，呼吸也急促起來，而對方走到了他麵前，雙手捧著他的臉，然後慢慢滑下去，經過他身體的每一寸……
一個小時後，他們雙雙癱軟在**，臉上露出極盡滿足的表情。鄭玥近乎虛脫地說道：“這半年來，好像隻有今天，我才覺得自己是女人。”
“能為你服務，榮幸之至。”
鄭玥哈哈笑了起來，撐著腦袋，望向劉冰：“那麽，能再滿足我一次嗎？”
“啊？讓我稍微歇歇吧……”
“我不是說那個，而是讓你滿足我的好奇心。”
“什麽？”
鄭玥正視劉冰，說道：“你能告訴我，你和陳亦凡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