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漩渦（12）

解決了債務危機，並獲得了一大筆錢的羅寧和蘇鷗，近日心情大好。倆人本想休個年假，去國外某個風景迷人的海島好好度個假，無奈羅小丹和羅平還在上學，一時走不開。於是他們請了幾天假，也懶得管扣不扣工資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在家中休閑娛樂——坐擁幾千萬資產，自然有了任性的理由。

羅寧近年來一直忙於工作，一些擱置已久的興趣愛好，如今得以重拾。他一直喜歡足球，大學的時候，還曾經擔任過學校足球隊的前鋒。可惜工作之後，便很少踢球了。休息的這幾天，他正好可以去球場踢個痛快。蘇鷗更是自得其樂，前往各大商圈，選購了不少之前心儀卻舍不得買的名牌服裝和奢侈品牌的包包、手表。夫妻倆一個在綠茵場揮汗如雨，一個在名品店揮金如土，不亦樂乎。

某天下午，shopping後滿載而歸的蘇鷗回到家中，立刻迫不及待地在臥室穿衣鏡前盡情試穿，嚐試不同風格的搭配。其中一套黑色鏤空的內衣，是今天的重頭戲。她打算在某天洗浴之後，搭配黑色口紅，以性感的形象驚豔亮相，給老公一個驚喜。不料正在試穿這套內衣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羅寧回來了。

蘇鷗猝不及防，一時有些含羞，抓起一件衣服遮擋身體，說道：“你回來了。”

“嗯。”羅寧直愣愣地望著妻子的胴體。看得蘇鷗麵紅耳赤，嬌羞道：“真是的，人家本來想給你個驚喜，誰知道你突然回來了……”

羅寧走到蘇鷗麵前，拿開她用來遮擋的衣服，丟到一旁：“我感受到驚喜了呀。”

蘇鷗也感受到了羅寧粗重的鼻息和灼熱的眼神。結婚多年，他們似乎**淡去，這種久違的幹柴烈火般的感受，自然要歸功於這套情趣內衣。蘇鷗索性擺出撩人的姿態，纖纖玉指撩撥羅寧的下巴，輕啟朱唇：“是你想要的嗎？”

羅寧用行動代替了回答，他把蘇鷗推倒在**，嘴唇像發現秘境的冒險家一樣，經過和探索著每一寸未知的土地，蘇鷗渾身過電般地顫抖，發出愉悅的呻吟……忽然，她想起了什麽，問道：“那天你踢球不是受傷了嗎，現在好了？”

“嗯，沒事了。”羅寧說。

接下來的快感不僅是久違的，甚至是前所未有的。蘇鷗難以相信，一套價值幾百元的內衣，竟能有如此枯木逢春的奇效。她和羅寧並不是沒有**，但是跟同一個人做同一件事，曠日持久，總有些味同嚼蠟。但今天是如此的不同，羅寧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把她帶回了**燃燒的歲月。一番大戰之後，她汗流浹背、全身虛脫，倒在**沉沉地睡去了…

二十多天後的周末，羅寧接到廖輝打來的電話，對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急促，開口就問：“羅寧，你在家嗎？”

“在家，怎麽了？”

“十分鍾後，我們在你家旁邊的茶樓見麵，我預定了一個包間。”

“什麽事……”羅寧話還沒說完，廖輝已經掛斷電話了。

直覺告訴羅寧，肯定出什麽狀況了——而且多半跟那顆紅寶石有關。廖輝根本不管他在做什麽，是否有空，態度強硬地提出見麵，一定是十分要緊的事。他內心忐忑起來，不敢怠慢，馬上告訴蘇鷗，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羅寧走出小區，來到家旁邊的茶樓，告知服務員，剛才有位姓廖的先生定了一個包間。服務員把羅寧帶到二樓一個環境優雅的茶室，羅寧點了一壺清茶。幾分鍾後，廖輝就到了。他關上茶室的門，坐下之後，連寒暄都省去了，開門見山地說：“羅寧，你能跟我說實話嗎？”

羅寧一怔：“你指什麽？”

“那顆紅寶石，到底是哪兒來的？”

果然跟紅寶石有關。羅寧心裏抖動了一下，廖輝既然這麽問，說明他肯定對自己之前的說法產生了質疑，但為什麽現在才質疑呢？他不得而知。問題是，哥哥叮囑過這事不能告知外人，廖輝卻要求自己說實話……羅寧陷入了兩難的情緒。然而這短暫的猶豫，恰好證明了一點——他之前是在撒謊。

“出什麽事了，廖輝？你為什麽這麽問？”羅寧試探虛實。

“羅寧，我提醒你一點。”廖輝神情嚴肅地說，“你最好把這顆紅寶石的來曆，老實告訴我。否則的話，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因為它而喪命，甚至包括我在內。”

“什麽，喪命？”羅寧大吃一驚，“誰死了？”

廖輝深吸一口氣，喝了一口清茶，說道：“你知道嗎，你把這顆寶石賣給我之後，我本來是打算把玩一陣，再把它賣掉的。但是我知道它的價值，擔心這麽值錢的東西放在家裏不安全，所以我聯係了一一個國外的寶石收藏家，問他有沒有興趣買這顆紅寶石。

“這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英國富商，癡迷於收藏各種珍貴的寶石。看到我發給他的照片後，他立即產生了興趣，從倫敦飛過來親眼目睹。見到這顆寶石後，他如獲至寶，承認這是一顆稀世珍寶，並立刻表示願意買下，詢問我價格是多少。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這顆紅寶石以2億歐元（折合人民幣約15億）的價格成交。他爽快地付了款，帶著紅寶石返回英國。”

聽到這裏，羅寧忍不住說：“這不是好事嗎？你花五千萬買下這顆寶石，結果賺了十四億五千萬。”

“聽我說完。這位富商把紅寶石帶回倫敦後，請了一個著名的寶石工匠，打算把它進行切割和打磨，做成一枚舉世無雙的戒指，獻給英國女王。但是，工匠在打磨的過程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居然被鋒利的切割刀劃破了喉嚨，當場死亡。由於切割過程中沒有其他人在場，所以他是怎麽死的，成了一個謎。

“寶石界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古老而特殊的寶石，似乎具有靈性，它們能帶給人詛咒和厄運。工匠的死，讓富商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陰影，但花這麽多錢買的寶石，當然不能丟掉。所以他決定，暫時不對它進行任何處理，就放在家裏的保險櫃中。但是，這顯然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出什麽事了？”羅寧問，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短短一個多月內，這位富商和他的妻子，包括家裏的管家和傭人，全部死於非命。各種低概率的意外事件出現在他們身上，導致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離奇死亡。這家人甚至來不及將這顆寶石轉手，就全都喪命了。”

羅寧驚呆了，一股涼氣從腳下升起，令他遍體生寒。須臾，他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因為這位富商的兒子，近日跟我聯係了。他知道他父親從我手裏購買紅寶石的事，也堅信父母離奇死亡，一定跟這顆被詛咒的紅寶石有關係。他之所以幸免於難，是因為他沒有跟父母住在一起。但現在，他麵臨的難題是——怎樣處理這顆紅寶石，以及怎樣防止它落到別人手裏，導致更多的人喪生。”

“廖輝，我可以跟你保證，我之前絕對不知道這顆紅寶石會給人帶來厄運。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把它賣給你！”

廖輝盯著羅寧的眼睛，頷首道：“這點我相信。但現在，我需要知道這顆紅寶石的來曆。事情的嚴重性我已經告訴你了，如果你執意隱瞞的話，說得不客氣點——你就是間接導致這些人死亡的凶手。而且慶幸的是，我沒有把它留在身邊太久，否則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變成鬼魂了。”

羅寧背後一凜，汗顏道：“你為什麽認為……我一定知道這顆寶石的來曆呢？”

“因為你上次跟我說，你家遇到點事，正好需要用錢。然後，你就‘撿到’了這顆寶石——世界上會有這麽巧的事嗎？我上次就覺得有問題了，隻是沒點破而已。”

羅寧無言以對了。他垂下頭，陷入了沉思。如果說出這顆寶石的來曆，就意味著一個問題——哥哥的秘密也保不住了；但如果不說，良心不允許他無視這麽多無辜的生命。思來想去，他做出一個決定——打算把整件事和盤托出。除了說出紅寶石的來曆之外，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廖輝幫他分析一下，這一係列謎一般的事件，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知道，廖輝是個聰明人，更重要的是，他是個局外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時候，必須借助局外人來幫助自己做出思考和判斷。

“好吧，廖輝，我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絕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羅寧說。

“沒問題，你說吧。”

“這事說來話長，要從三十年前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