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下半身被控製住,呂儒律被釘在了**似的,再怎麽折騰最多隻能原地做幾個仰臥起坐。段野洲僅僅用手肘就能牢牢固定住他的雙腿,即便他使出跑1000米的勁也無法將腿合攏一點。
段野洲強勢地擠進來,眼簾低垂地看著他傷口的位置,而後緩緩俯下身。
呂儒律雙手撐在氣墊**,睜大眼睛注視著段野洲離他越來越近,懸著的心懸得也越來越高,心跳快得不像話。
戶外取暖器的效果似乎好過了頭,他腰以下位置隻剩下一條**,竟然一點不覺得冷,臉上熱得都要冒煙了。
回頭他一定要給賣取暖器的賣家來一個五星好評。
隨著段野洲漸漸向下,他已經看不到段野洲的表情,隻能感覺到灑在他大腿內側灼熱的呼吸。這熱度……段野洲發燒了?
呂儒律落荒而逃般地把視線從段野洲的黑發上移開,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和段野洲落在帳篷上的剪影。
一個半躺在**,另一個跪在他雙腿之間,兩手抱著他的大腿,腦袋漸漸靠近……
草,這個畫麵?你說這是給傷口消毒?這他媽不是男同搞基的前戲嗎?!
他和段野洲是認真的?繼上次看電競比賽拍攝氛圍感親臉照後,他又要和段野洲一起拍男同班的實戰宣傳視頻了?!
呂儒律忍不住地掙紮了一下,他腿沒辦法動,腰還是能扭那麽兩下的,沒想到段野洲又用一隻手控製住了他的腰。
段野洲抬眼看來:“怎麽了?”
“你身上好熱。”呂儒律唇幹口燥地胡言亂語,“我在想是不是因為你的熱輻射太大了,所以才引來了冷血動物。”
“速戰速決吧律哥。”目的性極強的段野洲又不理他的冷笑話,“叔叔馬上就要回來了,律哥也不想叔叔看到我們現在的姿勢吧。”
呂儒律瞪著他:“臥槽你也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不能被家長看到吧?這超像男同前戲的有沒有?!”
段野洲想了想,點頭:“確實像,但也確實不是。”段野洲笑了:“你在想什麽,我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在這種情況睡你,別擔心啊律哥。”
啊???
重點是“這種地方”和“這種情況”嗎?重點不是你YBQL嗎?
呂儒律舔了舔嘴角,不安地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段野洲幹脆拒絕:“不計。”說完,再次朝他的傷口低下了頭。
滾燙的雙唇試探一般的,輕輕在他大腿上貼了一下,從未有過的震顫感席卷全身,呂儒律瞬間爆炸!
他又被段野洲親了,這次不是臉,是腿——大腿內側,離他的劍最近的地方。
等下——這、這不對勁啊!
我們直男不可以,我們直男不應該!
理智告訴呂儒律他要推開段野洲,可他動不了。不僅是落入段野洲控製的腿和腰,他的手也動不了。因為他已經……呆若木狗了。
段野洲隻貼了那麽一小下,他的反應已經大成這鳥樣,如果段野洲再用上舌頭舔……
救命,他受不了那種刺激啊!
直至今日,他才發現,人的敏感分為兩種:心理上和身體上。他心理上雖然脫敏了,但在身體上他依舊是個敏感哥。段野洲稍微用嘴唇碰一碰他,他就能彈射起跳,原地升天。
段野洲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敏感。他聽見段野洲輕笑了聲,告訴他:“律哥,你腿好燙,你在發抖。”
是的,他不僅在發燙發抖,就連他的劍也……
呂儒律隱隱感覺到了什麽,瞳孔一個十級大地震。
不是吧大兄弟,你搞清楚狀況,認清楚對象行不行?這種時候你起來搗什麽亂啊,還不快給爺速速安分下來!!!
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把呂儒律蠢蠢欲動的劍愣是震了回去。
呂儒律如夢初醒,暗暗鬆口氣,掩飾地伸手去拿手機。隻淺淺親了一口的學弟貌似不太滿意,捧著他的雙腿想要繼續,被他趕忙阻止:“別……別弄了,可能是我爸。”
段野洲眉間微微皺了一下,停止了對他傷口的消毒,但也沒從他身上起來,而是順勢將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過一旁的羽絨被蓋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著他接電話。
打語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電話來問候他的。
呂儒律按下接聽鍵,楚城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背景是419寢室,看來他已經提前回校了。
楚城緊張兮兮地問:“律哥?你沒事吧,你怎麽被蛇咬了!你現在在哪呢,臥槽你臉怎麽紅成這樣?徐寧你快過來看,律哥好像要毒發了!”
呂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語音是視頻!
“我沒事,蛇沒有毒。你這個憨批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給人彈視頻……”呂儒律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視頻,手上卻一滑,直接將手機的鏡頭懟到了段野洲臉上。
楚城:“……”
徐寧:“……”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楚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雪原:“呂儒律你還說你沒在和段野洲搞基!你們在幹什麽,我問你們在幹什麽!”
呂儒律看著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學弟,一臉麻木:“我說我是中了不親腿就會死的毒,你信嗎?”
段野洲衝他露出一個甜妹般的微笑。
呂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寧和楚城解釋了瑜伽蛇的事,沒想到楚城的反應居然是:“好吧,這次算你們有正當理由親腿,但親臉那次你們洗不了。”
徐寧有些驚訝地問楚城:“你信他們的解釋?”
楚城道:“唾液確實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鍛煉受傷……”
徐寧無奈地打斷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塗抹麽?”
呂儒律:“。”
段野洲:“。”
楚城恍然大悟:“對哦!不對,那你……”
徐寧微笑道:“再次說明,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如有冒犯,還請包涵。”
看到呂儒律生龍活虎後,寧城小情侶安心地掛了視頻,留下呂儒律和段野洲麵麵相覷。
片刻後,呂儒律動了動逐漸發麻的腿,問:“不起來嗎?”
段野洲慢慢地把腦袋從他腿上挪走,順便卷走了被子。呂儒律低頭檢查傷口的位置,道:“嗯?好像留印子了。”
“有嗎。”段野洲湊過來看他的腿,“我才輕輕碰了一下。”
呂儒律道:“不是嘴印,是手印。”段野洲的嘴唇雖然隻是貼了他一下,但為了讓他別亂動,手上還是用了些力氣,不至於讓他覺得疼,但還是在他腰上,小腿腳踝和大腿內側都留下了輕微的指印。
學弟的手真大啊,呂儒律看著那些指印想。
以前沒被人碰過,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容易留下印記的體質。
“沒有‘嘴印’的說法吧律哥,”段野洲欣賞著自己留下的痕跡,“不是應該叫‘吻痕’嗎?”
離開了段野洲的觸碰,沒穿褲子的呂儒律感覺有些冷,想到他爸回來之後他還要用酒精消毒傷口,他也懶得穿褲子了。
呂儒律瞥了眼蓋在段野洲腰下的被子,說:“你很冷嗎?怎麽走哪被子就蓋到哪。”
段野洲側躺在他身邊,掀開被子:“冷啊,律哥不冷嗎?進來一起蓋吧,你現在需要平躺休息。”
帳篷的頂端特意用了幾塊透明的布料,躺在**可以看到漫天簌簌飄落的雪花。
呂爸趕回營地時,兩個年輕的男孩就在這樣的環境裏,互相依偎著,似乎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