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隻要把敵人全都鯊了
作為彭格列家族的下一任嵐守，大腦聰慧到可以自創文字，戰鬥中隨時計算炸彈物理拋物線三維落點以及爆炸範圍，學校的課程不聽課也能輕輕鬆鬆拿滿分的獄寺隼人，即便他平時的表現看似性格暴躁，甚至在涉及到彭格列第十代沢田綱吉時可能出現某些離譜認知，但倘若就此認定他有勇無謀，那一旦敵對，將會從一開始就步入嚴重的誤區。
能隨時計算高密度複雜物理公式的家夥怎麽可能粗枝大葉，即便在沢田綱吉麵前表現得神經大條，連第十代平地摔都認為其中含有深刻意義且麵露崇拜，可這也僅僅是作為第十代首領特有的待遇。
而當眼前要麵對彭格列家族的內部任務時，一心想著大顯身手的獄寺隼人可謂是心思縝密，連planABC都各自製定了後備方案，甚至還寫成了厚厚一摞任務計劃書，強逼著迫不得已必須組隊的隊友把它熟讀並背誦。
“……獄，獄寺，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嗎？你絕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這也實在是太多了？！！”
我妻善逸顫顫巍巍抱著一摞寫滿了蠅頭小字的紙張，隻是粗略一翻，就感到眼前一片黑暗。
一開頭還是正常的planABC，但是略過厚厚一疊紙張，直接去看最後一頁，竟然達到了離譜的planZ3.0的程度……隻是普普通通去做一個任務而已，這家夥要不要這麽誇張啊？！
他連不小心惹到姐姐生氣後製定的保命計劃都沒這麽離譜，最多隻是十幾個備選方案而已！
我妻善逸“咕咚”一聲吞掉一口口水。
——他的記憶力還是屬於正常人的範疇，做不到一目十行，更做不到過目不忘，腦子更是一般般，成績很普通，連全科滿分都很難考到，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背下這麽多的行動計劃啊！
離譜！太離譜了！更離譜的是這個頭發顏色不受姐姐待見的家夥竟然還覺得這很稀鬆平常，隻是簡簡單單的基操——誰家基操這麽離譜啊！
“我們大概在一小時後到達，足足有這麽長的時間，背下來應該沒問題吧？我妻。”
獄寺隼人是真的覺得這件事很稀鬆平常，很認真地對我妻善逸提出了這個詢問。
我妻善逸：“……”空氣沉寂了兩秒鍾，隨後，在彭格列派出接送要做任務的兩人的汽車內，猛然響起了堪稱聲嘶力竭的超大聲噪音。
“——完全不可能！！！”
我妻善逸瞪大雙眼，一手抓著已經被他揪得發皺的“任務計劃書”，一手崩潰地死死指向了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勁的獄寺隼人，堪稱撕心裂肺地揚起聲線：
“太誇張了！真的是太誇張了？！誰做任務計劃竟然會寫這麽多字啊？！可怕！超級可怕！！！這麽多的計劃，你是在用窮舉法列出了我們所有可能遇到的情況嗎？！還叫我背下來，這怎麽可能背得下來！你這個人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負責開車的彭格列後勤成員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據說他曾經還給巴利安暗殺部隊當過司機，所以在應對高分貝噪音時的抗性還算高，不過即便如此，這輛行駛在路上的小汽車仍舊猛然拐了個扭曲的彎，像是車軲轆打滑了一樣，車輪與地麵摩擦發出了刺耳的“滋啦”一聲，隨後畫了個大S彎，才回歸正確的直線行駛。
車軲轆剛剛回到正確的方向上，緊接著，車裏又傳出另一個家夥怒氣衝衝的怒吼。
“哪裏誇張了？！這不就是很普通的任務計劃！這麽長時間還背不下來，你是笨蛋嗎？！你才有問題！警告你！你這家夥如果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的任務，我可饒不了你！”
“咿呀！！！過分！可怕！恐怖！不講理！我上一份工作連難搞的上司都沒有這種離譜的要求！完全沒有必要！你才是不對勁的那個吧！一個普通任務怎麽可能需要這麽多備選方案？！離譜！！！”
“太吵了，給我閉嘴快背！”
“過分！！！明明你也很吵！！！”
“……”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噪音響在密閉的車廂內，我妻善逸和獄寺隼人終於就這麽吵吵嚷嚷，被司機開著時不時被強噪音震得一個打滑的歪歪斜斜可憐汽車送到了目的地附近。
而剛一放下兩人，曾經給巴利安暗殺部隊都當過司機的後勤成員就匆匆扔下一句“一小時後我會回來接兩位大人回去”，緊接著就逃也似地猛踩油門，車尾氣口噴出一股落荒而逃的煙霧，仿佛見了鬼一樣迅速離開了。
“……”獄寺隼人隱約記得，司機離開的方向上似乎不遠有家醫院，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家夥多半就是要去檢查一下聽力了。
旁邊的我妻善逸和他一起目送著小汽車逃離，隨後開口感慨起來：
“嗚哇，感覺這待遇還真是不錯啊，居然還有專車接送的，明明我上一份工作很少會安排專車的，也隻有和上司一起行動的時候才有這份待遇……雖然說也可能是不需要跑這麽遠的原因吧。”
噫，不過這樣想想，還是覺得港口黑手黨的工作福利簡直太差了，尤其是報酬方麵，根本和這個兼職沒得比。
——就算要和人平分，最後到手的也是一筆很可觀的數字，彭格列真的好大方啊！
“切，你之前那種普通的小型黑手黨家族怎麽能和彭格列對比。”
獄寺隼人則環著胸，不屑地“哼”了一聲。
“算你的眼光不錯，加入彭格列絕對是你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了，能夠成為英明神武十代目的手下就是對於人生最好的回報，不過十代目最重要的左右手肯定是我，你這個連區區任務計劃都背不下來的家夥，根本連肩胛骨也排不上……勉強能算一個手指甲吧。”
“手指甲又是什麽鬼啊？！你又再說些什麽莫名奇怪的話，誰想當手指甲啊！而且那麽多那麽可怕的任務計劃根本沒人能背得下來！可怕！總覺得你這家夥講話都很奇怪……根本無法理解你的奇怪邏輯，好恐怖。”
我妻善逸忍不住怒目而視，但緊接著想起來正事，又打了個哆嗦，隨後把手縮在袖子裏，緊張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袖子裏藏著的“安全感”們，隨後轉過頭，看向了他們此次任務目的地核心的大致方向。
“任務目的地，最中心的那棟建築物……應該就是那裏了。”
“你這家夥可別拖我後腿。”
獄寺隼人先是警惕地瞪了我妻善逸一眼，隨後冷靜地從懷裏掏出那一疊厚厚的“任務計劃書”，翻開第一頁，麵色鄭重開口道：
“我們的任務目標隻是從這個日本本土黑手黨勢力中取得他們與敵對家族聯絡的信件。情報人員已經搜集到對十代目的消息虎視眈眈的敵對家族收買了這個勢力的證據，為了避免出現狀況，所以我們要得到他們之間密謀的計劃細節或條例……需要獲得他們之間的聯絡信件，大概屬於情報竊取類或者是潛入類任務，這種任務很可能出現特殊情況的，喂，我妻，你可要事先做好心理準備。”
“……做好什麽心理準備？”
聽到最後這句話，我妻善逸立刻就聯想到了一係列會讓他害怕到大叫的情況，當下立即緊張兮兮問道：
“難道他們的基地裏有很多蟑螂？或者是超級可怕的地獄惡犬吉娃娃？嗚哇蜘蛛和蛇也很可怕，或者說蟲子和爬行動物都超級恐怖，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東西，我們要不要還是換種方式完成任務吧，也不是一定要跑到裏麵……”
獄寺隼人：“……”
獄寺隼人的額角忍不住蹦出一個十字路口。
“你那是什麽心理準備，黑手黨怎麽可能害怕那種東西？你這家夥也太沒用了吧！我是說我們要做好被發現的心理準備，他們這個基地的家族成員數目也不少，一旦陷入包圍圈，我們的潛入可就失敗了——”
“——為什麽會失敗？”
沒等獄寺隼人的尾音徹底落下，我妻善逸就發表了他的疑問，黃澄澄的瞳仁裏滿是迷茫，臉上的表情也分外困惑，抓著後腦勺的頭發真心實意地開口：
“潛入隻是最普通的任務了吧？不是隻要不被敵人發現就可以嗎？”
“哈？！你究竟有沒有聽懂我說的話啊！”
獄寺隼人的太陽穴“突突”跳起來：
“你怎麽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被發現？！我可是為了這種情況做出一旦被發現後如何應對的二十二條應對措施計劃，叫你背下來你也不肯背，你這家夥就是專門過來給我拖後腿的吧？！”
——好吧，他的確承認這個金毛的戰鬥力可能的確不低，畢竟能把一根一次性筷子直接釘進他家門口的牆壁裏頭，沒點真本事絕對做不到，但是這也不能代表這家夥可以順利完成任務啊？潛入這種任務又不是單純依靠戰鬥力，重點是不被人發現！
“……你好凶，大吼大叫的樣子好可怕，給這種事情做出二十二條應對措施也好可怕，嗚哇！真的好可怕！”
我妻善逸的反應則是不甘示弱地用更高的音量吵了回去，隨後用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麽的語氣，甚至還帶了點“這麽簡單的問題你想這麽複雜”的感慨，隱隱帶著一種在看笨蛋的鄙視開口：
“在做這種任務方麵，我可是你的前輩，又不是什麽超級可怕的要調解出軌，隻是不要被敵人發現而已，所以隻要發現我們的敵人全都死了，我們不就是潛入成功了嗎？”
在獄寺隼人震撼的目光下，我妻善逸理所當然道：
“把看到我們的家夥全都鯊掉，不就沒問題了。”
獄寺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