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洞察人心的怪物!

“一個偷溜進來的流氓混混居然可以在戲台下獨占一張桌子,周圍的其他人都視而不見,不敢多言,就連坐在最前方的“李員外”都是沒有意見……”

“當我將你的頭提到戲台上,你叫破我活人身份的時候,周圍那些人第一反應也是間接的暴露了你的真實身份,在“李員外”還未開口的情況下,它們居然下意識的站起了身,將我團團圍住,除了因為我的身份之外,是否還有將你我隔離開來,達到保護你的目的……”

“那戲服女人主動將你帶到我的麵前,也是你示意的吧,看她之前被你罵的不敢還口的表現,可不像一個大膽的性格。

你在看到我輕易弄死你的手下和“替身”後,明白自身怕是很難逃脫,還不如將計就計,用“黑狗子”的身份,一步步的以利益**我進入這裏,借助那牆麵上怪物殺了我……”

“不可否認,你的偽裝在某方麵還是很成功的,成功的將一個流氓混混的性格演繹的淋漓盡致,在生死關頭肯俯首低頭喊爹叫爺,即使是被人一腳踩到泥潭裏麵也是笑臉相迎,從這一點來看,你還是很厲害的,在麵對突發狀況,隨機應變方麵,在我遇到的人裏麵,也是算得上號的人物……”

“隻可惜,你骨子裏的高傲還是暴露了你啊!”

伴隨著蘇銘一點點的撕開身上的偽裝,黑狗子的臉上幾乎都快陰沉的滴水下來,本以為自身的偽裝堪稱完美無瑕,結果在眼前的男人眼中卻是漏洞百出,數不勝數。

蘇銘最後的幾句稱讚在前麵一樁樁漏洞的加持下,就像是連續的幾巴掌似的,狠狠抽在它的老臉上,讓它感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打臉來得實在是太快了!

然而,蘇銘接下來的話,才是**裸的誅心!

“雖然這個計劃十分的周密,可在你內心深處也是對於能不能殺了我十分的懷疑吧。”

“你剛剛看似主動請纓的舉動,看似是被發現了小心思後的強撐鎮定,可實際上卻是蓄謀已久了。”

“倘若我真的將你當做投石問路的先鋒直接拋進去,怕是會被那牆麵上的怪物第一時間抓住,扔到口中,借助某種特殊的渠道,直接逃離此地。”

“到時候,你那個肺癆鬼兒子以及其他的走狗,怕是都要承受我的所有怒火了,到時候,它們還活的下去嘛?”

“我想,那應該是你突然之間想到的計劃吧,不然的話,之前也不用多出那麽多無謂用功,頃刻間,以所有人的命做誘餌,隻為了換取自身的一條活路,如此狠辣之心性、思緒之敏捷、行事之果斷,要不是遇到了我,你怕是會有一番大成就啊……”

如果說剛剛蘇銘將的“黑狗子”的計劃都給拔個精光的時候,它隻是驚愕恐懼的話,那麽此刻的它就跟見了鬼似的。

世間竟有如此怪物?僅僅隻是幾眼便可洞察人心,看穿它的所有謀劃,以及心中最為陰暗的想法?!

正所謂,虎毒不食子,它以獨子為誘餌,設下的“金蟬脫殼局”竟會被如此輕易的識破。

即使是“黑狗子”這個隱藏極深的老陰比在這一刻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就連屋裏一直捂著胸膛,強忍著咳嗽的肺癆鬼在這一刻也是忍不住大聲咳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愕的不可置信。

很顯然,它也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還有如此陰暗,如此狠辣的計劃。

而一旁被困的死死的,口中塞住了布條的新娘子更是激動的掙紮起來,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樣。

相比較於之前那些被“老狐狸”輕易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蠢貨,此刻出現的年輕背棺人無疑是天神下凡,堪稱降維打擊,幾乎輕易的碾壓了所有人。

鏘——

金鐵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麵出現,迸濺的火花照耀著周圍。

就在眾人陷入震撼的時候,某頭不知名的“僵屍”依舊還卡在牆麵的血盆大口中,被當做“獵物”不斷的啃咬。

要不是那一身堪稱防禦值點滿的僵屍皮膚,早就被分屍吞掉了。

隻可惜,即便如此,依舊沒有人去關注這位倒黴蛋。

於是乎,隻有“僵屍”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猜猜看,我為什麽要跟你浪費這麽多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

“當然是給你準備最後一搏的機會吧!”

蘇銘沒有理會某些雜音,將手中驚魂未定的人頭提了起來,笑眯眯的說道。

“跟個反派似的,逼逼了這麽久,給了你這麽多的時間,你準備的後手也是時候亮出來給我瞧瞧吧。”

“在閑暇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意外的驚喜來點綴下啊,不然,一眼就看到結果的事情,就真的太過於無趣了。”

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黑狗子”眼中除了驚愕之外,更多的是連續恐懼過後的麻木和呆滯。

可它還有的選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現如今,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

“動手!”

伴隨著一聲怒吼!

後方的大門驟然爆裂開來,一道道手持兵刃,機關弓弩的人皮傀儡殺了進來,赫然正是剛剛站在大院裏麵的那群“下人”。

為首的人皮傀儡赫然是一個被剜了一顆眼珠的“管家”,它的身上綁著一圈圈類似於“炸藥”的東西,幽綠色的火焰點燃了引信…

裏屋牆麵上的血盆大口也是爆發出大量的觸手朝著蘇銘抓來。

坐在拔步**,不斷劇烈咳嗽的肺癆鬼也是突兀的消失不見,腳下的地磚陡然出現了一對長著利爪的手臂,抓向了蘇銘的大腿。

很顯然,這些都是黑狗子提前布下的後手。

忽然,蘇銘隻覺得手中一滑,被揪著頭發,扯著頭皮的“黑狗子”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所有的毛孔,不斷溢出黑色的油脂。

居然連同被抓著的頭發和麵皮突然被扯了下來。

一道黑色的殘影驟然從他的手中逃脫,向著裏屋牆麵的怪物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