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老陰比

“爺,您老放心,我黑狗子經常趴那老狗家的牆角,對於我來說其中的門道可謂是一清二楚!”

眼看蘇銘開口,黑狗子也是瞬間來了精神,連忙開始了“帶路”。

在黑狗子的“帶路”下,蘇銘向著位於院子左邊的房間走去,在途經那些穿著下人衣服的“人皮傀儡”的時候,他還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敲了敲距離最近的一個人皮傀儡的頭,剜下了它一顆眼珠,當場踩扁。

可即便如此,那被剜眼的人皮傀儡依舊沒有反應,周圍的其他人皮傀儡更是如同死物般,寂靜的站在原地。

蘇銘意味深長的看著眼前那缺少了一顆眼珠的“管家”,伸出手去,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它的臉龐,向著院子裏麵走去。

哢嚓!

蘇銘大搖大擺的推開了眼前的烏漆麻黑的房門,也不怕驚擾了裏麵的一對“新人”,大步的走了進去。

隻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在他進去之後,位於院子裏的那些穿著喜慶衣服的“人皮傀儡”腦袋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向著身後轉去,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銘進去的屋子。

……

咳!咳!咳!

剛剛走進屋子,蘇銘就聽到了一陣壓抑的咳嗽從裏麵沒有一絲光亮的屋子傳出,那撕心裂肺的聲音仿佛要將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一樣。

與此同時,還有著一陣女人低沉的“抽泣聲”夾雜在其中,顯得格外詭異。

“爺,那肺癆鬼和那女娃子就在裏麵,您老隻要幹死他們,那條老狗的一切都是您的,以後,整個荒鬼鎮都是您老人家的了!”

黑狗子壓低了聲音,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驚動了裏麵的一對“新人”。

然而,蘇銘卻是沒有跟它想象中的一樣,直接推開房門,進去大開殺戒,反倒是將它的頭顱拎到了麵前,眼神玩味的問道:

“你很希望我進去?”

黑狗子臉上諂媚的表情一滯,眼神好似有些慌亂,可旋即又感覺像是試探,不由得內心一鬆,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勢:

“爺是怕裏麵是陷阱?爺要是不信狗子,狗子願意為爺衝鋒陷陣,拿項上人頭擔保…”

“我怎麽會不信你呢,放心吧,我最容易相信人了!”

麵對黑狗子的主動請纓,立下軍令狀,蘇銘倒是顯得十分平靜,也沒有直接將黑狗子的頭扔進去做試探,臉上帶著笑容,語氣模糊不定。

“我怎麽舍得拿你去做先鋒呢!”

可蘇銘越是如此,黑狗子卻是感到了一股不妙的感覺,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你踏馬的話裏有話啊!

“不要怕,我教你個乖!”

看著有些發毛的黑狗子,蘇銘笑眯眯的拍了拍狗頭,當著他的麵,將身後背著的巨大黑棺放了下來,打開棺材蓋,一把拽出了裏麵青麵獠牙,凶神惡煞的“僵屍”。

旋即,在黑狗子陰沉和難看的注視下,蘇銘拽著那頭沉睡的僵屍,就跟抓著根標槍似的,向著眼前的房門掄去。

嘭!

眼前的木門瞬間被“僵屍標槍”撞爆,迸濺出大量的木刺和木屑,向著裏屋狠狠的砸去。

轟!

突如其來的巨大動靜瞬間讓裏屋劇烈的咳嗽聲和女人的抽泣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窸窸窣窣的金鐵啃咬聲開始出現。

蘇銘抬眸望去,通過眼前的巨大洞口,一眼就看到了裏屋的一切。

屋裏確實是新婚的裝飾打扮,一張精美絕倫的拔步床如同一件小屋般鑲嵌在屋內,隱約可見床榻之上,有著兩道人影。

其中,一道穿著新郎官服飾的人影麵容枯萎,雙目無神,有著一圈黑眼圈,捂著胸膛,壓抑著咳嗽,看著就像是腎虛無力的模樣。

一旁的另一道人影卻是被血色的繩子捆的死死的,口中塞著布條,動彈不得。

很顯然,這兩位就是那位李員外家中的肺癆鬼兒子以及拐來的女娃子了。

然而,相比較於這對新人,屋裏的另一幕顯然更加的引人注目。

隻見,裏屋的牆麵此刻正有著密密麻麻的觸手不斷蠕動,肆意的散發著惡臭的氣息,束縛著“獵物”的身軀。

一張血盆大口正在瘋狂嚼動,那剛剛被蘇銘拋進去的“僵屍”正好被卡在中間的位置,被捆得死死的,密密麻麻的口齒如同鋒利的鋸刀不斷的旋轉切割,在僵屍那堪稱金鐵的肌膚上,迸濺出火花。

如此恐怖的一幕堪稱驚悚絕倫。

倘若剛剛是蘇銘直接去推開房門,怕是會被一根根觸手捆住,一把拽向那血盆大口,直接千刀萬剮……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像是早有預謀似的。

“真是精彩,你說是吧,李員外!”

看著眼前堪稱驚悚絕倫的一幕,蘇銘此刻都忍不住稱讚起來,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的黑狗子。

在這一刻,一臉諂媚的黑狗子臉色也是僵硬住,變得陰沉難看下來,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背棺人: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一開始的時候!”

黑狗子瞳孔一縮,忍不住低吼出聲:“不可能!”

它的偽裝如此完美,蘇銘怎麽可能一開始的時候,就發現了它的真實身份?

“沒什麽不可能的,雖然你很謹慎,看似將一切的漏洞都給補上了,可還在存在太多的問題了。”

蘇銘看著眼前驚怒交加的黑狗子,語氣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說道。

“還記得我剛來的時候,為什麽偏偏坐在你旁邊嗎?”

“自然是因為周圍都坐滿……”

黑狗子麵色劇變,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麽會被看穿了真實身份了。

“終於明白了嘛,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也很謹慎,不論做什麽事情都會習慣性隱藏在幕後,將一個假的替身擺在前麵,可你骨子裏麵的高傲還是出賣了你啊!”

“戲台下的所有桌子裏麵,除了最前段的“李員外”獨坐一桌之外,就隻有你一人在最後方獨坐一桌,其餘的桌子都做的滿滿當當,幾乎都擠在一塊,就算是有些桌子的人都坐的多了,太過於擁擠,也是沒有人敢坐在你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