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好冷淡qaq
什麽意思？
森鷗外聽到太宰治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既然不願意的話，那太宰治為什麽來找自己？
他以為太宰治來找自己，就已經是在這方麵達成了共識的。
盡管這幾年都在給港黑首領做私人醫生，為了減少對方的懷疑，森鷗外連外出都很少，但這並不代表他不關注外界。
他經常能在一些報告和傳聞中聽說太宰治的事跡，在那連港黑都覺得棘手的五棟大樓裏，最讓人覺得可怕的不是異能近乎無解，在做殺手期間從未失手的織田作之助，也不是強大又有凝聚力的中原中也，更不是鮮少出手但又神秘莫測的蘭堂。
而是很少出現在那裏，卻又每件事都有他的影子的太宰治。
港黑對那個組織的所有攻擊，都會被太宰治預測到，甚至經常因為衝動或者是其他的原因，而陷入太宰治提前預設好的陷阱。
如果不是有太宰治，那個隻有200多人，還大部分都是孩子的組織，根本無法抵抗港黑的侵蝕，更不可能成為橫濱的第二大勢力，占據那五棟大樓持續這麽多年。
太宰治行蹤飄忽不定，似乎還是學生，但又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個學校。
然而森鷗外注意到的不是這令人意外的身份推測，而是——他幾乎在每次行動中都會受傷。
大大小小的傷勢，有一些是因為意外，有一些是故意，在真正接觸到他之前，森鷗外懷疑，他可能有強烈的自毀傾向。
所以他覺得，如果他邀請太宰治一起去見首領的話，太宰治絕對不會拒絕的。
森鷗外為了獲得首領的信任已經準備了好幾年，首領現在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隻能臥病在床也有他的功勞，再加上港黑頻繁征戰，和其他組織起衝突消耗掉的彈藥和其他資源……
如今的港黑早已不是什麽龐然大物，而是一棟被他腐蝕得搖搖欲墜的高樓，隻需有人輕輕一碰，就有可能會倒塌。
而太宰治就是那個人。
港黑首領一直覺得，沒了太宰治，那個組織也就不足為懼了，他一直都想拉攏太宰治，如果聽說太宰治想見他的話，他一定會同意的。
到時候，無論是太宰治主動殺掉他，還是由森鷗外暗殺……
首領一死，港黑就再也不足為懼了。
就算有對首領忠心的人，怒火也會轉移到太宰治的身上，他是敵對組織的人，首領是的時候他還在場——而他也根本不會主動去解釋。
有強烈自毀傾向並且在主動尋求刺激的人，說不定會對這樣的發展求之不得。
所以看到太宰治在水裏等著自己的時候，森鷗外就知道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機會來了。
他以為太宰治根本不會拒絕自己。
可看著眼前一臉輕鬆地說著話，好像在對他說出了什麽秘密的少年，他又忍不住懷疑了。
難道他的判斷錯了？
太宰治雖然聰明，但並沒有到那種刻意去追求死亡，覺得一切都很無趣的地步？
那他來找自己幹什麽？
他不是來找自己一起解決港黑的嗎？？？
看著說完話，表情愈發輕鬆的太宰治，森鷗外心頭一梗，突然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
他就是來對自己說這個的嗎？？
有在意的人了？？？
你有在意的人關我什麽事啊！！！！
不知道大人都很忙的嗎？沒空聽你說這種話啊！！！！
“那就算了。”
森鷗外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就算他自己看不到，也能想象得到，是那種很難看的笑容。
突然有點懷疑太宰治是故意來玩自己的，回想起過往他做的那些事，也不是沒有可能，森鷗外越發心梗了。
本來一個人在港黑就挺無助的了，好不容易出個門，還要承受敵對勢力小孩的惡意攻擊……
要是他真的是一心向著港黑的人，現在都想動手掐死太宰治了。
反正也沒人看到。
在偏僻的河堤下，森鷗外真的對這個想法心動了一下下。
但也僅限於心動而已。
光是太宰治能帶領其他人對抗港黑這點，他就不能殺掉太宰治。
而且他本人，以及從他內心的立場來說，他都還算挺欣賞太宰治的。
——嗯，截止到太宰治說那句話為止。
現在再看太宰治，森鷗外怎麽看都怎麽覺得他是個可惡的孩子。
比傳聞中的更可惡。
連他這種焦頭爛額的大人都要惡作劇，真是太惡劣了！
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容，森鷗外仿佛力氣耗盡一樣，敷衍地說：“既然這樣，太宰君還是早點回家吧。”
現在的小孩，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心累。
就不能好好答應他，和他一起回去解決首領嗎？
港黑首領對權利的追求到了近乎病態的地步，所有的武器都要保存在他指定的倉庫裏，再裝上無數個監控，所有的異能者行蹤他也都要了如指掌。
森鷗外加入組織的時間還是有些晚了，他不知道首領購買的大量炸藥都在哪裏，但也能猜得到，那些炸藥的遙控一定在他的手中。
以他的惜命程度，根本不可能設置那種死掉之後再觸發爆炸，把整個橫濱都炸掉的開關。
畢竟是連喘口氣覺得困難一點，都要把他叫到身邊仔細詢問的人呢。
每天都要為他做好幾遍檢查，一遍一遍重複操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醫療器械，森鷗外漸漸覺得厭煩了。
但無論如何，港黑都還是能夠威脅所有人的存在，絕對不能在即將成功的重要關頭掉以輕心。
所以哪怕被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孩子戲弄了，他也隻能在心裏歎氣，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起來比剛才的敷衍真實了一些。
“太宰君，以後還是不要來這種地方了。”
很危險的。
如果真的有在意的人了。
能免疫其他人的異能攻擊不代表不會死，至少森鷗外覺得，自己藏在口袋裏的毒藥還是有機會能把太宰治幹掉的。
太宰治微微愣了愣。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對森鷗外說那樣的話，幾乎是**心聲般的，對其他人說起了小咒靈的重要性。
哦，對了，現在已經不是小咒靈了，是一個年紀比他小點的，很可愛很可愛的女孩子。
想到對方，就會忍不住想要微笑。
然而看著對麵忽然變得有些疲憊的男人，太宰治又好心地把笑容收了起來。
總覺得……森鷗外這個家夥，沒有那麽簡單。
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某種不太尋常的氣場，太宰治的神色不由得認真起來了。
對港黑首領的這位私人醫生，太宰治了解得不算多，就算是問港黑內部人士，其他人的說辭也很含糊，他也隻是推測森鷗外很有可能知道很多事情，所以才來碰瓷的而已。
隻要見到了人，太宰治有的是辦法能讓對方開口。
太宰治是這麽想的。
可他沒想到，森鷗外竟然對他這麽友好。
就好像他想問什麽都能得到回答一樣。
太宰治認真的神色因為這個想法而變得有些奇怪。
從森鷗外的言行來看，他也不像是被綁架去當私人醫生的啊。
怎麽好像他們這邊派過去的臥底一樣。
看到他的神色，森鷗外總算明白什麽了，歎了口氣說：“那隻小咒靈沒有對你說過我的事？”
太宰治一怔。
森鷗外：“…………”
現在感覺，真的挺無助的（bushi）
合著那隻小咒靈已經完全忘記他了啊！！！！
當初提議拿那五棟大樓去換取首領的信任被拒絕，森鷗外就擔心過小咒靈會不會把事情到處亂說，影響到他的計劃。
結果後來什麽事也沒發生，他也就漸漸放下了心。
現在他突然發現，好像不是小咒靈守口如瓶，為他守住了這個秘密，而是……那隻小咒靈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森鷗外：？？？？？
這麽重要的事，她是怎麽忘記的！！！！
花理奈：不重要的劇情.jpg
當初問過亂步，知道拒絕森鷗外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後續劇情之後，花理奈就沒有再管了。
反正港黑一時半會也打不掉，她還有其他任務要做，亂步和與謝野看起來也不太喜歡森鷗外。
這麽多年來，早就已經把這個NPC忘掉的花理奈：“……”
想起來了！！！要找他問理子的事情啊！！！！
太宰治給花理奈設置了特殊的提示音，看到森鷗外對自己沒什麽敵意，也就拿出了手機，順便把花理奈想問的問題給問了。
一聽說是天內理子的事，森鷗外就忍不住頭疼。
跟天內理子比起來，他就那麽不重要嗎？
森鷗外：“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隻是推測而已。
當初天內理子送過來的時候，因為父母出了車禍心理狀況不是很好，而咒術師那邊卻是迫不及待想要她恢複，仿佛想要她保持良好的狀態去做什麽事一樣。
所以森鷗外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會想辦法讓天內理子忘掉車禍的事，而在車禍之前認識的小朋友，自然也沒必要被記住了。
把推測跟太宰治說了，太宰治卻是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會兒。
“我還以為是你做的。”
讓天內理子失憶什麽的。
雖然對事情不是很了解，但太宰治覺得，森鷗外就是那樣的人！
森鷗外：“…………”
不是沒有想過，那可是打入咒術界內部的好機會呢。
不過確實不是他。
這個鍋他真的不背。
太宰治沒再說什麽，低頭按著手機把森鷗外說的話發給了花理奈。
看著他輕快地按著手機，連鳶色的眼眸都微微亮了起來，森鷗外心裏忽地升起了一絲怪異。
太宰治口中的那個在意的人，不會是那隻小咒靈吧……？
森鷗外在港黑的報告裏看到過不少太宰治的照片，有些是偷拍的，有些是他想要被人發現，故意走到鏡頭下的，然而無論是哪一種，太宰治都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他出現在照片上的表情往往是危險而又讓人絕望的，眼裏化不開的黑暗仿佛漩渦般，想要把看到的人也一起拽入深淵之中。
有些港黑內部成員，甚至對跟蹤太宰治這件事產生了心理陰影。
還從來沒有看到他像現在這樣輕鬆過。
森鷗外覺得有些驚奇，又忍不住產生了一絲憂慮——他是真的挺欣賞太宰治的，但如果太宰治真的……真的對那隻小咒靈，有什麽超乎尋常的想法的話……
森鷗外：……
不，不關他的事，還是不要多想了。
光是港黑內部的事情，他都快忙不過來了，哪有精力關心未成年人的心理問題啊！！
太宰治也從手機上看到了花理奈發過來的回複。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找到了森鷗外，看到他說想找森鷗外問港黑的事，花理奈趕緊搜索聊天記錄，把森鷗外當初找她說的話一並複製發給了太宰治。
“雖然他看起來是挺想幹掉港黑的，但是我感覺他不是好人！”
花理奈說：“你小心點！”
看到她發來的囑咐，太宰治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好。”
也隻有她會擔心自己吧。
聽說自己要單獨去見某一個人，換做是中也他們，早就暗中祈禱那個人不要有事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直接問了，”太宰治抬起頭，望著神情帶著些許怪異的森鷗外，“你知道你們的首領把炸藥藏在哪裏嗎？”
橫濱近海，氣候濕潤，能藏這麽多炸藥的地方很少，但一個個排查起來也很困難，還容易被眼線遍布的港黑提前發現，所以太宰治一直沒動過去找的心思。
也是因為沒到時候。
和花理奈把一切都當成劇情不同，他對橫濱的人生活會變得怎麽樣一點也不關心，甚至有過越亂越好，亂起來的話，他就能看到更多的東西，能遇到更多有趣的事情這種想法。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不提身邊那些人都很痛恨港黑，光是港黑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小咒靈的本體這一點，他就不能容忍。
還想讓小咒靈的本體到這邊來上學呢。
森鷗外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可以試一下。”
如果有人幫忙的話。
收到他的暗示，太宰治立即報上了自己的號碼。
兩個聰明人互相對視一眼，微微笑了起來。
森鷗外總算有種事情走上了正軌的感覺了，正要離開，又聽太宰治問：“以後港黑沒了的話，要不要來我們這邊？”
森鷗外微微一怔。
他還沒有想過這麽遠的事情，港黑這個龐然大物不是那麽好消滅的，就算真的滅掉了，小咒靈那邊的200多人也沒辦法徹底替代港黑統治整個橫濱，所以之前森鷗外也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但聽到太宰治的提議，他又覺得很不錯。
有太宰治這麽聰明的人在，還有中原中也那麽強大的異能……有時候想想他們那邊的情況，森鷗外都覺得他們縮在那五棟大樓裏什麽都不做真的很可惜。
如果是他的話……
這時他忽然聽到太宰治說：“因為她不是很喜歡我接觸這類事情。”
雖然小咒靈從來沒有說過，但看她的態度，簡直就是恨不得把他打包回去念書，仿佛這樣就能徹底洗淨他內心的黑暗，把他變成一個比中也更陽光更善良的人。
太宰治並不是很忍心戳滅她的幻想。
而且她擔心自己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森鷗外：“…………”
這是炫耀吧？？？？
這絕對是炫耀吧！！！！！
他還在認認真真考慮要不要換個陣營，結果太宰治在說什麽？？？？
因為小咒靈很擔心他，所以他打算找其他人替自己處理這些事？？？？
森鷗外：有人擔心就這麽了不起嗎？？？？
說正事的時候能不能正經一點啊！！！
這才幾句話，你都炫耀多少回了！！！！
現在的年輕人——
森鷗外：“……我回去了。”
再不回去的話，愛麗絲醬就要著急了QAQ
太宰治笑眯眯地揮手：“拜拜~”
並沒有發現自己無形中炫耀了一波和小咒靈的關係，太宰治低下頭，繼續和小咒靈的本體發著消息。
收到他信息的花理奈：（沉思）
所以說理子不記得她，很有可能是因為記憶被人洗掉了？
花理奈：“為什麽啊！！！！”
花理奈忍不住對夏油傑發出了詢問。
夏油傑：“……”
大概是為了保持星漿體的狀態良好，方便以後跟天元同化吧。
有了這樣的猜測，夏油傑心裏更不舒服了。
連父母車禍的記憶都能洗掉，還有什麽事情是他們做不出來的呢。
因為覺得天內理子沒有朋友，就能讓自己的妹妹去和她交朋友？
有沒有考慮過小堇的感受？
就算之後可以說是出國留學了，小堇就不會傷心了嗎？
好不容易找回來的朋友，沒到一年又不告而別……
夏油傑微微攥緊了拳頭，片刻後又鬆開，按住了花理奈的手機。
“這麽多年了，不記得你也很正常吧。”
看著臉上寫滿了在意的妹妹，夏油傑一句“要不還是算了吧？”在唇邊反複滾了兩圈，最終還是沒能吐出。
如果是妹妹的心願……
“很正常嗎？”花理奈忍不住問。
有三顆小心心的人忘掉她了，明顯不正常啊！！！
要說甚爾那種小心心碎掉的人忘記她了還差不多TvT
“要是真有那麽想和她做朋友的話，不如約她出來見見麵。”夏油傑建議。
他垂在身側的手最終還是攥緊了。
明明已經看到了結局，明明知道妹妹最終還是會失望，他卻什麽也做不了。
這還是夏油傑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力，是即使把所有咒靈放出來，去把天元痛毆一頓都無法消減的無力。
他並不想傷害自己的妹妹，可他又不能阻止妹妹和天內理子見麵。
隻要見麵，就會成為朋友，成為朋友，最終還是會受傷。
不是沒有想過轉移她的注意力，但無論如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都還是會和天內理子聯絡上的。
夏油傑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執著，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為難，覺得難過。
他好像什麽也做不了。
就算有咒力，還被人稱讚過很強大也一樣，他也還是什麽也做不了。
“對哦！還可以見麵！！”
耳邊傳來了妹妹驚喜的聲音，“哥你超厲害的！！！”
從來都是別人約她，還從來沒對遊戲角色發出過邀請的花理奈深深點了個讚。
對上她閃亮閃亮的視線，夏油傑像是往常那樣笑了笑，隻不過笑意並沒有達到眼底。
花理奈感覺他在立繪上好像沒有那麽高興，但點了點他的小人，彈出來的對話卻是：“要回家嗎？”
還是一副好哥哥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麽變化。
花理奈：“那就回家吧qaq”
應該是她想多了。
和夏油傑一起回家之後，遊戲裏一天的行程就快結束了，花理奈想起旅行的技能還沒用過，於是開小咒靈的馬甲旅行到了橫濱那邊。
一落地就看到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他們圍在一張大桌前，有些嚴肅地說著什麽。
聽了一會兒才發現是要和港黑開戰了，他們在商量從什麽地方開始攻擊比較好。
由於一直沒能得到心心念念的五棟大樓，港黑的首領暫時把根據地設在了他們對麵的海岸，從地圖上看，和遊樂園以及他們這邊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直接進攻他們總部的話，很容易被發現……”
看到花理奈出現，中原中也一下子停下了話頭，湛藍色的眼睛望了過來。
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花理奈忍不住說：“去看海嗎！”
太宰治：“嗯？！”
一個反應飛快的立繪彈了出來。
花理奈：qaq
忘記了，這麽嚴肅的場合，是不是不應該說這種事。
話說NPC真的知道什麽叫嚴肅嗎？不是應該玩家問什麽就回答什麽的嗎？
預設的答案難道還會隨著氣氛變化的？
總覺得有點奇怪。
花理奈悄悄溜走：“對不起，你們繼續……”
“等等，”太宰治纏著繃帶的手伸過來，一把撈住她，把她抱進懷裏，“什麽看海？我怎麽沒聽說過？”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qaq”
“那我也要去！”太宰治說。
“我也去。”織田作之助舉手。
“我……”蘭堂猶豫了一下，“不是很遠的話……倉庫裏還有煙花……”
連煙花都有了，這不就成團建活動了嗎？！
感覺有點不對勁的花理奈兩隻小觸手糾結地纏在了一起，她隻想和中也一起去啊，好久沒和中也說話了，自從收留的人越來越多之後，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更是少得可憐。
再這樣下去，中也就要掉好感了QAQ
點點中也的小人，看到他彈出來的對話框異常沉默，連立繪都帶著點不對勁之後，花理奈更糾結了。
“那就這麽決定了！”太宰治飛快地說，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去拿煙花！”
“哎……！”
太宰治跑得太快，完全沒能拉住他，花理奈忍不住有些急了：“等……”
她的小觸手還沒伸出去，中也的對話框就跳了出來。
中原中也：“……”
似乎是很在意她和太宰治之間的互動，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眸閃了閃，變得更沉默了。
花理奈看過去的一瞬間，他立即轉開了眼。
跳出來的對話框飛快消失，屏幕上代表中原中也的小人身上滿滿的都是不想說話，花理奈：QAQ
這是怎麽了！！！！
這麽好的中也竟然跟她鬧別扭，感覺有些不安的花理奈忍不住飛到了他的麵前。
中原中也看了她一會兒，似乎有些糾結，不過看到她眼巴巴望著自己，好像在求抱抱一樣，還是忍不住把她抱到了懷裏。
太宰治拿著一大捆煙花回來，看到他越發別扭的神色，忽地笑了笑。
“中也——”
“滾啊！”
他還沒說完，中原中也就條件反射地吼了一聲，聲音聽起來似乎比以往更煩躁。
蘭堂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中原中也：“……”
“沒什麽。”收到其他人關切的眼神，他連忙說了一句。
明明就是有心事！
難道是要觸發特殊劇情了？
花理奈縮在中原中也懷裏，點點他的立繪，認真觀察他的表情。
但除了有些沉重，好像在想著什麽一樣，其他都看不出來。
倒是大家準備一起出門的時候，他比不願意出門的蘭堂更晚了一步。
“我……我也去拿煙花！”
撒了一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謊之後，中原中也快步走開了。
花理奈連忙跟上去。
說不定是和港黑開戰這個大型活動的前置劇情！！！
中也不會是在擔心他收留的那些孩子吧？開戰的話，說不定會有人受傷，擔心也很正常。
談心，她可以的！！
她的語言能力已經快點滿了！！！！！
花理奈伸出小觸手勾住他的脖子：“中也！”
中原中也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花理奈飛過去，慢慢繞到了他的前麵，這才發現中原中也臉上的表情並不像是很擔憂，反而有些糾結。
發現小咒靈在看自己，中原中也忍不住說：“你不和太宰在一起，跟過來做什麽？”
“誒？”
花理奈愣了愣，“我本來就沒有想和太宰一起啊。”
她是想邀請中也一起去看海的，感覺中也和遼闊的海岸也很搭，就算是晚上，也很好看！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哦。”
這是什麽反應？
好冷淡。
一點也不像是中也。
花理奈繼續點點他的立繪，他卻不再說話，而是朝存放著煙花的倉庫走去。
直到走到倉庫門口。
有些昏暗的光線映在他的臉上，花理奈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了一絲沉重，以及隱晦的不甘和無奈。
沉默了片刻。
“你……很喜歡太宰吧？”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般的，他忽然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