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施法技巧

格拉維斯躲在地下沒有忙著出去，留在地麵的少量龍脈武裝沒有任何危險或者意外反饋，自己終歸沒有碰到“沉睡就要被搞事”的龍類沉睡定律。

幼龍先是扣開口腔裏比較脆弱的灰白鱗片，弄了點血出來看看能不能給龍脈武裝升升級。

成為幼龍形成法術核心後對龍脈武裝的操作愈發得心應手，對液態金屬遠程魔力供應的輸出功率提升很大，可是龍脈武裝自己的能耗沒啥改變，還是抬不起更重的東西。

結果龍脈武裝沒啥反應，看來想要升級武裝幼龍需要對其更加深入的了解。

把用來沉睡的空洞擴成大廳，可以正式施法的幼龍要研究一下法術。

法術是什麽？

在包括龍類在內的施法者看來，法術就是法術，是理所當然的東西。曾經有些智慧物種將其當做神靈的饋贈，巫師將其當做真理追尋。

現在的格拉維斯看來，法術僅僅隻是魔力運用的輸出效果。魔力有著明顯的物質性，這是它很早就懵懵懂懂認識到的，如今幼龍法術核心形成，魔力的工具屬性同樣非常顯眼。

魔力的本質幼龍仍然無法觸及，但使用魔力構造法術這種宏觀運用在有著未知傳承的格拉維斯看來有著非常強烈的既視感：不管構建什麽樣的法術，都分成五個基本構成部分。

它們分別是施法者用於操作法術的部分，法術運轉的核心，法術存儲施法者輸入信息的部分，施法者對法術輸入信息的部分以及法術產生效果輸出的部分。

這根本上就是一個以魔力作為物理層，消耗魔力提供能量完成運行的馮諾依曼機變形構架。

認識到這種本質後，多重超魔附魔等等施法技巧就顯得有些不值一提，隻要更改相應部分的魔力物理層和輸入信息，就能輕鬆完成這些“高級”施法技巧。

當然這前提是掌握能與魔力交流的“語言”，可以讓魔力準確的完成自己的構架。雖然魔力運行的底層語言格拉維斯暫時不得而知，但龍語本身就可以當做一種和魔力的“龍魔交互”用語言，龍語魔法連普通咒語施法不能控製的異魔力都可以調控。

這種施法者與魔力之間的交流信道也並不是聲波，念出咒語隻是讓施法者讓自身同步更容易進入與魔力“交流”的狀態手段，隻要施法者能做到直接進入與魔力交流的狀態，也就可以默發法術。

剛剛學會法術的格拉維斯在理論上可以輕鬆掌握所有高級施法技巧，它正躲在地下進行實踐。

幼龍給低級飛彈法術創造了兩個相同的輸出端口，劣質的雙重飛彈就形成了，每個飛彈都隻有原本的一半。

換成構建兩個法術運轉核心也不太對，這樣操作魔力消耗太大，需要的魔力隻是比起同時構建兩個魔力飛彈至少一點點。如果單個法術飛彈消耗魔力設為1，那麽釋放兩個飛彈消耗就是2，同時構建兩個運轉核心消耗的是1.8，真正雙重施法消耗應該隻有1.2到1.3之間。

多重施法的意義在於消耗小量魔力就能同時施法複數的法術，構建多個法術核心做不到。

魔力消耗所指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用來構建法術需要的魔力，另一個是消耗魔力輸出的能量，魔力消耗並不代表魔力本身被消耗殆盡。

除非使用禁咒，魔力本身並不會消失。施法者同化作用吸收成為自身一半部分的魔力決定了等級，用於構建法術的魔力在法術生效魔力輸出能量耗盡後會通過未知渠道回歸到施法者體內。

決定等級的是主體同化的魔力的量和這些魔力能級特征，否則也沒有依靠魔力波動判斷等級這種事情。

格拉維斯對照著傳承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多重施法技巧，繼續夏繼巴構建自己的多重施法，成功完成了多重施法法術構建的原理推導。

唯一的法術運轉核心，唯一的操作和輸入，多重存儲多重輸出，輸入信息的改變，這就是多重施法的本質。

超魔則是對法術運轉核心的二次構建，賦予額外的輸出功能。

附魔是對法術構架中信息存儲部分的多次運用，讓銅一個法術運轉核心獲得不同的運轉。

混合施法需要構建相互兼容的多個法術核心，它們經過同一個輸入端和存儲獲得統一。

幼龍這樣從更深層的理解和推導法術構建，讓它從根源上獲得隨心所欲運用施法技巧的能力。

原本這些施法技巧都是施法者在漫長的時間總依靠自身主觀感受一點點摸索，通過一次次試錯弄出來的，想要學會必須經過長久刻苦的施法訓練。

未知傳承對格拉維斯思維的影響最為關鍵的點就在於這裏，從原理出發設計技術。相較於殘缺龍類傳承記載的智慧物種基於經驗改進形成技術，這種方法有著更深刻的意義和更直接的效果。

巫師們似乎致力於使用經驗式試錯改進技術，並自認為自己在追尋真理。雖然背後很可能是有比較壞的家夥在操控，但是他們顯然已經把現象當做了世界運行的“真理”，根本不想研究引發現象的本質原理。

即使在未知傳承中其中大部分智慧物種已經將追尋原理再從原理出發的這種思維融入到生活的方方麵麵，但是它們在描述最開始獲得這種思考方式的曆史時候，所使用的前綴描述都是“居然”“奇跡”“偶然”這樣的詞匯，獲得這種可以更貼近本質的思考方式是讓智慧種發展之後才能發現的驚喜意外。

這種思維需要龐大的基礎知識作為底子，多樣化的個體相互交流，群策群力才會取得長遠進步。巫師群體的生態也不適合這種思維，和別的巫師交流自身知識唯一的結果就是被敵對者抓住自己弱點清理掉。

巫師並不是哪一種智慧生物的職業，這個群體包括了各種智慧生物，格拉維斯出生時候就知道龍也能成為巫師。

龍類很可能存在擁有這種追根究底思維的高級文明時代，這樣龍類與巫師的敵對關係也有跡可循，兩者是最終極利益的爭鬥，當然不死不休。

腦袋翻騰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幼龍研究完施法技巧後，準備再實驗一些很可能有用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