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攻擊在繼續

冒著亮黃色火樹的藍白色火焰吞噬了籠罩範圍內一切物體。

接觸火焰的隆戈斯直接被氣化，僥幸躲開火焰第一波衝擊的隆戈斯被熱輻射烤的幹裂。隨後亮黃色火樹銀花飛濺，每一顆火花落到隆戈斯身上就如同跗骨之蛆那般粘住，極高的熱量釋放燒蝕了隆戈斯接觸部位，又隨著燒蝕碳化熔化的傷口凹陷進入到它們身體更深的地方，點燃它們富集大量深淵魔力的膠體體液，弄弄的白煙在低重力低氣壓環境下四處擴散。

跑到主物質界那隻那種單一個體就達到高級魔力的家夥在兩族中十分稀罕，何況這鋁熱劑還是混了龍息息液的加料貨。

攻擊範圍正中的誘餌小隊在第一時間就全部被氣化，多層中級防禦魔法沒起到任何作用。它們本來就是作為敢死隊參與這種殲滅任務，這樣的死法很迅速沒啥痛苦。

換做其它智慧物種，這種常態性的自殺任務怕是隻有瘋子會幹。對於瑪瑟庫魯斯和隆戈斯來說，這隻是常規戰術。

它們又不會真正死亡，要不了幾分鍾死亡的個體又會從輪回中跑出來，補充完物質高高興興的接著再去坑對麵一把，哪怕被對麵捉住也隻是轉換一下形態，就算大水蛭轉化成隆戈斯然後被深淵魔力汙染，隔不了多久可能又被大水蛭抓住進化回來。

持續十八紀的漫長戰爭中，誰沒來回轉化過幾次？開啟全麵戰爭讓輪回負荷過重，也就是跑出來的時間慢一點，沒什麽大不了。

格拉維斯飛出老遠終於將垂直速度降到零，屁顛屁顛調整完姿態回去補充一下彈藥燃料準備再趕兩場。它事先準備好的燃燒彈還能丟三次，留下一個完整單位的彈藥作為預備，雛龍還能多燒掉一些隆戈斯，讓對麵輪回負荷大一點是一點。

如果是主物質界氣壓正常，使用雲爆彈的話雛龍每次隻需要扔三分之一單位彈藥就能達到同樣殺傷效果，可惜在斯拉姆貝爾丟雲爆彈這種玩意沒有超壓作用，殺傷力還不如同裝藥量燃燒彈，不添加鋁熱劑還沒有最可怕的持續附著殺傷的效果。

見識了雛龍燃燒彈殺傷力的大水蛭們直接把雛龍單獨編製為一個殲滅組，分配了專屬誘餌小隊配合雛龍。

雖然雛龍這種殲滅看上去效果非凡，對整個戰場的影響卻微乎其微。

整個拉斯姆貝爾表麵與這次殲滅戰同時發生的規模相同戰鬥都不下百次，時間拉長到從全麵進攻開始到現在就是三位數來計數。作為主動攻擊一方的瑪瑟庫魯斯一方取得了短暫優勢，以不到五萬的傷亡送走了近四十萬隆戈斯進入輪回。

四百單位這麽個數字在其中毫不起眼。

雛龍對戰場影響最大的卻是鋁熱劑這種見鬼玩意。這東西配置簡單，操作方便，卻能讓隻會點戲法的初生小水蛭都能對中級隆戈斯造成毀滅性殺傷。

失去瞬這種惡心位移技能後隆戈斯漂浮移動速度很感龍，在水蛭把鋁熱劑當自殺攻擊武器使用的情況下，隆戈斯受到了迎頭痛擊。

大水蛭最初對戰場的預測是用十萬瑪瑟庫魯斯的命換三十萬隆戈斯進入輪回。

格拉維斯莫名想到大水蛭麽那以萬億噸位單位計量的鋁和鐵礦儲量，在它們得到法術電解製鋁的技術後，如果全部製作成鋁熱劑的話……雛龍不禁打了個冷戰，為隆戈斯默哀了半秒鍾。

瑪瑟庫魯斯們大概不至於把整個拉斯姆貝爾都燒熔了吧。

回到搭建好的整備機庫位置，雛龍尾巴朝前噴著藍火減速降落，還是撞壞了百多米的蔓藤，在地麵劃了一大條裂痕才停下。然後開著漂浮術懸浮起來，用姿態噴空控製著慢悠悠的飛進坑道。

經過大水蛭布置好的空氣隔離屏障回到正常氣壓的球形空間，一直躲在雛龍大腦勺後鱗片的透明小水蛭遊了出來，一扭一扭的似乎非常難受。習慣慢悠悠飄著走的兩族對這種高速載具出現運動狀態錯誤感知生理反應很正常，隆戈斯的瞬實際上是另外一種效果，並不是絕對速度很快的移動。

掛著漂浮術的格拉維斯現在也喜歡上了球形空間曲麵通道，對漂浮的家夥來說這種空間設計太舒適太方便。

幾條水蛭漂浮在這裏，不時接過從另外通道送來的半球形鐵殼，往裏麵按比例加上鋁粉和燒褐鐵礦粉末攪拌均勻合緊，把帶螺紋的孔洞接上管子弄成一串串葡萄的樣子掛在漏鬥型容器下。

雛龍走過去對著漏鬥吐上幾口龍息液後息腺液混合**，漏鬥裏有施加壓力的法陣，把混合液壓進鐵球串一大堆龍息鋁熱燃燒彈就製作完成，從管子上取下糊上帶栓口的蓋子就可以掛彈出擊。

在雛龍飛行中會依次給這些小玩意附上延遲生效的引火術。說來丟龍，雛龍現在玩戲法的技巧經驗絕對是前無古龍。

這樣粗糙的“車間”格拉維斯隨便就能指出上百個安全隱患，但是誰在乎？大不了把地燒個大洞，水蛭們輪回出來換個地方接著攪拌銀白和朱褐色的小顆粒。

吃了幾口蔓藤壓縮餅幹，這是雛龍新創造的速食點心，胡亂扯些蔓藤來搗碎拌上少量金屬粉末壓成大方塊就行，吃起來味道還不錯，有鹹有甜還有蔓藤的清香。

這東西主要是用來補充碳氮氫氧好讓雛龍可以持續的快速分泌龍息消耗的兩種**。

格拉維斯吐著口水吃著壓縮餅幹把背後燃料罐和“車間”的息液後息腺液補給滿，在大水蛭幫助下掛裝完畢彈藥，檢查了大大小小的推進器都還能用，招呼在旁邊扭曲伸展身體的透明微型水蛭數據鏈係統跟上鑽進鱗片縫隙。

雛龍飄出坑道，關閉漂浮術輕飄飄落地，弓背做出彈跳發力姿勢，後腿猛地一蹬，開啟漂浮術和推進發動機，雛龍飛上了黑暗的高空。

雛龍參戰首旋的時間內，獨自一龍幹掉了一千五百單位以上的隆戈斯和五個瑪瑟庫魯斯誘餌小隊。唯一讓雛龍不滿意的是，稀薄的大氣讓它沒法發出斯圖卡的尖嘯或者疣豬的轟鳴。哪怕雛龍用自身封閉的發音器官模擬出這種令龍欣慰的聲響，它們也傳遞不了幾米遠。

雛龍第六次出擊，一隻巨大的合體隆戈斯球擋在了它身前，正麵麵對雛龍那個核桃仁讓格拉維斯莫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