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恒戰爭
新生的純淨隆戈斯之後對著巨型馬瑟庫魯斯行禮，一句話不說就向外飄去。
“我們可以跟著它去看看。我和我們慎重提議。”大水蛭對格拉維斯說道。
雛龍表示同意之後，兩者跟著隆戈斯走入通道回到雙漏鬥型空間。隆戈斯如同海中的水母直接漂浮到空曠的中心，向下落去，往底部散發著傳奇法術氣息的垂直坑洞一鑽不見了蹤影。
暫時不能飛的翔雛龍不知道六百多米高度摔不摔得死自己，但如果這西東西對自己有著不良動機，那個傳奇法陣絕對能瞬間要了自己小命。
跟隨著大水蛭走螺旋通道下去的格拉維斯翻著念頭，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跟進去看看。
一邊是旺盛的好奇心驅使，一邊是對自身安全的擔憂，躊躇中雛龍和大水蛭已經來到下半部正漏鬥型空間。
這一半空間氧氣含量驟然升高。
氧氣密度比氮氣大，在主物質界會自動向下層聚集很正常。但是這裏的重力影響根本沒有氣體熱擴散大，一千兩百米的垂直高度也達不到氣體成分分層的尺度，密度想接近的氣體成分分層界限也沒有這麽明顯，這怕也是法術效果。
台級上的蔓藤和雛龍在地表所見有些差異，依稀能分辨出和那些蔓藤有些同類。但它們都是魔植，也沒有深淵氣息。
五十五個層階梯，五十五種魔植。雛龍弄不明白大水蛭們為啥不把它們混種，如果種植這些植物是為了保護未被汙染的植株，合理的混合種植才更加有利於魔植生存。
經過第三圈魔植台時候格拉維斯大概有了猜測。
這些魔植在頂部瑩白晶石照耀下進行著光合作用，但它們同時也在呼吸。豐度極低的自然魔力被它們不知延伸多遠的根部吸收，在內部富集，從枝葉溢散，然後被整個下半部漏鬥石壁收集，傳遞到那個傳奇法陣之處。
越向內圈的魔植等級越高，數量越稀少。
底半徑六百米高也六百米的漏鬥側麵提供了巨大的種植麵積，這些魔植溢散出來的魔力總量極為龐大，也隻有這樣龐大規模的魔力才能維持傳奇法陣的穩定存在。
隻是維持穩定，想要正常運作還得是之前見到那種巨型魔晶。也不知道大水蛭們哪裏搞來的那塊灰色晶石，就“淨化”那一下子威力級別遠遠超過了傳奇法術級別，而施法者大水蛭僅僅是高級而已。
那可能是一顆不朽者級別魔晶。
此時雛龍也認出了傳奇法陣，這是無屬性傳奇防禦魔法-壁。無屬性魔法的命名都是這種單字，魔力對使用者的影響不言而喻。
既然是防禦魔法，雛龍也就不擔心大水蛭背後捅自己一刀，放放心心的跟著鑽進了垂直通道。
坑龍的是，這個通道裏沒有用於陸地生物行走的道路，雛龍是被大水蛭拎著脖頸處鱗片飄下去的。得虧是低重力環境，不然雛龍懷疑自己能把大水蛭拉斷。
其實之前雛龍參觀的所有地方都沒有陸生物種行走用的通道，那些螺旋台階都是建築本身的功能設施，球形大廳互通通道也都是正圓形隧道。但還是能讓雛龍搭一把手。
通過了一層乳白色光膜，大水蛭拎著格拉維斯進入了新的大廳，大廳內空氣成分又變成了高氮氣高二氧化碳低氧含量。大水蛭們雖然能在稀薄空氣環境中生存，但似乎還是氮氣和二氧化碳為主的正常氣壓環境生活比較自在。
格拉維斯腦袋瓜子一路轉著，翻出來了一條因為覺得沒啥用處被自己主動屏蔽的龍類傳承知識。
龍類傳承知識很主觀，有許多“龍覺得，龍認為”作為前綴詞語，但是有個好處就是附帶第一人稱的經驗式體驗。
比如現在雛龍翻出這條傳承，由自身感官獲得的信息立馬就讓它發現了大水蛭和正常生物相比的不同之處，讓雛龍有點不自在。
它們都是那種龍類曾經分類為一階生物卻不是傳奇的奇葩，隆戈斯也一樣。它們如果數量足夠可能可以直接合體成傳奇。
雛龍決定以後不再屏蔽任何看起來無用的傳承信息。
新的大廳很空曠，石壁非常光滑潔白，不是此地常見的暗紫色。球形內壁銘刻著複雜的銘文，組成複合嵌套的連環法陣，雛龍辨識過去大都是一些針對深淵魔力的玩意。
法陣激發，五顏六色的光幕在雛龍和大水蛭身上掃來掃去。大水蛭要帶雛龍去的地方似乎容不得一絲深淵魔力進入，就是不知道是害怕汙染還是會引發什麽後果。
等這些法陣檢查結束，球形大廳側麵打開一道多層的石門，終於不用被拎著走了。拎著脖頸這姿勢讓雛龍莫名想起待家裏的二哈。
“接下來，您將看到馬瑟庫魯斯和隆戈斯之間的轉化。我和我們十分嚴肅。”
“轉化？雛龍有些不可思議。”格拉維斯覺得自己距離它們是什麽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非常接近。
最後抵達的是很小的球形空間，先一步抵達的隆戈斯已經在這裏等待很久。
看到雛龍大水蛭進來，它再一次行禮。
“可以開始了，馬瑟庫魯斯。隆戈斯已經決定。”
“我和我們尊重你的決定，開始吧。馬瑟庫魯斯確認接受你的請求。”
大水蛭一個尖端對著隆戈斯施法，一個尖端麵對著雛龍開始了講解：
“遙遠的時代，遠古深淵暴亂。尊族族人聖者薩克麗絲作為使者降臨深淵。”
大水蛭緩慢揮舞著肉鰭，“薩克麗絲大人身負使命，製止暴亂。”
“尊族手段向來以直接和激烈著稱，但是擁有聖者稱號的薩克麗絲是個例外，聖者心懷仁慈，決定以懷柔手段安撫暴亂者。”
隆戈斯的軀體緩緩收縮，變成了不規則的橢球形，微微波動。
“殊不知暴亂者背後操控者早已改變深淵之魂，深淵魔力已經變質為邪惡、混亂之源。”
“深淵諸族以深淵魔力為生，深淵魔力改變直接影響到深淵諸族靈魂核心。”
一圈紫色的光暈籠罩到隆戈斯軀體之上。
“聖者薩克麗絲進入了背後操控者布置的陷阱。”大水蛭施法進行到新的階段，繼續講述著：“不朽者靈魂隕滅，軀體被俘。”
“尊族震怒，守護者之一庫斯托斯親臨，擊碎遠古深淵，深淵諸族幾近滅絕。暴亂背後操控者被永恒囚禁。”大水蛭似乎完成了施法，兩個尖端都轉向了格拉維斯。
“可是深淵魔力的改變不可逆轉，深淵被拋棄。尊族將不朽者軀體遺留在此，等待複蘇，亦作為銘記。”
格拉維斯內心卻更加懵逼：哈，大水蛭你這是在說什麽三流玄幻小說的故事嗎？
聖者是稱號不提，不管龍類傳承記載還是未知傳承中相似種族，龍族確實擅長出奇葩。但是大水蛭說的這些和龍族有啥關係？龍類傳承半個字沒提過啊。
使者又是啥玩意，什麽東西的使者？
這麽大一個星球說打碎就打碎，還隻是守護者之一？那啥大地守護者，滅世者死亡之翼也就用巨龍之魂開啟個暮光審判吧。雙標光環龍也就能燒個玻璃吧。
別看這些龍類奇葩什麽黑洞吐息伽馬射線爆吐息也都隻是自己叫個高大上的名字，真用起來和這些名字所代表的的東西根本不是一個玩意好吧，這些還都隻是未知傳承中疑似龍族的生物。
龍類有這樣的家夥在還會被那些自稱巫師的家夥弄得這麽慘麽？記載到我這龍類已經是到處躲藏的稀有動物了。
在龍類傳承中確實有不朽者這種傳說，那玩意也遠遠做不到打碎自流體平衡的岩質行星。別說來到深淵碎片看到的那顆疑似深淵的巨型岩質行星，就算是主物質界的一塊次大陸的地質也不是不朽者能夠破壞的。不朽者頂多把整塊大陸表麵都燒成玻璃。
雛龍真是很想直接問清楚，但大水蛭之前已經堵死了雛龍提問這條路。而且看大水蛭描述也知道它們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
故事依然在繼續。
“不朽者-聖者薩克麗絲的軀體安眠於此，馬瑟庫魯斯與隆戈斯誕生在不朽者軀體之上。”
“我們在此守護和輪回，等待不朽者靈魂複蘇。”
“深淵魔力卻意外的汙染了隆戈斯，也許這是尊族也未能預料到的情況。我和我們對此處有些疑惑。”大水蛭扭動著漂浮在半空的身軀，那邊隆戈斯已經開始拉長。
“馬瑟庫魯斯免疫深淵魔力的侵蝕，隆戈斯本該也是如此。”
“我們的使命是守護不朽者軀體，被汙染的隆戈斯卻想要掠奪它。”
“戰爭開始了，輪回沒能淨化隆戈斯的汙染，深淵魔力反而侵蝕了輪回。”
“輪回而生的隆戈斯成為了深淵永恒的奴隸，隻有不朽者破碎的龍晶可以淨化它們。”
龍晶！格拉維斯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對大水蛭和灰色晶石的魔力那麽熟悉，那就是龍類生產的異魔力。雛龍自身還沒成長，屬於它的異魔力還未生成。龍類對著種自身自然生產的異魔力甚至懶得記錄特征，不……龍類傳承本來就懶得記錄任何貼近本質的東西，它們關心的從來是其它方麵。
“我們本就是一體，做出選擇，馬瑟庫魯斯就是隆戈斯，隆戈斯就是馬瑟庫魯斯。”大水蛭繼續解說，隆戈斯已經變成了非常相似與微型的透明大水蛭樣子，“我和我們不會死亡，隆戈斯亦是如此。”
“戰爭已經持續了十八紀，換算主物質界已經是三萬年之久，尊族似乎已經遺忘我們。我和我們非常失落。”
遺忘……龍族可能都沒了好吧，但雛龍卻不敢告訴大水蛭。
“您的到來或許可以終止這場戰爭，否則戰爭或許會持續到永恒。深淵汙染隆戈斯的存在讓不朽者的複蘇無限延長。我和我們看到了十八紀來從未有過的希望。”
我一雛龍能做什麽？格拉維斯繼續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