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授旗(一)

“丁老,這艘船也算得上是集合了全大明幾大設計局之力啊,也真沒想到經過擴建之後的大連龍旗造船廠能夠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完成這艘全新設計的軍艦從無到有的建造工作,真的是難以想象,今年年初下水的船到了年中居然就能夠試航了。”楊用霖現在真的是樂得合不攏嘴了,長期以來帝國海軍的側重點都是南洋艦隊,畢竟南洋艦隊所擔負的海域最大,而且王北需要支援北洋艦隊一起應對俄國人,往南要支援南海艦隊應對英國人,長期以來,南洋艦隊都能夠拿到最多的經費獲得最好的船。

北洋艦隊相比之下,雖然也能靠著守衛京畿的理由日子過得比南海艦隊這種後娘養的要好不少,但是一直以來都是要被老大哥南洋艦隊壓一頭,實際上在新一代的戰列艦建造完工之前,大明海軍所有的主力艦當中,除了自行建造的開遠號屬於北洋艦隊之外,定海、鎮海、福海還有從法國購買的威遠都屬於南洋艦隊,而且拋開主力艦來說,南洋艦隊所擁有的巡洋艦總噸位數也是最多的。

不過現在,北洋艦隊的好日子終於到了,太孫殿下是我們北洋的人,新造的一等戰列艦南北近程和遠程之爭最終也以太孫支持下北洋的勝利告終,排水量12,000噸以上的遠程戰列艦方案戰勝了排水量1萬噸的近程戰列艦方案,兩個方案的火力和防護基本相同,付出了更大的噸位,所獲得的正是更優越的遠洋適航性和幹舷高度。

所以說當初在北洋艦隊當中,也有一部分人認為用更少的價錢就能夠獲得火力防護基本沒有區別的戰列艦聽起來也不錯,何況大明海軍似乎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並沒有遠洋作戰的需求,楊用霖也曾經在以前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在今天的試航當中他更加堅信了當初太孫殿下的選擇——適航性這種在圖紙和數據上有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能夠確確實實轉化為實際上的戰鬥力的,永靖的幹舷高度已經達到了5.5米,這個高度是目前大明海軍所有服役的軍艦當中最高的,然而即便如此,在最高速度的航行狀況下艦艏劈開的浪花也已經起碼有5米之高,雖說現在的20節航速要高於戰列艦的18節,但是如果屆時海麵上的海況惡劣一些的話,上浪必然會更厲害,在黃海東海可能還好,如果要是把船開到了一年超過180天都是風高浪急的南海上。

“大部分的建造工作都是在船塢內進行的,幾大造船廠經過擴建之後不缺船塢,所以在船塢內的完工程度比較高,上層建築動力係統以及火炮基本上都在船塢當中就安裝完畢了。”

“原來如此,不管怎麽說,確實是艘好船啊。”

“主要的設計思路還是北方設計局拿的好,我們做的工作隻是一部分而已,這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比如說在我年輕的時候可不敢想象我們會有這麽年輕的女孩子加入設計局為海軍設計軍艦。”丁儀說到這兒目光挪向了那邊在飛橋上站著的王雪純:“那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剛剛畢業沒多久就協助完成了本艦的副炮以及反雷擊炮炮位布置,我記得當初有人建議在艦艏帽室後麵增設一個上下兩層的反雷擊炮的炮位,在她的建議下拿掉了下層的那個,否則的話,這艘船開的最高速的時候,下成的那個炮位就能洗澡了。”

“外麵有不少報紙都說海軍第一艘一等巡洋艦居然不是江南造船廠的設計最終獲勝,嘲諷丁老了你們拿出的設計太‘慎之又慎’,還說你們設計的軍艦就會仿造英國人的風格。”

“老夫可沒空和他們在這些問題上費口舌,設計費又不是他們給我出。”丁儀混不在意,海軍可以說是一個國家的名片,而海軍的蓬勃發展是企業必然會引起民間的關注,曆史上成為榮譽偶像的軍艦可不在少數,無論是閃光的胡德還是喜歡小學生的長門(劃掉),民眾們總是喜歡討論這些東西,而無論哪個時代都有一種被稱作軍迷的生物,他們則更熱衷討論一些更深入的東西,比如說帝國幾大設計局之間的競爭,甚至在一些文章當中,這種競爭被比喻成了類似於三國演義一樣的你死我活。

這些軍迷當中的絕大部分大概是想不到,在北方設計局的設計獲勝中標之後的細節設計和完善工作是有包括江南造船廠的江南設計局,馬尾造船廠的馬尾設計局共同參與的。

就像21世紀絕大部分的軍迷隻知道殲20是成飛的崽,卻不知道殲20的設計工作同樣也有沈飛的參與,反過來成飛同樣也參與了FC31的項目,一個武器裝備的設計工作,通常是要牽扯到多個部門,多個配套工廠,需要互相通力協作才能完成的,就比如廢柴31是怎麽一步步增加自己走向航母甲板的籌碼的?靠的是硬堆工藝和材料救場,根據公開論文FC31的鈦合金加強框-翼梁整體結構件減重38%,雖然這個38%是在單個部件基礎上的減重,綜合減重效應應該沒有這麽出色,但是能夠為整體降低發動機占重量比和飛機空重做出巨大的貢獻。

如果不是負責結構的、坐了三十年冷板凳的王向明工程師在減重方麵作出的巨大貢獻,如果沒有國內包括北航、西工大、南航、沈航在內的多所高校在相關工藝上作出的突破性成就,如果仍然使用水壓機製造飛機部件,這個項目一開始就根本不會成功,可以說如果發財31的項目能夠成功的話,那需要歸功於全A.V.I.C.之力,不,準確說應該歸功於全國航空工業之力。

(所以說印度韓國土耳其這些想自己折騰5代機的。覺得我們能行,他們也能行,就很可笑。海基型號很可能是9500kgf先進中推+擴大翼麵積之後14噸空重的機身+30噸的最大起飛重量。而且有一說一,靠減重打天下,這真是有新時代零戰的味道了,雖然我的發動機比你菜,但是我減重牛逼啊,以上內容感謝雞塊的技術支持。)

而對於大明第1艘一等巡洋艦,而且還是準備在接下來的幾年內每年造兩艘,未來數量很可能達到兩位數的巡洋艦,自然也是要集全國船舶設計工程部門之力,合力打造。

高速試車結束之後,艦橋上麵的海軍人員以及設計人員都非常的激動,船舶表現的非常可靠,設計工作不出大的紕漏是皆大歡喜的好事情,作為海軍軍械局的負責人,丁儀此刻也麵帶微笑的來到了王雪純的旁邊:“丫頭,怎麽試航的過程中,我總覺得你心不在焉的?昨天沒有休息好?”

“那倒沒有,我隻是在想艦艏如果抬高一層甲板會怎麽樣。”

“現在的幹舷已經有5.5米了,你覺得還要繼續再抬高一層甲板?”

“剛才你也看到了,在最大航速航行的情況下,即便是今天這樣良好的海況艦艏激起的浪花也是巨大的,如果海況惡劣一些的話艦艏的上浪就會超過甲板,如果遇到一些大風大浪的惡劣天氣,很可能會影響到艦首主炮的射擊,尤其是如果以後要部署在南海的話,這樣的問題可能會更加突出。”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增加一層甲板的話,勢必又會影響船隻的重心,不是說加就那麽容易能加上的呀,1889年裝甲巡洋艦是要裝備雙聯裝210毫米艦炮或者單裝260毫米艦炮的,如果抬的太高的話恐怕會增大船體的橫搖,日本海軍的畝傍號裝甲巡洋艦就是因為武備太重,在穿越南海遭遇惡劣天氣的情況下一度差點翻覆,如果不是掙紮著跑到我們的太平島上麵入港避風,日本人的這艘巡洋艦,當初可能就要被吹翻在南海了。”

“是啊,我也知道不是這麽簡單就能解決這個問題的。”王雪純點了點頭,正說著突然聽到了遠處響起了氣笛聲,扭頭向那邊看去一艘通體白色的帆船出現在了遠處的海麵上,正是隸屬於葫蘆島海軍軍官學校的破浪號風帆訓練艦,這是在海上相遇之後打招呼呢。

“那艘帆船跑還真快呀,不比我們現在慢多少。”旁邊有人看著那艘船發出了驚歎,現在雖然結束了高速試車速度逐漸降下來了,不過現在的速度也有18節,而遠處那艘船好像就比永靖慢了一兩節而已,一艘隻有輔助蒸汽機動力的風帆訓練艦居然能夠跑到接近17節,也怪不得旁邊有人發出這樣的驚歎了。

“風帆飛剪船在順風理想的條件下最快跑到17節也不算奇怪吧,這些人真是少見多。”王雪純這邊剛低估著,突然她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麽,目光死死的投向遠處那艘白色的風帆訓練艦,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裏形成。

“丁老。”

“怎麽了?”

“我不要衝角艏了!”

“????”

……

與此同時,在沈州外的陸戰隊營地,1892年6月2號這天注定將會成為一個不平凡的日子。

這幾年以來大明和俄國在邊界問題上的摩擦始終沒有降溫,雙方圍繞著居民定居點和土地方麵的矛盾始終沒有達成一致意見,而彼此之間調兵遣將的行為反過來又增加了對方的戒備和警惕,陷入了一種難解的死循環,在這種情況下,大明設立了東北行台,行台製度對於大明來說,近200多年以來每當發生戰事或者認為局勢危急要提前做出準備,應對可能發生戰事的情況下,都會設立臨時的行台,在戰時統調一切軍政事務,對於大明來說設立行台,在現在意味著一種政治上的警告,類似於後世的——勿謂言之不預。

當然這並不僅僅隻是警告,而是做好了應對萬一的準備,雖然目前僅僅隻是設立了行台,並沒有馬上指名行台的最高長官,但是來自大明各地的物資開始在沈州集結,從北方工業和江南製造廠運送過來的槍炮彈藥,從各地食品加工廠準備的單兵口糧,各地集中的馬匹和牲口,以及軍用的帳篷棉被和冬裝和大量的工程設備和勞工都開始出現在這裏,如果要是發生戰爭的話,這就將是整個東北戰區的物資中轉中心和總後勤處。

尤其是工程設備和勞工,在後世普通人提到和俄國人的戰爭,大概都有一種俄羅斯冬天恐懼症。但是實際上冬天的俄國溫度並不是最大的問題無論是中國的東北的冬天還是德國人北方的冬天,實際上並不比俄國人的冬天暖和多少,準備不充分確實會造成一些問題,但是這絕對不是最主要的問題。

比如二戰時候德三怎麽也是一個堂堂歐洲第二的工業國,不至於沒辦法為士兵準備不齊足夠的冬裝,哪怕之前沒有特別的準備,緊急情況下備齊足夠數量的冬裝並不是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沒辦法吧足夠的東西運到前線上麵去,比如著名的奧托·卡爾尤斯的回憶錄《泥濘的老虎》,俄國人最大的助手不是“冬將軍”而是“泥將軍”,不然為啥不叫《雪中的老虎》或者《寒冷的老虎》呢?

不過現在離冬天還早,6月的沈州白天也是有30攝氏度以上的高溫的,所以朱少銘覺得現在穿著黑色的元帥軍禮服就覺得相當的不舒服,畢竟這種軍禮服首先考慮的就是“顏值”之類的東西,所以頂著頭頂上的大太陽,朱少銘隻覺得現在自己在一個火籠子裏麵。

校場中,已經進駐的105旅和112旅連級以上軍官以及士兵代表已經全部到齊,新組建的陸戰隊基本上都在東北各地進行各種訓練,畢竟現在陸戰隊的要求可不僅僅是以前那樣單純的海兵隊了。除了這兩個旅的官兵之外,實際上新編完成之後,陸戰對所有的作戰旅的營級及以上軍官都來到了這裏,在這片巨大的操場上,站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隊。

看著下麵一群陪著自己穿著黑色軍禮服的軍官們,朱少銘的心情平和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遠處警戒的士兵的短袖軍服,下定決心要讓後勤部門回頭折騰出短袖的軍禮服出來,這還好是在沈州,要是現在在南邊檢閱部隊那估計就要人命了。

來到了校場的點將台,同已經在點將台上的聶士成微微顎首,現在的校場上下,除了點將台上個別陸軍軍部的老資曆以外,絕大部分都是現在陸軍中的少壯派軍官,從1885年計劃組建新軍以來,朱少銘對新軍最上心的不是部隊編製,不是武器裝備,而是部隊的思想控製。

作為一個防務公司的高級雇員和同時也作為PLA的退役軍官,朱少銘對於軍人的思想是絕對看重的,防務公司的員工來自各個特種部隊和精銳部隊退役的老兵,從海豹到綠色貝雷帽,從SAS到GSG9和KSK,員工來自五湖四海,可以說一個頂級防務公司的員工單兵作戰能力是完全不比任何特種部隊遜色的,但是防務公司的一個作戰小組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如同規模的特種部隊的,因為雖然名字叫起來好聽,但是防務公司本質上就是雇傭軍,本質上就是合法的雇傭軍,你能指望雇傭軍有多強的戰鬥力?

同樣的,光頭軍隊在內戰中是個什麽德行估計大家都清楚,但是同樣的在幾年後抗美援朝的戰場上正麵懟18國聯軍的誌願軍中相當一部分人就是由原先光頭的投誠而來轉變的,但是他們的戰鬥力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軍隊的戰鬥力從何而來?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不同的國家找到了不同的方法,但是歸根結底,無外乎是:

一、對軍人優厚的待遇和提高軍人的社會地位。

二、大義。

一是比較好理解的,中國人最懷念的漢唐也算是中國古代大一統封建王朝中武人地位最高的幾個朝代之一了,所以漢朝能夠封狼居胥,唐朝更是可以一個使節就可以借兵滅國,甚至作為一個古代封建王朝可以組織大軍遠征中亞!在恒羅斯之戰失利後主力還能夠基本上全身而退!

這時候社會風氣上就充滿著尚武的元素,而且士兵們可以分配到豐厚的田產,而到了宋朝,社會風氣從“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到“東華門外唱功名”,宋朝屢戰屢敗也就不奇怪了,如果要逼的一隻軍隊,需要通過其他的手段才能養活自己,那這支軍隊的戰鬥力也會迅速的流失,曆史上,明朝的軍戶製度以及清朝的八旗製度都是如此,軍隊就要專注於怎麽打勝仗,除了這之外,其他的事情都不應該去考慮,做生意做的好的軍隊必然會影響戰鬥力。

至於大義,這個東西很玄妙,這是一個軍隊的靈魂所在,這種大義不一定是真正的“大義”,而是能夠讓你的士兵信服的大義,士兵們覺得自己的行為做法是正確的,甚至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比如二戰時候的美國飛行員能夠頂著對麵猛烈的防空炮火俯衝到最低限度再丟下炸彈,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投身於一場反法西斯戰爭,他們要消滅的是一群戰爭販子,他們是在為珍珠港複仇,但是到了越南戰爭的時候僅僅是遭到高射炮在最大射程上的射擊,美國飛行員也會匆匆丟掉炸彈保命,當一個國家最精銳最職業化的飛行員部隊都不知道該為何而戰的時候,這支軍隊就已經不可能為國家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了。

所以新軍中設立了一個特別的職位種類:政訓軍官,他們就可以看做明帝國主義的政委,他們最大的作用就是在平時在軍隊當中幫助士兵進行思想和文化教育,培養他們忠君愛國的思想,以及教育他們自己是為何而戰的。

可以說政委這種東西確實是統一和穩定軍心的絕對好東西,而他們的作用基本上和指揮作戰無關,和很多西方抹黑的藝術作品不同,蘇聯紅軍的政委並不會像法國人那樣,用都戰隊的機槍來槍斃自己的士兵的方式維持士氣,他們會身先士卒的投入到作戰當中,以至於後來需要斯大林專門下達命令,禁止政委帶頭衝鋒,否則作戰部隊的政委犧牲的太快了。

全世界都會記得在衛國戰爭爆發之後不久,布列斯特要塞淪陷之後政委福明·葉菲姆·莫伊塞耶維奇麵對德國人槍口下那句平淡的:“我是政委、猶太人、蘇維埃黨員。”

也會記得在國會大廈被薩姆韋爾·米納索維奇·馬捷沃相刻在牆壁上那句掩藏著從地獄深處歸來,帶著刻骨仇恨的——“我來自布列斯特。”

蘇聯能夠贏得戰爭的勝利,除了依靠本身龐大的軍工產能和廣袤的領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對於部隊的思想工作做得好。

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思想工作其實就是吹牛,塑造一種光輝的曆史和榮譽的使命,得益於後世網絡上的經驗和明朝自身的特點,吹捧的效果還是很突出的,首先要感謝這個明朝的列祖列宗們比較爭氣,不管皇帝是否雄才大略還是昏庸無能,除了某個叫門皇帝之外,明朝的皇帝們確實是可以當的起“為國守門,與國同休。”這句話的。

“天子守國門”在宣傳上就有著先天的感染力,然後在加上一些民族主義和種族主義傾向的渲染,突出帝國現在麵對世界上眾多覬覦我們的“帝國列強”(堅決學習後世的土鱉,這時候絕口不提自己也是他們中的一份子)有多麽邪惡,我們現在是在為了萬千子民而戰!為了子孫後代的千秋基業而奮鬥!我們要把我們“自古以來”的國土都給從那些險惡的西方殖民者手裏奪回來!我們要為亞洲的諸國爭取獨立與自主,我們要為世界上所有受到壓迫的殖民地人民爭取獨立自主建立他們自己的國家!

現在,新軍所有的政訓軍官都來到了校場,他們就是未來皇室控製軍隊的基石!

看著台下列隊整齊的數百位軍官和近萬名各旅的部隊代表,朱少銘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人數過萬,無邊無岸。”不過現在他也不是1885年那個剛開到這個世界的雛了,日頭的太陽一點一點爬向最高處,金色的陽光撒在了點將台後麵的炎黃龍旗上,這是大明的國旗,非常簡單的紅黃豎紋旗,旗麵等分成三個相同的部分,中間是火紅色,代表著炎帝和大明崇尚火德,兩邊是明黃色,代表著黃帝,在一起代表著炎黃子孫,在紅色的豎紋中有一條黑色的盤龍,此刻國旗正在徐風中微微展開,看起來有些懶怠的巨龍的金色龍目此刻正在掃視著屬於它的千軍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