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傑森藝術家
叛逆一時爽，得到的結果就是——每人一份檢討。
“我抗議。”伊拉娜站起來大喊，“我不要寫檢討。”
“你去對老蝙蝠說。”傑森咬了一大口漢堡包，“別在這裏發瘋。”
伊拉娜：……
“嗚嗚嗚——”她趴在提姆懷裏假哭，“我不敢，布魯斯看起來好凶啊。”
其他人：……
“假的太明顯了，零分。”傑森專心致誌對付眼前的大餐，他們好不容易找借口偷跑出來吃一次垃圾食品。
“動作到位，我給七分友情分。”迪克豎起大拇指。
“零分。”達米安評價，“提圖斯來都哭的比你好。”
“太過分了，達米安。”伊拉娜“唰”的一下坐直身體，氣沖沖叉腰對著達米安小聲吼道，“你竟然說我連提圖斯都不如，把阿爾蒙德還回來。”
“TT。”達米安看了一眼伊拉娜後很快就收回啦目光，神情很是不屑，好像多看一眼就會髒了他的眼睛，“阿爾蒙德已經認我為主。”
“信不信我一句話它就會回來？”伊拉娜憤怒了，怒意在胸中湧起，她緩慢地伸出手。
“你好，這位美麗的小姐。”一位金色大波浪身材卓越的女士走過來跟伊拉娜打招呼，“我在路對麵就看到你，所以才走進這家店鋪，你真的是太美了。”
“謝謝……”伊拉娜的火瞬間被熄滅了，她笑容燦爛地握住那位女士的手，“你也很漂亮……”
“哦，天吶。”那位女士激動地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以為你生氣的樣子已經夠好看了，沒想到笑起來更美。”
“太冒昧了，忘記自我介紹了。”說這話的時候蘇珊·格林一眨不眨地看著伊拉娜，那眼神好像就在看自己的繆斯，“我是蘇珊·格林，一位服裝設計師，目前在大都會工作，來哥譚尋找靈感。”
“伊拉娜·達亞，無業遊民。”伊拉娜也介紹了自己的職業，“目前……因為不想幹活隻想吃飯睡覺打遊戲，所以在家裏被養著。”
其餘人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為什麽會有人天天好吃懶做在家裏啃老還這麽洋洋得意？
“什麽？”伊拉娜下意識地問。
“做我的繆斯。”蘇珊·格林以最快的速度介紹，“隻要看著你我腦子裏就會有源源不斷的靈感出現，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出一條最精美的裙子。”
繆斯？
達米安看了一眼蘇珊·格林的眼睛，他也沒發現這個女人看起來是個眼瞎的啊？
傑森也做出了和達米安一樣的動作——好好的人怎麽眼睛就瞎了？
提姆看著伊拉娜懵逼的眼神知道她沒明白什麽意思也不跟她解釋坐在位置上捂嘴偷笑……
霍爾尼斯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提姆沒有管後就知道沒什麽問題，繼續低頭吃他的雞腿了。
迪克默默地掏出了手機在家族群裏發消息。
【左胡安右吉姆：伊妮在大街上被人當街攔住叫繆斯。】
【我就再睡五分鍾：？？】
【韋恩管家：伊妮小姐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
【瑪莎瑪莎：阿福你說得對。】
伊拉娜暫時還沒有接觸過任何藝術領域的東西，她對這個詞一無所知，但她隻知道——除了記者以外，什麽工作都不適合她。
伊拉娜已經決定要和這個職業死磕到底……所以她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蘇珊·格林的邀請，“我已經自由了想做的職業了，雖然跟它相差的距離有點大，但我會繼續努力的。”
聽到這句話的傑森也忍不住掏出手機在群裏發消息，當然是沒有瑪莎夫婦的群聊。
【大佬歸來：伊拉娜是怎麽有臉說自己離記者這個職業差距有點大的？她連小學畢業證都沒有。】
【左胡安右吉姆：這或許隻是一種誇張。】
【披風繼承者：TT，從沒見過誇張往小了誇的。】
【我就再睡五分鍾：……】
【我就再睡五分鍾：達米安，你的名字是怎麽回事？@披風繼承者】
【披風繼承者：我有說錯嗎父親？這難道不是遲早的事情？】
【我就再睡五分鍾：……】
【大佬歸來：哈哈老頭子該退休了。】
【左胡安右吉姆：B，你放心走，我們都會想念你的。】
【選伊妮不選咖啡機：需要我幫忙辦理退休證嗎？】
【宇宙第一美：布魯斯退休快樂（此條消息由係統代為發送）】
【不吃生肉：退休快樂。】
【選伊妮不選咖啡機：退休快樂。】
【左胡安右吉姆：退休快樂。】
【大佬歸來：退休快樂。】
【韋恩管家：老爺終於肯放棄他的小愛好了？】
【我就再睡五分鍾：……】
蘇珊·格林聽了這句話不僅沒有失望，眼裏的火焰反而愈燒愈旺，她抓著伊拉娜的手不肯放開，“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位努力上進的人……”
其他人：……
剛剛伊拉娜說她好吃懶做不幹活還啃老的時候你怎麽沒露出一點厭煩的目光呢？果然還是看臉的吧？
蘇珊·格林不停地勸說著伊拉娜，伊拉娜也不停地推辭……但好說歹說，蘇珊·格林就是不肯放棄她的想法。
“你相信我會做出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她說。
“我相信你，但是我真的已經有了自己的規劃。”伊拉娜臉上的笑容不過已經快要掛不住了，天知道她現在已經快要想殺人了，“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記者。”
“當記者有什麽好的？”蘇珊·格林的語氣變得有些尖銳，“又累又髒還要到處亂跑。”
說完這句話她的聲音變回原樣繼續說，“你當我的繆斯就不一樣，隻需要你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動，你就能拿到很多很多的錢，花不完的錢。”
【左胡安右吉姆：這個女的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披風繼承者：格雷森，你可以不用疑問句。】
【大佬歸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我就再睡五分鍾：？】
【大佬歸來：這裏沒你的事，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我就再睡五分鍾】
【左胡安右吉姆：6】
“你看，我的包新買的三萬多，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我家裏還有很多漂亮的包包、衣服、鞋子，隻要你願意，全都可以送給你。”
見伊拉娜還是不同意，蘇珊·格林開始拿著包包硬往她懷裏塞，“拿著，快拿著！快點拿著啊！！”她越喊聲音越大，店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往這裏看了。
提姆見情況不對立刻站起來把伊拉娜拉到身後，迪克幾人也不再群裏發消息了紛紛站起來，幾個人把蘇珊·格林圍了起來，生怕她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伊拉娜一定不會受傷，但這個女人會不會就不一定了。
“呃……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包，也不需要這份工作。”伊拉娜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剛開始的時候這個女人很熱情很友善，怎麽就一下子變成這樣？
“不——”蘇珊·格林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我需要你，我需要你——”
她眼看著就要朝伊拉娜撲過來，後者的手已經準備好讓她清醒一下，結果半路被迪克他們截胡了。
“放開我！！”蘇珊·格林大喊，“你們放開我！！”
“快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吧……”她的情緒轉變得很快，又突然開始哭泣，“求求你們了……”
所有人：……
布魯斯：……
“這就是你們說逛商場逛到警局的原因？”他微微挑眉看向老老實實低頭坐在椅子上的小崽子們，“這是第二次。”
好好在蝙蝠洞裏待著的他接到了伊拉娜打來的電話，沒有絲毫防備就點開的他差點被震聾。
“布魯斯！！快來哥譚警局救我們！！”伊拉娜的聲音響徹整個蝙蝠洞，讓剛下來的阿爾弗雷德都差點被嚇到——他還以為伊拉娜是出了什麽大事情。
“對了，別忘了把我櫃子裏最貴的那個包拿過來。”
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
看來不是什麽大事。
布魯斯拎著一隻女士背包和小崽子們麵對麵對著看，隔壁還在傳來蘇珊·格林的尖叫聲還有哭喊聲，“放我出去！我要和我的繆斯在一起！”
“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
所有人：……
“咳咳，就是出了那麽一點點的小意外罷了。”伊拉娜不好意思地咳嗽兩聲，“爸爸你快點救我們出去吧。”
“世界上最最最最好的爸爸……”伊拉娜站起來小碎步移過去抓住布魯斯的胳膊輕輕搖晃，“快點！！”
布魯斯：……
想必隔壁那位的變臉速度也沒有你快吧？
小鳥們根據年齡排成隊走出去，伊拉娜當仁不讓地走在最前麵。
“伊妮？你上次不是還想當最完美的妹妹。”迪克眼睜睜地看著布魯斯下達命令後，快速跑到他前麵的伊拉娜隻覺得滿頭問號。
“你也說了是上次，這次我想當姑奶奶了。”伊拉娜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麵，甚至還快樂布魯斯半步，走起路來一蹦一跳的，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
果不其然，她走到了隔壁的房門前輕輕敲響房門，鬼哭狼嚎的聲音頓時停止了，周圍的警員露出了“天吶，終於又活過來了”的神情。
“你是來幫我的對不對？”蘇珊·格林激動壞了，她又恢複了一開始的模樣，扒著門上的小窗口可憐兮兮地看著伊拉娜，“快點把我救出去，我們一起合作做出世界上最漂亮的裙子。”
所有人：……
怎麽會有人在這種時候還記得設計的事情？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伊拉娜拿起她打電話的時候特意讓布魯斯帶過來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單肩包，神神秘秘地大聲說，“看到這個包了嗎？”
“看到了？”蘇珊·格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著急出去的她還是認真回答了問題，回答完後又忍不住催促她，“快點先把我救出去！！”
“噓——”伊拉娜豎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蘇珊·格林閉嘴，她用很大的聲音說，“這個包包別看它平平無奇，其實它就是平平無奇，在我的衣帽間裏平平無奇，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它……”
“噓……”伊拉娜打斷蘇珊·格林的話，對她燦爛一笑，“因為這個包僅僅隻需要三十萬，實在是太——普——通——了——”
“好了，你現在可以評價它了。”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珊·格林：……
她支支吾吾長了好幾次嘴巴，終於吐出，“你的包很好看。”
“謝謝……”伊拉娜禮貌道謝，這讓蘇珊·格林的眼睛亮起來，她急切地說，“那你現在可以救我出去了嗎？繆斯。”
“再說一遍，我叫伊拉娜·達亞。”伊拉娜聽到自己直接被稱呼為“繆斯”皺皺眉頭，“還有……我什麽時候要說救你出去了？”
看著蘇珊·格林瞬間變得猙獰的臉，伊拉娜笑得很開心，“再見啦！蘇珊·格林。”
她轉過身挎著包一蹦一跳地走了，“下次一定要先記住別人的名字啊。”
蘇珊·格林：……
“啊——”
“你竟然敢騙我——”
“放我出去——”
蝙蝠家：……
雖然已經猜到了牙呲必報的伊拉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但真正看著的時候蝙蝠家還是覺得很淦……
特別是在看到周圍警察欲哭無淚生無可戀的表情時，迪克對這些同事的憐憫之情泛濫。
“藝術家都這樣嗎？”坐在回家的車上的伊拉娜忍不住問，“我看傑森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文藝青年傑森：……
“？！”在外麵騎著摩托車的迪克說道，耳麥裏夾雜了不少風聲。
“我注重殺人藝術。”同樣騎著摩托車的傑森說。
“我也挺注重殺人藝術。”伊拉娜舉手。
“那你也是藝術家了。”傑森說。
“好耶！”伊拉娜歡呼，“那提姆就是我的繆斯？”
又吃了一口狗糧的人：……
“為什麽現在你就無師自通了？”迪克真的很納悶。
“因為我在戀愛方麵天賦異稟。”
很強的理由。
“她不是設計師也不是什麽藝術家。”沉默開車的布魯斯突然開口，“她甚至都不叫蘇珊，她叫蘇雅。”
“什麽？！”伊拉娜震驚臉。
“蘇雅·格林和蘇珊·格林是一對雙生子，姐姐蘇珊從小成績優異但長相平凡，在服裝設計方麵有獨特的天賦。而妹妹資質平庸，什麽事情都是中等水平，可長得很好看。”提姆坐在伊拉娜身邊，他已經查到了全部的事實。
“她們的父母更喜歡長得好看嘴又甜的妹妹，所以蘇珊從小就被忽視。但她沒有因此受打擊，憑自己的努力成為了又名的服裝設計師，而妹妹蘇雅隻能早早輟學。”
“在這種情況下，蘇雅心裏越來越不甘心，她殺了自己的姐姐。”
“嘶——”伊拉娜裝模做樣地捂著臉，“好怕怕。”
其他人：……
達米安翻了個白眼，他真的是看夠了這個女人做作的樣子。
提姆伸手摸了摸伊拉娜的頭頂繼續講，“醫院診斷是精神類疾病，沒有辦法逮捕她……但從那之後蘇雅就每天稱呼自己蘇珊，確信自己才是那個服裝設計師。”
“怪不得跟個神經一樣，感情就是個神經。”伊拉娜放下手沾沾自喜，“還好老頭就喜歡我一個，不偏不倚。”
有時候伊拉娜也在想如果她沒有被帶走會是什麽樣子……可她也知道她的家庭根本承擔不了這麽多孩子，她會被淹死在水缸裏了，或者被餓死在田地裏成為別人的食物。
這麽一想老頭還真好，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
伊拉娜的眼睛突然睜得很大，她愣了好幾秒，怔怔地說，“醒了？”
“醒了？”她又重複了一遍，眼裏有光閃爍。